尚允司看著簡童糾結的樣子,心想,這個蠢女人,難道要原諒他嗎?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安黎就是一個想要獨佔她折磨她的惡魔嗎?
尚允司一把把她拉到身後,簡童被這一下拉的踉蹌的磕到尚允司的背上,尚允司拉住她的手狠狠捏一下,提醒這個女人趕緊從自己編造的夢裡醒來。
安黎怒火狂燒,他們之間的事什麼時候容得外人插手了?
「安黎,不要逼她!」
「你算什麼,用你管!」
安黎狠狠推了一下尚允司,尚允司一時躲閃不及又顧慮到身後的簡童,向一邊歪倒過去,踉蹌的退了兩步。
尚允司站定,冷冷看著安黎說,「你在挑釁?」
「挑釁?到底是哪對狗男女先對我挑釁的?在我面前親親我我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私情!」
「啪!」這一次卻是簡童突然走上前來,手一揮,那一巴掌清脆的響亮,五個指印打的他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
安黎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單純?無邪?溫柔可人?這一切的詞語都在她說出那句「我不愛你」之後全部凝結成冰,讓他再也看不清她溫暖的眸子。
簡童的手不斷的震顫著,她竟然打了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那其中匯聚的目光是憤怒夾雜著傷痛,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正式開戰,他也無需再顧慮什麼兄弟情義。
尚允司嘴角一挑笑看著這震驚不語的兩個人。女人就像兔子,急了的時候也會咬人。
他走過去,輕輕握起簡童的手,拉著她轉身就走。
簡童木訥的被他拽著,腳步不聽使喚的磨蹭著,不時的會撞到身邊的尚允司。
「你最好把她家人藏好了,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地方尚氏集團找不到呵!」他向安黎揮了揮手,握著簡童的手鬆開,移到了她的肩膀上。
安黎的手攥成拳,骨節都在發響。
尚允司強制的把簡童拉回了自己的別墅,簡童在酒店沒有置放任何東西,所以他打了個電話給綺海酒店說,退房,但是錢不用退了。
簡童坐在沙發上,眼淚不聽使喚的往下掉。剛才的一切好像一場夢,夢醒了,她的手還是微微發疼,呵,她真的打了他,打了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尚允司點了一顆煙靠在客廳邊的柱子上,眼睛一掃竟然發現她在悄悄落淚。
眼淚無聲的滑落,她也沒有抽搐,只是用袖子不停的抹去。
尚允司一皺眉,他最見不得女人哭。
以前有女人哭著質問他為什麼劈腿,他只是掏出一打鈔票邪笑著說,「我根本也沒和你拍拖,提什麼劈腿呢?」
所有的女人都很好打發,唯獨簡童。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歡的東西,她有沒有一樣也是喜歡的,珠寶?首飾?無限次刷的信用卡?
他的眼圈在空中吐著,煙草的味道瀰漫著冷冷清清的大宅子。
「你相信我嗎?」尚允司突然說。
簡童抬起頭來,含著淚的眼睛更加清亮透徹,只是那種哀傷快要把他席捲進去了。
他輕咳一聲笑著說,「我可是尚氏集團的大少爺,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隱晦的地方,他能藏到哪,我就能找到哪,你相信我嗎?」
簡童的眼角滑落一滴淚,她長長地濃黑的睫毛上也沾滿了水霧,她點點頭說,「謝謝。」
尚允司笑了笑,卻已經忘記了要說什麼,這個女人淡笑的樣子,很美,像是冬天的陽光一般薄薄的溫暖。
簡童忽然站起來喊道,「你的煙!」
尚允司一低頭,發現煙灰已經燒了長長的一段,他的手指捏著過濾嘴,卻已經被危及了。
「他媽的!」尚允司的手指被燙了一下,手一鬆,香煙連同灰燼,撣落一地。
簡童拉著他奔到廚房,打開水龍頭按著他的手指沖洗。
她微蹙的眉,不加修飾的側臉,濃黑的長髮,讓他一瞬間失神。
「用涼水沖一衝應該不會腫起來了。」簡童關上水龍頭,然後遞給他一塊毛巾。
尚允司微楞的接過來,隨便擦了擦手就丟到一邊,隨意的說,「這點小傷不至於的。」
簡童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還是上點藥吧,我媽媽經常說,十指連心,手指痛做什麼也許都不舒心吧。」
簡童在尚允司的藥箱裡找了很久,竟然真的有治療燙傷的藥膏,為尚允司小心翼翼的擦了藥又貼上創可貼,自己便上了樓。
尚允司說,一切交給他,她只能耐心等待。
尚允司坐在書房,打開電腦,發了一封E-mail。
「找一個叫簡蔓頤的中年女人,還有簡蕁簡真兩姐妹。」
他向後靠著閉目休息了會,屏幕顯示了一封回信。
「作案者?」
「安黎。」
「你女人?」
「算是吧。」
「等。」
尚允司挑起嘴角笑了笑,有了他的幫忙,事情進展會更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