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 假裝父女
    她在提款機上給向霖轉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後,卡上只剩下不到三百塊錢。

    又要出去賺錢了。

    向藍只不過在電話裡多了幾句,向霖就嚷起來。「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管我!我爸死了所有的財產都歸你媽了,你們倆聯合起來想餓死我!」

    然後啪的掛了電話。

    向藍不氣不惱,回到宿舍才發現上次弄髒的那條裙子一直忘了洗,那是她唯一一條超過二百塊錢的衣服。翻遍整個衣櫃沒有一件合適的。最後向同宿舍的台欣欣借了條粉色碎花的連衣裙。

    台欣欣特別瘦,裙子穿在向藍的身上有些勉強。尤其是胸部那裡繃的很緊。她把頭發放下來擋在胸前才敢出門。

    這次的客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有些禿頂,很大的啤酒肚。開房間的時候忽然轉頭問她。「你媽媽知道你來嗎?」

    向藍楞了下,搖頭。「不知道。」

    前台小姐瞥了向藍一眼,目光中的鄙夷向藍只當沒看見。

    假裝父女什麼的,最可笑了。讓人討厭。

    還有更討厭的,就是這男人的大肚子。在床上壓得她喘不過氣。氣喘吁吁伏在她身上動,嘴裡激動的念著「小寶貝,乖女兒」。

    她頭一偏,正巧看見鏡子裡映著兩人的身影。

    白花花的肉體在她身不住的動,她忽然想到市場上賣的五花肉。噗嗤一聲笑出來。

    男人親了親她的小嘴。「叫爸爸。」

    她沒吭聲,什麼聲音都沒有。男人伸手從邊上的褲子兜裡拿出錢包,掏出一張紅色大鈔塞進她手裡。「叫一聲,一百塊錢。」

    於是那晚她比平時多賺了五百塊錢。

    她的手機已經壞了很久了,屏幕看不見字,修理也要錢,她捨不得。

    賀啟倫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男人似乎即將高嘲,狠狠的動了幾下,趴在她身上呼呼的喘。

    她披了件浴袍跑到走廊上才敢接電話。

    他沒有提前通知向藍就從鄰市跑過來看她,沒想到撲了空。正猶豫著要怎麼辦,賀啟倫忽然問。「你在哪呢?這麼晚還不回寢室。」

    「我朋友急性闌尾炎,我在醫院陪著呢。」謊話她隨口就能來。

    賀啟倫有些鬱悶,只好決定去網吧湊合一晚。

    掛了電話,她一回身嚇了一跳。對門門口倚牆立著一個男人正一臉興味的打量她。

    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匆匆開門進去。

    男人的妻子姍姍來遲。「等我吶?」

    男人笑笑。「房卡在你身上呢。」

    ……

    ……

    次日沒課,向藍陪著賀啟倫膩歪了一整天。下午在長途汽車站,賀啟倫盯著票念叨。「要不我明早再走吧。」

    向藍笑。「月底我去看你。」

    她笑起來特別好看,賀啟倫極愛她右邊的小酒窩。已經是很悶熱的季節,他卻忍不住內心躁動,把她拉進男衛生間其中一個格子,摟著她急切的吻。

    吻越發的激烈,拉開她裙子後面的拉鏈,手伸進去抓握住她飽滿的胸。向藍輕輕的呻吟一聲,賀啟倫像瘋了似的拉下褲鏈,掀起她的裙子,把粉紅色的小內褲往下一拽,扶著她的臀頂了進去。

    他說向藍,今年畢業我就可以去賺錢了,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向藍回過頭去吻他。

    結婚是一件多麼美好神聖的事,不適合在骯髒的衛生間裡說。

    五花肉又找了她兩次。她想這個月可以不必一份土豆絲炒飯分兩頓吃了,宮保雞丁什麼的,最美味了。不過一周吃兩次就好。

    台欣欣幫她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教一個叫文文六歲小女孩英語。她英語其實不怎麼樣,但她一向有孩子緣,憑借初中時英語課代表的那點底子和微笑對付六歲的小孩足夠了。

    對付女孩的爸爸也足夠了。

    文文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業。誰也不干涉誰。

    自從她來當家教後,一周可以吃五次宮保雞丁了。

    文文在房間裡認真的背單詞。她在女文文爸爸的書房真皮大沙發裡衣衫半退的教他另一種語言。

    從喉嚨裡發出的能令男人銷魂蝕骨的語言。

    文文媽媽似乎發現了些什麼,月底文文爸爸給了向藍一個厚厚的信封。

    「這是文文這個月的學費。」

    「這麼多?」向藍留下一部分,其餘的推還給他。

    「文文喜歡你,這也是你應得的。」文文爸爸把錢塞到她包裡,歉意一笑。

    向藍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點點頭。「謝謝文先生,那我走了啊。」

    從文文家別墅出來,頭頂烈日,她先去銀行給弟弟匯走了兩千塊錢。然後買了一張車票準備去看賀啟倫,打算也給他個驚喜。

    賀啟倫已經大四了,在外面租了房子和一個男同學合住。

    他住的地方向藍來過幾回,很順利的找來了。開門的是錢一,賀啟倫的合租人,一個有些黑但是個子很高的男生。他們見過幾回,不過也僅知道彼此的名字而已。

    賀啟倫不在,他的房間門鎖著。錢一給她倒了一杯可樂,又坐到電腦前下副本去了。

    房間很熱,很悶,很髒,很亂。向藍想這麼坐著也是流汗,不如幹點活。

    「你有要洗的衣服嗎?拿來我一塊洗了吧。」向藍端著一盆髒衣服問錢一。

    不過向藍有點後悔問,錢一的髒衣服比賀啟倫多兩倍。他倒是不客氣,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衣服掛了整個陽台。

    錢一下完了副本,打完了幫戰,回城裡擺攤賣藥賣裝備,收益頗豐。他饜足的伸了個懶腰,往後一看,不由得楞了下。向藍彎著身子拖地,穿著短短的牛仔裙。細長的腿間一片朦朧的陰影。

    錢一托著頭看,大飽眼福。

    賀啟倫回來了,看見拿著拖把的向藍嚇了一大跳,臉上微變,繼而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上去。

    向藍笑笑,視線卻看向跟著賀啟倫進來的那個女孩身上。賀啟倫給錢一使眼色,錢一拉著那個女孩進了自己的房間。

    休息了會,他們四個在外面小飯館吃了一頓。賀啟倫請客。

    女孩叫顧雪,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很會照顧人,每次都給賀啟倫和錢一夾菜。她還給向藍夾了個最大的雞腿。

    飯後錢一和顧雪先回家。向藍和賀啟倫在外面散了一大圈步才回來,一起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就被他撲倒,掰開腿就衝了進去。

    「給你買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嗎?」事畢,向藍拿出一個zippo給他,他驚喜,摟著她又親又抱。

    半夜她被熱醒了,翻了個身,那半邊床鋪是空的。

    她躡手躡腳打開門,廁所門緊閉,裡面發出細微的聲響。她試探的叫了他一聲。

    賀啟倫果然在裡面。

    向藍說,你怎麼上廁所也不開燈呢。

    給他開了燈又回房間安心睡覺。

    第二天向藍早起做早餐。錢一忽然從外面回來,跟她打了個照面,顯然沒想到會這麼早碰見她。

    「你這麼早就出門拉?」向藍一邊包混沌一邊問。

    「啊,我跑步去了。」錢一換了鞋直接鑽進自己房間。

    向藍琢磨這人真有意思,晨練也穿襯衫。

    後來她才知道,錢一那天晚上根本就沒在家。顧雪睡在錢一房間。賀啟倫半夜不在,是跟顧雪在廁所裡幹了些幾個小時前跟她幹過的事兒呢。

    這些都是一個月後顧雪找到向藍,親口跟她說的。

    「我不是錢一女朋友,我是賀啟倫的女朋友。」顧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微微笑意。向藍覺得顧雪比她笑的好看,而且顧雪有倆酒窩,她只有一個。

    她剛跟顧雪分手,賀啟倫的電話就打過來。「向藍你不要聽顧雪亂說,是她一直追我,我愛的是你,我馬上就要去她父親的公司實習了,等我混進去就想辦法和她分。向藍我愛的是你,你要相信!」

    向藍笑,「你別急,好好忙畢業設計和論文,你不說等我畢業就結婚嗎?不賺錢就想娶我啊,沒門。」

    其實向藍想說是的,想娶我啊,沒門。

    她高一的時候就和他就在一起了,就算沒了感情好歹有這麼多年的交情呢。他畢業的重要階段,就別讓他鬧心了。況且她現在也沒有精力去掰扯這些事。

    向霖打傷了人,又被人帶了一群人打斷了肋骨和左腿。他怕人家報復不敢報警,醫藥費只能自己付,還要倒賠被向霖打傷的那個人三萬塊錢。

    向霖在電話裡哭的很厲害。「姐,爸爸死了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不管我。」

    她從來沒有不管他。甚至厚著臉皮找到她媽媽。

    結果跟她想得一樣:就是沒有結果。

    怎麼才能賺到那麼大一筆錢呢?向藍愁都快撞牆了。

    她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在一家飯店門口望著那個銀光閃閃的奔馳標誌發愣。她只認得寶馬和奔馳,覺得開這樣車的人都是有錢人。裡面忽然跑出來個人撞了她一下。手機掉到地上,粉身碎骨。

    她低低的歎了聲,拾起碎片,取出手機卡。

    「抱歉,我可以賠你一部新手機。」那人的聲音很傲慢,掏出一張名片給她。「我現在有急事,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打電話找我。」

    好高級的名片。向藍抬起頭時,眼睛倏地亮了一下。

    她只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背影和側臉,重點是他似乎是那輛奔馳車的車主。

    三日後她在宿舍樓下的小超市,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

    「你好,我是任軒。」

    「任先生,我是找你要手機的,你可以當面給我嗎?」

    向藍的直接,讓任軒幾不可查的笑了下,看看電腦右下的時間。「好,一個小時後廣安路夜語咖啡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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