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黑衣人的屍體，於語長噓一口氣，正要準備坐下來，此時於語抓著夜腰間衣服的手竟感覺有點粘粘的。
低頭望去，「血？有血？夜一，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不礙的，」夜安慰於語道，身體卻不支地軟了下去。
「小傷？」於語此時才看到夜的背後竟插著一把劍，是剛才轉身的時候嗎？於語托著夜的身子蹲在地上淚如雨下，「夜一，怎麼辦？怎麼辦？有誰在？誰來救救我的夜一？」
「雪兒，我是你的夜一？呵呵，我好高興，」夜微笑地看著於語，一手撫著於語臉上的淚水，「這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
於語狠命地點著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讓你的夜一最後一次看看雪兒的面容吧，」夜抬手輕輕地揭開了於語臉上的假面皮，那隻手仍在於語臉上停留著，「我怕是不能再你陪走下去了，我失約了。」
「不要，夜一說過會永遠陪著雪兒的，」於語歇斯底里卻淚流滿面地說。
「知道嗎？雪兒，千冰洞的那一日夜一不後悔，而南海悠谷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只有在那裡雪兒眼裡才能看得到夜一。雪兒，你知不知道你好殘忍，明明知道夜一的心意卻讓他以哥哥的身份留在雪兒身邊，只做哥哥，呵呵……只做哥哥，……咳咳，」夜苦笑道。
「夜一，對不起，對不起，」於語看著此時的夜是那麼的心疼，他是自己在這世界上除十十之外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不要對不起，若是下一世先遇到你的人是我，雪兒愛的人可不可能是夜一？」夜深情地看著於語。
「夜一，我……」於語此時竟想開口說可能這兩個字，可是會嗎？
「雪兒還是那麼殘忍，此刻就不能說句謊話來騙騙我嗎？」夜那苦笑地表情依然健在。
「對不起，對不起……」自己真得不想騙他，若是下一世還有十十出現的話，自己一定還會愛上他，儘管這一世愛得很痛很苦，但是他就是自己的海洛因，戀上了戒不掉，自己就是那麼篤定。
「讓我再好好看看此時眼裡只有夜一的雪兒吧，」夜的手又撫上於語的臉頰，那麼的戀戀不捨。
「我答應夜一，下一輩子的雪兒只是夜一一個人的，所以夜一你仔細看著我，仔細看著我，把我的樣子記下來，下輩子來找我，下輩子雪兒只是夜一的，我答應了，夜一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呀，」於語看著夜那渙散的眼睛手足無措地叫嚷著。
夜眼中閃過亮光，只是那亮光轉瞬即逝，「會嗎？不可能。雪兒的生生世世或許早已許了那人，所以夜一要把你忘……忘記……只盼……下輩子……夜一永遠不要遇上你……永遠……不要……」
撫在於語臉上的手垂落。
……
「主子還是回去的好。」
「雪兒」
「主子恕罪。」
「沒，沒什麼。」
「哈哈……是嗎？」
「換名字？這名字是十爺……」
……
「雪兒不用為難，我習慣露宿。」
「這……這……這不合禮數。」
「再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同床呢？」
……
「只要八抬大橋即可嗎？」
「傻丫頭。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呢？我知道你對十爺的情，也知道十爺對你的意。只是他真的能給你你想要的幸福嗎？如果可以，讓我代替他好不好？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十爺差的太大，可是也就是這個身份，你要的我卻能給了你。」
……
「做我的哥哥吧？」
「好。」
……
「你要出去？」
「你身後有眼睛？」
「我身後倒是沒有眼睛，不過，我在你身上放了我的眼睛。
……
「她已答應，只是要你陪，你可願意？」
「夜一永遠會陪著雪兒。」
「好哥哥，雪兒若是學會通天本領，定不忘了夜一哥哥的大恩。不過這之前你要好好照顧我喲。」
「好，好，」
……
「師傅，雪兒說的對，我們學藝不精，再學一年半再動身也不遲。」
「不行，我不走。師傅好偏心，只教了我輕功和易容術，卻教了夜那麼上成的武功，我要留下來把師傅所有的本領都學完再走。」
……
「好了，好了，雪兒你不會真喜歡上了他吧？」
「臭夜一，又打趣我。我這一輩子呀也就真吊在老十那棵歪脖樹上了。不過那棵歪脖樹上吊的可不只有我一個。」
「雪兒，你只要愛他，他也愛你，這就足夠了，就十爺的身份你就不要在乎那麼多了。」
「是呀，是呀。只要愛他就接受他的一切吧，我也想通了，回去就和我的未婚夫完婚。」
「完婚？
「嗯，像你說的，我愛他，他也愛我，這就足夠啦，呵呵。夜一哥哥到時候你出是十十的哥哥了，以後你就只在雪府算了。」
「好」
……
「夜一，你在，是嗎？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還不出現嗎？」
「雪兒，我……」
「小綠……小綠……沒了……一個人說沒就……就這麼……沒了」
「走吧，他在等了。」
「夜一，對不起，把你衣服都打濕了。」
「如果雪兒願意，這裡的用處就是為你擦眼淚。」
……
「雪兒，我一直在你身後。」
「你一直跟蹤我？」
「不是，不是，只是那座府邸的安全一直是我和影的所負責的，看到是你我攔下了影，所以……」
「你知道的是不是？你一直知道每月的初一，十五他都在和他那嫡福晉鬼混，是不是？」
「雪兒，我……」
……
「血？有血？夜一，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的，」
「夜一，怎麼辦？怎麼辦？有誰在？誰來救救我的夜一？」
「雪兒，我是你的夜一？呵呵，我好高興，」
「這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
「讓你的夜一最後一次看看雪兒的面容吧，」
「我怕是不能再你陪走下去了，我失約了。」
「不要，夜一說過會永遠陪著雪兒的，」
「知道嗎？雪兒，千冰洞的那一日夜一不後悔，而南海悠谷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只有在那裡雪兒眼裡才能看得到夜一。雪兒，你知不知道你好殘忍，明明知道夜一的心意卻讓他以哥哥的身份留在雪兒身邊，只做哥哥，呵呵……只做哥哥，……咳咳，」
「夜一，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對不起，若是下一世先遇到你的人是我，雪兒愛的人可不可能是夜一？」
「夜一，我……」
「雪兒還是那麼殘忍，此刻就不能說句謊話來騙騙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
「讓我再好好看看此時眼裡只有夜一的雪兒吧，」
「我答應夜一，下一輩子的雪兒只是夜一一個人的，所以夜一你仔細看著我，仔細看著我，把我的樣子記下來，下輩子來找我，下輩子雪兒只是夜一的，我答應了，夜一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呀，」
「會嗎？不可能。雪兒的生生世世或許早已許了那人，所以我要把你忘……忘記……只盼……下輩子……我永遠不要遇上你……永遠……不要……」
……
曾經的話語浮在腦中，而對自己百般寵愛的人此時卻只靜靜地躺在眼前，身體漸漸沒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