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力不敵她,她是誰?
身形如此優美,赫連霜依呆呆的望著對方。
拍拍水中的樓鏡,茫然道:「你不覺得,她很眼熟嗎?」
樓鏡才集中精神,深深的望向,眼前與人撕殺,但極力不傷害對方的身影,冷道:「我可要出來嘍!」
忽的起身,樓鏡的身上,迅速被衣物包住。
而赫連霜依早不見了蹤影,似乎成了令人不解的戰場。
「穿好衣服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樓鏡不滿道:「你還要確定要打下去嗎?」
美人突然停手,神情複雜的看向浴桶中的女子。
彷彿充滿了敬畏與不安。
甩了甩被撕成凌亂的衣物,無兒無奈道:「他們的目標是赫連霜依,而不是你,自然,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呆在桶裡,我卻要替王上左擋右擋!」
「聽著,好像你很不情願嘛!」赫連霜依掌好燈。
一身綢衣顯出她的尊貴,唯一困惑的是她袖口的破損。
原來赫連霜依並沒有走,無兒與樓鏡想到對視。
完全忽視,身後的冷笑的美人們。
幾把冷劍齊齊的,刺向赫連霜依。
那破損的短袖,包裹著她的手臂。
本能的抬起,抵抗眾美人的襲擊。
「姐姐!」
「王上!」
同時的呼聲,被長劍斷裂而啞然。
長袖不僅擋住長劍的刺傷,更是震斷了長劍。
赫連霜依的手臂,感覺到微微疼痛,未曾傷到半毫。
「姐姐,你沒事吧!」樓鏡慌張的跑向赫連霜依,怒視眾美人道:「你們究竟在想什麼?以為刺殺王上,就能證明你們嗎?」
「只能說明你們太愚蠢!」無兒冷笑道:「看來,你的姐姐要考慮,要不要再重新挑人。」
赫連霜依並不驚訝,淡淡的看著那群美人。
掃了一眼,走向其中一人身邊。
衝她耳語,不知說了什麼。
那美人神情極不自然,率先離去。
美人的站次有些混亂,茫然卻匆忙的跟著離開。
「姐姐,你真的沒事?」樓鏡極不確定。
畢竟她們的劍,真切的刺向赫連霜依。
「說說,無兒你的到來,是不是,說明……」
「王上,請您還是盡快回宮吧!」
宮中沒有王上,無論金依做得再好,也不討好。
還會被扣上不相干的帽子。
「好啊,外面畢竟不適合我!」想起自己的姐姐,找刺客來阻擋自己。
完全不理會,是否會傷到親人。
而且他們會被當成上位的目標,現在想來很是不值得。
「不過……你們可要帶我去那個地方!」
國庫,澹台宮裡突然空虛得毫無分文。
所有的戰晌都是殺手組,幾年來辛苦所存,實在得不償失。
「好!」無兒突然狠狠道:「只要,王上同意,我明日就起程,去拓拔宮尋找金源,只是希望,王上可以答應……」
「以後盡量少出宮!」赫連霜依淡淡的笑著。
她不出宮是不可能的,無論是有沒有重要的事。
她都希望自己能夠親力親為,不借於他人之手。
希望自己能夠,她與其他王上不同。
儘管僅是自己這般想的。
「好的!」無兒的格外堅定的答案,令赫連霜依安心的睡了一夜。
沒有任何負擔,早想之後,便見到擔心的無兒。
「昨天休息得好嗎?」雖然對樓鏡的行蹤感覺到奇怪。
可依看無兒的表情,看來她是知道的。
那自己便,更不必擔心。
「王……小姐,樓鏡姑娘可能還要再等些時候!」無兒緩道。
疲憊是不言而喻的,不祥總是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面對赫連霜依的信心百倍,也是心有力,氣不足。
赫連霜依點頭道:「沒有關係的,還沒有吃早飯吧,走吧!」
順著客棧走下樓梯,意外的看到美人們。像普通人那般在樓下吃著早餐。
對待赫連霜依與無兒的態度,像是對待陌生人般,並無他異。
不知等了多時,樓鏡才出現。
對美人的模樣,也是一愣。
裝作不認識般,從他們身邊走過。
「他們怎麼回事?」赫連霜依好,似並不關心周圍之事。
全心牽在金庫與後面花海的上面,無兒見景,輕聲問道。
樓鏡苦笑道:「原來是姐姐讓他們保護霜依姐姐,中間又有一些小誤會,不知二公主從哪裡得知他們的事,就發生了昨日的事,姐姐說要好好整頓殺手,看來有一些日子她要忙了!」
深深的歎氣,覺得自己與姐姐都太累。
就像赫連霜依,總是喜歡將所有的事。
都攬在自己手中才放心。
「誤會?恐怕不會有那麼簡單吧!」赫連霜依緩道:「不過沒事,只要我們的事能辦好,其他的就罷了!」
就算是有收對付她,又如何?
恐怕一時半刻,有太多人不希望她死。
那麼,她就有時間,來做自己想做的事。
「姐姐,你放心,會沒有事的!」樓鏡安慰道。
果然,隨著時間推移。
美人的行程,也與他們有了區別。
恐怕是覺得他們無趣,或者是路程太長。
當他們到達拓拔王都之時,竟然是天亮之時。
「姐姐,我們先休息吧,趕了幾天的路!」
樓鏡的確有些困乏,不過眼神格外有神。
見到拓拔王都的損敗,似乎比從前更厲害。
難道真的是愛情的威力?
出乎意料,不待他們恢復過來,赫連霜依便迫不及待的,想去看望,以後將會屬於她的金庫。
「真是狠心!」樓鏡萬般不情願的看著赫連霜依。
希望她可以回心轉意,得到的依然是不變的命令。
「姐姐,你真的認為這次行動會有收穫嗎?」樓鏡並非對赫連霜依所說。
可是隱隱的不快,的確令她無法贊同,赫連霜依的看法。
赫連霜依並未回答,看到拓拔宮外那片破敗。
雜草叢生,偶爾會飛出令人頭疼的昆蟲。
所有的細節,都表示著拓拔楚丘,對王國的不信任。
他是怎麼了?
還是遇到了什麼?
令他對王國變得極為消極,甚至不想再對它做任何努力。
「姐姐,怎麼了?」樓鏡已經站在牆頭。
無兒依然等待著,赫連霜依有所反應。
宮牆的顏色,褪落令它顯得極為古老,令人心寒。
依然是不起眼的小屋,依然是奇異的夜明珠。
如此顯眼,悄悄走進,一眼便可以見到。
眼前的財富,在赫連霜依眼中,似乎越發失去其重要性。
唯有那顆夜明珠,有著致命,令人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可惜這種吸引力,有對她有效果。
無兒與樓鏡很緊張,焦急的尋找著,可以進入黑暗通道的門。
似乎原來的門消失不見了,分明換了方向。
「會不會是你們記錯了?」赫連霜依奇怪道。
無兒的面色有些蒼白,乾笑道:「不會的,我倒是覺得,有人把門移動過了。」
「怎麼可能?」樓鏡顯然,不相信無兒的說法。
想要將一扇門,移動會是多大的工程。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赫連霜依說得有些心虛。
因為她也覺得,某個方向。
原來應該是門。
摸了摸牆壁!
「轟!」輕笑從樓鏡的唇中溢出。
聽到牆面裂出,一道縫隙發出的聲音,回頭沖無兒笑道:「怎麼樣,我說過不可能,看來是將門封閉了。」
「這裡對他很重要吧!」赫連霜依如是說。
率先走到黑暗的地道,面前的路,要靠自己來走。
「姐姐?」樓鏡爭呼。
匆忙的跟了上去,落在後面的無兒,深深的望著夜明珠
發覺黑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才忙著跟了上去。
「你們在哪?」無兒突然大喝
前面的腳步聲陡停,一小束淡淡的光芒飄到眼前。
映著樓鏡,略微恐怖的臉。
「路線有些不對了!」樓鏡有些懊惱,身後的赫連霜依神情淡淡的,似乎早已預料。
「這次我要說,不可能!」無兒接過燭火,走在最前面。
繞了好久才發現,非改了路線。
而是多了許多岔路,來迷惑誤闖之人。
來來回回,終於離開了黑暗。
突出奇來的光線,令他們格外不適應。
片片花海,映在赫連霜依眼中,是那般眩目。
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
「就是這裡?」
快要天黑了,為何這裡依然這般明亮?
「是啊,這裡只能看到幾種……」樓鏡的聲音明顯沙啞,帶著微微的倦意。
無兒連忙扶住樓鏡,冷然道:「王上,似乎有些不對!」
話未落音,赫連霜依便撲倒在地,聲音沙啞的說:「如果能走,你就帶著樓鏡快些走!」
「如果不能走,你們就陪霜依留下吧!」
儒雅的拓拔楚丘,慢慢出現。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形象,是他根本無法變成的模樣。
如今,如此詭異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站在倒地的赫連霜依面前。
「你……」無兒也感覺到體力不支。
樓鏡順著她的手臂滑跪到地面,好似想要伸手拉住赫連霜依,卻被拓拔楚丘搶先,抱在懷裡。
「你們都需要好好休息,是真的!」拓拔楚丘淡笑道,對身後的侍女道:「帶二位姑娘休息!」
轉身欲走,懷中的赫連霜依隱隱清醒,只是身體酥軟。
「把我放下!」赫連霜依惱火的吼道。
可惜拓拔楚丘好似不曾聽到,依然面帶微笑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