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之間,靈鏡不忘迅速地向蕭豈輕使眼色。
赫連霜依不露痕跡地直到前面,攔住蕭豈。
似乎是笑笑的話,不知不覺中出現了作用,緩聲道:「妹妹何事如此焦急?」
「是……是赫連冰晴,不,是二公主的毒症,已壓不住,姐姐打算令其擴散,還是治癒!」靈鏡隱隱透著怒氣。
又想在赫連霜依面前壓住,忍了又忍。
蕭豈怎麼弄不清狀況,不知迴避?
赫連霜依思索半晌,眼神從靈鏡身上,飄到蕭豈身上。
又飄了回去。幽歎道:「依我看來,不如讓她好了吧!如今,澹台屬地已經安排妥當,笑笑也算計成,三個月期限將到,大婚不遠了。若讓她一直病著,接下來的事,也不一定有多好辦!」
靈鏡本想再說,見蕭豈依然不肯離開,停了一會兒,怒氣頓消。
詭秘的微笑,以為此時應該迴避的是自己。
壞了蕭豈大事,豈不有損計劃。
「她的笑容真奇怪!」赫連霜依脫口而出,不禁皺眉。
不經意間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回頭看著蕭豈有何表情,希望他能有所反應。
蕭豈盯住赫連霜依,回道:「因為她認為,我是按原計劃行事。」
原計劃?
恐怕蕭豈,只是想找她坦白吧!
無意間,卻聽到笑笑的告白,所以才那樣的憂傷。
一定是的,赫連霜依別過臉。
蕭豈收回眼神,不由地輕歎,繼續道:「可惜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離開,既然是一個人遠行,也比活在被動中自在。」
赫連霜依不語,此時還是沉默的好,現在,誰也不要離開!
誰也不能離開!
提步先行,心中掛念赫連冰晴,雖然令靈鏡解毒,難保她不再用心機。
一盆盆黑色污水,被端出赫連冰晴的房中。
從赫連霜依的身邊擦過,令知情的她也不禁心驚。
難道賀無昕下毒很重,莫非想直接除掉赫連冰晴。
「二姐怎麼沒有聲音?」赫連霜依見盆中污中帶紅,房內卻不聞聲響。
赫連雪戀走近小聲道:「聽靈鏡說,排毒並不疼,只是有些酸乏。」
「裡面有誰照應?」屋外僅是她們姐妹二人,難不成其他人全擠在屋內。
赫連雪戀猜中她心意,拍拍她的手,笑道:「屋裡只有靈鏡和笑笑,其他人在隔壁等候。」
隔壁?歎氣!
赫連霜依靠在牆邊,盯著一盆又一盆污水和血帕。
直到水漸清澈,手帕僅有血跡不見毒物時,才放下心來。
「二位公主,已經好了!」笑笑疲憊地走出。
話未落音,隔壁的譫台庭樹如箭奔進,對笑笑可謂是視而不見,赫連霜依見景,不禁冷笑,不慌不忙地直身跟著進去。
赫連冰晴無大礙,赫連霜依松氣後才覺渾身酸痛不堪,南宮寒靠近時也是不語,她也不過吩咐侍女多加照料,便離開。
南宮寒見赫連霜依悶悶不樂,以後她在擔心另二位公主的事,故勸道:「霜依,你不用想太多,二公主很快就會好的!」
「或許吧,寒,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傾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