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之情會因各自未來的幸福,而產生隔閡,令她最痛心的是。
雖然上次因為赫連冰晴「生病」,使得姐妹重歸於好。
但這幾天,她們並不曾彼此疼惜。
甚至因自己的私事,將對方淡忘,可悲啊!
赫連霜依立於赫連冰晴的門外,呆呆的回憶姐妹同心的時候,低頭感慨,心中被無限的傷感填滿,逝去的,才是最幸福的。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赫連雪戀充滿擔憂的臉,出現在眼前。
一股淡淡的藥味從她的身後飄出,迷住了赫連霜依的眼,耳邊傳來她疲憊的聲音,道:「霜依,冰晴醒了,說極不舒服,見譫台王君。」
疑問!難道他不在赫連冰晴房中?
無法想得太多,帶著不解的赫連霜依點點頭,轉身去尋譫台庭樹,可惜對方並不在房中,只好奇怪地四外尋找。
傾城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遍尋一圈也費了不少時間,放棄的她站在侍女居處束手無策。
猜測他已經回到赫連冰晴那裡,卻聽到熟悉的呻吟遠遠的傳來。
令赫連霜依不禁顫抖,是誰在在侍女居中,做如此猥褻之事?
來來往往的侍女,對此聲完全不理會,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僅是向赫連霜依行禮,便匆匆做自己的事。
但她怯步了,雙腳沉重,無法抬起。
聲音是從笑笑房中傳出的,笑笑是侍女。
自然也住這裡,只是那聲音清晰得令人心痛。
是喚?是躲?
躊躇間,眼前出現可言的臉,她是那樣的不情願,卻讓她自以為好心的,將她推進地獄,她將自己帶進無盡的悔恨。
「王君?你在嗎?二姐不舒服!希望您能過去!」赫連霜依「難得」用敬稱,為冰晴不值,還是為計劃成功的歡喜。
複雜的心情,使她不停地深吸氣,繞到拐角處躲起來。
不多時,澹台庭樹從笑笑的房中走出,微微零亂的髮絲如此顯眼。
赫連霜依緊緊地咬住嘴唇,看著澹台庭樹的背影。
彷彿一桶冰水將她淋透,原來他在她心裡從未消失過。
可惜她愛的人,沒有心,失落的跌坐。如夢的初戀,風一般被現實吹遠。
「三公主,我知道你沒有走,也知道現在,你很難過,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真的。」笑笑說到最後,已經哽咽,無助的淚水從臉上滑過。
依然強作鎮靜的說:「公主,如果,你為笑笑惋惜,那就大可不必,就替我,就替我愛蕭豈吧!遠遠的保護他,就像他保護你一樣。」
遠遠的保護他!就像他保護你一樣!
望著無聲出現的衣衫,赫連霜依抬起頭,迎上蕭豈憂傷的眼,每一個人都是她的棋子,只會真心對她的棋子,她又是誰的棋子?
「笑笑呢?」赫連霜依發現笑笑房門緊閉。
蕭豈僅是歎口氣,笑容令她難過。
「走吧!」蕭豈輕輕拉著赫連霜依的手。
像是剛尋找不久前迷失的孩子,只是未來的方向依然渺茫。
「姐姐?」靈鏡慌忙地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