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幅畫像人物飄渺,過於美化,真實之色不見如此。
故,此三幅力求逼真,缺點必是缺點,不必遮掩。
優勢還是優勢,不必誇張。
南宮寒揣摩舊幅人物樣貌,依赫連霜依詳細敘述,據言以畫。
赫連霜依坐於對面,靜不出聲,意在不打擾畫師作畫,時間過長,竟似雕像般一動不動,雙臂酸痛,小腿盡麻,卻惰於走勸。
南宮寒筆下之人栩栩如生,神彩飛揚,色彩更是恰到好處。
停筆欣賞時,發覺對面之人,早已定坐於椅上,神遊太虛。
故重取紙墨,小心作畫。
為何二方絲帕,所言並不相同?
原先,指「雲寒」二人,如今又指「霜寒」二人,雖有,弄錯嫌疑,也有喻意。
莫非「雲霜」,二人共侍一夫?
不可能,依對自己性情了之甚詳,怕是二女爭一夫,倒有可能!
那「雲」又指何人?
正思索間,聞南宮寒輕聲叫喚,抬眼就是三幅人,像懸於壁上,果然鬼斧神工。
赫連霜依觀畫若有所思,三幅人物分別是前朝王君、王后,與那引得,他們家破人亡的女子,真是心煩意亂。
「寒公子不僅佈陣了得,作畫亦是不在話睛,霜依佩服!」赫連霜依由心讚歎,又暗諷南宮寒於第五陣中,迷失自己。
卻不知自己於五陣形象,被南宮寒盡收眼底。
赫連霜依不肯移動雙腳,懼怕酥麻。
南宮寒暗自笑笑,恭敬道:「霜依姑娘過獎,只是姑娘勇過五關,應南宮之情,可否留在下於左右,在下願意竭盡所能。」
赫連霜依身微笑點頭,若能收南宮寒為已用,不失是絕對臂膀,道:「以後凡事請寒公子多加提點才是,以後稱呼不必加『姑娘』二字,太過生疏。」
南宮寒收三幅人像,放至精美盒中。
心中暗知赫連霜依,看似精明,但目空一切,一切如自己盤算。
開門對門口「守衛」道:「勞煩施衣姑娘在外守衛,畫已作完,我去準備茶點。」
施衣忙入,其在門外守候多時,不肯相信南宮寒任何舉動,見赫連霜依,緊皺眉頭,忙問:「公主,有何不妥?」
「全身盡麻!」赫連霜依拉長著臉,苦笑道。
施衣忙俯身,替她推揉。
「靈鏡呢?」赫連霜依問。
施衣答道:「靈鏡姑娘昨夜即以離去,覺得提前將禮品,送於大公主較好,不想入席。」
「她事最多!」赫連霜依又問:「蕭豈與樓鏡身在何處?」
施衣略有遲緩,據實回道:「他們並未離開軒轅屬地,只是樓鏡姑娘喜鬧好動,不肯在客棧安寧。」
赫連霜依心中疑問隨即消失。
五陣皆可幻化人形,實在奧妙,當時奇怪蕭豈,為何於陣中出現。
如今想來,也是陣中迷惑,倒也異常神奇。
南宮寒於門外將他們談話聽進心裡,搖頭歎息。
每每算計他人之人,異常便輕易落進他人陷阱。
算了,天有何緣?
既然赫連霜依可過五關。無論是不是有他相助,都是天定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