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霜依示意。
靈鏡繼續道:「姐姐不如與蕭豈……」
見赫連霜依並不想聽,忙道:「姐姐不要怪我,蕭豈對姐姐一往情深,見過姐姐那日起,他與我便保持距離,上次之所以……全是妹妹過錯,蕭豈也是自責不已,何況行房事時,他對姐姐依然念念不忘……」
赫連霜依重重歎氣,道:「對他,我也說不出什麼,恐怕是我過不了自己一關,這個『不情之請』,我要好好想想。」
自嘲地想著,在心裡依然覺得,自己是高貴的公主。
樓鏡揉眼坐起,見姐姐們皆是若有所思,問道:「二位姐姐在想什麼?怎麼不喝酒了?」
「誰像你這個小酒桶啊!」靈鏡笑道,起身走至台上。
對賓客說些客套話,散掉宴場。
還親自送走赫連雪戀等人。
可言突然哭道:「少俠可否讓可言,在茶樓住最後一晚?」
「傻孩子!」靈鏡忙道:「你怎可讓三位等你?」
「不妨!」拓拔楚丘道:「天色過晚,我們今夜就借住於此吧!」
靈鏡不好駁回,只好親自送他們到上等客房。
包間中,赫連霜依並未離去,而是繼續與樓鏡對飲。
「姐姐你不難過嗎?如果沒錯,晚上他們會同寢。」樓鏡像犯錯般。
赫連霜依道:「同寢不過早晚的事,有錢有權的男人,誰不是得妻妾成群?娶個千金小姐,做正室不過是個擺投而已。」
樓鏡似懂非懂:「那我以後不要嫁給有錢有權的男人,我要嫁給愛我的人。」
無心之語,令赫連霜依大起波瀾。
良久,二人才趁夜色回到後院。
赫連霜依於夜色前行,才送樓鏡回房。
便被少女叫道,回頭認得少女就是可言。
「你有何事?」赫連霜依不冷不熱地問道,心情竟有些複雜。
並非吃醋,而且是夫君被奪走的苦楚。
可言忙跪道:「霜依姑娘,求求你幫幫我。」
「若有事,可找拓拔少俠,任何事,沒有他解決不了的。」赫連霜依略感疲憊。
方要轉身離去,竟然被可方言拉住。
只好聽她道:「我知道,大小姐不過是為了,讓我試探少俠,對姑娘是否真心,並非有意讓我跟他,請姑娘在大小姐面前求個情。」
「跟著少俠有何不好?」赫連霜依扶起可言問道。
可言抽泣地說:「我自小,跟在二位小姐身邊,感情很好,茶樓就是我的家,何況,我對少俠本來無心,如何……」
「跟著他,你可以一生不用愁……」赫連霜依輕歎。
隨即被可言打斷道:「我不需要金銀珠寶,我只是想找一個愛我的,只對我一個人好的男人嫁了。」
赫連霜依有些悲慟,表面只是淡淡的說:「命已如此,那少俠怕是你們小姐也惹不起,你不跟他們走,恐怕茶樓將有滅頂之災。」
可言知無路可退,道謝離去。
赫連霜依感慨,事事無常。
本是想成全拓拔楚丘,卻害了位有心的丫頭。
有些人想尋真心人。
有些人想尋富貴。
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