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暢時，樓鏡突然醉倒在桌前。
赫連霜依輕扶樓鏡髮絲，覺得她就像令人疼惜的小妹妹。
道：「我若能有這樣的妹妹，定會好好的疼惜，不讓她受委屈，好好的保護她，不令她受到傷害。」
靈鏡忙拉過赫連霜依的手道：「姐姐，似乎對自己的親姐姐，有些埋怨。」
「埋怨談不上。」赫連霜依為靈鏡斟酒，緩道：「她們的確，不是可以照顧妹妹的好姐姐，而我也是不是需要姐姐照顧的小妹妹。」
靈鏡輕皺眉頭，知道眼前的赫連霜依。
過得並不如他們想像的，那般舒適。
前朝滅亡幾年後，她們便相識了。
當日破衣襤褸的赫連霜依，昏倒在茶樓門前時。
是她帶赫連霜依進茶樓，為她治傷養病。
而赫連霜依二位姐姐……
尋來時早已是一年以後。
靈鏡明白，赫連霜依並不同於她的二位姐姐。
赫連雪戀大氣如鴻、善解人意。
赫連冰晴冰冷孤傲、漠不關心。
唯獨赫連霜依任性霸道，不可一視，卻時常露出絲絲哀怨。
赫連霜依見靈鏡目光渙散，知道她在回憶從前，獨自飲酒。
突然澹台庭樹的身影，映入眼簾，一人落座於先前之處。
隨意吃喝，慵懶神色令人難以移目。
是的，這種感情就是愛情吧，但他是姐夫。
赫連霜依不自覺的嘲笑自己。
「妹妹，不打算問問拓拔王君的事嗎？」
赫連霜依一句話，迅速拉回靈鏡的思緒。
靈鏡笑道：「姐姐都知道了？」
「樓鏡帶我欣賞了全過程。」靈鏡暗自責怪妹妹。
賠笑道：「今日是姐姐的辰宴，應該開開心心才是，不悅之事莫要再提，妹妹敬姐姐一杯，福似長海，青春永駐。」
赫連霜依一飲而盡，笑道：「是啊，青春永駐，我年紀尚輕，但是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
只見遠處赫連雪戀與拓拔楚丘，再次落座。
身後跟著之前的可言。
「姐姐有一不情之請，望妹妹割愛。」赫連霜依道。
靈鏡笑道：「姐姐不必如此客氣。」
「既然拓拔王君對小丫頭，頗有情意，妹妹不如做個人情。」赫連霜依所言。
使靈鏡大驚失色，忙道：「妹妹知錯，拓拔王君當年許諾，只娶姐姐一人……」
「要是娶妻當然只能一人，但侍妾可以成千上萬。」赫連霜依飲酒道。
靈鏡低頭，道：「姐姐不會後悔？」
「妹妹今日所為，不過是讓我瞭解他對我的心，但妹妹是否瞭解，姐姐對他的心？」
赫連霜依獨自道：「我對他，一如他對我，說不清，道不明。當日，軒轅、澹台二位王君，對我姐姐們，情有獨鍾，而他則不是肯落於他人之後。何況，我們年紀相仿，我懂的他也懂，我不懂的他也不懂，我任性他不相讓，他霸道我更是於理不忍，全是因為，我們並不確定，對於對方，自己到底身處何位置。」
靈鏡見赫連霜依如此堅決，便吩咐侍從幾句，侍從應聲而退。
靈鏡又道：「妹妹也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