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高吊起的三大袋子血液,我瞇著眼睛,開始了低聲呻吟。
南橋夢則搬了條小板凳,坐在我的身邊,單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夢……老婆,不用這麼誇張吧,吊一袋不就好了,為什麼要三袋一起來啊,我會受不了的。」我指了指那黑紅黑紅的血液,喃喃自語著。
「你丫,就乖乖的在這輸血,哪也不准去,醫生說了,你是嚴重失血,加上劇烈的運動,導致傷口惡化,還好沒有發炎!你現在就老實的躺的哦!」南橋夢極其嚴肅的警告著我。
「老婆……我聽你的行不?」我微笑的看著她。
「那還行!醫生又說了,在這期間之內,嚴禁病人吸煙!你這包煙,我可就沒收了!」南橋夢不理會我那哀怨的眼神,將那包價值幾十塊錢的香煙放進牛仔褲的口袋中,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間,出門時叮囑道:「小流氓,乖乖休息哦!」
「明白!」我伸出右手,做了一個OK的姿勢,南橋夢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了。
我艱難的將右手放到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支香煙,刁在嘴中,嘿嘿一笑:「小丫頭,你老公我,可是天下第一聰明人,煙嘛……我可是從來都放在兩個地方的。」
我的笑聲猛的噶然而止,南橋夢正掐著小蠻腰,怒火沖天的瞪著我,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個……呃……誤會,完全是誤會!!」我慌忙丟掉尚未點燃的煙,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南橋夢歎氣了一聲道:「小流氓,注意休息吧,早點睡!」這次是真正的消失了。
我合上雙眼,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事。
當我再次掙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太陽極其毒辣的虐待著我身上每一寸肌膚,我勉強撐著床坐了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雙臂,隨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啊,年輕就是好,昨天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今天就基本痊癒了!」
門外南橋夢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少得意了,還痊癒呢,只不過好了兩分而已!」
南橋夢手中端著稀粥,正滿面笑容的看著我,那模樣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誘惑了。
「哎,你想什麼呢?」南橋夢慢慢的將飯餵到我的嘴裡,而我的眼睛則是斜視45度……
「色狼!」南橋夢呸了一聲,繼續餵飯。
「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個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啊,欣賞一下身旁美女,難道還有錯麼?」我皮笑肉不笑的與南橋夢親熱的聊著天。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南橋慕容緩步走了進來,剛進門便高高豎起了大拇指:「流氓兄弟,你的那班兄弟還真是夠兇猛的,在你離線的這段時間內,瘋狂的攻佔了數十個小幫會,現在十大城池中,有四座已經成為你惡魔城的囊中之物!」
我聳聳肩,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這班兄弟攻打的不過是一些實力弱小的幫會,再加上之前我的出現,已經將他們的戰意打消的三三四四,一曲國歌基本上帶走了百分之五十人的心,勝利不屬於我才怪呢!」
「啊!流氓兄弟,你果然是深謀遠慮,高瞻遠矚啊,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南橋慕容絲毫不給妹妹的面子,伸手便遞了支香煙給我,繼續說道:「看現在這種情形,白帝是你的兄弟,算是咱們的同盟,這個城咱們不動,那其他的幾座大城,最好火速搶到手,不然,要是被人佔了先機,可就不好了!」
我深吸一口煙,哀聲歎道:「誰能佔我的先機?稍微有點能力的人,在早期都讓我給殺的七七八八了,什麼孤獨冷面,什麼雄霸一方,還有那些個什麼撕心之流,現在……唉……」
南橋慕容心裡罵道:「那些厲害的人,都被你給宰了,你還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個什麼勁?」
我繼續說道:「我不是擔心他們的死,而是擔心外面那些洋鬼子,媽的,都怪我當時年少輕狂,不知蓄力,把祖國的花朵全都給折了,現在國戰已經開放了,除了我手下那十幾個人,在別的大城,竟找不出能夠與我惡魔城相提並論的大幫會了,你說,我能不心寒嗎?」
南橋慕容似懂非懂的說:「照你這麼說,昨天你起誓是出自真心的嘍?」
我搖頭:「半真半假啦,當時在半空中,我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我都有些滲得慌,你以為我真是神仙啊?媽的,我要是有那本事先將所有中國人砍掉一半等級,讓他們沒法威脅到我,然後再飛去其他國家,將他們所有人打成零級,那時候……媽的,整個世界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南橋慕容驚訝的看著正吐著眼圈的我,一句話也插不上。
「現在,我最鬧心的就是,別的國家,每個大城內總是有那麼四、五個擺得上檯面的傢伙,而咱們就不行了。」
「此話怎講?」南橋慕容不解。
我先是嘿嘿一笑,隨後苦笑道:「那些所謂有著囂張本錢的傢伙,全讓我給殺了……」
聲歎息,迴盪在小小的房間中,南橋夢打斷我們短暫的聊天:「別說話,吃東西!小流氓,你怎麼這樣啊!一碗飯你都吃了半個小時了!想累死我麼!」
我有傷在身,但南橋慕容沒有,他笑嘻嘻的去上線了,因為他臨走之前,我說了句話:「算了,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了,一不做二不休,穩固新佔大城的主導地位,將其他勢力趕出去,同時你幫我好好守住惡魔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其餘的事,等我上線在說!如果有洋鬼子敢在咱們的地盤上鬧事,直接弄死!不要給我留面子。當然,現在是擂台賽期間,我不介意你見到哪個外國高手,在他背後捅上幾刀。呃……中國高手,一個都不要動,還要盡力去保護他們……哎,前期我的殺戮太重了……這可真不是件好事。」
隱隱約約的,我總是覺得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又說不出,道不明。
南橋夢傻傻的看著我,問道:「小流氓,你覺得第二世界這個遊戲怎麼樣?」
「殘酷,現實。」我輕輕的回答。
南橋夢問:「就這麼簡單?」
我點點頭:「恩……有的時候越是簡單的東西,很多人越想不明白!其實我們每個人在裡面扮演的都是一個角色,就好像我,扮演的便是一位霸權主義的男子,順者生存,逆者亡。」
南橋夢稍微點點頭,說:「你在裡面殺了那麼多人,會不會覺得……呃……呃……良心上過不去啊?」
我哈哈大笑起來,用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開什麼玩笑,我說丫頭你是不是沒長大呀?在第二世界裡,有實力便是老大,和現實中是一樣的,但卻不會真正的傷害到人,那些只是虛幻的而已。現實中則不一樣。」我指了指身上的傷口,忽然笑了起來:「不是我要逃避這個現實,而是現實已經不適合我這樣的男子了。」
南橋夢的眉毛微微上挑,良久才喃喃低語:「你說的話好深奧,我不懂……」
我攬住她,嘻嘻笑著說:「你不用想那麼多,只要開心就好。」
在床上又稍微休息了幾個小時,我有些睡眠過剩,悄悄的爬了起來,摸索著來到南橋慕容的房間,將其中,也不知道是哪個『殺』,拉出了生物倉,自己鑽了進去。
我可是大小姐的男朋友,那個可憐的傢伙嘟囔著嘴,去網吧了。
上線後,我還在競技場內,眼前這可是完全亂了套了,數萬人的械鬥看過沒?競技場中,正在進行著這樣的比賽。
數萬人在場內上下飛舞,各種眼花繚亂的招數隔著那層巨大的保護層,胡亂四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招數在四周飄蕩。
看台上有幾百萬的玩家興致勃勃的觀看著打鬥,時不時還發出雷霆一般的叫喊聲。
我一把抓過身邊一名男子問道:「請問,他們在幹什麼?」
那男子回答道:「你還不知道麼?生死鬥啊!每一萬人之中選出一百名參加正式比賽,哎,就這樣大幅度的淘汰法,都要淘汰十天,才能結束呢!」
「我靠,不會吧?這算是哪門子擂台賽?」我生氣的罵出聲來。
「哎哎,我說,兄弟你還別氣,這是沒辦法的,試想想,全世界有多少人參加這個比賽啊?你知道嗎?要是單打獨鬥,我看,要過幾年才能比完!」
「**,瘋了,媽的,世界都瘋了!一群沒大腦的豬!」我指著場內拚鬥的渾身大汗淋漓的傢伙瘋狂的罵了起來。
虧系統設計出如此的擂台賽,我搖頭連連的倚在椅子上,仔細觀察著身上金光稍盛的玩家。
光芒越是強烈,就說明這個人越是厲害,但在這種亂鬥的情況下,再怎麼厲害只要有十幾人同時圍攻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一名黑鬼,身上的金光很是耀眼,卻被數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最後活生生的累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