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我怕誰 正文 第四章 銀行大劫案
    大約十分鐘過後,計程車停在了星空網吧的大門口。我付錢下了車,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星空網吧在城裡規模算是比較大的,分上下兩層,加上包間約有三百來台電腦,軟硬件配置齊全,環境優雅,服務也很不錯,所以生意異常興隆。我常在這裡上網、玩遊戲,因此對這裡很熟悉。正和兩個網管打了個招呼,閒聊兩句,卻冷不防又被人背後拍了一把。

    老喜歡在背後拍我肩膀的,自然是周宇明那渾小子。我轉過頭來,本是一臉焦急的他,見到我趕來了,頓時喜笑眉開。

    我怏怏地問道「到底什麼事,快說吧?」

    周宇明笑呵呵地遞給我一支香煙道「我說兄弟,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和你馬子約會了。」

    「約會?丫的,別提了,我剛被甩了!」在這死黨面前了,我也直言不諱。

    「真的?」周宇明愣了愣,瞪大了眼睛,還把舌頭伸的老長,做出大吃一驚之狀。

    「是!是!是!」我不耐煩地點著頭,真有點想轟他幾拳,以發洩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情。

    「哈哈!真是太好啦!我的癡心情種,你也有今天啊!」周宇明聞言,居然拍手大笑了起來,端得一副幸災樂禍的副樣。

    我終於忍不住狠狠給了他一拳。但那傢伙皮躁肉厚,吃了我一拳,也沒有反應,仍是接著笑道「哈!以前我是礙著兄弟的面子,這下子好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去追求李若蘭了。兄弟你放心,等我把她泡到手,以後讓她乖乖叫你哥。」

    提到李若蘭,我心裡還有些隱隱刺痛。但卻故作瀟灑,出言嘲諷道「呵呵,就你這個達爾文進化論的活標本,還想……丫的,都跟你說了好多遍,別到處丟我的臉了。」

    周宇明突然停止了玩笑,一臉正經問道「對了,子淵,若蘭說她為啥跟你分手?」

    「她說他家裡給她找了個有錢的男人要結婚,所以跟我分手……」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這會兒再說起自己被甩的事,無疑就是往自己傷口上撒鹽。

    「嘿!她這麼說,你信嗎?」

    「我當然不信,但又如何呢?總之她把我甩了,有夠衰的吧?」

    「嘿嘿……」

    我注意到周宇明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頓時有所覺悟,連忙問道「宇明,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

    周宇明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將雙手環抱在胸前,故作神秘的說道「兄弟,這下你得請我吃飯哦!」

    我聽了他這話,心知對於若蘭突然提出要和我分手的事,周宇明這小子肯定知道點什麼隱情。別看我這損友面表上五大三粗,但卻和那三國的張飛一樣,粗中有細,有時候連我也比不上他。

    想到這裡,我反而不急著追問了。因為周宇明若真知道些什麼,他肯定會告訴我這好兄弟的。至於他要借此作為敲詐我的本錢,我倒是並不在意。

    「對了,你他媽這麼急催我過來,到底有什麼屁事啊?」

    「嘿!你不提這茬,我一時差點忘了。」周宇明歪了歪嘴道,「我剛才過來混混,見有兩個傢伙玩遊戲的,囂張的很啊!所以我跟約了跟他們打一場帝國。」他著說便伸過手臂來挽住我的肩膀,接著道,「兄弟,我們兩個是雙劍合璧,所以得叫你過來啊!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開開眼。要讓他們知道,玩遊戲,誰才是真正的大爺。」

    我聽了周宇明這通話,氣沒打一處來,一把推開他,啐了一口道「我說你他媽吃撐了啊?這麼急催我,就為這點屁事。你要行你自己跟他們打啊!媽的,老子飯還沒吃呢!」

    「老李,快給我兄弟上碗泡麵,要康師傅的面霸,加兩個火腿腸。記我的帳上。」周宇明揚著噪子,對網管老李招呼了一聲後,也不顧我同意,就強拉著我往樓上包間走,笑著在我耳邊動之以情地說道,「呵呵!我和他們掛了餉兒,輸了給五百。你說我們上去坐著,動動鼠標、鍵盤就贏兩個月的煙錢,你說多痛快啊!走吧,那兩個傢伙在上面等著哩。」

    一個多小時候後,被我和周宇明打得片甲不留的兩個囂張的青年在掏空了錢包後,灰溜溜地離開了,我倆也跟著從包間裡走了出來。

    周宇明賊笑著將剛贏來的鈔票揣裡褲兜裡,又習慣性地挽著我的脖子,得意忘形地說道,「子淵,我看照我們的遊戲水平,絕不比職業的玩家差。不如我倆給組個戰隊什麼的,每年去打打WG大賽,每次贏個幾萬塊美元的獎金回來,且不快哉。你說呢?」

    「得了吧,誰有這閒功夫?再說了,一山還有一山高,就你那點臭技術,勉強能在這網吧裡稱王稱霸,你就該知道足了。還想著到外面去給我丟人。」

    周宇明沒有再接話,拖著下巴裝深沉,像在想著什麼,我推了他一把道「走啦!還留這兒發什麼愣啊!」

    我和周宇明兩個慢悠悠地走下樓下,因為突然停電了,網吧大廳裡的客人大多數走了,還有些老顧客坐在那兒閒侃,發著牢騷。兩個網管也悠閒地坐在一旁抽煙。

    周宇明走上前去,開著玩笑說道「我說老李,電站給本拉登給炸了嗎?你們這兒停電可是少有的事啊?若不是的話,我們還要多宰剛才那兩個凱子幾刀。」

    老李一邊給我倆遞煙,一邊回答道「剛才市裡出了件大事,好像是城北的銀行發生了大劫案。」

    「媽的!老子最討厭那些搶劫的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想弄點錢還不弄容,非得要去搶?呵,你看我兄弟兩坐著玩了一把遊戲,這不就有五百塊進帳麼。」周宇明一邊調侃著一邊從身上摸出兩百塊錢塞給老李,「老李,把以前欠的帳都給結了吧。」

    跨出網吧,便聽到一陣響亮的警笛聲,有一大隊警車在我們面前飛快地駛過。平靜的城市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景,街人行人的臉上也不免顯得有些荒亂。我心頭一凜,「嘿!看來還真出了點大事件。」

    「管它這些幹嘛。」周宇明又拍包腰包,對我笑道「兄弟,今天玩得高興,呆會兒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一頓!」

    「宇明,說實在的,若蘭的事……」

    我雖然沒有急著追問關於若蘭到底有什麼事,但卻一直掛在心口上,這會兒正要開口,卻突然被包裡響起的國際歌打斷了。我抓出手機一看,上面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有些茫然地接通了電話,還沒開口問話,一段清甜、乾脆的女聲傳入我耳中。

    「喂,是孫隊麼?我是鄧詠詩,今年特警學校畢業分配到你們局裡工作的。今天我本來是要來報到的,不過剛才我發現了城北銀行劫案的幾個疑匪,現在正在跟蹤他們。現在我向您匯報一下……」

    電話那頭的聲音說得很急,不過我卻很快聽明白了怎麼回事。我心暗笑,這樣的糊塗女警,連個電話都拔錯號,還想著第一天上班就抓賊立功。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搞惡的念頭,我也是個什麼都敢玩的人,於是清咳了兩聲,裝出深沉的聲音怒斥道「混帳!你警校畢業的,怎麼有組織,沒紀律。這麼大的事,不事先請求上級,居然敢擅自行動!你還要不要當警察了?」

    「孫隊,我……」

    電話那頭的小女警顯然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斥罵給震住了,聲音變得有些委屈,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我拚命地強忍住笑意,柔聲說道「呵呵!別緊張,我跟你開玩笑的。犯人不會乖乖等著我們抓,咱們做警察的就得學會隨機應便。小鄧,這次你做得很好。」

    「孫隊,你……你很有幽默感……」

    若我此時能見到對方的表情,肯定會笑死人不嘗命的。我故意咳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又接著說道「好,小鄧,你現在繼續跟蹤疑犯,隨時向我匯報情況,還有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孫隊,我明白了!」

    我掛斷電話後,周宇明一頭霧水地望著我問道「兄弟,你搞什麼飛機啊?」

    我於是將這個笑話跟我這損友分享了一下。他聽了之後,可是笑前撲後仰,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連聲對我笑罵道「兄弟,你丫的可真行,笑死我了!」接著轉了轉眼珠,又笑道「可惜不知道那個女警長什麼樣。嘿!一般沒腦子的女人應該都很漂亮。」

    這會兒,我心裡卻有點後悔,剛才只憑著自己一時興起,我這麼胡弄,且不是把一個經驗值為零的女警,送到一個可能發生危險的處境裡。但若是打個電話過去道歉吧,事後給她查出是我捉弄她,女人心眼兒小,把我給逮了,安個擾亂警務什麼的罪名,給拘留個十天半月的,那可就不值了。

    「兄弟,喝酒去吧!」周宇明心情大好,挽了我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

    在大街讓晃蕩了幾圈後,我們撿了一家像樣的餐廳坐定。從前沒來這家光顧過,裡面環境還不錯,只是音箱地老是反覆放著《老鼠愛大米》的歌,感覺很掉價。周宇明豪爽地點了許多菜。接著便叫服務員先提上兩件啤酒來,看架勢是準備和我豪飲一番了。

    我們抽著煙,等著上菜的這段時間,依稀聽到旁桌的客人聊起關於剛發生的銀行劫案。我看旁桌的幾個朋友大概也是喝高了,說起話來不著邊際,一會兒說是三十幾個悍匪,持著47,背著火箭筒,衝進銀行,摞倒了一大片,還幹掉了十來個警察。一會兒又說是銀行裡的職員做內應,上演了什麼美國好萊塢電影裡一樣的偷天計劃,搶走了銀行一億現金,後來越說越玄,就差沒把基地組織和本拉登這些給扯出來。

    我在一旁聽得連連搖頭,周宇明更是聽得索然無味,這時菜都陸續端了上來。我著實餓了,周宇明卻是酒性大發,連接叫我乾杯。我本不是好酒之人,但能與朋友痛飲,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於是碰杯即干,以至一發不可收拾。

    「兄弟啊,我說日子過得真快。這一轉眼,就得他媽要畢業了。」

    「是啊,老周,歲月催人老嘛。」

    「哈哈!人老心不老就行了。子淵,說實在的,以後琢磨幹點什麼?」

    「呵!能幹什麼就幹什麼唄。做人嘛,反正也就是混口飯吃。何必認真呢?」

    周宇明也是個很少認真的人,這回認真問我一次話,我卻含笑了事,不由白了我一眼,「兄弟,別再來你那套消極思想。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我搖了搖頭道「呵呵,是啊!說正經的,你說以後能幹點什麼?」

    「我……」周宇明想了想,沒有答話,卻少有地歎了口氣,「唉!現在這社會……算了,我們接著喝!今天非得讓你趴下不成!」

    「呵呵!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來吧,今朝有灑今朝醉!」

    我們這頓飯也不知吃了多久,可能是因為要面臨畢業了,像從前那種悠閒的時光,將一去不返了。這意味著為了生活不得不各奔東西,難得再像以前一般瞎混了。於是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就那麼天南地北地亂侃著,一直這店裡的客人都**,我倆卻似乎正在興頭上。整整兩件啤酒幾乎都均分到了我二人的肚中,後來我都忘了再問他關於若蘭的事。

    我們就這樣一直喝著酒,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至於後來結帳之類的事,我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反正我知道周宇明那小子酒量比我好。我喝趴下了他會拖我回學宿舍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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