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貓兒!!你等等!」月光盈盈的路上,兩個人影你追我趕,一藍一白衣袂翩
白玉堂花了很多力氣總算追上了展昭,不免有些氣喘,卻仍是快步跟著急急問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展昭看了他一眼,腳下不停,卻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你可記得琉璃第一次提到衝霄樓是在何時?」
「自然記得,」白玉堂皺眉道,「那時不是說凌鶴川便是囚禁於此麼?」
展昭搖首:「更早以前,在青州。」
「青州?」白玉堂怔了怔,「似乎記不明白。」
展昭趕路趕得有些氣喘,稍稍放慢了腳步,繼續道:「那時候剛結了何方的案子,我們三人與你四個哥哥一道吃酒,席上談到了襄陽王。」
白玉堂點點頭,也感到了一絲詫異:「當時琉璃聽到襄陽王的名字,臉色霎時慘白。隨即卻解釋她從未聽過有此人。那時候大伙高興也就沒多想。現在看來,她那時怕已知道襄陽王將會謀反。」
「她會知曉此事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她是千年之後的人。」展昭道,「但以她性情,就算知曉此事也不致如此驚訝。你可還記得吃酒之後,我們三人回去的路上,她又對我們說了什麼?」
見白玉堂皺著眉頭似乎想不起來,展昭便直接答道:「她說,叫我們今後不論何等原因,都要離襄陽王遠一點。離衝霄樓遠一點。」
他這一說,白玉堂立刻想起來了。不錯,琉璃那時候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而且說這話時。她神色鄭重,雖極力掩飾。卻仍可看出內心地惶恐憂愁。
她為何要說這種話?又為何是這等神態?
白玉堂驀然停下腳步。吃驚地望著展昭:「難道說……」
展昭也停了下來。看著他:「澤琰。你看琉璃那意思。可是說衝霄樓正是你我二人葬身之處?」
白玉堂只覺轟地一下。腦中一片空白。一時間竟是愣怔不能言。
展昭想到了這一層也是心亂如麻。事實上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都不會好受。但一想到琉璃獨自背負這個秘密一直到現在。更為他們不惜隻身犯險。展昭更是心如刀割。
白玉堂呆了許久。澀聲道:「如此說來。琉璃此入襄陽……」
展昭微微頷首,黯然道:「若我所料不差,琉璃是想獨闖衝霄樓。」
白玉堂大吃一驚:「就她一個人?!凌鶴川武功如此之高卻仍是被困衝霄樓至今生死未卜。襄陽王之手段、衝霄樓之凶險由此可窺一斑。她自己也說了,依她的武功就算加上她所帶來的那些東西怕也救不出人來。這樣獨自前往又有何意?!不是白白送死麼?!」
「我猜想她此去目的是要毀了那裡,為了……為了我們。」展昭澀聲道,「但衝霄樓又豈能如此輕易撼動?是故我擔心,萬一她是決意玉石俱焚……」
說到這裡。兩人齊齊打了個冷戰。白玉堂喃喃道:「她是不想我們死。所以決定自己赴死?她從來說什麼歷史不能改變,可這一回卻要不顧一切了?」這樣說著。心頭愈發酸澀,不禁紅了眼圈。「這女人怎麼這麼傻?!我們是兄弟,是生死之交,有什麼不能共同進退?!」
展昭狠狠咬住唇,將眼中地淚滴強自按捺了回去,深吸一口氣道:「澤琰,我這就去襄陽城內接應琉璃,你速去找大人說明詳情。看看……」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白玉堂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一起去。」
展昭吃了一驚,搖首道:「不成,此事須得有人告知大人。」
「四哥還在井台邊守著!」白玉堂堅持。
展昭看著他,終於說出實話:「但你已有妻兒。總不能讓孩子還未出世就……」
白玉堂傲然望著展昭,道:「死有何懼?我妻兒將來若知道了白玉堂是這樣貪生怕死之輩也會瞧不起我。再者說了,我們三人素來配合默契,聯起手來天底下誰能攔住?一起去勝算豈非更大?貓兒,難道你怕了?」
展昭怔了怔,定定地看著白玉堂堅定的眼神,良久,嘴角揚起一抹明朗地微笑:「誰怕了!走!」
二人提氣飛躍,掠往井台邊,果然見蔣平還在原地守著,見二人過來很是詫異,心底隱隱掠過一絲不祥:「這麼快就審完了?」
白玉堂點點頭:「我們要去接應琉璃。」
「接應琉璃?」蔣平大為緊張,「琉璃遇險?!」
白玉堂搖首道:「現下不知。但據我們推測,琉璃怕是要獨闖衝霄樓。」
「獨闖衝霄樓?!」蔣平大吃一驚,「她瘋了?!衝霄樓何等地方,她一人豈能獨闖?!」
二人點點頭,展昭道:「是以我們要去接應她。」
「我與你們同去。」蔣平不假思索道。
二人聞言一怔,相視一眼,然後齊齊看著蔣平,眼神都似乎微妙起來。
蔣平心頭一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戒備地盯著二人:「你們要做什麼?」
他話音未落便覺兩眼一花,那二人已欺身上前,閃電般地一同出手啪啪幾下便封住了蔣平週身幾處穴位。
蔣平身手本就不及此二人,又逢他倆聯手偷襲,如何能夠躲得過?剎那間便手腳酸軟地倒在地上,又驚又怒地瞪著他們:「你們……」
展昭撩袍蹲下身,對蔣平歉意道:「澤長,非是展昭有意為難。只是此去衝霄樓實在凶險難測,展昭還指望開封府日後能多得諸位大俠幫忙,故而不得已出此下策。」
白玉堂滿不在乎地一笑,月色之下露出閃亮亮一口白牙:「四哥,若我回不來,翠綃母子就煩請諸位哥哥幫忙照料了。」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白玉堂又道:「每月初一十五,記得來找兄弟喝杯酒。」
這……這分明就是在交代遺言!
蔣平一時間膽顫心驚,愈加鼓足了力氣掙扎怒吼道:「你們兩個混球快放開我!是兄弟要死要活都在一起,休得說這等鬼話!」
展昭微微一笑,再不說話,起身便向井台那裡走去。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背影,在蔣平面前蹲下身,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哄小孩似地安慰道:「我們會回來的,我們會回來的。」言罷起身就追向展昭,兩人一前一後地下了井。
臨下井前白玉堂還回首衝著蔣平笑嘻嘻道:「四哥記得,五弟最喜歡喝玉壺春。」言罷又是一笑,白影一閃便輕輕鬆鬆一躍而下。
蔣平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接連消失的井口,自己卻動彈不得,氣得幾乎心膽俱裂,幾番掙扎之後驀地爆發出一聲雷霆怒吼,迴盪在幽幽夜空之中。
「展昭白玉堂,你們這兩個混
狐狸無力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幾番掙扎之後驀地爆發出一聲雷霆怒吼,迴盪在幽幽夜空之中:「收藏、票票和粉紅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