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平 正文 第四卷 第十六章 天理昭彰
    展昭、白玉堂與韓彰急匆匆趕到軍帳,果然看到軍營中燈火通明,營帳中人影晃動。

    三人才走到營帳外,就猛聽得營帳中飛出一聲女子的尖叫:「我不是刺客!」

    這聲音聽來似曾相識,展昭禁不住停下腳步,與白玉堂相視一眼,二人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樣的疑惑。

    展昭皺了皺眉頭,逕直掀開帳簾走了進去,便看到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窈窕婦人反綁著雙手跪在堂下,聽到有人進來,下意識地扭頭一看,恰與展昭打了個照面。

    「邱少夫人?」展昭吃了一驚。

    堂上的包拯皺了皺眉頭,問展昭道:「展護衛認得此人?」

    展昭拱手道:「回大人,這位夫人正是揚州玄影針邱家的長媳江氏麗茗。」

    「邱家的長媳?」包拯瞇眼細細打量著江麗茗,冷然道,「邱萬和是你什麼人?」

    江麗茗沉默了一陣,道:「正是家翁。」

    「你來此行刺是受他指使?」

    江麗茗顫了顫,抗聲道:「我不是刺客!」

    「那你前來所為何事?!」包拯厲聲喝道。

    江麗茗又一顫。咬著唇過了許久才道:「我……我來找人……」

    「找誰?!」包拯步步緊逼。

    然而江麗茗又不吭聲了。

    展昭望著江麗茗。忽然想起琉璃曾提及地事。心下登時了然:「你可是來找阿丘?」

    江麗茗一顫。禁不住抬首急切地望著展昭:「你見過他了?!他現在何處??」

    果然是來找阿丘的。

    展昭又問道:「阿丘便是你的相公,邱家長子邱仁春?」

    江麗茗垂首不語,算是默認了。

    展昭心下已瞭然,想來按計劃邱仁春這些日子便要趕回襄陽,然而日子到了還是不見蹤影。而同在瓦橋關的展昭一行人卻已趕到了襄陽城外,江麗茗擔心丈夫,故而鋌而走險。私自來此探查丈夫的消息,卻不想失手被擒了。如此說來,她多半還不知自己的丈夫已經死了。

    想及此,展昭不由一歎。

    「我夫君如今安在??」江麗茗急急追問道。

    展昭看了她許久,又抬頭詢問地望了包大人一眼,見包大人向他微微頷首。這才垂下眸子看她,緩緩道:「尊夫已經死了。」

    江麗茗全身一冷。呆呆地望了展昭許久,顫聲道:「你……你胡說……」

    展昭搖首道:「我何須欺瞞?若那阿丘便是尊夫,則他的確已經死了。我身後這位是陷空島地錦毛鼠白玉堂,當初就是他四哥翻江鼠蔣平蔣四俠將尊夫的屍首從水裡撈上來的。你若不信大可問他。」

    「你胡說!!」江麗茗卻忽然跳起來,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夫君水性極好怎會淹死?!」

    展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這等天寒地凍地時候被人死死抱住從山崖上跌落水中,縱然是水中蛟龍怕也活不成了。遑論尊夫。」

    「被人死死抱住?」江麗茗臉色一片慘白,嘶聲叫道,「你們殺了他!!!」

    展昭與白玉堂相視一眼,又一齊看向江麗茗。神色甚是冷淡。他二人心中對艾敬威極是敬仰。對以如此卑鄙手法殺了艾敬威的阿丘自然恨之入骨,恨屋及烏。對眼前這新寡的娘子也就憐憫不起來。

    白玉堂冷冷道:「我倒真願那阿丘是死於我手中。可惜殺他的人是艾劍飛。」

    「胡說!艾劍飛已經瘋了,不言不語不動不行就如同一個活死人。怎可能下手殺我夫君?!」

    展昭冷然道:「不錯,他瘋了之後的確如同一個活死人。但你夫君想不到的是,他動手殺我地情景卻刺激艾劍飛想起愛子被殺一事,一時激怒抱著他滾下的山崖,至死不肯放開。」

    江麗茗呆住,再無懷疑,登時委頓於地,目光呆滯地淚流滿面,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白玉堂恨恨道:「那阿丘簡直死有餘辜,老天讓他留個全屍已是厚待。依我看來便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展昭也冷然道:「當初那阿丘若是心懷一絲善念,沒有殺害忠武將軍,艾劍飛也不會因此發瘋,他不發瘋,也不會將我當做他地兒子,自然更加不會於阿丘對我下手之時突然發作,抱著他滾下了山崖,同歸於盡。說來當初你夫君若不殺忠武將軍,後來死的便是展昭。」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包拯重重一哼,然而想到大宋因此失去這樣一位忠勇仁厚的良將俊才,又想起琉璃對大宋將來的預言,心頭又是一陣心酸痛楚,看著江麗茗地臉色也越發黑了。

    江麗茗面如死灰頹坐地上,忽然捂著臉失聲痛哭:「邱郎,邱郎……你錯了,真是錯了啊!」

    「當初我就勸你,艾敬威不能殺。但你卻偏要聽阿翁的。你總說阿翁不會害我們,可你知曉麼,如今在阿翁的眼裡名利才是他的兒子啊。」

    「為何你竟看不明白……阿翁是嫉妒艾大將軍功勞比他高,比他更受襄陽王的器重,才找了借口要你殺了艾敬威……」

    「是邱萬和命人殺了艾敬威?」展昭大吃一驚。

    江麗茗抽泣著微微頷首,流淚不語。

    「邱萬和為何要殺艾敬威?你且將當時情勢細細道來。」包拯皺眉道。

    江麗茗坐在地上,遲疑了一陣,終於淡淡道:「當時家翁、夫君與我三人俱隱藏於雄縣,某一日,夫君忽然背著昏迷不醒的艾敬威進來,說艾敬威發現了主上的計劃。艾大將軍力勸艾敬威投靠主上,但艾敬威不僅不肯,反勸其父收手,於是不得已之下,艾大將軍掐昏了兒子,要夫君將他帶到密室之中囚禁起來。言道只待成事之後再放他出來。」

    「夫君本想將艾敬威囚禁於我們藏身之處,但家翁卻說,事關重大不得有半點閃失,艾敬威已知曉內情,既不肯投靠主上,留著只怕後患無窮,便要夫君在附近找個隱秘的地方將他處決了。」

    「第二日,艾大將軍忽然來找我們,說艾敬威地夫人回來,到處在找夫君,要我們將人藏好,並提出看一看兒子。家翁唯恐事跡敗露,就找了個托詞說已將艾敬威轉移到別處,此時過去怕是不方便。要大將軍待風聲過了再來。」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展昭、琉璃、白玉堂立於一處,冷冷地望著狐狸。

    狐狸抱爪,只覺一陣寒氣從下到上颼颼直竄,戰戰兢兢道:「怎……怎麼……啦……」

    「天天把我們抓著虐來虐去!」

    「天天讓我們不是受傷就是中毒!」

    「更可恨地是,天天逼著我們討收藏、推薦和粉紅票!!」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廢話什麼啊!直接揍她!」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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