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關於集團的一些事情向您匯報一下。"同蕭天同坐在林肯轎車裡的劉忠言說道。這個時候開車的王森適時把轎車內的駕駛室和轎車車廂內的隔音玻璃搖起,使得蕭天和劉忠言所坐空間裡除了悠揚的音樂聲外再無其他。
蕭天微微一笑,伸手從轎車裡的冰箱拿了兩罐飲料,給了劉忠言一罐,接著說道"公司裡的那些稱呼是說給外人聽的,現在這裡只有兄弟,沒有上下級。我雖然名義上是公司的董事長,但是你也知道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掛名的,公司裡裡外外還都是由你去操辦的。讓你一個人撐起這麼大一個攤子,也真是難為你了。""老大,您千萬別這麼說。能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去展示所學,是我求之不得的,我這裡沒有絲毫的抱怨。"劉忠言誠懇地答道。
蕭天拍了拍劉忠言的肩膀說道"這點我知道,否則我不可能這麼放心地把南天集團交給你一個人去運做。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是這樣的,按照在北進計劃中和老大商量的關於集團高層的一些人事變動情況要向您匯報一下。這次總共撤換了五家子公司的老總和十九名集團的高管人員,這是名單,您看一下。"蕭天接過劉忠言遞過來的撤換名單,看了一遍,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就照這個去辦吧。""還有一件事情,集團的規模現在逐漸擴大,集團的董事會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經營需要,所以我建議成立集團董事局,作為整個南天集團的核心,把子公司的高層集中起來,這樣能夠保證集團的指令切實落在公司基層。一方面可以考察基層公司的高管的素質,另一方面可以保證集團經營指令上通下達。最重要的一點可以為以後集團上市做準備。""集團上市?"聽得蕭天一楞,以前他不是沒有想過上市,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對,集團上市!公司的正常生意現在已經上了軌道,如果需要擴大再經營,就必須有足夠的現金流。為了整個南天集團的長遠發展,上市是增資的最好途徑。"劉忠言說道。
"集團上市,我也以前也想過,這是迅速提供集團競爭力的最好途徑。但是你考慮過沒有,集團一旦上市就意味著整個集團的財務狀況就要向社會公開,要接受會計師事物所,律師事物所以及證券監管機關的監督。以我們現在集團的財務架構適合整體上市麼?"蕭天反問道。
劉忠言知道蕭天所指的是集團內部有很大一些帳目是見不得光的,它是來自黑道生意所帶來的利潤,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軍火的走私。如果集團整體上市將意味著集團必須拋棄這部分黑道生意所產生的利潤,獨立進行核算。
"這一點我也考慮過。集團建設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考慮是集團整體上市還是用集團下屬的公司上市?前者可以募集到大量的資金,但是帳目要接受監管機關的審計。後者雖然募集的資金有限,但是集團的帳目不用公開,可以保證黑道生意的利潤不受損害。"劉忠言說道。
"是啊!真是個棘手的問題,我看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議吧。還有忠言,經過這麼事情,我想兄弟們也該歇歇了,尤其是裴勇死後,我更感覺和兄弟們感情是越來越深了。其中無論誰離開,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黑道的事情我想先放放,專心和你一同打理集團的生意。畢竟這個集團才是我們的家是我們的立足之本啊!"蕭天無不感慨地說道。
劉忠言知道蕭天自裴勇死後,爭雄黑道的心淡了許多,這對整個集團的長遠發展來說畢竟是一件好事。
"對了,問一個問題你別笑話我啊,集團現在的家底到底有多少了?"蕭天有點臉紅地問著劉忠言,畢竟自己的家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劉忠言哈哈一笑,這一笑更讓蕭天下不來台了。蕭天笑罵一聲,你這臭小子還笑我,說完二人就撕打在一起。
"好了,老大。你饒了我吧,論打架,我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啊!"劉忠言求饒道。
聽到劉忠言求饒,蕭天才放過他,但是劉忠言還是強忍著笑意說道"集團自兼併原三聯社名下的部分優質資產後,經過一系列的資產整合,現在整個集團的淨資產一百五十多億,總資產近五百億。尤其是經過此次北進計劃後,依靠民進黨的競選風暴,南天集團的整體形象已經在商界樹立。一些以前不願意和我們做生意的集團公司,現在也紛紛有了同我們在多個領域進行合作的意向。""哇!我們現在竟然有這麼多錢,上百個億,這得是多大一筆錢啊。如果把這五百億成打摞起來可能都要比我們的南天大樓還要高吧!呵呵!"蕭天哈哈大笑道。
"那當然了。不過老大,我還要告訴您一點的就是,集團現在的規模現在在我們眼中雖然這麼大,但是您知道麼在台灣像我們這樣規模的還有很多,南天集團現在的規模在台灣的所有商業集團裡充其量是個中等。"劉忠言的話不啻於一盆涼水潑到了蕭天的臉上,蕭天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劉忠言,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劉忠言,心道五百多億的總資產這在大陸那得是多大的一個規模啊,怎麼在台灣最多也只是個中等規模呢。不過蕭天知道劉忠言一向說話都是非常保守的,他這麼說很可能也是在安慰自己。
"老大,拋去台幣和其他幣種匯率的因素。在台灣有很多超大規模的金融集團,他們的資產都是以千億計的,您知道台灣超大集團之一的台塑集團總資產有多大麼?這個數字在大陸簡直都是不可想像的。"劉忠言說道。
"兩千億…。三千億………最多也就五千億!"蕭天給了劉忠言他心中能承受的最大數字。
劉忠言嘿嘿一笑,朝蕭天伸出一根手指,蕭天看著劉忠言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意思,楞楞地看著他。
"一兆!"劉忠言眼中放光地說道。
"啊!?z這麼多!?"蕭天一聲驚歎,心道恐怕也只有在台灣計算資產才能出現"兆"這個單位,那可是上萬億的錢啊。難怪劉忠言眼中直放光呢,蕭天知道以自己以前在學校接觸的那些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現在對商業集團的認識了,看來自己真的應該好好靜下心來,專心經營集團的各項生意了。
"老大,我們是萬里長征才邁出第一步啊!"劉忠言無不感慨地說道。
"雖然說是第一步,但卻是關鍵的一步。我們用半年的時間走完了別人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走完的路,使我們幾十億的原始資金發展到五百億這個規模已經夠我們自豪的了,我們不能太著急了,太激進了不好!"蕭天沉聲說道。言語中略顯沉重,但是卻有種自豪。以這些兄弟能把南天集團在短短的半年時間發展到這個規模,其中自然有運氣在裡面但是也有自己的努力,只是這些努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些取巧罷了,也過於血腥。
"是啊!想我們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對了老大,還有幾天就是聖誕節了,我們不如搞個大型宴會吧。把台南工商界的人還有政府官員都請來,給您介紹認識認識,也方便以後集團開展工作。"劉忠言說道。
劉忠言剛一說完,蕭天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連忙擺手說道"開宴會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就是別讓我跟那些商人啊政客啊打交道,我天生就沒長那根筋。""老大,您聽我說。您知道由於我們和民進黨的關係,台南政府從上個月開始減免我們集團一切稅項,僅這一項每年就可以為集團節省十多個億的資金,所以還是希望您看……。"儘管劉忠言一再苦口婆心地和蕭天說,但是蕭天死活就是不去。說到最後,連劉忠言都沒轍了,這個事情也就此做罷。
"對了,小雨呢?"蕭天問道。
"小雨,哪個小雨啊?"劉忠言丈二和尚摸不頭腦,他不知道蕭天嘴裡的小雨到底是誰。
"哎!就是頂替王森給我開車的那個小子。"蕭天一看劉忠言還是一問三不知道,所以敲了敲隔音玻璃。王森搖下玻璃,問道"老大,有什麼事麼?""以前給我開車的那個小雨呢?"蕭天問道。
"小雨?"王森一下子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哦!那小子啊,我讓他進剛哥的PTU了,他想去那裡鍛煉一下。他說他的目標是進南天衛隊,這小子還用功,我看不出一年他一定能進去。"這小子,蕭天心中念叨著,沒想到又一個人被他給拉入了黑道這條不歸路。蕭天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暗道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如果不是因為王森受傷進醫院,他就不可能去給自己去開車,自然也就不會在台南街頭碰上周立慶,誰知道自那晚的他和周立慶的衝突竟然惹出了這麼大一場風波。不過一想到小雨那憨憨的性格進入南天衛隊會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被其他人隊員欺負呢,蕭天笑著搖了搖頭。
"老大,笑什麼呢?"劉忠言問道。
"哦!沒什麼。"蕭天答道,但是心中還在想著小雨在黑旗魔鬼式訓練科目中是否能留存下來。
"老大,前面就是南天醫院了,是不是要進去看一下老冰?"王森問道。
"當然了,去看看老冰。"蕭天命令道。
就看黑色的車隊像一條長龍一樣進入了南天醫院。
高雄,天道盟某堂口總部。
"蕭南天說,事情雖然辦完了,但不是我幹的!"一個長著馬臉一樣的男子向坐在太師椅上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恭敬地匯報道。
老人就是天道盟的盟主陳仁治,男子就是天鷹會的頭,尤雄。
"他真這麼說?!哼!"陳仁治右手猛一拍太師椅,站起身來。
"老爺子,我看蕭南天他是存心不想不認帳,你看用不用讓我們去…………"尤雄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意思讓陳仁治派他們美鷹會去台南殺蕭南天。
聽到尤雄的話,陳仁治白了尤雄一眼,嚇得尤雄立刻噤若寒蟬。就聽陳仁治說道"就憑你們麼?你當蕭南天那夥人是素的麼?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你認為華青幫能吃這麼大的虧?周作棟能死在台灣?一幫飯桶!""是,…。是!老爺子說的是!"尤雄連忙稱是,但是心中卻頗不以為然,心道他們華青幫能和我們天道盟相提並論麼。
陳仁治眼神一掃,正好看到尤雄眼中不忿的目光,心中暗怒,喝道"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去碰蕭南天。否則,你是知道幫內規矩的!"聽到陳仁治微喝,尤雄冷汗直流,默不作聲。
"老爺子,那海外的華青幫能就此罷手麼?您不擔心他們把這筆帳算在咱們頭上麼?"尤雄試探性地問道。
就聽陳仁治嘴角一撇,冷笑一聲,說道"你當周作棟在美國還有多少班底,這次四大護法,八大金剛不都拌在蕭南天手裡了麼?恐怕現在海外華青正在為誰是下一任龍頭爭得你死我活呢,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至於到底是誰殺了周作棟,你們繼續追查,這個人早晚會露出馬腳的。""老爺子,那您相信周作棟確實不是蕭南天殺的麼?"尤雄問道。
陳仁治端起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西湖龍井嘬了一口,細細品位,接著說道"我相信!就憑他能讓華青幫兩千人馬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同時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沖這個本事,我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什麼?兩千人馬…一晚的時間…。同時消失?"聽到陳仁治的話,尤雄登時呆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