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立志傳 第四卷 第三章
    桐城之役雙方來說都是一場非常重要的會戰。楊洪森准備在這是一展其他軍事才能。

    清軍放棄守勢,而采取攻勢,迎著南下的挺進軍沖了過去,務求在野戰中消滅挺進軍,收復桐城。對於外界傳聞擁有250MM巨炮一說,朱家寶不屑一顧,認為這是楊洪森的詭計。250MM挺進軍要弄到只能從洋人手中買,但是哪家洋行會賣這麼厲害的炮給他們。再者說,通向合肥的大小通道均設有關卡,別說250MM的巨炮,就算是蚊子也飛不過去。

    清軍會主動找上門,那楊洪森是求之不得啊。挺進軍停下腳步,構築陣地,等著清軍上來敲門。

    楊洪森用自己作誘餌,引誘清軍進攻他所預設的陣地,他在陣地戰中投入所有的重機槍,在追擊中更是把手中僅有的一支騎兵連給放了出去,清軍5000多人,只有800余人活著逃到了練潭。

    清軍使用的雖然是先進的步槍,但他們采用的卻冷兵器時代的戰術,大部分人都死在無畏的沖鋒中,而更多的人成為了俘虜。

    在練潭從湖北抽調來皖的鄂軍三營人馬嚴陣以待,在沙河清軍有約有2000余人,而南下的革命軍總兵力約12000人左右。

    桐城的戰敗讓朱家寶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革命軍所表現出來的強大的戰斗力讓他驚訝,更重要的是革命軍裝備有數量驚人的馬克沁快炮。

    朱家寶用他的犧牲再次告誡了清軍切不可無視挺進軍。

    自壽州南下的河南巡防營,以及自鳳陽出發抄襲合肥的江蘇巡防營,他們在收到南面戰敗消息之後,不約而同的撤了駐回去。

    准備在壽州發動起義的王慶雲等人不得和取消起義,繼續潛伏爪牙等待候。

    清軍主力在桐城的失利,清政府上下對朱巡撫守住安慶已不抱任何希望。

    急的上竄下跳的攝政王載灃勒令兩江總督張人駿、湖廣總督瑞澄派兵援皖。北路清軍南下進剿。

    載灃招見各國使節,原因很簡單,求證亂黨手中軍火來源的問題,請求各國不要向革命軍提供軍火。

    這些老牌軍火商對於他們中間的某人,通過不正當競爭,向革命黨銷售軍火十分震怒。他們人肉搜索,四處追查,決心要將那個吃獨食的家伙給揪出來。

    軍火商為誰而生?

    他是為戰爭而生!

    什麼正義,什麼邪惡,都是扯蛋。

    軍火商們在心中吶喊著——戰爭萬歲!

    銀行家們在上帝的面前祈禱著——上帝啊!讓革命黨再、再強壯點吧。

    為了早日平定“楊逆”,載灃打起了“北洋軍”的主意,可他也不想想“北洋軍”的後台老板是誰。

    想讓“北洋軍”動起來也並不是不可能,但是糧餉、津貼卻分文不能少。

    可國庫之中無餉可支,這事也就只好拖著了。

    中央指望不上,除了靠兄弟省份,剩下的就只有生產自救這一途了。

    安徽巡撫朱家寶上報中央,要求添置軍械,擴充巡防營以御“楊逆”,載灃應允。

    朱家寶遂命“心腹”楊慶為其籌措軍器和糧餉,楊慶辦事干練四天之內就將事辦妥,為朱家寶從兩江運來糧食十萬石,同時購得鋼槍二千枝,馬克沁快炮十四門,阿式快炮八門,彈藥十萬。為了保衛大鄉紳、大地主集團利益,楊慶更是不惜奔走,為朱家寶募得軍餉十萬兩。

    楊慶這麼賣命干也並非全然沒有好處,這中間除了可以吃回扣外,在省內更是自由行走。他是楊洪森在朱家寶這個操作系統上後門程序可靠運行的保證。

    按照當初楊洪森與吳春陽達成的協議,楊洪森皖西北發生起義後,他將發動安慶新軍予以響應。隨著楊洪森揮兵南下,桐城一役讓安慶城內的吳春陽等人心血沸騰。當革命軍步步逼近安慶之時,朱家寶加緊對內鎮壓,但凡被他盯上的盡數開除回籍,被懷疑者皆被集中起來開赴外地,整個混成協又被朱家寶從裡到外洗刷了一遍,再加上‘軍火’管制,起義已經不可能。

    中部同盟會對楊洪森的起義褒貶不一,其中以黃興攻擊最烈,廣州起義死了那麼多同志,他老命差點就把命搭了進去,其責任主要是楊洪森,因為他的擅自行動,造成了起義過早暴露,失去了突然性,這一切最終導致了起義的失敗。

    黃興將廣州起義失敗的主要原因歸結在楊洪森的頭上有一點牽強,那麼楊洪森重殺伐確是實實在在的。不管是在合肥、還是舒城,或者桐城,挺進軍所過之地,屍橫遍野,百姓四處逃散,鄉紳更是怨聲載道,革命者的形象給楊洪森敗壞光了。更讓人發指的是楊洪森肆意歪曲偉大領袖,革命導師孫中山先生的理論。

    將楊洪森踢出同盟會的呼聲越來越高。

    對此,楊洪森絲毫不在乎,有槍、有地盤,孫中山是誰?

    在上海挺進社本部,部長王之徽、李鼎銘、余繼懷等等同志,基本天天開碰頭會,雖然楊洪森安徽打的勝仗不少,但都是農村。

    “之徽兄,你看這次起義最終能成功嗎?”李鼎銘對起義持悲觀的態度,因為楊洪森的軍隊素質差,又那麼不得民心。

    “你沒有看到,這次的起義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如此空前的大起義,不但震動了全國,震動清政府,甚至震動了那些列強,難道說這樣的起義是不成功的嗎?”王之徽反問道。

    “可是你看看報紙,目前的情況對我們極其不利……。”李鼎銘指的是清軍在外的圍剿,在內又受到自己同志的排斥。

    余繼懷聽到這裡,不滿地坐了起來,“他們數次起義,數次失敗,沒有資格對我們領導的起義說三道四,至於李兄說的種種不利因素,我個人認為,革命本身就要面對種種的不利,如果某些人因此害怕,膽怯的話,我看那還是趁早離開,我們這裡只有革命者,沒有懦夫。”

    李鼎銘加入挺進會是因為楊洪森需要他的銀行從業經驗,經營管理財務的能力。他的革命思想遠沒有在座的這些同志那樣激進。他們對於同盟會某些人公開指責他們社長多為不滿,而同盟會總機默認了這一行為讓他們感到憤怒。在上海,同盟會的一些同志與挺進社的人時有沖突。

    王之徽站出來道,“玉琨在時曾言,同志之間應相互團結,相互幫助,我們的敵人是誰,是韃子。至於誰是誰非,還是讓後人去評說吧,與其爭一時口舌之利,不如腳踏實地的做好我們的工作。”

    李銘鼎,“之徽兄的說的很對,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給在安徽起義的同志提供最大的幫助,軍火、糧餉,藥品等物資,我們要想盡辦法送到同志們手中。”

    王之徽,“下面我就這個問題大家商量一下,把工作任務盡快落實到下來。”

    時下外界對楊洪森的風評,王之徽只是附之一笑,楊洪森已經用實際的行動證明了他是一個真正的革命者,堅定的三民主義信仰者,而時間將會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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