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斑看著車窗外不住轉換的景色,神情靜若止水。
蹄聲響起。
黑僕策騎來到車旁,恭敬報告道:“仍找不到花護法的行蹤,根據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應亦是到應天府去。”
龐斑嘴角飄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黑僕道:“花護法違背了主人的命令,要不要下追殺令?”
龐斑歎道:“追殺令?難道我真要把她殺了嗎?她若能離開韓柏,那韓柏的魔種便是假的了,這事要怪便怪老天爺吧!”
黑僕愕然無語。
龐斑淡然一笑道:“解語一事交由赤媚親自處理,只要殺死韓柏,事情自會了結。”
黑僕連忙應是。
龐斑精神一振道:“聽說水月大宗已到了京師,真希望他做一兩件蠢車出來,那我便有借口試試他號稱無敵於東瀛的水月刀了。”言罷微微一歎,望往烏雲密布的天空,平靜地道:“快要下雪了。”
雪粉飄飛下,年輕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三大高手,步出變成了雪白世界的莫愁湖。
剛轉上大街,一騎疾馳而過,同韓柏彈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信箋。
三人同感錯愕,由戚長征接到手中後,遞給韓柏笑道:“看是那個暗戀你的妞兒的你私會的傳書。”
韓柏罵了聲去你的。打開一看,只見上面以清秀的字體寫著:“西戌之交,清涼古寺,不見不散。”
戚長征吹起口哨來。
風行烈皺眉道:“別忘了夢瑤約了你亥時頭見,相差只一個時辰,若你赴別的約會,恐怕有點不妥當,她究竟是誰?”
韓柏苦惱地道:“盈散花。唉:她永遠只會為我帶來煩惱。”接著迅速把盈散花的事說了一遍,道:“我愈來愈感到她的危險性,若她能回心轉意,放棄對燕王的陰謀,我會少了很多煩惱。”
戚長征歎道:“那麼說是不能不去的了。”
韓柏撕碎信簍,舉步便走,道:“趁現在有點時間,待我把從花解語、秀色和自己領悟得來的御女秘術,說給你們參考,對你們來說,應是一聽便曉。”按著把心得一一道出。
戚長征大惑興奮,不住詢問,令風行烈亦得益不淺,暗忖假如把這些手法心法用在谷姿仙三女身上,會是怎麼一番情景,又想起立即便可去付諸實行,亦不由豪興大發,決意轟轟烈烈去干個痛快,收服那群妖女。
三人愈走愈慢,足足半個時辰才經過玄母廟,戚長征忽道:“有件事,想請韓兄你幫忙。”
韓柏曬道:“說得這麼客氣,那像老戚的作風,有事盡避吩咐吧!”
戚長征笑道:“這位美人兒你還很熟呢!”於是簡單地把與韓慧芷的事說出來,還道:“她妹於寧芷連夢囈都叫著你的名字,若你有興趣,莫要放過她啊!這麼可愛的小妹子。”
韓柏聽得呆在當場。
在韓家當僕役時,自懂人事,便一直暗戀著這美麗可人的五小姐,可是偏是她害得自己入獄,現在忽然又改過來愛上他。真教他不知是何滋味!但無論如何,她總是自己的初戀情人。
風行烈提醒道:“長征還未說要韓柏怎樣幫你。”
戚長征若無其事道:“很簡單,老韓現在和老朱的關系這麼好,出句聲叫老朱下旨,便什麼問題都解決了。讓我也可以晚晚享受左擁宋媚,右擁韓慧芷之樂。”
風行烈失聲道:“你要老朱怎樣寫那聖旨,難道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某君之女立即下嫁朝廷欽犯怒蛟幫叛賊戚長征?”
韓柏搔頭道:“這關節確有點問題,但我卻相信朱元璋這大奸王必有方法解決,讓我和他商量一下。噢!到了,就是這一間。”
大門打了開來,看門的一見韓柏,喜道:“專使大人來了,老板娘盼了你整個早上。”忙把三人請進大廳,另有人往通知媚娘。
三人交換了個眼色,表示決意要大干一場。既知道她們是何方神聖後,自然少了感情道德責任等的問題,說到底,那個男人不是天生好色和貪新鮮的,此乃人之常情,與生俱來。
環佩聲響,由遠而近。
媚娘顯然刻意打扮過,華衣羅棠,梳了個燕尾髻,臉上帶著不能掩飾的狂喜,急步而來。
三人亦要暗贊她演技精湛,禮貌地站起來相迎。
媚眼攝魄勾魂的眸於先落到韓柏身上,再轉到風行烈和戚長征處,“啊”的一聲捧著了酥胸,難以自持地叫道:“媚娘真不能相信,除了專使大人外,世間竟還有像兩位般的風流人物。”
韓柏笑道:“站近點,讓我為你引見這兩位好兄弟。”
戚長征和風行烈盯著這體態撩人之極的成熟艷女,暗叫妖女厲害,這天命教掌握著的確是無與倫比的武器,能兵不血刃地占城霸地,讓那些自以為英雄好漢的人物死了尚未知問題出自何方。
當媚娘經過戚長征身旁時,這小於猿臂一伸,把她摟個結實,還未來得及抗議,朱唇早給戚長征對著了。
媚娘全身抖顫起來,迷醉在戚長征強烈的男性氣息和霸道的氣勢裡。
戚長征還把剛從韓柏學來的法,運氣刺激她舌底的穴道。
不片晌,媚娘纖手主動纏上他的脖於,玉掌摩擦著他的後頸,展開還擊的手段。
韓柏和風行烈看得大感刺激。
長吻後,戚長征離開了她的香,虎目射出可令任何女於顛倒傾心的神采,露出他充滿魅力的笑容道:“不要陪你的專使大人了,來陪我戚長征吧?”
媚娘敵不住他的目光,垂頭咬著皮輕輕道:“奴家身屬專使大人,若他准許,奴家自是願意陪伴戚爺的!”
韓柏和風行烈交換了個眼色,均贊她對答得體,既不會得罪韓柏,亦不會令戚長征失面於。
戚長征哈哈一笑,重重在她的豐臀捏了一記,放開她道:“既忘不了你的專使大人,我不逼你了。”
媚娘緊緊擠揩了他一下,才臉紅耳赤地離開了這動人的男人,芳心一陣混亂,知道自己對戚長征,就像對韓柏一樣,有點情難自禁。
風行烈見她風情萬種,暗忖橫豎要施美男計,也瀟地探手把她勾了過去,湊到她耳珠處狠狠咬了一口,才放開她。
若純論英俊,三人中自是以風行烈穩坐第一把交椅,媚娘再被如此美男又抱又咬,差點軟倒地上,一對媚眼水光盈盈,內心騷亂得說不出話來。
韓柏大樂,卻嫌逗得她還不夠厲害,將她擁入懷裡,向戚、風二人示范地借身體的接觸,以魔氣刺激著她最敏感的部位。
媚娘雖是受過媚術訓練的天命教艷女,但那禁得住魔門最高心法的情挑,何況剛被戚、風兩人先後逗起情火欲,忍不住張開小口嬌喘頻頻,喉頭發出搖魂蕩魄的呻吟聲,美目再張不開來。
韓相大力摩挲著她的背臀,同兩人打了個得意的眼色,嚷道:“春宵一刻值萬金,乖乖寶貝快帶我們進去。”
媚娘一震下勉強清醒了少許,嗲聲道:“艷芳和奴家那六位乖女兒,正在內廳恭候三位大爺,噢!大人若再逗奴家,奴家……”
韓柏放開了她,戚長征乘機擰了她的臉蛋一記道:“怎可教美人久等,快帶我們進去。”
媚娘嫣然一笑,扭動腰枝,往內走去。
韓柏伸手搭著兩人肩膊,跟在後面笑道:“家花怎及野花杳,兩位兄弟試過這溫柔鄉的滋味後,包保食過再翻尋呢。”
媚娘聽得跺足不依,回頭嗔望了韓柏一眼,那模樣兒可使任何男人只能想到一張溫暖的大林。
一女三男步入最後一進的內廳,艷芳和六女伏地迎迸。
風、戚兩人雖明知對方乃天命教的艷女,素質自然很高,但仍要泛起驚艷的感覺。尤其六女都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尤使男人感受到能得青睞的寶貴。
八女亦是眼前一亮。
韓柏對女人的吸引力是不用說的了,她們雖是奉命行事,但深心確是盼望能與韓柏合體交歡,就像別的男人想得到她們的同一願望。
對她們來說,采補乃練功的唯一法門,韓柏這種體質的男人,正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極品。而且即使不能從韓柏身上得益,她們亦心甘情願為他獻上肉體。
豈知戚長征和風行烈,一個軒昂健碩,氣概勝比楚霸王,另一個俊俏儒雅,說不盡的瀟風流,看得她們心如鹿撞,六神無主,連任務都差點忘了。
媚娘著眾女起立,為三人逐一介紹。
七女含羞低頭,又不時向這三位俊郎君大送秋波,眉眼間春情蕩漾,嬌美動人。
到這時韓柏才知道除了艷芳和兩只美蝶兒外,其它四女分別叫彩鳳兒、紫燕兒、黃鶯兒和藍蟬兒。
廳外雨雪紛飛,一片迷茫,這裡卻是四角燒紅的火坑,溫暖如春,鬢影衣香、春情滿室,更使人心頭發熱。
眾女的衣衫羅宴均非常單薄,緊貼身上,令人看得心動神搖,誘人至極。
媚娘招呼三人坐到靠窗的大圓桌處,眾女喜翻了心兒的陪坐兩旁,殷勤侍候。
艷芳依韓柏指示,坐到風行烈之旁,眾女中自然數她最是羞人答答,但也最惹人憐愛。
自有美婢奉上美酒小食。
媚娘向戚長征身旁的彩鳳兒和紫燕兒打了個眼色,兩女離座而去,不一會返回廳中時,彩鳳兒手上多了支玉簫,紫燕兒則抱著一面琵琶。
戚長征毫不客氣,移到綠蝶兒旁,拍掌叫好。
韓柏則左擁紅碟兒、右摟媚娘,吹響了口哨,氣氛熱烈之極。
風行烈輕松起來,一方面感受著與韓、戚兩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亦要盡情享受這種偶遇下醉生夢死的生涯。
剛好艷方正偷偷看他,豪情湧起,亦鼓掌叫好,比他兩人斯文不了多少。
近朱者赤,實是至理名言,何況風行烈這次行動又得到愛妻嬌妾的首肯,更能放開懷抱。
兩女來到廳心,彩鳳兒作了個幽思滿懷的表情,舉起玉蕭吹奏起來,陣陣哀婉清怨的蕭聲,蕩漾廳內那熱烈的空間裡。
曲調淒涼之極,如怨如訴,如泣如慕,連正對綠蝶兒上下其手的戚長征亦停止了對這俏女郎的侵犯,細心聆聽起來。
風行烈想起了素香和水柔晶,難以形容的憂傷襲上心頭,幾乎掉下淚來,一時意興索然,剛被挑起了少許的欲火一掃而空。
紫燕兒斜抱琵琶,待彩鳳兒吹奏了一節後,琮琮彈將起來。
兩種樂聲合在一起,平添無限悲淒哀怨。
韓柏心中大訝,為何兩女今天奏的不是耶晚般的歡樂小調,而是這等幽怨的曲子,而且完全發自真心,沒有絲毫偽飾呢?
風行烈暗自神傷魂斷時,香氣襲來,另一邊的黃鶯兒投入他懷內去,緊摟著他的腰肢,火熱的俏臉貼在他胸膛上,想到她們成了艷女後任人采摘的飄零身世,憐意大起,大手自然地撫上她的粉背,但心中則無半點要侵犯她們的打算。
媚娘這時湊到韓柏的耳旁輕輕道:“我們青樓女子,最怕對人動情,可是見到你們這三個冤家,什麼顧忌都拋開了,真想連小命都給了你們呢!”
她這番話似真似假,哄得韓柏心中一蕩,細看她和紅蝶兒的俏臉,都是臉蘊幽怨之色,那比拋媚眼更要厲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樂聲倏止,竟卻未盡。
兩女放下樂器,纖腰輕扭,走了過來,神態嬌美無比。
三人暗呼厲害。
這些艷女已超越了純粹以色相和肉欲勾引男人的低下層次,改而利用能觸動人類心靈的音樂和深刻的情懷,挑起他們精神上的共鳴。
男女之道,變成了一種藝術和素質。
可以想象那兩個護法妖女和“法後”單玉如應更是倍計般地誘人遐思。
戚長征一聲長笑,放開綠蝶兒,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環起她們僅盈一握的腰披,笑道:“時間無多,我老戚先帶兩位可人兒到房內快樂快樂。”
韓柏笑道:“不要媚娘陪你嗎?”
媚娘立時羞得埋入他懷裡去,但又忍不住向戚長征拋送一個媚眼和甜笑。
戚長征看得食指大動,不過回心一想,韓柏教的御女術只是剛學了理論,實行起來不知能否得心應手,這媚娘顯是眾女之首,媚功自是最深厚,還是留給韓柏去應忖好了。笑道:“她摟得你這麼緊,大人捨得推開她嗎?”大笑中摟著兩女登樓去也。
風行烈懷裡的黃鶯兒微仰俏臉,吐氣如蘭道:“讓黃鶯兒為公子侍寢好嗎?”
風行烈心中一歎,望向艷芳,見她垂下臻首,神色帶著一種無奈和淒然,心中一動,一手拉起黃鶯兒,另一手摟著艷芳,同韓柏笑道:“小弟也失陪了。”
韓柏急道:“喂!大爺!再多帶個美人兒去好不好。”
風行烈既好笑又吃驚,謝道:“這事還是韓兄能干一點。”追著戚長征後塵去了。
這時廳中除了媚娘和兩只美蝶兒外,還有他尚未碰過的藍蟬兒,四女都抿嘴淺笑,快滴出水來的美眸偷盯著他。
韓柏魔性大發,暗忖若不能征服這四個天命教的艷女,那還有資格與單玉如決戰上,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好蟬兒!來!坐在這裡。”
藍蟬兒吃了一驚,通:“大人不和我們到樓上去嗎?”
韓柏正要說話,耳內傳來范良極的聲音道:“我的淫棍大俠,至少要關上門吧!我還要在隔鄰工作啊!”
韓柏哈哈一笑,掩飾心內的尷尬,道:“全給本大人站起來,站到廳中去。”
四女笑吟吟盈盈起立,馴若羔羊地到廳心一排站好,便像等待檢閱的紅粉軍團。
韓柏去把內外各門逐一關上,方便老賊頭辦事,才再回到廳內。
他並非愛在大廳內行事,只是如此可保證沒有人敢闖入這內進的禁區來,使者賊頭可專心探察地道的開關和通往之處。
韓柏來到媚娘身後,貼著她的粉背道:“乖乖寶貝!聽不聽我的話兒。”
媚娘臉紅如火,閉目喘著氣道:“當然聽話!”
韓柏一手探前,掏著豐滿的果實,忖道:這些艷女終年采陽補陰,功力自是相當不俗,自己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由每女身上借點真元,集腋成裘,再遇上裡赤媚時便不會像今早那麼丟人現眼了。
想到這裡,精神一振時,媚娘已一聲嬌吟,軟倒他懷裡。
韓柏心知她抵敵不過自己的魔氣,把她先放倒椅上,左右兩手樓上兩只美蝶兒,如法施為。
兩女比媚娘更加不濟,不片刻只剩下扭喘呻吟的份兒。
韓柏又讓她們軟倒椅裡,抱起臉紅過耳的藍蟬兒,一邊為她寬衣解帶,待到對擁椅上時,這俏女郎早身無寸縷,嬌軀抖顫,任由韓柏任意施為,大加撻伐。
他全心全意體察她體內元陰真氣運行的狀況,起始時她還能掩飾,可是當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劇烈的高潮時,體內元氣有若脫續野馬,完全處於韓柏的控制下,真是要她生便不能死,要她死便不能生。當韓柏徹底了解她媚功的心法後,便擷取了她內中精華,藍蟬兒再沒有台起半個指頭的力量,但亦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
媚娘等三女看得心驚肉跳,臉紅耳赤,偏又受不住引誘,意亂情迷下輪番獻上身體。
最後到媚娘和他合體交歡時,幾乎是甫接觸媚眼便放恣地盡情逢迎,把自己完全開放,就像求饒的動物向強敵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韓相大感快意,知道其實在上回已把她徹底征服,這番自要再施出渾身解數,兼之痛恨她今早任那廉先生玩弄,更是硬著心腸,對她加以征伐。
他的元神不住提升。
自魔種有成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與自己歡好的女性用采陰補陽方法,增強自己的功力。也是第一次不追求肉體的快樂,全心全意藉她們的元氣練功。但那種暢美,竟不下於只迷醉於男女肉欲的歡樂。
當然,若非媚娘等四女均是自幼修行魔門裡媚術的女人,和他的魔種異曲同工,他亦不能如此受益。
經過了虛夜月和莊青霜這兩位身具異稟的美女獻上元陰後,它的魔種實已鞏固壯大至可把任何媚功據為已用的程度,媚娘等如何是敵手。
而魔門講的全是弱肉強食,一旦敗北,連心靈都要被勝者徹底征服,媚娘諸女便是這等情況,身心全給韓柏俘虜了,心甘情願地任他魚肉,半點反抗的心亦付諸虛形了。
媚娘在半虛脫中一聲狂叫,癱軟在韓柏腿上。
韓柏用手指托起她的俏臉,微笑道:“快樂嗎?”
媚娘媚眼如絲,無力地看著他,勉強點了點頭。
韓柏用先前對待三女的手法,把一道魔種勁氣輸入媚娘體內,使她們覺得對方已注入真元,免被法後看破四女已被自己徹底收拾了。
媚娘在魔氣沖激下又再全身劇震,攀上另一次歡樂的高峰,緊摟著他道:“大人啊!媚娘以後跟著你好嗎?”
韓怕正要答話,耳旁博來范良極的聲音道:“柏兒小心,有身分不明的人來”
韓柏這時亦聽到屋外院落裡的異響,忙站了起來,把媚娘放在椅上,迅速穿衣,褲子剛拉上時。
“砰!”
窗間無風自開,一條人影穿窗而人,往韓怕一指點來,赫然是“人妖”裡赤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