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狂喜,探手把秦夢瑤拉入了房內,手指彈出一道勁風,輕輕拂在虛夜月的酣睡穴,以免驚醒了她。
然後將秦夢瑤攔腰抱起。到牆角的長椅坐下,把這仙子放在膝上。
秦夢瑤嘴角含著甜甜的笑意。輕柔地摟著他脖子。任他施為。
韓柏親了親她臉蛋後,再來一記長吻。以解相思之苦。
秦夢瑤溫柔婉約地輕吐香舌反應著,教韓柏泛起陣陣只有道胎和魔種接觸才生出來的銷魂蝕骨的滋咪,衝擊著他的靂魂的最深處。
分後,韓柏歎道:「夢瑤真狠心,一聲不響便走了,害得我覺都睡不著,以後再不准你離開我了。」
秦夢瑤淺淺一笑,柔聲道:「你以為夢瑤捨得離開你嗎?只是迫於無奈,不得不避靜清修,好解決最後一道難關。」
韓柏興奮地道:「放心吧!我見過鷹緣活佛,他就在皇宮裡,現在秦夢瑤笑著接口道:「魔功大進了嗎?挑逗無知可憐閨女的手段亦大有改善嗎?你當夢瑤不知道吧?你一抱夢瑤人家便感應到了。」
韓柏大喜道:「那可以上床了嗎?」
秦夢瑤把嬌軀埋入他懷裡,輕歎道:「現在夢瑤反不擔心情慾上的問你現在魔功奇跡的突進,配以夢瑤領悟來對付自己的挑情手法。我想定可被題,這幾天潛修之時,夢瑤每次故意想起你來,都有春情難禁的衝動。加上你逗至欲大於情的境地,但卻仍有最後一道障礙,不易解決。」
韓柏輕鬆地道:「即管說出來吧!我是經專家鑒定的福將,上天怎會讓我失去夢瑤,那還有何福可言。」
秦夢瑤皺眉道:「韓柏啊!現在談的是有關夢瑤生死的事,你的手可以不那麼頑皮嗎?」
韓柏尷尬地停止了對她那對美腿侵犯的活動,搔頭道:「說吧!」
秦夢瑤俏臉一紅,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劃著圈子,垂下頭輕輕道:「你或者還不知道吧,但夢瑤曾多次察視你體內情況,發覺你那……唔!順出能生人的精氣,全被魔種吸納了去。那就等若道家的練精化氣,練氣化神,不同處只是修道者須通過種種功法,才能做到,而你卻是一個不用費神的自然過程,這亦正是種魔大法的厲害處。」
韓柏一呆道:「夢瑤可否說清楚點,我給你說得糊塗了。」
秦夢瑤的俏臉更紅了。嬌羞地道:「那即是說因著你體內魔種的特性,你並不能使任何女子懷孕為你生孩子。」
韓柏虎軀劇震,目瞪口呆。
若不能使三位美姊姊或虛夜月為他生兒育女,豈非人生憾事,對她們亦很不公平。
秦夢瑤伸手撫著它的臉頰,愛憐地道:「柏郎不用擔心,道心種魔乃魔門最高心法,千變萬化,能把全無可能的事變成可能,只要知道問題所在,便有希望解決。」
韓柏斷然道:「能不能生孩子,乃吹要的問題,最緊要能使夢瑤回復健康,快告訴我,這不能生育的缺點。和醫治夢瑤有何關係?」
秦夢瑤嬌癡地道:「唔:夢瑤要你多溫存些才告訴你,吻我吧:人家忽然很想得到你的慰撫呢!」
韓柏大喜,捧著她的俏臉狂吻起來,眼耳口鼻臉蛋秀額全不放過。
秦夢瑤像拋開了仙子的身份般強烈地反應著。
魔種和道胎立時生出感應,不但真元往來渡送,陰陽兩氣亦纏綿相交,還破天荒的真正地在精神的層面上渾溶起來。
秦夢瑤把自己的精神天地開放,引領著韓柏去感受她對深刻的感情,對天道的眷戀和追求。
現實的世界忽地消失了。
只剩下甜夢般的心靈交接。
魔種和道胎終於初步靈慾相交,渾成一體。
秦夢瑤輕輕推開了神魂顛倒的韓柏,坐直嬌軀,微喘著道:「種魔大法需要的是『媒』,雙修大法要的是『藥』,那就是夢夢的元陰和柏郎能使夢夢受孕的精元。」
韓柏一震狂喜道:「是否說夢璃竟肯和我生個寶貝兒女。」
秦夢瑤歉然道:「我只是打個比喻,夢瑤會把你的精元轉化為先天精氣,與夢瑤的處子元陰結合,利用那釋放出來的生機,使夢瑤心脈貫續開朗重生,奪天地之造化。」
韓柏喜道:「夢瑤康復後,我定要用盡夢瑤教下的方法,享盡艷福,唉!」又苦惱地道:「怎樣才能哄得魔種變些仙露靈藥來給我的乖夢瑤服用呢?」
秦夢瑤大慎道:「狗口長不出象牙的傢伙,你好好聽著,剛才夢瑤和兩位大哥。趁你在壞好月兒貞操時,研究了大半晚。才有了點頭緒。」
韓柏看到她杏目圓睜的美態,大手忍不住又在她身上活動起來,求道:「夢瑤快把方法說出來。」
秦夢瑤完全抵不住他的挑引,一把按著他使壞的手,顫聲道:「韓柏啊!若你過不了那一關便和夢瑤合體交歡,那夢瑤唯一的機會也就失去了。」
韓柏吃了一驚,抽回大手。誡摯地道:「為了夢瑤。我韓柏大什麼的必能忍受任何事。」
秦夢瑤「璞防」笑了起來,橫了他一眼淺笑道:「大什麼的聽著了,你以前總是處於被動裡,但由今天開始,你要設法駕馭魔種,當有一天魔種全由你控制時,你要那個女人懷孕,那個女人便會懷孕,你明白夢瑤的意思嗎?」
韓柏苦惱道:「魔種看不到摸不著,教我如何入手駕馭呢?」
秦夢瑤深情地吻了他的,柔聲道:「怎會看不到摸不著呢?你自己不就是魔種嗎?怎麼連這點你也不曉得。」
韓柏呆呆的想了好一會,點頭道:「這麼說我可有點明白了。」
兩人對望一眼,笑得緊擁在一起。
秦夢瑤在他耳旁道:「浪大哥說你的月兒是虛若無的心血結晶,兼之天賦異稟,對你這色鬼魔王乃千載難遇的奇逢,若能好好運用,將能使你的魔功再有突破。好了!夢璃要走了。」
韓柏失聲道:「什麼?」
秦夢瑤道:「你若真疼夢瑤,便須放人家走,因為夢瑤亦有自己的問題,記得人家說過因修道的關係,連女兒家的月事都斷了嗎?所以我亦要設法使自己變回真正能受孕的女人。明白嗎?」
韓柏歎道:「整天掛著夢瑤。很多事做起來都不起勁。」
秦夢瑤指了指床上海棠春睡的虛夜月,失笑道:「弄得人家姑娘那麼個模樣了,還說不起勁嗎?你們的聲浪隔了四間房子都清晰可聞,害人家聽得不知多麼尷尬呢?真想過來一併讓你恣意作惡,只是這點,夢瑤便不得不找地方躲起來,以免鑄成恨事了。」
韓柏老臉一紅,歎道:「我總說不過你,好吧!但你可否讓我知道你在那裡,必要時也好來找你。」
秦夢瑤站了起來,按著他眉頭,俯身吻上他嘴,一番糾纏後,返到窗前,含笑道:「放心吧!夢瑤會常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人家想的那麼乖。」
韓柏心中一熱跳了起來。
秦夢瑤翠袖一拂,發出一股沛然莫可抗禦的動氣,阻止他迫上來,再仙雲般飄起,條忽間穿窗遠退,沒入剛發微白的清晨裡。
在躍鯉渡西五里的一所農莊裡,風行烈見到了雙修夫人,雙修府的全部高手、兩位愛妻和巧婢玲瓏,頓感恍若隔世。
谷姿仙見到愛郎,雖情緒激動,鳳目含淚,仍能保持冷靜,但谷倩蓮這鬼靈精,卻已不顧一切,哭著投進他懷裡去。
擁著她抽搐發顫的嬌軀,想起了香消玉殞的白素香,風行烈黯然神傷,一雙眼全紅了。
小玲瓏站在谷姿仙後,暗自淌淚,卻不敢學谷倩蓮般讓他疼憐。
風行烈勸著谷倩蓮。與岳父岳母嬌妻到了內廳圍桌坐下,小玲瓏奉上香谷倩蓮直哭得兩眼紅腫,怎也不肯離開風行烈的懷抱。
雙修夫人谷凝清憐惜地道:「這妮子每天都為你哭幾回,真是聽得人心酸,累得小玲瓏每次也陪她哭起來,幸好賢婿終無恙歸來,怒蛟幫那邊的情形怎樣了?」
小玲瓏正為風行烈斟茶,聞言纖手一顫,差點茶壺都拿不穩。
風行烈忍不住探手過去,輕輕撫了她香背,才向不捨和谷凝清說出了當前的形勢,言罷道:「丈母大人美艷勝昔,看來功力盡復,尤勝從前。」
谷凝清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先橫了身旁的不捨一眼,才通:「我這丈母娘吃了你這風流女婿的豆腐,使我人都像年輕十多年了。」
依然身穿僧衣的不捨伸手過去捉著她的玉手,微笑接口道:「雙修大法之妙,連我們都始料不及,又兼之我們不敢疏懶,亦不願疏懶,才能及時下山,以應付眼前險局。」
谷凝清碎道:「你這人呢!在後輩前都這麼不檢點,沒句正經話。」話雖這麼說,但玉手卻反把他抓得緊緊的,不願放開。
風行烈和谷姿仙相視一笑,台下的手亦緊握到一起。
這時谷倩蓮早停了哭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就在他懷裡熟睡過去,可見她因等待風行烈以至何等心力交瘁。
小玲瓏和另兩位美婢此時捧來早點。擺到台上。
風行烈微笑道:「玲瓏,你的傷勢好了嗎?」
玲瓏乍蒙關注,俏臉紅透,垂首以蚊訥般的聲音應道:「小婢得老爺出手醫治,現在沒事了。」匆匆溜出廳去。
不捨眉頭略皺,問道:「行烈為何會成了邪異門門主。」
風行烈道出詳情後,不捨釋然道:「那我就放心丁;邪異門七大塢主武功高強,有他們助怒蛟幫,我們可放心到京師好好和大敵周旋了。」
谷姿仙無限深情地瞅了他一眼,輕輕道:「行烈莫怪我們匆匆離開長沙,其實是干老知道情況後,鼓勵我們立即上京的。否則若讓敵人奸計得逞,天下萬民都要陷於水深火熱中,我們復國的機會更渺茫了。」
風行烈愕然道:「有什麼新的情報嗎?」
不捨道:「朱元璋的大壽慶典就在七天後連續舉行三天,各方勢力亦以此借口進京,可以推想所有事都會發生在那三大內,據我們京中線眼傳來的消息說:情勢險惡非常,複雜至使人難以理清頭緒;只要知道連矮子也有人到了京師,便可見一斑了。」
按著扼要地述說了浪翻雲在淮河的花艇上搏殺東瀛高手,韓柏和范良極兩人如何名動京師,薛明玉鬧得滿城風雨和八派元老會議延期舉行的諸耍。
風行別想起快可見到韓柏等人,心情大好,摟著谷倩蓮火熱軟柔的嬌軀,握著谷姿仙的纖手,正要說話時,玲瓏又轉了回來,看他們有其麼吩咐,見風行烈台前碗筷不動,含羞為他夾起一個鰻頭,放到他碗裡,低聲道:「姑爺請用早點。」
谷姿仙笑道:「行烈快吃吧!那是小玲瓏特別為你弄的。」
玲瓏羞得又逃了出去,看得各人為之莞爾。
少女多情,確教人心動。
風行烈舉筷為各人的空碗送上美食,才大嚼起來,問道:「方夜羽等人到達京師了嗎?我真為韓柏他們擔心。」
谷姿仙白他一眼道:「有浪大哥在,誰能拿他們怎樣呢?打不過最多逃之夭夭吧!姿仙也很想見見韓拍和范老頭那對寶貝兒,倩蓮每次提起他們,都忍不住笑個半死。」
不捨卻沒有那麼樂觀,歎道:「我們要立即趕赴京師,好盡點心力,據我們來自西域的消息說,色目的高手和近萬悍兵,近日已潛來中原。色目的『荒狼』任壁,一身硬氣功登峰造極,人又凶殘狠辣,實在不易對付。」
風行列不解道:「大明的邊防如此嚴密,為何色目瓦剌等外族。說來便來。還一點聲息都可不露出來呢?」
不捨道:「雖然沒有確實證據,但關鍵人物必是藍玉,他乃朱元璋授命專責征討蒙古各族的大將,掌握著邊防內外所有情報網,手下人才濟濟,若沒有他通融,蒙古各族怎能說來便來,要去便去。」
風行烈一震道:「他難道不知蒙古鐵騎的厲害嗎?若非裡赤媚的師傅擴廓因被鬼土虛若無掌傷舊患復發,死於和林,大明能否如此安享盛世,仍在未知之數呢。」
擴廓乃當年蒙古第一猛將,蒙人退出中原後,全賴他屢敗明軍,獨撐大局,連名將徐達亦在嶺北一戰中,為其所敗。
他退往塞外後,收納部眾,屢寇邊地,朱元璋曾七次遣使招降,均被他嚴詞峻拒。連朱元璋都對這大敵非常欣賞,有一次歡宴群臣,酒闌之時,忽問群臣道:「天下奇男了誰也?」虛若無答是常遇春,豈知太祖道:「遇春雖人傑,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之擴廓,方乃奇男子耳。」於此可見擴廓的威勢份量。
不捨曾為虛若無手下勇將,最熟明朝開國前後曠日持久的征戰,聞言頗有感觸道:「擴廓死後,裡赤媚意冷心灰,退隱潛修天魅凝陰,朱元璋覷準時機,派藍玉多次出征,經年苦戰,最後大破蒙人於捕魚兒海,俘妃主以下百餘人,官屬三千、男女七萬、駝馬十五萬,至此蒙人才偃旗息鼓,退走和林。想不到今大蒙人卻又是由藍玉引來,這是否因朱元璋以天下只屬他朱家之錯?可是現在的太平盛世,亦正因他家的天下而來。」
谷凝清歎道:「藍玉乃驕榮之人,並不太把蒙人放在眼內,或者認為蒙人只是供他利用的一隻棋子,兼且看準朱元璋立允蚊為繼承人,燕王必不心服,亂起來時只會袖手旁觀,所以更肆無忌憚,弄至現在這不可收拾的局面。」
常德府內。戚長征和翟雨時一邊談笑,沿著府內最具特色的臨水街朝府督所在的鬧市區走去。
這種依河溪而建的石板街,乃江南常見之景,路隨小河而轉,沿路房屋隨水曲折,分佈有致。有的屋前建有跨街敞廊,設有欄杆,可作長座供人休息。河漢每隔數十丈,有小橋聯繫兩岸,充滿恬靜情趣。
江南乃河網密集之處,交通運輸全靠船隻,誰能控制水道,誰便可稱王道霸,這亦是為何方夜羽想打天下,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怒蛟幫的道理。
因著這地理特色,市鎮商場均臨水設置,或鋪面朝街,後門臨河,又成反之,總是兩頭均可做生意。無論是商或住宅,有關弄膳、洗灌、排水均非常方便。
督府前的廣場在望。
這雖是清晨時分,但趕集的人均匆忙上路,開始忙碌的一天。
戚長征笑道:「真希望甄妖女夠膽率領大軍,在府督前大鬧一場,看看府督是否仍可充耳不聞。」
翟雨時笑道:「我們都不是身家清白的人,記得不要站在通緝榜文下那懸賞圖旁邊,因為無論畫功如何不濟,總有幾分相像。」
兩人說笑了一輪後。步上了督府前的大廣場。轉右進入常德最著名的崇德街去。
這是常德府最著名的商業中心,行人明顯多了起來,街長超過一里,寬達兩丈,路面由大塊條石鋪成,店均比城內其它地方更有規模和氣派,裝修精緻,風格多采叉有地方特色。
兩人隨意找了間食物館子,坐到一角,點了十多碟小點,又要了兩碗稀飯,伏案大嚼,一點都沒有正亡命躲避敵人的神態。
吃到一半時,梁秋末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搶過兩碟小食,擎起便吃,同時低聲道:「發現了二叔昨天留下的暗記,只要能撇甩妖女,立時可去和他們會合了。」
兩人大喜。
梁秋末續道:「我又聯絡上干老、邪異門的諸位大哥和眾多兄弟,他們都鬥志昂揚,很想大幹一場。」
翟雨時皺眉道:「沒有會上二叔之前,我們的實力始終單薄了點,唉!有什麼方法可立即把他找來呢?」
沉吟間,戚長征推了他一把。
翟雨時往入口處看去,亦呆了起來。
只見千嬌百媚的甄夫人獨自一人蓮步姍姍步入坐滿了人的店子裡,逕直來到三人台旁,坐入空椅子裡,含笑看著三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戚長征握上天兵寶刀的把手,冷冷道:「妖女你既送上門來,就讓老戚和你一算柔晶、封寒前輩和眾兄弟的血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