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她的柔荑,轉過身,深吻在她的香唇之上:「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阿依古麗冰藍色的美目蕩漾著柔情蜜意:「龍大哥,要是你能永遠守在我們的身邊該有多好?」
我擁抱著她豐盈柔軟的嬌軀,心中一陣歉然,對她們來說。她們的世界只有我一個,而我的心中不但擁有她們,還有一統天下的宏圖偉志,我對她們的確有些不夠公平。我低聲道:「我終日忙於國事,冷落了你們,你怪不怪我?」
阿依古麗溫柔的搖了搖頭:「完顏姐姐曾經說過。我們愛的是一個王者,所以我們必須耐得住寂寞,而且我堅信,龍大哥很快便可以結束這亂世紛爭,到時候,你便可以和我們朝夕相處了。」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為了我諸位嬌妻的這番深情,我也要盡快的結束這四分五裂的亂世,將中原的江山重新統一起來一夜動盪,滿城蕭條,即便是正值夏日也掩不住其中悲冷淒涼的味道。在我的授意下,但凡涉及密謀的官員全部拿下,至於涉及其中的皇族,就地正法,一個不留。整個事件之中被殺的燕國皇室人員達到七十九人之多,涉案的大小官員也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三十二人。當然其中有不少是被李兆齊故意誣陷在內。對於官員我的手段相對來說比較溫和,將這些人交由高光遠徹查到底,只要不是和謀逆之事有直接關係,便既往不咎。
此舉徹底摧垮了燕國舊日的體制,皇族的力量被我利用這次事件全部瓦解肅清。
三日之後。燕都重新恢復了當初的寧靜,一切看來彷彿從未發生過,可是就在這平靜之中,早已完成了兩國的徹底融合。
我在焦信和高晗的陪同下來到燕國皇宮,這次前來的目的是面見鳳媚皇后,也是為了將這兩個控制燕國兵權的大將介紹給傀儡皇帝。
對於燕國的這個傻子皇帝我沒有太多的興趣,現在的他更是有名無實,我之所以沒有連他一起殺調,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更為合適的頂替者。
皇宮內的每一個宮女太監對我都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和敬畏,他們心中清楚,我才是這座皇城的真正主人。
鳳媚靜靜坐在御花園若水亭中,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內心頗不平靜。
她遠遠便看到了我,想要露出笑容,可是總顯得有些僵硬,直到我來到她的面前,她的笑容才算勉強的綻放開來。
「太子殿下!」她的聲音充滿了疲倦,看得出,這兩天她休息得一定不好。
我淡然一笑,在她的對面坐下,鳳媚示意身邊的宮女退到一旁,輕聲道:「太子的心情好像很不錯!」
我歎了口氣道:「皇后的心情好像並不怎麼樣。」
鳳媚眉目之中流露出一絲幽怨,她黑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這幾日燕國皇族一個個被殺,有道是唇亡齒寒,鳳媚也不得不擔心自己未來的命運了。」
我呵呵笑道:「皇后又何必杞人憂天,這次若不是你提醒我,胤空又何以能夠順利解決這幫亂黨。」
更慢每眸之中閃過一絲內疚的光芒,我心中一動,她定然沒有想到我這次會採用如此強硬的手段,接著李兆齊兄弟的事情,將事端無限擴大,幾乎將燕國皇室成員誅殺殆盡。若是知道有今日的結局,她或許不會向我吐露實情。
鳳媚幽然歎了口氣道:「鳳媚不敢欺瞞太子,若是知道這件事會牽涉如此之廣,鳳媚決不會向太子吐露實情。」她美目之中充滿懊悔的淚水:「現在我已經成了整個燕國皇室的罪人,是我害死了這麼多得性命……」
我低聲道:「你並沒有做錯,若不是你將此事告訴我,一旦李兆齊兄弟舉事,這場風波將牽涉得更大,死去的生命將會更多。」
鳳媚含淚點了點頭。
我又道:「皇后,我有意立你的兒子為燕王,費掉李國泰這個傻子。」
鳳媚花容失色,環顧四下無人,竟然屈膝跪在我的面前,我慌忙將她扶起道:「皇后不可如此。」
鳳媚情急之下,淚珠漣漣:「太子殿下,鳳媚並未有任何開罪之處,太子為何定要置我母子於死地?」
「皇后何出此言?」
鳳媚道:「這燕王的名號意味著什麼,天下人都心知肚明,自從先王死後,鳳媚早已斷了讓兒子繼承王位的念頭,太子殿下若是當真可憐我們這幾個孤兒寡母,就免去我們的封號,讓我帶著這雙兒女隱居市野之中,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生。否則乾脆將我們母子全都賜死算了,也好過這夾縫中求生的日子……」說到動情之處,她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皇后恐怕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輕聲安慰她道。
鳳媚含淚抬起頭來。
我微笑道:「這場風波過後,即便是我不說,所有的燕國皇族遺臣也會猜出,揭發這件事情的是你,你日後的處境定然不妙。」
鳳媚點了點頭。
我又道:「費掉李國泰是我早就想好的事情,我不但要費掉他,而且要將燕都改為燕城。讓燕國從中原版圖上從此消失!」
鳳媚美目之中閃過驚恐的神情。
我微笑道:「你不必害怕,其實燕國早已名存實亡,我現在只不過是將這層窗戶紙捅破而已。」
鳳媚道:「太子殿下既然決定費掉燕都,鳳媚和我的這雙兒女便成為庶民,還望太子殿下放任我們自行離去吧。」
我搖了搖頭道:「鳳媚皇后,就算我放你們母子三人離開,那幫燕國皇族的餘孽會放過你們嗎?」
鳳媚俏臉蒼白,黯然不語。
我此時方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我讓國繼任燕王自然有我的道理,他取代李國泰之後,我會馬上費黷他燕王之位,讓他前往康都做個異姓王,鳳媚皇后意下如何呢?」
鳳媚顫聲道:「太子殿下……你……你既然已經得到燕國的天下,為何還要我們母子入康為質?」
我喟然歎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讓你們去康都,並沒有想去限制你們的自由,封王之後,你們會合尋常皇族一樣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實對你們來說不失為一個最好的選擇。」
鳳媚沉默良久,終於黯然歎了口氣:「也罷,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決,我們孤兒寡母也沒有抗爭的餘地,一切聽從太子的安排便是。」
我環視御花園,發現這裡的草木顯得有些雜亂,應該有一斷時間沒有清理。看來燕國皇宮也已經如同國運一樣日漸衰敗。
鳳媚輕聲道:「皇宮內的花匠也走了十有八九,現在只是一些宮人在修剪花木,所以這御花園也不復往日的景致。」
我點了點頭,日後倒可以考慮將這裡改建為我的行宮,若是有一日我能夠統一八國,將他們的宮室和財富全部據為己有,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滿足感。
鳳媚似乎窺破我的心意:「太子擁有的權力越大,自身所承受的壓力就會越大。」
我轉過身,凝視鳳媚充滿憂慮的美眸,意味深長道:「在皇后看來,現在和燕王在世的時候究竟有怎樣的不同?」
鳳媚輕輕咬了咬下唇,目光望向遠處的宮牆,許久方道:「大王在世之時,我雖然貴為一國皇后,可是卻只是他的一個道具和玩偶,現在我已忘記了自己是什麼皇后,我只是鳳媚。
我萬萬沒有想到鳳媚會給我一個這樣的答案。
鳳媚微笑道:「只有經歷過後才知道,權力和地位只不過是天邊浮雲。「
我仰天發出一聲長笑,轉身向遠方走去,世上還有什麼比權力更為真實的東西?鳳媚不會明白,因為她永遠不可能接觸到權力的顛峰,更無法體會權力帶給人的那種無盡的滿足感。
回到盧氏行館,卻見到纖纖她們三個正在院落中和儀緣說著話兒,看到我回來,四人同時站了起來。
綠珠甜甜笑道:「我們正在聽儀緣小師傅講佛經呢,看不出她年紀這麼小,佛法卻是如此的精通。」
我笑道:「儀緣,你講佛經可以,千萬不要把我的愛妻們給說動了,若是她們都跟你遁入佛門,我絕對饒不過你。」
儀緣一臉惶恐之色:「主人,儀緣不敢!」
阿依古麗來到我得身邊,輕輕牽了我的衣袖:「看你這人,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
我笑道:「跟她開個玩笑而已。」馬上和顏悅色道:「儀緣,你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
儀緣點了點頭道:「多謝主人關心,儀緣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那就好!」我點了點頭。
儀緣道:「主人,我們何時啟程?」她這句話一出口,搞得三女都是一愣,目光齊刷刷的望向我。
我苦笑道:「儀緣,你也看到了,我這裡事務繁忙,恐怕走不開,不如我修書一封,你帶給圓慧師姐便是。」
儀緣聽到我不願前去,急得頓時流出淚來:「可是主人,這次觀禮之事意義重大,你若是不去,我該如何向同門交待?」
我歎了口氣道:「你們先聊著,我還有正經事做!」轉身匆匆向書房走去,任憑儀緣在身後如何呼喊,我始終沒有回頭。
沒想到這小尼姑竟然如此麻煩,我總不成將燕國的事情拋開,跟她跑到晉國去。
剛剛在書房坐下,谷纖纖便跟了進來,她伸手將書案上被我弄亂的書籍理好,輕聲道:「儀緣年紀尚小,心底單純,你即便是拒絕她,最好還是委婉一些。」
我苦笑道:「纖纖,你並不知道實情,她讓我跟隨她一起前往晉國清蜀山主持縹緲閣祭拜神光之事。」
谷纖纖笑道:「如此說來倒是一件好事,你最近情緒低落,心情不寧,最適合出去散散心,清蜀山不正是一個絕佳的去處嗎?」
我笑道:「那小尼姑不懂事,你怎麼也陪著她荒唐起來了?」谷纖纖柔聲道:「胤空,現在燕國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秦國和東胡的戰事正處於相持階段,其實你完全可以抽身離開一段時間。難道你現在果真是被地位所困,成為權力的奴隸了嗎?」
我內心猛然一震,正如谷纖纖所說,自己並非不能離開,而是被地位所困,難道我真的要成為權力的奴隸嗎?
谷纖纖指向門外道:「儀緣正在院中跪著,任憑我們誰人勸她,她都不願意起來,她久病初癒,經不起這麼折騰,你還是去勸勸她吧。」
我來到窗前望去,果然看到儀緣正在院中跪著,這小尼姑竟然如此倔強,大有不將我帶到清蜀山誓不罷休的勁頭,我心中不禁啞然失笑,自己身為燕康的統領者,竟然要受到一個小尼姑的勉強,越是滑稽到了極點。
我重新來到儀緣的身前:「儀緣,你還是起來吧!」
儀緣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主人要是不答應,儀緣便永遠跪在這裡。」
我笑道:「你想讓我答應,也要等我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再說。」
儀緣驚喜的抬起頭來:「主人答應了?」
我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明日一早,我一定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夜籟無聲,我獨自坐在書房之中,靜靜摩挲著手指上的那枚玉指環,秋月寒蒼白的面容時刻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她曾經多次救我於水火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落到如此淒慘的下場。
我禁不住喟然長歎,沒想到窗外同時響起了一聲輕歎,我霍然驚醒。伸手握住案上地長刀,冷冷道:「什麼人?」
身後的窗格突然打開,一葉便箋飄飄蕩蕩向我的方向而來,我伸手抓住,猛然衝向窗前。向外望去,卻見霜華滿地,哪裡還有任何人地影蹤。
帶著滿腹地疑慮,我來到燈前,展開便箋,卻見一行娟秀飄逸的小字映入我的眼簾『欲救采雪,清蜀山巔。』
我倒吸一口冷氣,我書法造詣精深,對所看過的字跡過目不忘,這行小字雖然在刻意掩飾本來地字體,可是我仍舊能從行文風格中看到,這是輕顏所為,內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輕顏能給我傳訊,想來應該無恙,可是她卻為何不願現身相見?采雪有難?輕顏傳遞給我這個信息究竟是真還是假?
莫名的煩燥充斥著我的內心,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月下一個纖弱的身影仍然跪在那裡,儀緣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一定要等到我的確的回復。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明日清晨我們便啟程前往清蜀山!」
雖然纖纖諸女一心想陪我前往清蜀山,可是我考慮到途中的重重凶險,仍舊婉言拒絕了她們的要求,這次畢竟是前往晉國,興師動眾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我僅僅帶上阿東和狼刺,加上儀緣這個倔強的小尼姑,在六名頂尖武士的陪伴下前往晉國。
此次前往清蜀山的事情,我並未讓太多人知道,對我來說,越少人知道這件事,我的行程就越安全,再者說,如果焦信、高光遠等人知道我要前往晉國,一定會極力反對,所以我借口前往燕國各處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晉國與燕國只有十里不到的邊境交界,確切的說,這一處交界,乃是晉、韓、燕三國交界之處,也是源河、泯江、陀羅河三條水域彙集到長江之處,此地被稱為三江口,三江口也因為其特殊的地理風貌成為三國之間隱性的分界,它卻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
我站在高崖上,遙望腳下,三條顏色不同地滔滔水流向東匯入長江之中,黃色的那條是陀羅河,它從西北部而來,帶來燕康平原的大量泥沙。青色的那條是泯江,它來自南方的晉國,黑色的那條乃是源河,它來自西南邊陲。三條或濁浪滔天,或清澈見底的河流融入長江寬廣懷抱之中,便成為長江的一部分,水流被混合成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其中的區別和界限。
我不由得聯想到眼前的八國,總有一日,我會將這分裂的中原大地重新統一成為一體。
儀緣在我身後聲道:「主人,向右前方行走十里處有一個渡口,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這小尼姑倒是有趣,終日在我耳邊催促加快行程,連給我欣賞沿途風景的時間都沒有,生怕耽擱了膜拜神光的事情。
我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笑道:「估計我們趕到渡口也要天黑了,不過,既然你這樣說,我便照你說得做,省得你這小丫頭又說我故意延誤時間。」
儀緣小臉一紅,怯怯道:「儀緣不敢。」
阿東幾個也笑了起來,帶著單純的儀緣的確給我們的旅程增加了不少樂趣。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等我們來到這個名為『無舟渡』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渡口殘破不堪,竟然還懸掛一盞漁燈,一位駝背老者蹲在古渡帝,悠然自得的抽著旱煙,想來是在這裡討生活的漁夫。
我笑道來到那老者身邊,作了一揖道:「老丈,可有前往晉國的渡船?」
老者用力吸了一口旱煙,煙火閃亮了一下,照亮了他刀削般的輪廓,他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淡然道:「你不認得字嗎?」我身後的武士臉色同時一變,這老者竟然對我如此無理,在他們心中這是大為不敬的事情。現在還未曾離開燕境,他們心中自然無所顧忌。
我冷冷向他們掃視了一眼,我事先已經交待過他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看來還有必要再提醒他們。
幾人看到我的眼神,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氣,悄然退到一旁。
我微笑道:「無舟渡!難道這渡口已經荒廢不成?」
老者不耐煩的磕煙鍋道:「虧你還是一副讀書人的模樣,怎地腦子如此愚魯,無舟渡,只不過是無舟而已,渡口仍在,怎會荒廢?」
我被他訓斥了一通,卻不見任何怒氣,仍然微笑道:「老丈說得是,在下雙耳不聞天下事,還望您指教,既然無舟如何渡河?」
老者這才回過頭來,指了指我的腦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今晚既無舟,也無渡,你們幾個若是真心想渡河,便準備好五百兩銀子,明日一早,我渡你們過河。」
儀緣道:「老人家,你為何要如此高的價格,我上次坐船渡河之時,才花了五兩銀子,怎麼這次你竟然要五百兩銀子?」
老者目光冷冷望了儀緣一眼道:「一千兩銀子,少一個子兒我也不渡!」
儀緣還想說話,卻被我抓住小手,我知道再和這個古怪老人談下去,估計價錢又要翻上一倍,還是老老實實保持沉默為好。
我們幾人來到渡口遠處的草地,狼刺他們幾個支起兩個帳篷,儀緣氣呼呼道:「主人,他分明在敲詐我們,哪有渡河要這麼多銀子的?」
我笑道:「何必跟一個老人一般見識,我們又不是給付不起,再說上次你來的時候,未必是他渡的你。」
儀緣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奇怪,上次我從對岸過來的時候,這裡還有好些船隻,怎麼這次……」
一直在我們身邊傾聽的阿東道:「這老人有些古怪,要不要我去試探他一下?」
我點了點頭,低聲囑咐道:「凡是都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他發覺了。」
因為對這老者產生了懷疑,當夜我們在江邊歇息之時,輪流值守,生恐他對我們不利,阿東在夜晚時趁著老者熟睡,前往去察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想來此人只是一個人在江邊生活久了,養成這古怪的性格。
翌日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首先清點了一下人數和物品,這一夜並沒有任何的變故發生,遙望渡口的方向,但見廣闊的江面在陽光的照耀下紅彤彤的一片,那老者仍舊蹲在昨天的位置,默默抽吸著旱煙,似乎在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我醒來以為今日會有其他渡船前來,可是渡口四周空空蕩蕩,哪裡能夠看到一條渡船,看來除了這位老者以外,這一帶再無擺渡之人。
我獨自來到那老者身邊,微笑道:「老丈,昨晚的話還作數嗎?」
老人斜睨了我一眼,硬邦邦回敬道:「你以為我是在放屁嗎?」
我訕訕的笑了一聲道:「一千兩銀子,你將我們所有的人和物品給渡到對岸。」心中卻頗為奇怪,這老人究竟用什麼法子將我們渡過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