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艷艷與我之間的真假男女朋友之事,直至現在仍然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當時甚至連雲嘯都不知內情,還整天妹夫妹夫的叫我。一直到了雲艷艷畢業,我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其時雲嘯已在莎華那邊,打電話回來問及我與他妹妹間怎麼樣時,我總是含糊其辭的。雲嘯雖是個老粗,也看得出事情不對勁,於是又問雲艷艷,估計她的態度與我差不多。雲嘯當時就以為我把雲艷艷甩了,大發雷霆,還揚言回來要揍我。到後來雲艷艷向他解釋清楚後,才知道一切都是場誤會。
而雲艷艷畢業後到了國內最為出名的渚星藝術學院就教,此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聯系過,也不知道她近況如何。
處於朋友的立場我道:“她還好吧?”
雲嘯道:“工作還算輕松順利的,她學校追她的男老師可不少。”頓了一下,見我無動於衷,歎了口氣:“其實艷艷是真的喜歡你的,作為最了解她的哥哥,這一點我敢保證,她從來沒對一個男人這麼好過,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說起感情的事我就頭疼,不耐煩地打斷雲嘯道:“能不能不要再提女人?”
雲嘯道:“好,好,不說了,不過,你若是和誰出問題,無法再挽回的話,考慮下艷艷嘛。”
我翻了翻白眼:“操,你是明星還是搞推銷的,她那麼漂亮的女人,還怕沒人要嗎?”
雲嘯打了個哈哈:“喜歡她的人是不少,不過難得她這麼喜歡一個人,趁她現在也在北平,要不我改天……”見我快要翻臉的樣子,忙道:“不說了,不說了,和我出去喝一杯吧,怎麼樣?”
音樂聲震天的菲爾情迪吧中,數不清的紅男綠女在閃動的鎂光燈下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做出各種曖昧放縱的勾人姿勢,仿佛要將心中的渴望盡數釋放出來。這裡的女人穿著普遍很性感,大膽地將極具誘惑的部位若隱若現暴露出來,其中居然不乏某些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幼齒。迪吧旁就是鍾點酒店,不時有初始沒多久的人過去開房的。到處充斥著性,墮落與頹廢的味道。
我和雲嘯面對面地坐在一張桌子旁,藍色燈光不時映到我們臉上,看著狂歡中的青年男女。雲嘯的帽子與墨鏡都已戴上,以免被人認出來,這樣一看來倒是有幾分酷味。
“酒能解千愁”其實是那些逃避現實的人才會說的,還有一句與酒,愁有關的話,那就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就像此刻的我那樣。
我無法避免地去想三天前的情形,還有以後如何去面對張雯她們,越想便越是頭疼,越是頭疼便越想喝酒,轉眼間面前的空酒瓶已是一大堆。我已經有些紅了眼,舉起滿滿一瓶酒又往下灌,雲嘯抓住瓶腹道:“得了,別喝那麼多拉,傷身的。”
我剛欲說話,此時兩個妖艷的女子攜手到我們桌旁坐了下來,滿臉放蕩的媚笑:“兩位帥哥,請我們喝杯酒如何。”這是變相的求歡了,如果我們答應,她們將會坐下,彼此間聊上一會,然後晚上就有著落了。
說實話她們姿色很不錯,在迪吧這種美女如雲的地方也算得是上品的,她們顯然也對自己很有信心,滿以為我們肯定答應無疑,笑容如花。
我抬起頭來,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兩個女子的笑容僵在臉上,想不到會被這樣干脆的拒絕,尷尬之下恨恨瞪了我一眼,然後站了起來。雲嘯連忙賠罪:“對不起,我朋友心情不太好,你們……”此時兩個女的已經遠去了。
雲嘯歎了口氣:“可惜啊,那麼漂亮的貨色。”
我將整瓶酒咕咚咕咚地灌下,然後道:“你經常到這種地方玩?”
雲嘯笑道:“偶爾吧,像我們這種人,整天在別人的監視下很郁悶的,總想去放縱一回。”對於雲嘯這種名人來說,要是一夜情的八卦暴了出去,後果是很嚴重的。但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越不能去做的事就越想去做。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這種時候被人打擾,雲嘯很不高興,接起來不耐煩的道:“喂,哪位?”然後下一刻他說話的音量就小了許多:“哦,是你啊。”我不知雲嘯與電話那邊的人聊了什麼,只看到他的神色很古怪,不時的看幾眼我。“他嘛,在。”“恩,恩”“不太好吧?”“這個,哎,好吧!”到最後似乎有些無奈。
他收線後我問道:“怎麼了?”
雲嘯吞吞吐吐:“我……有點要事,不能陪你喝酒了……先走拉。”
我看他說話極不自然,笑道:“嘿嘿,是不是女人?都說了女人很煩的了。”
雲嘯言不由衷地附和:“是啊,哎,我先走了,以後再聯絡。”說完匆匆站起身,去買單後走了。
我繼續拿起一瓶酒獨自悶喝,迪吧中那令人亢奮的音樂根本挑不起我的好心情。
我很想醉,那樣的話就什麼都不用去多想了,然而事與願違,不知過了多久,眼看桌子上的酒瓶已快放不下,跑了不知幾回廁所,我依然很清醒,今天晚上的酒量,肯定遠超老大了。
“帥哥,請我喝杯酒好麼?”
我皺著眉頭,這是我今晚聽到的第十一次類似的話了。轉過身去,一個全身著黑色超短裙的女子站在我背後,大截白嫩的腿露了出來,上衣一樣的短,幾與抹胸無異,僅僅包裹住了豐隆的雙峰,性感的小肚臍與水蛇般纖細而富有彈性的腰肢毫不遮掩,牛皮靴子與太陽鏡令她看起來多了幾分野性,打扮非常酷,像黑客帝國中的女主角凱麗安。摩斯,滿頭耀眼的紅色波浪形長發飛舞在狂野的音樂旋律之中,讓我認出了她的身分。
這回我沒有拒絕,簡單的道:“好!”
紅發女子坐了下來,太陽鏡稍稍往上抬了一下,趙馨那雙充滿挑逗性的美目露了出來:“干什麼一個人喝悶酒呢?”真理樂隊的所有成員中,名氣最響的人當數主唱趙馨,因為她實在是太性感了,無論容貌,姿態,嗓音,身材,皮膚,穿扮,動作,抑或是氣質。尤其是在舞台之上,能讓每個觀眾都為之瘋狂,但凡迪吧的女子,全都在爭相模仿她那狂熱的舞姿,並以之為榮,在國內權威男性雜志的最性感女人調查中,趙馨得票數遠超第二名的電眼波霸林妃,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剛才與雲嘯通電話的人應該就是她,因此雲嘯才會一副畏懼的樣子,我很容易就想得出是她問出了我的行蹤,否則趙馨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並且在見到我之時根本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只是我不明白她的來意,於是道:“有何貴干?”
趙馨媚笑道:“哎喲,別那麼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嘛?聽說你的愛情之路受了點打擊,我好意來陪一下你而已。”
我懶得考究這句話的真假,拿起一瓶酒:“既然這樣,那就喝酒罷!”
趙馨按住了我往她面前杯子倒酒的手,然後將瓶子接過去:“讓我來罷。”說完身體微傾,往我面前的杯子裡斟酒。
她的上衣因俯下而微微敞開,我看到了那條深深的乳溝,有些口干舌燥,再加上酒精作祟,竟然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沖動。
趙馨也注意到了我無禮的目光,卻沒有生氣,反而將胸口俯得更低,我隱約看到了那挺立的兩點嫣紅。這女人的動作與神態都很明顯的在勾引我,說實話,我與她根本沒有過愛情,即使大家以前同在一個樂隊,也僅限於好感而已。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看著她春意蕩漾的臉,與性感的身材,直欲將她拖到鍾點房蹂躪一番,發洩心中的苦悶。
酒已倒滿,趙馨橫了我一眼:“還沒看夠嗎?”
看著她那放蕩的神態,我想她一定有過不少的男人,想到此厭惡感油然而生,接下來我說了一句無比粗野的話:“你知道嗎,我想干你?”這句話連我都不敢相信是發自一向斯文的自己口中,也許,這就叫墮落。
趙馨笑容未改,目光中帶著挑戰:“有種的話就來啊!”
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盡管趙馨的酒量很不錯,但相比如今的我已稍有不如,只是之前我已喝了不少,還是先倒下了,爛嘴如泥。朦朧中仿佛看到張雯,我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喊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進入她的身體,只是有些奇怪,張雯的身體何時變得如此的豐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