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傳說 吟風弄月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夢
    嗤!的一聲,第二道血柱從我大腿處迸發出來,轉眼間我身上其他地方亦噴出一道道的血柱,我整個人已和血人一般。

    張雯看著被鮮血浸透卻毫無所覺的我,心中由慌亂變成了害怕,強忍痛楚跨下床來,走到我身旁,看著我昂然怒起的下體,她隱隱地察覺到了什麼玄機,臉上忽紅忽白,看著鮮血還源源不斷湧出的我,最後猛的咬了咬銀牙,像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那樣。

    當我覺得自己身體快要被殘暴的氣息撕成碎片之時,忽然一陣舒暢的感覺從下身處傳來,那紊亂的氣息忽然間停住了,像被什麼吸引一樣開始重新往下體匯聚。

    我勉力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張雯跨坐在我身體上,以生澀的動作縱動著,臉上的表情復雜,有害羞,有幽怨,有憤恨,有痛苦,還有害怕。然後我閉上了眼,再也睜不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醞釀已久的壓力隨著某些東西噴湧而出,一種無比舒暢的感覺傳遍了全身,接著一股涼氣從下身結合處重新進入我身體,我再度暈了過去,這次無論如何是不省人事了。

    當我再次醒來,天已大亮,我的腦袋有些疼痛,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床被子將我蓋的嚴嚴實實,我掀開被子,一朵梅花狀的紅色印記在潔白的床單中觸目驚心地映入了我眼簾,同時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全身赤裸的,我呆呆地看著這處女的象征,終於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雖然某些事有些迷糊,但我很清楚地知道它確實發生了。

    身旁的張雯已不知去向,張雯!我有些慌地大聲叫了起來。對於這個讓我成為真正男人的女孩,我忽然間發現自己多了一種莫名的牽掛。

    你等一下,我在洗澡。張雯柔美的聲音從浴室中傳了出來,讓我長長松了一口氣。

    在她洗澡的當兒,我抱著頭異常的煩惱。自己昨天晚上幾乎是強暴性地占有張雯的,不知她會怎麼想,等下我該如何解釋,以後怎麼相處?還有思思,我該怎麼辦?我發現自己的思緒在幾個難纏問題出現的時候立刻就亂成了一團麻。

    吱嘎,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讓我暫時擺脫了煩惱,張雯從浴室走了出來,被暴風雨肆虐後的她顯的有些疲倦,臉有有些倦容,最為刺眼的是她行走時非常的不自然,而且走一步後就蹙起了素眉,顯得甚是痛苦。對於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我昨天晚上實在是過於粗魯了。

    我忙下床過去扶住了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是全身赤裸的。張雯卻是看到了,俏臉刷的變的通紅,直至耳根,盡管我們昨天晚上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但她還是難堪羞意。

    將她小心翼翼地扶坐床上之後,一時之間,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為甜蜜也最為羞人的事已經發生,我們之間的關系,已不僅僅是有些曖昧的男女朋友那麼簡單了。

    對不起。過了半天我才說出人類做錯事後最常用的三個字,但下一刻我就發現這簡直是句廢話,一個女孩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自己強奪走,這幾個字的道歉簡直有個屁用。

    你,你還是先將衣服穿上吧。張雯聲如蚊吶。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未著片縷,但卻沒有感到半分的寒冷,身體似乎在自然而然地御寒。我第一次這麼清楚地感覺到身體內有一股氣狀的流動體,應該就是外公所說的那股氣息了,溫而不熱,涼而不冷,很舒服,比之先前的如同火爐般的感覺截然不同。

    它已稜角盡消,沒有了先前的暴戾,像一頭已被馴服的野獸一般。在我意念轉動之下,竟然溫順受控地隨著流動。但我不敢太過火,以免它忽然間又暴躁起來。

    穿好衣服之後,我不知說什麼才好,過了半天才道:我練了一門氣功,但練的不好,於昨晚走火入魔了,我……。歎了口氣,我發現自己只能這樣解釋了,盡管有些難讓人相信。

    張雯低聲道:昨天晚上的你,好嚇人。我歉意地道:對不起,嚇到你了。不,我是說,好多血,你身上流了好多的血,一直流個不停,把我嚇死了。我這才注意到地板都被染紅了,全身上下都有隱隱的疼痛,是由內而外的,我倒抽了口涼氣,暗暗心驚,李曉生日宴上就發生過此類的事,那時我簡直是痛不欲生。這次的肯定是氣息大爆發,如果不是張雯及時解決的話,我已經沒有痛的權利了。一個死人,是不會有痛楚的。

    想到她只顧到我的安危,我更是無地自容,雖然是在欲望的操縱之下,但我始終是做了傷害她的事。

    最後我吶吶道:還,還疼麼?我覺得此刻的我,簡直和一個白癡無異。

    張雯羞不可抑,避開這個話題:我們還是去車站吧,否則的話就趕不及了。在我整理行李的時候,張雯將沾上了血跡的床單用剪刀小心地剪下,珍而重之的放好。退房之時她給了女服務員一筆錢,當做是買下了。服務員看著我們的眼神很奇怪,顯然想不到張雯竟然還是處女。

    給張可打了個電話告訴我推遲回來的消息後,我上了火車。火車上我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張雯,她受創很重,第一天連走路甚至都成問題,是由我扶著上的火車。幸好鼎夜有到冰際市的硬臥票位,讓她的痛苦減輕了不少。

    我不知怎麼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大錯,只是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讓張雯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是女人坐月子,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只是畢竟是件羞人的事,她也沒說什麼。

    再矜持的女人,與她喜歡的男人經過過第一次之後都會變的熱情似火。張雯雖然沒有熱情似火,但分明是放開了許多。若非特殊情況,以前每當我們靠的很近時,她總會有意無意地避開一點點的,但現在我扶她時也免不了一些身體的直接接觸,甚至會碰到她的酥胸,她卻是很自然,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已經給了別人了,其他的根本算不上什麼了。

    這幾天除了照顧張雯之外,我還在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

    張雯很顯然是喜歡我的,否則也不會在我幾乎是強暴式占有她之後還對我這麼好。我對張雯也有很深的感情,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是一個幾近完美的賢妻良母型的女性,在現今社會這樣的女人已經很少了,得到她我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若是我確立和張雯的男女朋友關系的話,那思思呢?我和思思的感情更為深厚,在獵鷹那事之後,我知道我根本不能沒有她。其他幾個與我關系密切的女孩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了。

    我的躊躇亦被細心的張雯看了出來,但她問我時我總是避而不答,或轉到其他話題之上。她後來也就不再問,只道我是為了那晚的事而內疚,只是安慰我不要再放在心上,這令我更為慚愧。

    煩惱不可避免,當然亦免不了有些沾沾自喜,這樣一個美麗,心地善良,出身高貴的女孩忽然間成了我的女人,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沒有自豪感。

    天氣由嚴寒轉為冷,接著轉為有些涼意,由北向南,氣候明顯地發生著變化的同時,火車載著我與我復雜的心情到了冰際市。

    經過三天之後,張雯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但行走間還是有些不太方便,只是她堅持不要我扶了,因為別人看我們的眼光都有些怪怪的。

    終於回到家鄉了,踏在熟悉的土地上,呼吸著熟悉的空氣,我覺得舒服了許多。什麼地方都不如家鄉好啊。

    逐哥哥!我聽到了我最想聽到的,清脆得如出谷黃鶯般讓人愉快的聲音,接著一張我最渴望見到的臉出現在遠方。

    思思一身藍衣,蝴蝶一般翩翩飛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滿臉笑容的李曉,張可,單若,成怡幾人。我大喜之下立刻迎了上去。

    哈,好思思,我回來了。我一把抱起思思那輕盈的身體,在空中連轉了好幾個圈,思思清脆的笑聲吸引了無數的旅客目光。

    在這一刻,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一切的煩惱全消,與這個可愛的鄰家少女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是最快樂的。

    身後的張雯看著我與思思那親密無間的樣子,想起我火車上遮遮掩掩的煩惱,似是明白了什麼,看著我們的目光中很復雜,似是包含了萬千東西。

    過了半分鍾之後,我才將思思放下來。思思見到身後的張雯,放開我的手跑過去道:雯姐姐,旅途愉快吧?張雯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異常,展顏一笑:當然啊,有你逐哥哥陪著呢。張可給我來了一拳:臭蟲,你小子終於回來了。成怡打趣道:師弟啊,你知不知道曉曉可是擔心死了。李曉跺了跺腳:成怡姐!等眾人七言八語將話說完後,單若才道:許逐,沒對人家雯雯干什麼吧?這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我卻一征,轉頭過去,看著身後的張雯,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張雯卻是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地笑道:能有什麼呢?接著又道:哦,對了,前幾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眾人愕然。

    張雯微笑道:是啊,一個很奇怪的夢,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我知道,在句話其實張雯是對我說的,我也開始有些明白,她也許知道我最喜歡的人是思思,不想我為難而借此表明立場,而且她也喜歡思思,不想傷害了她。

    張雯始終還是那個張雯,永遠考慮別人多於自己。

    在眾人細細思索這句話的含義之時,張雯笑道:難道我們要在這裡一直站下去?這話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全轉移到別處,齊聲道:好,回家羅!簇擁著張雯,一行人走向站台門口。

    我走在最後,心中五味橫陳,盡管這一切來的那麼的突然,甚至令我感覺有些虛幻,但張雯那略有些蹣跚的不自然腳步告訴我,那絕不是一場夢!

    那個晚上之後,我們已經徹底告別少男少女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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