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傳說 吟風弄月 第二百三十章 怪事
    我終於知道他指的是「性」,笑罵道:「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張可嗤之以鼻:「臭蟲,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古板,再這樣下去我看你和老古董差不多了。」

    我指著他奇道:「難道你……」

    張可翹了翹鼻子得意道:「那當然。」

    「和單若?」

    「廢話,除了她還會有誰?我像那麼花心的男人嗎?」

    我甚是驚奇,初認識單若時,她應該是那種比較傳統和內向的女人才是,想不到啊。難道是我真的落後了?

    張可苦口婆心的勸我:「張雯那麼漂亮,北平大學追她的人肯定不少,你要小心了,照我說,乾脆早點生米煮成熟飯的好。」

    話說回來,追張雯的人確實不少,她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情書,只是她通常看都不看就扔垃圾桶裡去了,這是李曉告訴我的。同樣,李曉收到的也不少。甚至有人在宿舍樓門口拿花等著她們的癡心男子,縱使不成功,屢敗屢戰的人還是不少。

    張可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不敢,又道:「你不用擔心,張雯她既然喜歡你,就算一時間接受不了那麼快,也不會生氣的,當年我和若若還不是一樣。」

    我甚是感興趣:「當初你是怎麼提出的?」

    張可得意非凡「當然是利用我這聰明的腦瓜子了哈哈,元旦時我約她去雪明山旅遊,晚上住宿時,我以外地危險,安全起見為由,留在了她房中,然後展開我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調情手法,高歌猛進……」

    張可滔滔不絕,口沫橫飛,越來越興奮,眼看就要說到兒童不宜的內容。我拍拍他肩膀道:「你厲害,嗯,先躺一會吧,我去打電話給她們,不然到時找不到人。」

    張可說到興頭上,被我打斷覺得甚為不爽,急急道:「哎,哎,你別走啊,我和你說,女人嘛,就算是那些平時看上去總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會變得很熱情的。」

    我邊撥號碼邊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愛情專家。」想想有些好笑,當年張可追單若時,還是措手無策,要我讓李曉出面擺平,現在侃侃而談,像是其中老手,而我反而是退化成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菜鳥了。

    接電話的剛好是李曉,我對她道:「考完了吧?今天晚上出來吃個飯,張可他們兩夫妻到我們學校了。」

    曉失笑出聲,話音中也帶著朋友久別將聚的喜悅:「表哥,什麼兩夫妻啊?對了,張可變了沒?」

    「變了變了,變得可厲害呢。」剛說完這句,剛閉上眼睛欲假寐一下的張可猛的從床上竄起來,站到我身後,銅鈴大眼惡狠狠地大瞪,意思是我要是把他和單若有過特別關係的事說出去的話就讓我好看。

    我乾脆把話筒遞過去讓他自行解決,張可接過道:「大美女嗎?我哪能變呢?還是一如既往的忠厚老實。」

    李曉又笑了:「就憑你這句話,就知道你已經不老實了,今天晚上再和你聊,喂,快把話筒還給我表哥。」

    張可嘟囔道:「都上大學了,對臭蟲還這麼好,我看你乾脆嫁給你表哥好了。」

    李曉笑道:「那很好啊,我正有此意。」

    張可嚇了一跳,忙道:「當我沒說過,表兄妹那怎麼行呢?」

    李曉哂道:「切,我們只是遠房的而已。」張可一愣,想起來的確如此。

    把話筒重新遞給我,同時附在耳邊低聲道:「臭蟲,我還差點忘了,你們的確是遠房表兄妹啊,這下你小子麻煩拉。」

    我看他一副幸災樂禍之樣,剛好也正好說到我的煩處,一腳踢向他屁股:「給老子一邊涼快去,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其實李曉也已沒什麼事,但就是要和我糾纏幾句,照慣例旁敲側擊一下我在學校有沒有認識什麼女人,我亦胡亂混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我和張可並排斜躺於床上。張可正色道:「臭蟲啊,我說你究竟是喜歡誰?張雯,你表妹,還是思思呢?」

    在這個最熟的好朋友,也是六年的老同桌面前,我也不須再刻意隱瞞心中的苦惱,攤攤手道:「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好呢?」

    張可已不是當初那個對愛情一無所知,需要我教導的小菜鳥,拍拍我肩膀以示理解:「風流是要付出代價的,要是你再下流花心一點,那就好過多了,只不過——」他語氣一折:「依你的性子,只怕是做不出來的,而且她們個個都是那麼的好。」

    我沒好氣的道:「你知道就好了。」

    張可開心道:「你看我就不同了,兩個人相親相愛,多幸福!」

    我嘿嘿笑道:「非但幸福,還」性「福哪。」

    張可也笑道:「那當然,啊哈哈。」打打鬧鬧直到六點多,張可也沒睡意了,乾脆爬起來洗澡,天再冷他這好習慣還是沒有變。

    順便打了個電話給成怡,約她今晚上一起出來聚下,她和李曉張雯還是很熟的,而且也是明天回去,與張可單若是同一趟飛機。

    自從上次搶劫事後,那三兄弟中的大哥被追捕,至盡還未落網。且發生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新聞報道連他們二弟和三弟的屍體在送火葬場時都不翼而飛,有誰會幹這種偷屍體的無聊事呢?但我沒有多想。

    掛了電話後,聽著張可在浴室中用他的鴨公嗓縱情高歌,我甚是羨慕,我若有他那麼輕鬆就好了。

    老大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你們省的人可真奇怪,每天都要洗一次澡,還洗得那麼開心,若是在我們那,這麼冷的天氣,最多也就兩星期一次。有些人甚至一生就洗三次,出生一次,結婚一次,死前一次。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走。」

    我何嘗不覺得奇怪,這種習俗的不同也讓我很不理解,根本想不出自己要是一個月不洗澡的話會變成怎麼樣。幸好老大在北方人當中尚算是較喜潔淨的,每星期都要洗個一兩次。

    此時張可扔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單若的,便按下接聽鍵,剛想說張可在沖涼,讓她等會打來。單若那甜得膩死人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喂,有沒有想我?」

    我打了個寒戰,強忍住笑道:「你老公他現在沒空呢。」

    電話那邊一呆,過了好一會單若才大聲道:「怎麼會是你,快讓他來接電話!」顯然是借音量來掩飾困窘。

    我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好一個郎情妾意啊,他在洗澡,要不要把手機拿到裡面讓你們慢慢聊啊?」

    單若狠狠道:「臭小子,不用了!等下讓他打過來給我。」

    此時張可已在浴室中聽到我說話,問道:「是誰的電話啊?」

    我大聲道:「你老婆的,讓你等下打過去!」

    「不要掛!」浴室的門砰的被推開,我嚇了一跳,裡面的水聲分明還沙沙在響,張可怎麼就跑了出來。難道上經過大學的熏陶,思想開放到連裸奔都能可以接受了?

    情況和我想像中的有些出入,張可圍著一條毛巾匆匆跑了出來,從我手中搶過電話,用讓人雞皮疙瘩猛的往下掉的語氣道:「我來了,親愛的。」

    在那邊甜言蜜語一陣,忽然打了個噴嚏,冬林無奈道:「是不是想感冒啊?媽的,整天粘住還在乎這麼一兩分鐘。」

    晚上我們在市中心一家比較有名的烤鴨店吃了飯,張可早已訂好明天下午的機票,只能在北平呆一天就走。李曉,張雯與單若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談笑了許久,一頓飯直吃到近十點半。

    先送成怡上了一輛TAXI,把張雯,李曉送上車之前,李曉悄悄把我拉到一邊道:「表哥,後天是我媽生日,我爸已叫我在北平飛機場工作的小姨把機票給我送來了,明天就得回去,不能陪你一起了哦。」

    我略想一下,其他人都是明天走,這樣豈非是只剩下我和還有一門沒考完的張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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