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倒退了那樣,我和李曉,張雯,葉柔幾人經常混在一起,就好像高中之時,葉柔和張雯的關係比之先前也差不多了。不同的只是卻了張可,單若和思思。還有,葉柔的記憶失去了,僅僅是從張雯的話中知道一些。
當然,我曾和張雯說過某些事絕不能外洩,以免引起麻煩。因此她只是選擇性地告訴葉柔一些事,甚至連她的真父親就是吳祁凌,爺爺是葉維民都得加以隱瞞。我們平時還是叫她葉柔的名字,初時有些彆扭,慢慢就習慣了。只是這個名字和她的人倒是一點都不般配,她從來就沒柔過,現在,以前都一樣。
我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葉柔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要緊,一切都可以重來,而且我們現在是那麼的融洽。
我和慕容倩以及雲艷艷的關係宿舍的人難以解釋清楚,現在宿舍的人也懶得問了,看著身邊一個個美女出現在我身邊,只當我是個花心大蘿蔔。
上完普通生物學回到宿舍,就聽到逃課的宋雄斌在陽台後邊洗衣邊唱著改編的淫穢歌曲:「處女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人人都在亂搞,搞完就走(原曲: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脫離懷抱)……」
「喂,喂,收斂一點!」我笑罵道。
宋雄斌不以為意,繼續哼了幾句後才道:「老五,你回來了,今天沒點名吧?」
「放心好了,普通生物學的那老油條從來不會管的。」
宋雄斌似是想起什麼:「對了,今天有個女的打電話給你。」
我隨口應到:「哦,我表妹,張雯,葉柔,慕容倩,還是我們家那邊的那個小女孩?」這些天基本上就是她們找我,十有八九就是其中之一。
「聽聲音不像,她說她姓陳。」
「姓陳?」
「成,不是陳!」宋雄斌說的普通話總帶著地方口音,容易讓人混淆不清。
在他費力地說完後,我才恍然大悟:「成,成怡師姐。」除了剛到學校沒多久時她曾找我去長城玩了一趟後,也有些日子沒見面了。她曾打過好幾次電話來叫我去她們學校玩下,但我前段時間先是為雲艷艷的事焦頭爛額,後又見到葉柔,大事小事好事醜事都發生了一大堆,竟是連約定都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宋雄斌罵道:「又一個師姐,老五你還真是大小通吃啊。」停下手頭工作小跑到我身邊,獻媚地道:「老五,介紹一個給我吧,我不要那麼漂亮的,高攀不上,叫你那些女」性「朋友隨便介紹個姿色一般的就可以了。」
我搭上他肩膀道:「老四,我說你還是先整一下自己這副齷齪的尊容吧,你看你,人家女孩一眼就看得出你是個色狼。買套西裝,花點錢去弄下頭髮。還有,看到女孩子時眼光別那麼赤裸裸,想要把人家衣服看穿那樣,這樣會嚇跑人家的。」
宋雄斌疑惑道:「我這是性情率真,心地單純,哎,為什麼這種大好青年就無人問津呢?」
我翻了翻白眼:「你好?好個屁!」
宋雄斌對我的話還是有些意動:「你說的,有沒有用啊?」
我拍拍他肩膀:「一定有用的,你還不相信我嗎?」我以一個愛情專家的口吻居高臨下看著他。宋雄斌一想到我的「輝煌戰績」,立時肅然起敬:「嗯,老五,你是權威,說的肯定對。」
我滿意地點點頭,宋雄斌拿起床上的望遠鏡,滿臉的興奮:「老五,昨天我發現對面宿舍有個妞,身材那個正啊!」
「……」
撥通成怡的手機:「師姐嗎?」
成怡還是那樣的開朗:「師弟啊,是不是整天在美女堆中打滾,早就把我這師姐忘了?」
我忙解釋道:「哪能呢,這麼漂亮的師姐,誰能忘得了啊?」
成怡話中透著喜悅:「還是喜歡對師姐口花花,一點都沒變。」
和往常一樣和她胡亂聊了幾句,然後轉入正題:「師姐,找我什麼事?」
成怡道:「沒什麼,只是過了大半個學期了,找你吃頓飯而已。要不要順道到我們學校一下,這裡可是很多美女的哦。」
我為之汗顏:「師姐,別取笑我了。」
成怡笑道:「你臉皮太薄了,要想追MM得厚點才行哦。好了,不和你糾纏了,怎麼樣,接受師姐的邀請麼?」
我當下道:「美女師姐有約,我自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成怡掩口格格嬌笑:「要是對每個MM都像師姐這樣,那就差不多了。」她始終不忘調弄我。
「今晚六點半,到我們學校來,行罷?」
我毫不猶豫地道:「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感覺心情異常的輕鬆,和這個喜歡開玩笑的師姐相處實在是很愉快。
此時老大,沐青樺和顏飛一道回來了,老大手中拿著一副撲克,一進門就道:「誰來打牌?」
近來宿舍上網厭煩了,而且整天在電腦前,多受輻射對身體也不好。因此開始重操舊業,打下牌,逛下街,沒事到學院中看下美女什麼的。
剛好對面那個身材很正點的妞進宿舍去了,宋雄斌放下望遠鏡,在鏡子前煞有其事地擺弄著他那頭蓬亂如草的頭髮,聞言道:「去,去,老子正在重塑形象呢。」
老大像聽到有隻牛在天上飛那樣驚奇:「重塑形象?老四,你沒問題吧?」
沐青樺乾脆把手放到他額頭上:「老四,發燒了?」
宋雄斌撥開沐青樺的手道:「你們懂什麼?這樣才能受女孩子歡迎,不要妨礙我。」
老大無奈,只得道:「老三老五,你玩不玩?」邊說邊把撲克牌拿出來,是泳裝美女那種。
宋雄斌眼前一亮,放下梳子乾咳一聲:「其實偶爾玩下牌也是好的,據報紙說,玩牌有益於減輕壓力,舒緩大腦神經緊張,強身健體,利尿排便,對治療陽痿早洩也有一定的……」
老大打斷他大罵道:「還能治癒癌症呢,醫生全他媽去吃西北風了!他奶奶的,想看這些性感美女就直接說好了,還恁多借口,早知你個性,不買這種牌你不會玩的。」
宋雄斌真正意圖被一語戳破,即使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乾咳一聲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大也。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老三去畫畫,別玩物喪志,妨礙一代畫家的誕生。」
現在離七點還早,當下我也加入戰圈,幾人殺的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宋雄斌因注意力集中於撲克牌上美女的大腿胸部,導致連連出錯,沐青樺腦中也只顧給美女打分,輸得一塌糊塗。最後兩人欠我和老大幾頓夜宵,和三個星期的宿舍值日。宋雄斌氣的直罵娘,沐青樺也第一次不發表他的「美論」,不住的大歎「紅顏禍水」。
小賭並不會影響我們宿舍人的情誼,大家只是耍下而已。「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可以養家。」前面那句是對的,後面那句改為「大賭只會敗家」就差不多了,因賭博而傾家蕩產的人比比皆是。
輸得急了,宋雄斌和沐青樺把注意力從美女轉回來,再加上我和老大不想趕盡殺絕,故意相讓,他們又連得幾手好牌,連追了好幾局。
此時我的鬧鐘響了,已然五點。我說不玩了,宋雄斌和沐青樺手氣正轉旺,自然極不情願,不放我走。
我只得道:「我等下還要去赴約呢,你們欠我的就算了,行了吧?」
沐青樺也放下手頭的牌子道:「赴什麼約?」
宋雄斌插口進來:「他一個什麼師姐的。」
老大道:「靠,老五,你還小牛吃老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