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西方神話傳說,上帝剛造人時候,人類是近乎完美的生物,擁有超凡的智慧和強壯的身體,甚至還有些擁有特殊的能力。但很快上帝發現,由於人類擁有超凡的智慧和強大的力量,他們的發展異常迅猛,而且人類骨子裡埋藏著爭強好鬥的天性,當他們發展到足夠強大之後,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人類就會毀滅這世界上其他的物種,然後,人類內部的鬥爭將會讓他們自己在世界上徹底消失。
於是上帝封鎖了人類腦子裡絕大部分的腦域,包括掌管身體素質和特殊能力的部分,只剩下一小部分可以使用,這樣人類才能緩慢地生存發展下去,不至於過早滅亡。而被封鎖的那部分腦域被稱為「上帝禁區」,意思是上帝親自禁止的區域。
當然這只是傳說,實際沒人知道是否如此,但是根據現代科學研究表明:人類的能利用的腦域的確是極少的一部分,一個人終其一生,也只能使用腦細胞的很少一部分。至於這是人類天生的缺陷還是上帝的禁制,就無從得知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腦域開發得比較多的人,都是聰明的人,而且有些人很強壯,甚至有些會氣功,特異功能之類的令人難以相信的能力。
我小時候就是腦域開發的比較多的人之中的一個,不幸的是,5歲的那場病差點毀了我,那次高燒讓我腦子裡一部分的腦細胞壞死,還有一部分處於休眠狀態。此後我就變成一個平庸無奇的人,甚至還比不上一般的人。
大腦裡還有一個特殊的相對獨立的區域,專門掌管人類的本能反應和習慣,像一個小型的存儲器,其中也包括一些對這人特別難忘的事。從小到大人類的腦域是慢慢開發的,但是這個區域人類一出生下來就是比較完善了的,所以小孩剛生下來什麼也不懂,但是餓了要吃東西,痛了會哭這種本能反應還是懂的。人類學會語言之後,語言也成了本能反應,有些人腦細胞被破壞發瘋了,但是還是會說話,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各科都不行,但是英語還是特別的好,因為我小時候英語好,而且說得多。
小時候那次高燒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而不久前的那場車禍是我人生的另外一個轉折點,在我即將死去的那時,我的求生信念非常強烈,那種強大的精神力竟然喚醒了休眠的腦細胞,而且還開拓了一片新的腦域。這讓我的智力得到質的飛躍,身體,精神和性格也隨之慢慢地改變,我現在的性格轉變趨勢像我小時候,聰明,主動,大膽,冷靜,這是小時候休眠,現在甦醒的那部分腦細胞影響的,不過那時候記憶部分的一些腦細胞已經壞死,所以我的記憶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不過這些原因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和那場車禍有關,除此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可以改變我。我現在有點感激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和那個莽撞的司機了。要不是這樣,我現在還在墮落著混日子。
兩節體育課上完之後,還有一節語文課。上完回到宿舍,體育課時候一身汗黏糊糊的好難受,我把毛巾搭到肩頭,拿著衣服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去洗澡,宿舍的條件不好,每層只有一個共用的衛生間。受傷之後我身體傷處不能碰到水,半個月沒洗澡,加上是夏天,現在把我丟到鹹魚堆裡想再找出來有點困難了,身上散發出濃郁的「芳香」,為宿舍的混合氣味再添上一筆,還有張可這小子是練體育的,在家都是用洗衣機洗,在學校懶得要命,訓練穿的衣服鞋子襪子從來不洗,散亂地堆在宿舍裡,等週末打包回去孝敬父母,更是臭味逼人。平時來我們宿舍做客的同學甚少,他是居功之偉,我看我們宿舍也可以稱霸這棟樓的了。
來到衛生間,裡面人已經很多人了,冰際市的夏天熱得要命,風又少,在宿舍大家都是脫剩一條內褲,有些胖點的恨不得脫層皮下來,衛生間裡面只有3個洗澡間,人一多就解決不了問題了。
外面還有6個水龍頭是讓洗衣服的,不過讓人喧賓奪主,代替了衣服的位置了,很多人脫掉衣服就在洗衣服的地方洗澡。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該有的大家都有,沒有的東西也沒誰多長出來,因此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現在裡面那三個洗澡間早就有人了,我脫了衣服,只留一條內褲,就在外面洗。我看一下身上,很意外竟然沒有發現傷疤,聽說車禍當時我在地上滑行了7,8米,身上的外傷很重,我想就以後傷好身上也要留下不少紀念品。
不過現在發現擔心是多餘的,身上只有一條條淡淡的紅痕,不仔細看的話還看不出來,我現在的恢復能力還真是驚人,我對自己身上的怪事現在也有點見怪不怪了。
不一會張可也過來了,哇哇叫著熱死了,一來就搶過我手中的一桶水當頭衝下,嘴裡含糊不清反覆說著一個字:「爽!」,爽過後想參觀我身上的紀念品,找了半天沒發現,驚訝得嘴合不攏來:「許逐,你是有點難以琢磨了,不過可惜,身上要有幾條傷痕就好了,可以增加一點你的男子漢氣概。」我笑著說:「這傷可是在身體裡面的,我沒事脫衣服給別人看我的男子漢氣概不成?」
晚上是三節自習課,除了特殊原因,一般沒老師來上課。我依然是複習一下住院拖下的一些功課,我現在對自己是越來越有信心了,那種知識分門別類地儲存在腦子裡的感覺是太奇妙,由不得我對自己沒信心。
專心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快,三節自習課很快過去,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像放電影一樣在腦子裡回放一遍今天學到的東西,這是鞏固知識最好的辦法,然後迷迷糊糊地找周公他老人家下棋了,重回學校的第一天就這樣愉快充實地度過了。
第二天我仍然抓緊時間,腦子再聰明,沒時間往裡面塞東西還是不行的。如果說腦域開發前我大腦像一個小水池,那現在就像被擴大成一個小池塘那樣。容量變大了,相當於能儲存的水多了,但是裡面的水的體積還是不變的。
上課時候我發現一節課45分鐘都認真聽老師從頭到尾講完已經沒必要了,講的內容不多的時候我一下就能抓住主要的東西,並領會它,其實一節課的東西並不多,說來說去,反反覆覆都是圍繞著幾個要點來講,這是一個消化的過程。而我現在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再在上面花太多的時間也沒什麼大用。當我發現我把要點搞清楚之後,就把精力放到拖下的功課上了。
掌握老師課堂上的東西,然後餘下的時間補習拖下的功課,白天7節課就這樣度過,吃完飯到教室上晚自習,我拿各科複習題做了一下,理論還是要和實際相結合的,這是前輩的至理名言,光說不練可不行。
兩節課下來,除了語文,其他四科全都做了一份,速度夠快的,也沒什麼問題,實踐證明了理論是正確的。第二節下課之後,天空忽然烏雲翻滾,還不時夾雜著幾道閃電,夏天的天氣是說變就變,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教室裡的空氣變得很沉悶,我到走廊上和張可納涼聊天,我現在上課都是專心聽課看書,課間時間有時候都不放過,把張可悶得不得了,現在得了機會,拖著我是大吹特吹。這時我看見吳麗麗那個小辣椒也過我們班這邊來找張雯了。
這吳麗麗雖然凶了點,不過還真的是很漂亮的,一頭柔順短髮在風中飄揚,眼睛大而圓,驕傲和自信很自然地流露出來,厚厚的嘴唇緊抿著,讓人很容易看出主人那堅毅的個性,皮膚是一種健康的黑色,配合她的個性反而更顯出她特有的一種野性美,現在她上身很隨便地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配上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和四周的夜色相得益彰,整個人隱隱約約地像要融進黑暗中一般,這時候我甚至懷疑這是黑夜中的女神,她給人一種不可捉摸的神秘感,好像就在眼前,但伸出手去卻可能什麼都觸摸不到。
突然「女神」對我一瞪眼,一下子把我瞪回現實之中,可能好久沒看見我了,吳麗麗連瞪了好幾眼,平時她瞪慣我了,我住院兩周可能她都不習慣了,一下把我住院這段時間沒瞪的一下給補上了,看來她對我的印象還沒改觀。
不過我這弱小的身體被一輛大卡車撞上,竟然沒得道飛昇,過了兩周多點就鮮蹦活跳地回學校還是讓她很納悶的,心想這小子命還真夠大的。張可看見吳麗麗也打了個招呼,平時他們是一起練體育的,雖然不熟,但是見的多,也算認識的人了。不過吳麗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厭屋及烏,對張可也是愛理不理的。
張雯看到吳麗麗,也從教室裡面走出來了,吳麗麗看見張雯,硬是由瞪眼強行立刻轉變成笑臉,拉著張雯的手趴在走廊欄杆上小聲談笑著。表情轉變之快,就連這夏天的天氣也要甘拜下風。
我心裡有點氣不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說:「哎啊張可,這夏天的天氣變得可真快啊,就像有些人的臉色一樣。」張可心神領會,也在旁邊怪聲怪氣地回應:「是啊是啊,咋就變得這麼快呢?」
吳麗麗也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在那邊聽見了,也明白我們是說她,登時大怒:「你們兩個說什麼?」
我笑著說:「也沒說什麼,不過談論下天氣而已,和吳大小姐你可沒什麼關係吧?」
吳麗麗想不到我詞鋒也會變得這麼犀利,和我平時老老實實的樣子實在相差甚遠,一時反應不過來,指著我,漲紅了臉什麼也說不出來,張雯在旁邊小聲勸著她。
我「哈哈」笑了幾聲,也不理她,和張可揚長回教室去了。不過不知道吳麗麗以後會怎麼會怎麼「報答」我。張可倒是很佩服我,豎著大拇指誇我:「許逐,你可真厲害啊,平時那小辣椒老是看不起我們哥倆,現在真他奶奶的出了口鳥氣。」體育生大都是直性子的人,說的髒話甚粗,不過水平夠高,把動植物和人都給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