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當海盜 第七章 第三十九節 戰士的心
    空戰剛剛開始,法國只黎市議會的代表讓杜奇尼就和巴黎軍事區司令官埃羅克中將帶著隨員驅車來到東北面的這個野戰機場。他們,對中國的空軍部隊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希望因為中國這支規模龐大的空軍部隊的進駐,可以讓巴黎不再遭受空襲之苦。就如同中國空軍和海軍航空兵在亞眠以及海峽上出現後,倫敦就沒有再遭受轟炸一樣。

    讓-杜奇尼是在法國享有盛譽的老政治家,73歲的老人一直是讓若雷斯_法國社會黨領袖,在1914年7月3日在號召追隨者們參加「為了我們可愛的法國的神聖戰爭」的演講後,被發狂的某青年打死——的忠實信徒。老人清楚的知道,1917年與1914年有太大的差別。這種差別不是從軍事態勢上,而是在民心士氣上,換句話說,法國人民需要勝利來刺激神經,一切的勝利!

    在1914年宣戰總動員的時候,法國政府和軍方驚訝地看到:青年蜂擁著衝進各地的招兵處,和平時期的逃兵們竟然自動回到軍營,以接受軍法懲處來換取參加神聖戰爭的機會。

    在1917年,蘭斯戰役不太光彩的結束後,反差巨大的戰果讓法國人失望了、氣餒了,甚至說是萎靡了。這些,都是無能的將軍造成的。戰場上的失敗如果因為協約國在其他戰線地勝利可以彌補的話。那麼戰地醫療設施的缺乏,將軍對士兵生命的漠視,則成為法國士兵們逃兵鬧事抗拒軍令的根源。

    現在,法國軍隊需要恢復秩序,法國人急切需要某種形式的勝利來重新建立信心。

    野戰機場法軍聯絡軍官萊昂納裡克上校帶著兩位客人上到了塔台。

    大中華帝國皇妃阻下的在場讓兩位法國人既吃驚又興奮。巴黎,早就不是安全的地方了,連共和國政府機構都搬遷到了波爾多,可堂堂的帝國皇妃居然在這個爆發了戰鬥地機場塔台上!?當然,這是一個題材。一個足夠掀起法國人抗爭精神,讓那些萎靡的男人、失望的女人感到慚愧的事件。

    議員先生立即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即就跟將軍耳語了幾句,將軍馬馬上就吩咐聯絡上校去請隨員中的記者上塔台.

    老議員轉過頭來就止不住激動地向德齡致禮道:「陛下,能夠在戰爭中的巴黎,能夠在馬恩河地野戰機場看到您。我就能夠看到勝利的希望。我懇請陛下,讓彷徨的法國人民也看到這種希望吧!」

    德齡有些愕然!隨即她就醒悟過來。自己在法國,是代表整個大中華帝國,而這個帝國正在派出熱血忠誠的國防軍到法國來支援這個國家。

    她沒有去固守歐洲皇家那些繁瑣的禮節,因為在軍事重地,在空中爆發戰鬥的時刻。一切的禮節都是虛地。都是不切實際地。因此。德齡只是示意老議員坐到自己身邊,道:「很願意為盡快結束這場戰爭而做任何地事情。議員先生。您的要求我完全理解,法國人民一定能夠迎來戰爭地勝利。大中華帝國國防軍,也非常願意協助法國人民贏得這樣的勝利。」

    鎂光燈在閃爍,具有紀念意義、象徵意義地照片幾天內就出現在法國,協約國家的報紙上,標題無一例外是:「大中華帝國皇妃陛下在前線!」

    這邊是議員和皇妃在關注戰事在交流,那邊則是巴黎軍事區司令官和林洪華、荊戰二位將軍在小聲商量著什麼。無非,是法國人請求在馬恩河野戰機場組織一個地區性中法聯合飛行司令部而已。也就是說,法國空軍希望和中國空軍聯合起來保衛巴黎。這種聯合是具象的——法軍飛行員加入第七航空隊,或者雙方抽調人員和裝備組建一個混合作戰大隊。

    法國人的到來,沒有讓人們把注意力從無線電台的呼叫和通話中轉移開去。

    電台裡傳出熱鬧非凡的聲音:

    「長機,我擊落一架,注意,兩點鐘方向!」

    「轟炸機完了!」

    「四中隊,加速,七點方位截住德國佬。」

    「我是26小隊長機,報告戰果。」

    「還有一架,高度2300……2點方向。要跑!打中了!」

    飛行模板前,參謀軍官們把一架又一架的「敵機」從上面拿下。那意思是像征著擊落,直到最後一架被拿下時,塔台裡響起了經久不熄的歡呼聲。

    目睹或者說經歷這場對巴黎來說有決定性意義的空戰的人,還有法軍東方集團軍群的幾支部隊!數萬法軍官兵在看到一架架德國飛機在神勇的中國飛機的打擊下要麼空爆要麼拖著黑煙墜落下來,地面上也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幾乎就在發出歡呼的同時,那幾支部隊的士氣就告恢復,不,是達致頂點!

    中國空軍,在巴黎東北30公里左右的空中為人們奉獻了一場精彩、漂亮、完美的表演10比85!

    沒有性能優勢、沒有火力優勢、沒有戰術優勢、沒有飛行員素質優勢,是德國機群的悲哀。在德國人眼裡,中國飛機都快如閃電,根本無法用每秒20度的方向射界角速度去瞄準中國飛機,而中國戰鬥機的機炮則無情地用直接命中和可怕的近爆來損傷孱弱的德國飛機,用無法抗爭的戰術總是處於德國飛機的後方實施攻擊。這樣的空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最多的德國子彈湊巧了在中國飛機的機身上留下幾個無關緊要地子彈洞而已。

    隨著林洪化准將一聲「返航」的命令。幾分鐘後,中國a23、a24戰鬥機大隊的戰機就陸續出現在塔台上人們的視野中。

    慰問表演很快就重新開始了,而現在,表演顯然具有慶功的性質……

    兩天後,倫敦。

    年輕的母親和威武的兒子站在聖約翰大教堂墓地的瑪麗墓碑前。此時,可能不需要說太多的話,母子倆地心早就是相通的了。在這個遠離祖國的地方,在這個世界都處於戰爭陰影之下的時候,似乎對一個不幸失去家人的軍官沒有太多合適的話可以說。

    默哀、鮮花和中國式地香燭就代表了一切。

    深藍色的海軍制服。有上校的銀面條紋肩章和飛翼臂章,把高大的秦關襯托得格外威武雄壯。而他身邊的德齡則顯得嬌小柔弱了許多。深色的裙裝,只因為這樣的顏色更能代表活人地哀思.

    不過,德齡最關注地還是泰關地狀態。

    這個不是親生兒子卻勝似親生兒子的上校軍官,從外形、從氣質上來看。都越來越像他地父親。他們有一個共同點——擁有一顆戰士的心。

    龍劍銘,一直在為民族地未來而戰;秦關,則在為祖國和軍人的榮譽而戰。在他們的戰鬥中,也許很少會想及身邊的女人!但是他們的戰鬥,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身邊的女人,更多的。廣義的為了大眾。

    這是德齡從兒子沒有憂傷的思念的眼神中。從他一舉一動時散發出來的精神力量中看到的。這讓她安慰了許多。她一直擔心兒子會不會因為家恨而喪失理智,把自己冒失莽撞地置於危險的境地。這是一個自私的想法。也是一個母親最正常的想法。沒有母親看著兒子上戰場不帶著這種心思,沒有母親在兒子上戰場以後還能睡得好吃得香。

    「走吧。母親。我只有半天的假,明天一早還要參加勤務巡邏。」秦關轉過身來,如今他的身影已經被英國人所熟悉了,這個參加戰爭才幾個月的中國親王飛行員,已經有35架的戰績,穩穩地站在王牌飛行員的行列裡,如果按照單位時間來計算戰績的話,上校完全是一等一的王牌飛行員。在無聊的塹壕戰好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在戰爭顯得漫長而無期的年代裡,王牌飛行員而空戰英雄的形象被政府、被媒體塑造為戰神一般的人物,受到協約國家人民的無條件崇拜。這種崇拜甚至已經沒有了國家和敵我雙方的界限。比如被上校擊落的紅男爵,英國就安排了很高規格的葬禮,以四名上尉軍官(紅男爵的軍銜)扶樞安葬。

    「你,不是指揮官嗎?」德齡有些不解,但是更多的是在明知故問,希望這樣可以從側面提醒兒子注意安全。儘管在戰爭中,根本就無從去計較安全這個字眼。

    「母親,航空部隊指揮官也是一線戰士,上校和上士沒有區別,一樣會面對敵機。不過您放心,帝國的飛機性能很出色,德國人五年之內絕對沒有可能製造出性能相似的戰機。我很安全。真的很安全。航,海、飛行、戰鬥,是我們航空部隊所有人都熱衷的事情,戰友們請我代他們向您問好。在這裡,在任何時候,您,都是航空部隊所有戰士的母親!」秦關上校,已經不是當年在美國留學的孩子了。他已經是一名勇敢的飛行員.謀略出眾的指揮官了,還不知不覺的具有了政治遠見和風度。在倫敦三年來,他一直代表著皇家也代表著大中華帝國國防軍在與英國、協約國的方方面面打交道,也許正是這樣,才讓不喜歡政治和外交的他具備了這樣的素質。

    一番話,把德齡對他的擔心分解了。分解給了所有海軍航空兵的將士們。同時,也把母親的疑慮化解了!最大程度地讓德齡感覺到了安心。

    母親親熱地挽著上校兒子的手走出了墓地,外面同樣有記者,有圍觀的人群。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大中華帝國皇室成員在這裡的出現,是會讓心懷感激的英國人熱情地前來表示擁戴的。至少,在女侯爵不幸遇難以後,德國飛艇和飛機就再也沒有越過她丈夫和他的戰友們構築的空中防線。倫敦,就再也沒有響起過空襲警報。英國人也跟法國人一樣在感激中國!一樣對皇妃陛下在戰時訪問英國表示最高的謝意和尊敬。

    對英國的這個傳統的海軍大國來說,當中國特混艦隊殲滅德國公海艦隊的時候,大中華帝國海軍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成為值得尊敬和警惕的存在了。當然,在這支海軍無私地從東方趕到歐洲幫助英國人時,警惕只存在於少數心懷鬼胎的政客心中。

    北京,頤和園。

    「這個時候出訪歐州?陛下,莫非是為了國聯一事?」岑春煊一語道破了龍劍銘的企圖,他當然不會認為是皇帝想兩位身在歐洲的皇妃了,才從總參謀部的作戰室抽身出來去「歐洲旅遊」。

    「所以這個事情要商量一下,外交方面應該做點工作。總不能我巴巴地去歐洲吧?」龍劍銘微笑著說道:「至少!得讓英法兩國政府誠意的再三邀請我,才能夠動身。」

    岑春煊看了身邊的外交大臣一眼。

    唐紹儀道:「現在去,似乎早了一點,要是此局再發展一下,似乎時機更為合適?

    龍劍銘習慣性地瞟了一眼牆上的地圖,笑道:「我去只不過是發出倡議而已,並不是要去確立帝國在戰後的國際地位。這,是由咱們的國防軍說了算,是由我們的工業經濟部門說了算。這次去,是更好地協調前線的軍事,為東線的主力出擊打好基礎。西線協約國軍隊在戰爭結束的那天,只能在法德國境線上,對德國本土的攻擊任務和隨後的佔領,應該是我東線集團軍群義不容辭的責任。」

    總理和外交大臣同時打了個寒戰,這皇帝也忒黑心了一點!

    「戰後利益分配、戰後同盟國的處置、戰後國際秩序的建立,這個,是政府的任務。我只管戰爭結束那一天以前的事情,軍事上的和國家形象上的事情。如何杜絕戰後在歐洲和美洲出現一個以人種為忸帶的反華利益聯盟,是政府目前必須要考慮的問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帝國到現在已經高出英國乃至全世界一頭了,能不招人嫉恨嗎?在風潮來臨之前就予以分解、消化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拉誰?壓誰?孤立誰?把世界矛盾轉移到何處?如何協調世界各國的發展利益關係?如何創造一個真正平等的,以大中華帝國為標準的世界體系?我沒有想軍事佔領全球的狂妄想法,軍事佔領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經濟手段為主,政治手段為輔!在世界性的和平發展背景下維護、擴大帝國的利益和影響力,是今後政府應該重點關注的問題!把世界競爭性的眼光焦點可導到哪個方向去最帝國最有利?科學技術大發展,民生水平大進步,杜絕世界性的戰爭再次爆發!這三點,最符合經受戰爭劫難的世界各國人民的利益。」龍劍銘耐心地引導著總理和外交大臣,還有旁邊的兩位顧問以及軍方的將領。

    階段性的任務就快完成了,下一階段中國的發展方向必須指出來,以求得最好的銜接!求得兩個階段任務的最好達成。

    眾人沉默了半晌,一個個先後睜開了閃著精光的雙眼,就像一條條惡狼找了新的攻擊目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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