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今天怎麼就這樣來了!」
秦雨竹,也就是小野貓同學睜大眼睛望著葉秋一身很隨意的打扮,恨恨不已:「今天是舞會,你穿成這樣,怎麼跳舞呀!」
葉秋聳了聳肩:「橫豎我不會跳舞,打扮成什麼樣都沒關係。再說,我習慣了這樣的穿著打扮,穿在身上輕鬆舒服!」
顏青萱最近在上表演課,他這個經紀人顯然也沒有太多的事情要為她安排。再者,顏青萱現在本來就不該太高調,葉秋總覺得太高調會招人恨。
本來他只是隨便敷衍一下的,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小野貓竟然就在北師大念藝術表演系。所以,想到這本來就挺方便的,他就從善如流了。
「你!沒想到你那麼有個性。」小野貓覺得葉秋肯定是在故意氣自己,嚥下這口氣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我怎麼樣?」
葉秋認真打量著面前的美人兒,大學裡的舞會當然不比上流社會正式的舞會,可即便如此,今天她的打扮也夠隆重的,一身淡黃色的衣裙恰當的襯映出她的可人和青春飛揚,水晶裝飾把脖子陪襯得雪白粉嫩。
兩人肩並肩進了舞會現場,立刻引來人人側目,小野貓的美麗是其中一個因素,葉秋穿著的隨便也是其一。小野貓見大家都把目光投到葉秋身上,深感丟臉的她狠狠在葉秋腰上擰了一下,這一擰直讓葉秋臉都青了。
正好亦是這一擰使得葉秋沒有聽到一旁人的低語:「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人敢做迅猛龍的舞伴!」迅猛龍強大的就是夠凶殘而且狡猾,這毫無疑問就是指小野貓,要是葉秋聽到,一定會大加贊成,起碼這一擰就足夠證實她的凶殘了。
會場很大,容納了不少人,佈置得也很精心,雖然沒有上流舞會的奢侈豪華,可勝在氣氛夠熱烈。
呆坐了片刻,小野貓就像孩子一樣忍不住了,非要拖著葉秋下去跳舞。葉秋現在心情好得簡直可以飄到天上去,哪有心情去跳舞。
小野貓氣鼓鼓的坐在葉秋身旁,旁人來請她也不去,只是瞪著葉秋,像是在醞釀在吃人。葉秋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毛,咳嗽一聲:「我去一下廁所!」
進了廁所,一個顯然見到他和小野貓進場的男生向他豎起大拇指:「哥們,你行,連迅猛龍都敢碰,我給你個建議,最好盡快去做一個護襠,一定要隨身攜帶跌打藥!」說完還以古怪眼神打量葉秋一眼:「祝福你!」
葉秋不明所以然,回到會場,遠遠就見到小野貓神情激動的正在與人爭執。他連忙趕上前去,小野貓一見他來就得意笑了:「我的舞伴回來了,你可不要羨慕,小男生又哪裡及得上成熟男人!」
「成熟男人,成熟男人又怎麼會喜歡你這種發育不完全的小女生!」銀鈴般嬌笑聲響起,竟給人幾分銷魂蕩魄感覺,一個衣著鮮紅的女生笑得花枝亂顫,偉大的胸部一陣波濤洶湧,勾得旁邊的男生個個都狂吞口水。
小野貓一見之下不由自卑的縮了縮胸膛,隨即又好像覺得這樣是示弱了,連忙又挺起相比之下的確小了太多的胸部:「奶牛有什麼好的!」
葉秋迎上來曖昧一笑:「我覺得,凡事都恰到好處為最佳,合用就好,我是葉秋!」目光放肆在這女生胸部上掃了幾眼,他敢肯定這是飛彈型號。
「葉秋!」這女生撲哧一笑,認真打量了葉秋幾眼,自我介紹:「我叫劉佳蓉,雨竹說的成熟男人就是你?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雨竹從小就喜歡跟我比較,跟我爭,這次又連累別人。」
很有禮貌!葉秋對劉佳蓉的第一印象倒不算太壞,詫異的瞥了小野貓一眼,不明白兩人既然從小就認識,為什麼還會交惡。
「你胡說,明明是你喜歡跟我比較跟我爭!」小野貓漲紅了臉,大聲辯解:「葉秋,我們不要理她。」
劉佳蓉風情萬種向葉秋一笑,彷彿在笑小野貓的孩子氣:「來了就要與眾同樂,不然來這裡就沒有意義了!」
葉秋這時才有機會認真打量劉佳蓉,劉佳容的確有著比小野貓更大的魅力,單只是那纖細的腰和那足以使人暴血管的胸部就有足夠吸引人了。況且,她的容貌還是那麼漂亮,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帶出一種嫵媚一種風情。
現在葉秋知道小野貓輸在哪裡了,致命的女人味,小野貓雖清純無敵,可終究顯得要孩子氣一些,更不要談女人味了。這種風情不要說學生,就是年紀再大上一兩輪一樣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待劉佳蓉離開,葉秋才覺得不對勁,小野貓都大四了,怎麼還有點孩子氣。小野貓其實今年只是念大二,才十八歲呢,還是把答案告訴了葉秋:「不許說我小!」至於是哪裡小,那就見仁見智了。
葉秋發出原來如此的感歎聲,怪不得他總覺得小野貓年紀還挺小,還有些孩子氣:「你跟劉佳蓉到底是有什麼恩怨呀?她好像不壞呀!」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劉佳蓉和她在小學就認識了,那時因為跳級在班上年紀小,劉佳蓉當她是妹妹一樣照顧。到了中學時代感情更好,可到了高二,麻煩就來了,兩人喜歡上同一個男生。本來小野貓都打算放棄了,可劉佳蓉竟然對那男生說她的壞話,結果她一氣之下就爭起來。演變到後來,喜歡不喜歡反倒次要,成了意氣之爭,男生終於還是沒有跟她們當中任何一個在一起,她們也從此翻臉。
這時,音樂漸漸變低,燈光打到主持台上,劉佳蓉笑容嫵媚,對麥克風說:「同學們,請等一等!」她的號召力果然不小,場中男女都停下來,劉佳蓉頓了頓才繼續說:「小野貓同學今天帶了新男朋友過來,說他們今天是來跳舞的,既然這樣,我們不如熱情掌聲歡迎他們下場SHOW一下!」掌聲和如雷,叫好聲如潮。
燈光轉了一下,飛快打到愕然以對的葉秋和小野貓身上,無數目光投到他們身上。這一刻,葉秋心中一動,微笑著拍了拍小野貓的手,走到主持台上,笑吟吟望著劉佳蓉:「今天是我第一次來,我很想自己的第一支舞可以跟現場最漂亮的女士一起!」
環顧一周,他學電影紳士的微微彎腰向劉佳蓉伸出手:「請!我不太會跳,還請劉小姐一定要多擔待。」竟然似模似樣。
刷的一下,所有目光全都從葉秋身上轉到小野貓身上,小野貓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又是傷心又是難過,眼眶裡晶瑩淚珠滾動幾下險些掉落下來。
本來劉佳蓉把葉秋介紹為她男朋友時,她雖偷偷撇嘴,但到底葉秋是第一個與她共度一夜的男生。沒想到眨眼間事情瞬變,葉秋竟然向劉佳蓉發出了邀請,稱其為全場最美,這把她這個「女朋友」置於何地。又氣又怒之時正要衝上前一腳把葉秋踹回那美剋星,忽然想起葉秋在上台前的動作,又捨不得離開了。
「你跟我跳第一支舞,雨竹怎麼辦,她會怎麼想?難道你不在乎她嗎?」在燈光絢麗的舞池中,劉佳蓉偷笑向葉秋問道。可一見到葉秋的起步動作竟感到不妙了,當音樂一響起,葉秋那錯亂的步伐立刻讓她急火攻心。
葉秋這時見到劉佳蓉大變的臉色,心中大定,不無紳士風度的微笑答道:「我以前沒試過跳舞,還以為最後一支才是跟自己最親密的人跳。如果踩疼你,就太不好意思了,也許你可以帶著我。」
劉佳蓉臉色難看之極,本來她還以為可以擺小野貓和葉秋一道,沒想到吃虧的竟然變成了自己。可現在被踩到的是她,她又如何能不帶著葉秋,總要堅持完這一曲。
場中只有他們兩人在跳舞,旁人一看葉秋的動作就知道葉秋肯定是菜鳥,果然連連踩到劉佳蓉。小野貓在場邊更是看出了葉秋的意思,得意放聲大笑,葉秋敢發誓,那完全不像是女孩子所能發出的聲音。
葉秋可以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劉佳蓉卻做不到,跟不會跳舞的人硬跳恐怕是舞蹈高手最痛苦的事。她的整個步伐與優美程度被葉秋那生硬的動作愣是連累,變得無比笨拙,後悔得想時光倒流。
葉秋一樣不太好受,這樣漂亮的女孩半擁在懷中,而且波濤洶湧的胸部不停撞擊著他的胸膛,那份柔軟的感覺,再加上淡淡的芳香,實在銷魂之極,不知不覺竟然舉旗了。
劉佳蓉立刻感覺到葉秋的變化,腦海裡飛快轉念,臉色一變正欲抬掌扇葉秋一耳光,再痛罵他色狼。就在這時,葉秋突然鬆手退開,如紳士般鄭重向劉佳蓉道歉:「對不起,劉小姐,你的美麗令我情不自禁,再繼續下去,我怕自己深陷在你的美麗之中,請原諒!」
說著,利用身體彎著等因素隱蔽了自己的異樣,成功退出了舞池。剩下一個腳被踩得快麻木的劉佳蓉目瞪口呆望著葉秋,滿腹郁氣找不到發洩所在,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這人太狡猾了,竟然一直都搶在自己前面控制了場面。唯有狠狠瞪了葉秋一眼,眼神中傳遞一個訊息:小子,你給我走著瞧。
退出之後,葉秋連呼好險,要不是他及時從劉佳蓉不懷好意的眼神裡察覺到什麼,只怕當場就下不了台了。見到劉佳蓉遞來的眼神,他領會了其中意思,連聲對得意的小野貓說:「雨竹,不如我們還是先走!」
「不行,難得見她出醜,怎麼能不留下來欣賞!」她完全只注意到老對手的失態,完全沒想到葉秋心想再不走接下來就輪到我們出醜了。
正苦惱與得意時,劉佳蓉扭動婀娜腰肢行過來,舉手投足皆流露出令人銷魂的嫵媚。在眉目間竟是絲毫見不到出糗之後的惱怒,只有不懷好意的微笑,眼神在小野貓胸前打量一下,再惋惜而同情的悠然歎息。不發一言竟也使小野貓小臉漲紅,她這才轉過面望著葉秋:「剛才跟我跳過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跟女朋友跳了呢?」
葉秋暗叫不好,卻見劉佳蓉狡黠一笑:「對了,剛才你說我是全場所有人裡最漂亮的,那你的女朋友一定沒我漂亮。」
小野貓彷彿見到自己和葉秋在跳舞,腳被踩得跟紙板一樣的恐怖畫面,想要拒絕,可在老對頭面前又怎麼也說不出口。葉秋想出辦法應付,心頭鎮定,坦然自如:「我想,既然我的第一支舞是跟你跳的。那麼,為了以示珍貴與壓軸,我和雨竹應該在最後再開始。」
「忘了告訴你,剛才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可千萬要珍惜!」葉秋成功在數次爭鋒中佔到上風,從心理就佔有很大的優勢,竟然全無最初的忐忑與尷尬,而是悠然調侃起來。
劉佳蓉笑吟吟望著葉秋反擊:「第一次嗎?那你不就是處男嗎?天呀,你竟然還是處男。」說著還搖了搖頭,陪她過來的幾個男生齊聲嘲諷大笑。
葉秋眼神一利,淡淡說:「我總覺得,在某些事上保守,總是要強過放蕩。當然,要是你認為我是處男,不妨可以親自來試試!」
聽到這話,這幾個男生全都怒容滿面,其中一個體格健壯的更是欺身上來指著葉秋的鼻子:「你竟然敢在言辭上佔佳蓉的便宜,我跟你決……」劉佳蓉揮揮斷他的話,補充一句:「不知這算不算性騷擾!」
葉秋愈發感到不快,這群學生未免太不知進退了,非要糾纏到底。心中不快,他的言辭愈來愈犀利:「性騷擾?哦,對不起。幸虧我還知道性騷擾是不對的,總勝過某些人把性當吃飯一樣!」
到了這時,竟然變成了葉秋與劉佳蓉的言辭交鋒,小野貓在一旁故意挽著葉秋的手,滿臉得意神情:「是呀是呀,那叫一個放蕩!」
劉佳蓉面色鐵青,就是蠢貨都聽得出,葉秋方才暗指她性放蕩。可她養氣功夫煞是了得,轉眼就恢復常態,微笑中隱隱帶著幾分凌厲怒火:「那麼,等一下我就等著欣賞你和雨竹的舞蹈!」轉過身去再回眸譏笑:「我想你應該不會等一下和這頭迅猛龍偷偷溜走吧!」
憑著這句話當然是阻止不了葉秋溜走,實際上,他現在就打算拉著小野貓離開這裡,這個做無謂意氣爭鬥的地方。
可小野貓顯然得意忘形了,不無驕傲的說等一下羞死劉佳蓉。當葉秋提醒她,自己根本不會跳舞時,她傻眼了。猶豫了半天,她還是堅決的望著劉佳蓉的身影:「不走,就算丟醜我也不怕。」
葉秋苦笑不已,怨不得劉佳蓉沒有上台去以公佈的方式來逼他們,只因她太清楚小野貓的性格了。怪不得小野貓愣是贏不了對方,連性格都被吃得死死的,還憑什麼贏?
他突然很後悔來參加這次舞會,本來這裡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這是很無謂的爭執,自己所幹的毫無意義。即使劉佳蓉步步進逼的確不討人喜歡,可無論如何他也不該說出那麼惡毒傷害人,想到這,他愈發感到後悔。
小野貓決定留下來,葉秋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留下來,一邊詢問最後一場舞蹈通常會是什麼舞蹈,一邊緊緊盯著場中舞技高超者的姿勢與步伐。
劉佳蓉氣憤瞪著遠處的葉秋,忍著痛楚將鞋子除下,果然腳尖部位被葉秋踩得通紅。若葉秋穿的是皮鞋,只怕她現在的腳指頭都得斷上幾根。
旁邊幾個男生見到這淒慘一幕,頓時憤怒望向葉秋,只恨不得立刻把葉秋揪出來痛扁一頓。倒是那體格健壯之人更是怒火蓬勃:「佳蓉,等一下我一定幫你報仇,狠狠教訓一下那個王八蛋,把他揍得連他媽都不認得!」
劉佳蓉雖是痛楚之下,可還是風情萬種的白了健壯學生一眼:「你呀,除了打架還能想得到什麼,今天是什麼場合,你要是亂來我就不理你了。」看了健壯學生臉上的著急,她又是嫵媚一笑:「我知道你關心我,可你放心,我有辦法教訓他,但你要幫我哦!」
這一白眼一笑幾乎把健壯學生的魂都勾去了,猛點其頭,就好像點頭慢了就不足以體現他對劉佳蓉的喜歡。垂下頭看著那雙在昏暗光線透出曖昧與性感的腳,歡喜得蹲下來大獻慇勤:「我幫你揉揉!」
這廝粗手大腳的,哪適合做揉腳這樣的事,手一碰上去,劉佳蓉就痛得冷汗直冒,連呼停止。等疼痛漸去,她又見到遠處的葉秋和小野貓面對面站著,聰明的她立刻就猜到了,冷哼一聲:「臨陣磨槍有用嗎?」
臨陣磨槍不利也光。這是葉秋唯一可以做的了,趁著還有一點時間趕快學一下,免得等一下小野貓面子上下不來。他自己觀察了一下,再有小野貓指點一下,很快就掌握了步伐精要,只欠缺實戰經驗了。
不論葉秋和小野貓怎麼不願意,最後的時刻終於還是會來的,遠遠見到劉佳蓉和幾個男生得意而輕狂的走過來,葉秋就覺得最後一場肯定能要他老命。
「我們下場!」小野貓才不想見到劉佳蓉張狂的討厭模樣,拉著葉秋就來到場中,狠狠一咬牙:「你踩到我時不要太用力!」看來,她是做好了被踩壞腳的心理準備。
隨著動人音樂響起,小野貓帶著葉秋動起來,還不到三秒鐘,她就感到腳上傳來痛楚,這卻是葉秋臨時收了腳,否則只會更嚴重。現在小野貓漸漸感覺到劉佳蓉方纔的痛苦了,不禁有些同情。
可她的同情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場中竟然只剩下她和葉秋,其他人都在場邊興奮的等待看戲。又羞又惱的她狠狠瞪了劉佳蓉一眼,心知一定又被她陷害了,本以為可以躲在人群中避過,沒想到劉佳蓉猜到她的打算,不知使了什麼辦法使大家都停下來圍觀。
「咦,你怎麼不踩我的腳了?」發呆的她跟著音樂不自覺的做出優美動作,猛然醒過來,赫然發現除了開頭那幾下以外,這一直以來,葉秋都還沒有踩到過自己。她甚至不需要眼睛都可以感覺到葉秋的舞步踏位雖是仍然不正確,仍是粗糙之極,但起碼可以跟她配合了。
「難道我要踩你的腳才叫跳舞嗎?」葉秋一聽到她的話就啼笑皆非,可身體在他刻意的配合下跟著行雲流水般的小野貓動起來,一時間居然也顯得風采翩然。只是他那肢體不能協調的問題還是非常清楚的突出,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踩到小野貓的腳。
劉佳蓉和圍觀者呆住了,之前還在猛踩劉佳蓉的腳,現在竟然勉強可以配合了。尤其以劉佳蓉最是驚訝,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激他們跳舞了。身旁健壯學生思路卻顯然與眾不同,憤然低罵一句:「佳蓉,那傢伙剛才肯定是故意踩你的!」心中打定主意,等一下要教訓葉秋取悅美人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對頭的原因,劉佳蓉和小野貓的舞技都十分出眾。葉秋有了一定的心得,再有小野貓帶著,舞步與姿勢越來越純熟,夢幻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朦朧中更是顯得優美,就連葉秋都被襯托得英氣灑脫。
當小野貓旋轉之後輕柔如仙子般在葉秋手臂下腰,葉秋猛的展開左臂之後,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為場中兩人鼓掌。
劉佳蓉迎上來,她還來不及說話,健壯學生就揚起手臂惡狠狠一拳砸在葉秋胸口,全場不知多少人看見這動作,還以為是劉佳蓉指使的,議論聲嗡嗡傳遍全場。
劉佳蓉大驚失色,大聲呵斥住,滿心不快的瞪了那只懂得用武力的傢伙一眼,向葉秋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向你動手!不過,之前你踩得我好痛,事情可不能那麼算了。」
小野貓太開心了,見到老對頭出醜,自己卻大出風頭,可謂是裡子面子都有了,神色驕傲說:「你還想怎麼樣,我們奉陪到底!」
葉秋皺了皺眉,他對這孩子般的意氣之爭實在越來越沒興趣了。可劉佳蓉和小野貓似乎都不想放過他,前者更是笑吟吟的瞥了健壯學生一眼,使他隱隱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覺:「雨竹你不是很喜歡跟我又爭又比嗎?這次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贏,我以後不和他見面。我贏,你以後不和他見面!」她分別指了指健壯學生和葉秋。
小野貓毫不猶豫:「好,你想怎麼比!」
「三天後,學校跆拳道社,比武!」劉佳蓉狡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