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聲終於停止,羅致軒無奈的瞟了羅致軒一眼:「我猜,他不在家!」
「你還記得三年前他是怎麼做的嗎?」冷常如一直在冥思苦想,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羅致軒道:「酒吧或迪廳!」
羅致軒猛拍大腿,恍然大悟:「對了,這傢伙每次都是去酒吧或迪廳勾搭……」話音未落,他苦惱道:「可北京有那麼多酒吧和迪廳,怎麼找?」
「不該告訴他的!」冷常如輕輕歎了口氣,很多人都以為葉秋很花心,可他知道葉秋心中的悲苦與專一。對葉秋來說,或許在武大那段放縱生涯只是一種自我放逐手段。
在沒有認識葉子之前,他以為自己是很專一的人,因為他試過為一段感情而無助奔跑到暈倒,試過一年沒有回家,沒有在家裡拿一毛錢。可認識葉子之後,他才發現,其實自己的感情真的什麼都不算。
「我以為他可以承受了,沒想到,他還是像泡沫一樣,輕輕一壓就扁了!」羅致軒只能喟然長歎,不要以為他每天說背背就真的是背背了。其實當年他一樣很喜歡一個女孩,只是那女孩最終卻因為他的家景而選擇了一個比他有錢的。繡文放棄葉秋這個有錢的,選擇一個貧窮而長相普通的傢伙,在他來看,其實也是對愛情的追求,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他反而有些喜歡繡文的個性。
所以,羅致軒才努力學習,成為武大三瘋中最博學的。就像冷常如表面的冷漠,他平日的惡作劇和玩笑都只是一種面具,冷常如知道,葉秋也知道,其實羅致軒很渴望真正的愛情。
每天走在路上都能見到無數路人走過,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面具下,每一個路人又有什麼樣的故事。
他們或者正在肚子裡破口大罵上司,或許正在埋怨老婆在床上不夠熱情,或者擔憂孩子的書費,可能因為病痛苦惱,也許在想著向下一個人下手。
但他們都無一例外的掛上了面具,或者微笑,或者沉穩,或許沉默,或許強顏歡笑,可能和煦而親切。其實,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內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因為成年人都戴著面具。
這是一個屬於面具的社會與時代,人與人之間本來就需要面具的存在。
只有三種人不需要面具,一種是未成年的兒童與嬰兒,一種是一無所有,也不會失去什麼的人,最後一種,就是強大到不需要面具的人。所有人都希望成為最後一種人……
「罷了,他是成年人了,我想他可以接受的。他都痛了那麼久,現在一下子斷絕了所有念頭也未必是件壞事,青萱是很好的女孩,他會知道珍惜的!」
他們的猜測很正確,葉秋此時確實正在迪廳中喝酒。不過,卻不是羅致軒想像的那樣苦悶而無助,相反的是,他笑得很燦爛很快活,全然沒有受傷的感覺,白天聽到的一切彷彿對他沒半點影響。可真的沒影響嗎?
冷常如的面具和防線是表面的冷淡,羅致軒的面具與防線是玩笑與惡作劇,那麼,葉秋的面具呢?
迪廳的音樂總是那麼震耳欲聾,空氣也是那麼的烏煙瘴氣,男男女女也顯得是如此的曖昧。葉秋不是常來,自他收到《浮華場》半年來甚至只來過迪廳不到三次。或許是因為不是常來,所以他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這裡的環境了。
可他很清楚,不是生理不習慣,而是他的心理。現在他是創業的時期,再沒有了以前那種頹廢兼墮落的心態,自然很難溶入。不過,在這裡感受一下,喝點酒消遣一下,把身體裡多餘而無處宣洩的能量發洩出來,那也未嘗是壞事。
一個女孩人群中擠出來,笑吟吟而開心的喝了一杯酒,拉了葉秋一把:「走了,一起去玩,在這裡坐著不動就像傻瓜一樣。大叔,你說對不對!」
大叔?有那麼老嗎?葉秋哈哈一笑,跟著女孩擠進玩得很激情的人群中。在人群中,葉秋與女孩沒有太大的空間,彼此緊貼著對方的身體。女孩顯然不是很常來這樣的地方,不過,她的韻律感相當好,抓著音樂節奏不住舞動起來,就像一個可愛的精靈。
葉秋的舞動很瘋狂,他不會跳舞,這是他以前若干女朋友都一致抨擊的缺點之一。不過,這一刻他在人群彷彿忘卻了一切,只剩下自我的存在,他忘情的舞動著,是那麼的激烈,那麼的無秩序無節奏,只有四肢與身體在不住扭和甩動。
女孩只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笑了,葉秋的肢體協調性很差,更確切的說,是毫無韻律感。可就是他這樣近乎狂暴一樣的舞動,竟然有種另類的魅力,給女孩的感覺竟是有些憂鬱有些傷感,還有些搖滾式的憤怒。
葉秋是在跳舞嗎?其實他知道,冷常如和羅致軒都知道,葉秋跳舞從來都不是跳舞。他在舞池中幾乎忘記了一切,就像慣性一樣放開了心防中所有關卡,任由情緒體現在自己的動作自己的表情中。或許,只有在這群魔亂舞無人關注的情況下,葉秋才可以抒發自己。
這蘊藏著另類魔力的舞動令女孩大感興趣,飛快的學著葉秋,不再理會什麼節奏和韻律,只有胡亂舞動扭動的肢體。一時間,女孩感到極為彆扭,但另一種舒暢與痛快淋漓的感覺就像衝擊波一樣把她擊中了……
很久很久……葉秋停止了動作,果斷而不給對方思考餘地的一把將女孩拉出人群,回到座位上。就像他的性格一種體現,有時,人們就是那麼奇妙的喜歡在一些細節上體現自己的性格。
葉秋的做法絲毫沒令女孩產生反感,反而湧起了好奇,覺得眼前的大叔挺有男人氣概的。至於,這小女生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男人氣概,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你好像不會跳舞,但你剛才跳得很好!」半醉的女孩趴到葉秋身上大聲吼叫,她顯然沒有注意到,和她一起來的朋友之前因為找不到她而離開了。現在她孤獨一人,還和一個男人這樣接近,顯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葉秋凝視著這女孩,雖然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使他無法完全的肯定眼前的女孩,但這女孩毫無疑問很漂亮。而在這充滿魔幻靡麗色彩的光線中,女孩竟顯得有幾分與眾不同,顯得曖昧。
這時葉秋要做的其實不多,他舉起酒杯與女孩碰了一下,一口喝掉。而此刻,服務生起碼拿下去兩打的空瓶了。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孩需要的是什麼刺激,他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靠在她耳邊大叫:「你醉了,再不回家,你爸媽要罵你的。」
「沒醉!我沒醉。」女孩就像葉秋所預料的一樣大聲反駁,為了以示沒醉,她拿著一瓶啤酒猛灌。
灌醉女孩,然後再帶她回家,這不是葉秋的做法。他要的是雙方都願意的,而且都不需要負責的。於是,他靠著女孩,突然嗅到混合著酒氣的香氣,顯得很怪異:「你還是走吧,你不適合我!」
女孩努力睜大了惺忪的醉眼望著葉秋,嘴角浮現一縷純真:「你是色狼,大色狼,我就知道,但我不怕你。」
葉秋搖了搖頭,向她揮了揮手,向著早就看好的另一個性感女人走去。女孩不敢相信的望著葉秋走到那性感女人面前,很快就聊得開心而熱情,在她看來,葉秋與那女人貼得那麼緊,簡直就像是馬上就要出去開房了。
於是,她努力甩了甩頭,走過去,把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一把挽住葉秋的手臂,敵視的瞪著她:「他是我的,不許你碰他!」
「你已經有一隻小白貓了,還來找我做什麼!」這性感女人吃吃一笑,充滿誘惑的目光在葉秋面孔上一掃而過:「難道你覺得一隻還不夠嗎?」
葉秋無奈聳了聳肩:「遺憾的是,我從來都不喜歡吃小貓,還是豐盛大餐適合我!」女孩挽著他的手不住嘀咕著,誰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性感女人一笑,風情萬種,與葉秋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完全可以做任何事的程度。小野貓在一旁見到眼睛都直了,又氣又怒想要拽開。性感女人輕輕咬著葉秋的耳朵:「想要吃大餐,就找我,我的電話是……」
「佳容,這次我絕對不許你再搶我的男朋友了!」小野貓把葉秋拽得緊緊,像是珍寶一樣拖著走開,還衝著那性感女人大吼。她顯然很醉了,那女人明明不認識她的。
「你真的醉了,醉得還很不輕!」葉秋輕輕掙脫她的手臂,手指輕輕在她的額頭點了點:「你呀,太小了,回去唸書,長大一些再找我吧!我現在吃大餐去了,你不要妨礙我。」
「不許你走,就不許你走!什麼大餐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我就不讓那個大胸部女人把你搶走!」小野貓現在發揮了本色,像樹熊一樣半掛在葉秋身上,醉得是那麼無賴而又可愛。
葉秋鬱悶的看了一眼這個明顯醉得很嚴重的小野貓,無可奈何到極點,大餐就在眼前,可他偏偏走不掉。小野貓現在就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一副只恨不得拿手銬把他給銬起來的神色。
「算了,我就知道今天一定太姥姥了!」葉秋有自己的原則,什麼人可以碰什麼人不可以碰,他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盤。
「走了!」
「我還要喝!」小野貓抓住葉秋的衣服,如果他不想浪費這件衣服,看來就走不掉了。
葉秋在迪廳裡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像這樣的女孩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想今天晚上莫非是撞到了黑山老妖?那麼邪門。
這時,一個男的帶著兩分醉意坐過來:「可以跟你喝杯酒嗎?」
「喝你的頭,滾開!」醉醺醺的小野貓完全失去淑女表現,或者她本來就不淑女,張口就罵。
這男人當場就被罵懵了,小野貓見這傢伙還不走開,就像傳說中的女流氓一樣一腳踩在桌子上,一手叉腰,提起酒瓶就沖這傢伙頭上砸去。實在是威風凜凜,令葉秋大為感慨。
幸虧葉秋見勢不妙,就不假思索的衝了過去,正好一把推開小野貓的手。酒瓶砰的一下砸在桌沿,頓時碎做無數片。這一推使得小野貓醉意上湧,醉醺醺的掛在葉秋身上,還舔了舔嘴唇,迷濛神色竟然顯得有幾分率真可愛。
葉秋苦笑不已,攙扶著快要不省人事的小野貓離開。
「哈哈,我沒醉!」小野貓的笑容在醉意的湧動下顯得僵硬而癡呆,手裡抓著一瓶酒猛往嘴裡灌,另一支手比劃兩下,就向葉秋身體摸去:「你輸了,快脫衣服,哈哈!」
葉秋頓時無語,額頭垂下來三根黑線,攙扶著她上了車,連連搖晃她問地址。小野貓眼神呆滯,裂嘴一笑,嬌聲笑道:「去你家好不好!」
司機在前面聽得眼珠都快要突出來,猛嚥口水。葉秋無奈翻了翻白眼,告訴司機地址,把小野貓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再把她的短裙給拉直,試圖遮住雪白大腿。
這時,小野貓好像才發現葉秋的存在,滿臉奇怪的看著他:「咦,剛才我不是用酒瓶砸你嗎?怎麼你一點血都沒流……」
原來她剛才是把那搭訕的傢伙當成自己來揍,想到這裡,葉秋就遍體生寒,心想自己怎麼就認識了那麼一個暴力的女孩呢?
到家後,葉秋把不省人事的小野貓放平躺在沙發上,大感鬱悶。轉身正要回臥室,小野貓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拉住他的衣服,迷糊中夢囈般念叨:「不許你跟佳容走……」
葉秋唯有苦笑著仰天長歎,硬將小野貓的手扳開,進了臥室正打算脫衣服洗澡,一個搖晃的身影打著趔趄把他給撲倒在床上,赫然正是迷糊中跟著進來的小野貓還能有誰。
葉秋無可奈何之極,小野貓太強了,醉成這樣居然還記得要跟他。要想離開臥室,偏偏小野貓的手又緊緊拽得他動彈不得,唯有睜大眼睛數著天花板上的格子沉沉入睡……
「啊……」
一聲恐怖到極點的尖叫幾乎把葉秋的耳膜都撕破了,他驀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赫然見到小野貓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撲到他身上不住撕打喝罵:「死色狼,死色狼,你昨天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莫名其妙被攻擊的葉秋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抵擋撕打之時反問一句什麼事。小野貓一聽,憤怒的火焰從眼裡噴出來,就像一頭侏羅紀暴龍衝上來撕咬:「你居然還敢裝,難道不是你把我帶來的,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等等,等等!」大清早就被無端端攻擊,被小野貓一口咬中肩膀,劇痛使葉秋頓時從惺忪狀態徹底醒過來,猛然大喝幾聲,終於把小野貓震得呆住。見形勢穩定下來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回憶昨夜的事:「昨天是你非要跟著我來,說什麼一定要纏死我!」
經葉秋一提醒,小野貓立刻依稀想起昨夜自己的行為,臉刷的一下紅了,顯得十分誘人。可放不下面子的她很快又想到了新的辦法:「那我為什麼會在你的床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大小姐,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嗎?難道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懂不懂生理衛生呀!」葉秋忍不住大聲抱怨,他甚至忍不住看了看窗外,沒飄雪。就算沒有六月飛雪,他也冤呀!
小野貓想起昨夜,俊俏的臉又是一紅,恰似那熟透的蘋果一般可愛,使人禁不住產生想輕咬一口的衝動。羞紅臉的她低下頭低聲說:「對不起!」
望著小野貓這誘人的青澀神情,再加上美女起床的慵懶與可愛,葉秋放低視線,更是徹底呆住了。
小野貓本來穿的就是一條黑色短裙,身上穿著一件細肩帶。方纔她騎在葉秋腰間一陣撕打,肩帶滑落,竟是露出大半個胸形出來,粉嫩粉嫩的胸乳倒有半個都露在外面。但真正要命的是,她騎在葉秋腰間,那純白的小棉內褲自然而然就出現在葉秋視線中。
「是什麼!」小野貓沒有察覺到自身春光大洩,只感到一件火熱硬物飛快突起,頂在溝股之間。話剛說出口,她就猛然驚覺過來,立刻從葉秋的眼神發現自己春光外洩,又羞又惱的飛快從葉秋身上下來,赫然見到葉秋那突起的物體,更是羞惱得轉過身去,不知所措:「你你……你還不快出去!」
葉秋嘿嘿一笑,爬起來一溜煙竄出去,剩下小野貓獨自在臥室裡。想起葉秋剛才的眼神和反應,她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一顆芳心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剛經歷了如此尷尬,卻叫她如何去面對葉秋。正在猶豫時,葉秋的聲音傳進房中:「我去上班了,你……」語氣頓了頓才不無笑意的繼續:「你走的時候關門!」
幸虧葉河最近出差去了,不然可就……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小野貓狠狠一跺腳,彷彿在為葉秋的離去而生氣,又彷彿因為其他事而生氣。想了半天,她眼前總是出現葉秋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樣子,愈發害羞臉紅的她撲到床上發出小兒女嬌吟聲:「唔,羞死人了,死色狼。他叫什麼名字……」完了,連葉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葉秋一起回家。
床上隱約飄來幾縷葉秋的氣息,她嗅到這男人氣息,頓時遐想聯翩,害羞得像鴕鳥一樣一頭鑽進枕頭下……
忙碌了整天,葉秋走近老爸家想起來早晨的事,忍不住搖頭歎氣。開了門走進去,立刻就嚇了一跳:「你怎麼還在這裡!」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是想要我負責吧?
小野貓正在抱著一包薯片吃得痛快,見葉秋一回來就是滿心喜悅,忽聽得葉秋的疑問,火氣立刻湧上來:「你不喜歡我在這裡,那我馬上就走。」
「喜歡,當然喜歡!」葉秋無力揮了揮手,望著滿地垃圾,更是深感無奈。
小野貓冷哼一聲,嘴角偷偷向上翹起,與葉秋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語。望著對方,突的又想起清晨之時,尷尬氣氛漸漸漂浮在兩人中間。等了半天,小野貓愣是沒等到葉秋對自己說點什麼,芳心不快:「我肚子餓了!」
葉秋如釋重負,連忙打電話叫外賣。
小野貓想到昨夜葉秋跳舞的樣子,忍不住偷偷一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果然像貓一樣抓了葉秋幾下:「那個,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秦雨竹。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們學校最近有一個舞會,我想請你做我的舞伴。」
「舞伴?」葉秋吃了一驚,他的樣子像是會跳舞的嗎:「但我不會跳舞!」
她立刻扁起嘴:「不做就不做,有什麼了不起!」
「那個……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做你的舞伴?」葉秋很好奇。
她倒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解釋:「舞會上有一個很討厭的傢伙,那人壞透了,我要什麼她都跟我搶!最討厭的是,她搶到了還要嘲笑我。」
「每次我和哪個男生比較接近,她就會勾引哪個男生,偏偏她還每次都能得手。我這次決定不在學校裡找男生,要不然那些傢伙又會被她勾引。可我認識的學校外的人不多,就只好來找你!」見葉秋滿臉不明白,她又解釋:「笨蛋,你都是大叔了,肯定見識很廣,不會輕易被那個女的迷惑!」
葉秋恍然大悟,他還以為小野貓指的是討厭傢伙是男生,沒想到實情居然如此。不過,他還是覺得小野貓的理由挺荒唐的,不禁颯然一笑:「就只是這樣?如果你不再叫我大叔,而又剛好有時間,那倒可以幫幫你。」
小野貓興奮的撲過來抱著葉秋:「真的,太好了,我愛死你了。」葉秋鬱悶!
直到這一刻,葉秋才突然發現,小野貓好像挺漂亮的,牛奶一般的皮膚,巴掌臉加小巧玲瓏的五官,實在有一種純真到極點的美。想起早晨見到的鼓鼓的胸脯,他又在心中補充一句——身材其實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