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四百萬,香港六百萬!」
傑克滿意的掛了電話,陷入沉思之中,在《破曉》公映前,葉秋彷彿無意的對他提到了「票房預測」為兩千萬。而現在,正是一次很好的證實機會,是從此不再與葉秋來往,冷落他。還是信賴並與他成為朋友,這些數字將決定他的選擇。
現在他很滿意,《破曉》公映八天就拿下一千萬,葉秋所預測的兩千萬顯然是相當精確的。現在,他能更進一步的信賴葉秋,《衝冠》和以後的電影投資更應該多聽聽葉秋的意見。
當然,投桃報李,作為代價,他今天必須要為顏青萱爭取一個最好的角色。這不僅僅是因為之前葉秋幫助了自己,還因為自己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令人驚奇的是,今天在場參與討論的人頗不少,傑克和美方製片人,及中方製片人和華易代表,還有導演張易謀。一群重量級人物湊在一起,竟然只為了商量顏青萱的角色,這就未免有些令人吃驚了。
不過,華易副總不以為這是什麼很值得吃驚的事,因為顏青萱的美麗從製片人嘴裡談起來,簡直就如天仙一般。最致命的是,這些老外竟然一致認為顏青萱比張子儀漂亮了十倍。
那就意味著,顏青萱完全符合西方人的審美觀點,這對張子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環球的人甚至要求顏青萱做女一號,理由非常簡單,因為她的美麗。
「不可能,張子儀在西方有市場,顏青萱憑什麼?請不要忘了,這是一部要賺錢的電影,如果不能賺錢,我們寧願退出!」副總迅速拿出了王牌。
經驗豐富的傑克暗暗冷笑不已,華易一定出這張王牌,大家誰不知道。雙方都在前期籌備花了很大的精力,現在要是拆伙,絕對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所以,傑克知道時機到來了:「OK,我撤消這個要求,但是……」
「顏青萱應當獲得更好的角色,更好的待遇!」女一號是肯定爭不下來的,張子儀作為華易的藝人,華易又怎會允許撤下。所以,傑克根本沒想過能成功,只是想要多爭取一些優勢。
副總大皺眉頭,他就知道。可是卻也無可奈何,要是當天他在,他可以乾脆的擋住顏青萱。只是他以為罷了,傑克既然在,顏青萱進這個劇組就是必然的。
從製片人的形容來看,就是傻子都猜得出,顏青萱對張子儀有極為巨大的威脅。試想一下,一個公認比張子儀漂亮無數的女人在戲中演出某個角色,而張子儀演的卻是傾國傾城的陳圓圓,這說服力就未免太低了——一個不是很漂亮英俊的人演漂亮英俊聞名的角色不是問題,只要演員裡不要出現比他或她漂亮英俊的。
有了對比就有了問題和壓力,副總可不想張子儀在影片完了之後再被民眾臭罵。只是,眼下似乎毫無選擇的餘地了。劇中女角不多,除陳圓圓以外露臉最多的就是陳圓圓的婢女,再其次,就是崇禎的皇妃。
排除掉女一號的可能,就連張易謀都忍不住開口為顏青萱表態,她演這兩個角色之一。只是這兩個角色在副總來看,又有不一樣的差別,婢女表面來看,似乎有點自降身份,不過,威脅卻比皇妃更大,因為婢女總是與陳圓圓在一起。以顏青萱的美麗,可以造成更大的壓力與對比。
傑克之前以進為退不過是想要爭取好的角色。而皇妃和婢女就是兩個最好的角色,這就夠了。不過,婢女那個角色對演技要求不高,反而是只有不到十分鐘戲份的皇妃份量更重一些。想了想,他立刻表示了反對:「不,我認為應該讓她演婢女,她的年紀不太適合演皇妃!」
婢女這個角色是不可以給顏青萱的,這是華易早就內定下來的。副總語氣堅決:「要麼就給她眼皇妃,要麼就算了,婢女是不可能的,傑克,我們都是為了電影,希望不要在這方面起太大爭執。」
傑克終於還是妥協了,在他來看,婢女與皇妃的區別其實不是太大。相反的,他個人更欣賞皇妃這個表演空間更大的角色,唯一的麻煩是,皇妃在裡面扮演的是一個不討喜的半號反派。但是,他想這足夠對葉秋交差了。
副總更是得意,演那個使陰謀詭計的皇妃,顏青萱就等著形象大損吧。不要忘了,青萱現在可是一副清純的大學生形象,一旦演了這樣的角色,對她現在的形象必然有很大的改變。至於損失,那可就未必了……
「現在我終於知道,其實肉也很好吃!」
顏青萱和葉秋像是傳說中三月不知肉味的人,滴著口水盯著被燒烤的一隻野雞。這些天來,這是葉秋第一次打到一隻野雞,這簡直就太幸福了。
兩個穿著破爛無比的傢伙緊緊靠在一起,愉快而輕鬆的討論。正在這時,葉秋彷彿聽到了什麼,心中一動,阻住了顏青萱,支起耳朵傾聽。
哞……
葉秋不敢肯定,與顏青萱對視一眼,騰的一下躍起來,激動得渾身顫抖:「這是牛的叫聲!」
有牛,那就一定有人,有人就意味著脫離苦海了。葉秋眨了眨眼,卻坐了下來,在顏青萱焦慮而著急的目光中,他笑了:「不知道離開還有多遠的路,我們應該保持體力!所以,吃了東西再走。」
望著葉秋悠然燒烤的神情,顏青萱千真萬確的感覺到了葉秋的變化。要是換了以前,葉秋肯定會義無返顧的去了,現在他卻可以思考到很多方面。
吃了這頓充滿肉香的燒烤,兩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山。下到山腳,葉秋與顏青萱頓感驚喜非常,這裡竟然有一條路。他仔細觀察著路面,迅速做出判斷:「我們離出去不遠了,這條路的土被踩得很堅實,還有腳印,可見離人群不遠了!」
兩人的激動毫不掩飾的出現在臉上和眼中,在經歷了八九天的野人生活之後,再回到人類社會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這種狂喜甚至幾乎衝垮了他們的穩重與成熟,激動得鼻子一酸,想到這些天過得是多麼艱難辛苦,現在終於逃出生天了。
顏青萱甚至興奮得尖叫一聲來發洩這些天的苦楚與鬱悶,摟著葉秋的脖子又笑又跳。葉秋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似乎為了自己即將呼吸到人類社會的空氣而激動。他想,這次野外生存終於要結束了。
沿著道路走,不久,他們就見到了遠處空中出現了一道道黑煙。再近一些,赫然見到一些小孩正在悠然放牛,實在是一副絕妙的山水田園畫。這些孩子們望著眼前兩個衣衫襤褸,比乞丐還要乞丐的男女,就像見鬼一樣又吃驚又好奇。
遠遠見到村莊的身影,葉秋與顏青萱難以克制心中的激動,正在這時,只見一個穿著頗城市化的青年雙手與一頭牛對頂,雙手抓住牛角,再猛喝一聲,把摔在水溝裡半天起不來的大黃牛抱到田坎上!
這恐怖的舉動頓時令葉秋與顏青萱陷入了癡呆當中,這力量也未免太可怕了,竟然可以把黃牛都抱起來,難不成會是什麼奇人?
奇不奇還不清楚,這青年見葉秋與顏青萱,立刻迎上來問了幾句。得知他們在深山中迷路,頓時大吃一驚,居然就這樣抗著那頭牛就引著兩人進了村子裡。
待得顏青萱洗漱,再換了衣服,這叫陸少景的青年滿臉驚詫:「你是顏青萱?我看過你的電影。」
「葉子!你禽獸不如呀,你和青萱到底去了哪裡,還不趕快回來,三天後就是金像獎了。」羅致軒咬牙切齒,狠不得咬死葉秋。
「一言難盡,總之,回來再詳細談。你們現在把禮服準備好,還有去香港的機票等等,這些全部都要準備好!」葉秋沒有在電話裡提及野外生存:「我和青萱現在正在貴州山區……」
把事情交代了一下,羅致軒去忙碌自然不提。葉秋卻是好奇的不住追問陸少景的事,陸少景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少數民族。他是來此地遊歷追尋功夫高手,然後感受到此地人們的熱情,又想休息一下,所以就暫時在這裡住了下來。
「功夫!」葉秋轉了兩個圈,目光停在陸少景臉上,英氣十足。他狡猾的笑了:「你練的是李練傑那種?」
「不一樣,那是套路,我也練過一點,但不是很熟練。我練的是這種……」陸少景平地竄起,凌空前踢,竟然將一根高達兩米多的樹枝踢斷。
「有沒有興趣演戲,做一個像李練傑那樣的明星?」葉秋還真的很入戲,迅速就進了自己的職業狀態中。
「沒興趣!」陸少景的口氣極為果斷和肯定,滿臉憧憬:「我只想變得更強!」一個武癡!碰到他,葉秋就像老鼠拉龜無處下手,只得把自己的念頭打消。
有陸少景的幫助,葉秋和顏青萱當天就趕到貴陽市,去了醫院真正的包紮了一下,第二天就抵達了北京。
顏青萱在還沒有離開北京國際機場就再一次上了飛機,前去香港。這一次帶隊過去的是林子旭與冷常如,這樣的盛會顯然是一個結交朋友,拉關係的最佳機會。
這次獲得入圍的就是《青澀年華》,女主角,新人及新晉導演,還有攝影四項獎等待著這部影片去角逐(國內的百花之類,本書直接無視)。不能不承認,在這部影片的演職員都是新人的情況下,創造票房奇跡之餘,還可以獲得幾項提名,的確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跟老虎搏鬥?你真猛!」羅致軒倒抽一口涼氣,老虎他只在動物園見過,想想就猜到野生老虎該是多麼彪悍。更彪悍的是,葉秋居然跟虎搏鬥。
「猛?我活著回來,就是老虎手下留情了!」葉秋全身包紮得跟木乃伊似的,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我總覺得那頭老虎很有靈性,不一般呀!」
不論當時老虎是出於什麼理由放過他們,葉秋都有一種異樣感覺,他始終認為那頭老虎肯定不一般。現在想來,依然後怕不已。
雖然預先知道了票房成績,可葉秋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未來是會改變的。羅致軒的答覆使他放下了心:「含香港,超過一千萬了,預計可以達到兩千萬。要是那樣,大概可以賺超過千萬,實在是暴利呀。」
羅致軒把公司現在的窘迫處境對葉秋描述了一下,再將顏青萱在《衝冠》得到的角色告訴了他。葉秋沉吟片刻:「這是我的錯,太急功冒進了。這一次的困難,我會解決的。」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固執的要在七月之前大量籌集資金!」羅致軒總是很難理解這個決定,或者決策,但葉秋作為最大股東,他們也無可奈何:「你總是應該給我一點解釋吧!」
遲疑了半天,葉秋迅速編造了一個謊言:「你知道我之前投資股市,我分析認為大概會在七月到十月之間會有一次很大的波動,我指的是國際股市!」其實他想要做的不是股市,而是期貨,期貨的按金製度能使一塊錢當做十塊錢投資。
「我希望可以得到五千萬甚至更多的資金!」葉秋毫不掩飾自己在證券上大撈一票的決心。
在公司的資金問題上,羅致軒更有發言權,他凝神思索了一下。理論上韓仕的新片可以在七月前拿到分紅,即便拿不到,也完全可以以此為抵押去貸款,《青澀年華II》也可以照此辦理。還有便是將在六月公映的《十月圍城》,《婆媳之間》
「兩千多萬,在七月前,大概只能為你籌集到兩千多萬!那還必須排除我們在這期間沒有其他的投資。」羅致軒說出這個令葉秋失望的數字,突然狡猾一笑:「不過,我們還可以做一些其他的,譬如同業拆借,以青萱和白曉樂的合約作為抵押,向其他公司拆借幾百萬。」
縱然如此,算下來也不過只有三千萬,三千萬可以做點什麼?在期貨市場一個浪頭都翻不起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次使風紫快速壯大的機遇。
「開始走紅地毯了!」羅致軒盯著電視,金像獎終於將要開始了:「對了,你和青萱在那八天裡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
瞪著他,葉秋道:「你覺得應該發生點什麼?做人不要太齷齪,你滿腦子邪惡思想,叫我們怎麼共事下去!」
羅致軒嘿嘿一笑,孤男寡女,男有義女有情,又是乾柴烈火,要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才值得驚訝。經歷了葉秋無數謊言的他顯然不會輕信葉秋眼裡那真誠的目光:「不過,想想你們真夠倒霉,突然冒出一隻老虎,這實在有點難以想像,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講故事了!」
「呸,我可是誠實可靠小郎君!」葉秋對羅致軒表示了極大的藐視:「對了,你們準備的禮服怎麼樣了?」
「青萱出場了!驚艷全場呀。」羅致軒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畫面,上面的顏青萱比起之前一段時間要顯得瘦了點,這是野外生存的功勞。不過,那憔悴的氣息被化妝師很好的掩飾起來,當這時,她臉上的痣被遮掉,那完美的精緻面孔迅速就令全場大為震撼。
紅地毯的主持人被徹底震住了,呆呆看了她半晌才開始提問:「你今天晚上真美,而且你的服裝也很漂亮,有什麼來歷嗎?」
顏青萱輕輕一笑,這兩天時間夠她恢復一點元氣了,精神奕奕之餘,磨礪後的氣質浮現。她禁不住想起了之前林子旭苦著臉的交代:「青萱,你的衣服是公司借來的,可千萬不要損壞。你脖子上的珠寶價值百萬,不是日元,而是人民幣,千萬不要出問題呀!」
衣服是借來的,但珠寶就真的完全是內地一間珠寶公司贊助的,價值百萬絕非虛言。穿戴在她的身上,再有科科的形象指點,今天顏青萱就像一位依然洋溢青春活力,但又散發幾分紅蘋果氣息的大學生明星,實在是耀眼奪目。
「衣服很容易借,不過,那串珠寶才是我和旭哥的努力。」羅致軒有些唏噓,在那之前他們就因為公司沒錢而考慮到青萱參加金像獎的禮服問題。禮服很容易解決,但珠寶呢?
最終還是林子旭出了主意,去搞贊助。羅致軒在上海轉了三天,才終於與一家珠寶公司談好,代價是,青萱必須在媒體或金像獎上提及這間公司的名字。實際上,珠寶公司很快就安排了幾份時尚雜誌,打算在結束之後採訪青萱。
「虧得科科提前為青萱設計了出場形象,所以選了這一串項鏈!」羅致軒向葉秋解釋。
青萱脖子上那串項鏈的價值葉秋倒是沒能看出來,但這項鏈有種簡潔的美,配合以她今天的打扮與氣質,簡直就搭配到完美,難怪成為全場的焦點。
顏青萱前後兩部影片都在香港上映,竟然不知不覺中有了一定數量的影迷,只見那些影迷都舉著標語牌子大聲呼吼:「青萱,青萱,我們愛你……」
葉秋面上浮現一縷笑意,什麼是成就感?現在他的感覺就是成就感。顏青萱因為他的運作而成為明星,而獲得影迷。那就意味著,他操縱顏青萱,從而間接影響到更多的人。
將一個人一手捧為若干人都喜愛的明星,這就是經紀人最大的成就。FANS的呼聲越大,就代表明星越成功,就表示經紀人越成功。FANS的呼聲越大,經紀人的快感就越強烈。
什麼感覺?這是一種充滿得意與喜悅的成就,這是一種躲在幕後充當黑手的竊喜快感。只因為經紀人操縱了明星的成功與失敗,這種控制他人的感覺是無法形容的刺激,這是一種把他人玩弄在手心的強烈成就感。
他想,自己有些喜歡這種職業了。
對於藝人來說,經紀人就是他們的神,決定了他們的演藝生涯。對於FANS來說,藝人是他們的神,而葉秋操縱著他們的神,左右他們的神的一舉一動,從而影響FANS。
當然,如此形容確實顯得誇大,但成就感與快感卻是實在的。做任何職業任何工種都可以獲得成就感,但這份工作無疑體現得更清晰更明確。
好的導演在九十分鐘裡是觀眾的神,因為他創造了一個世界,一個個虛擬的人使人們徹底投入其中,為之喜怒哀樂。
好的經紀人一樣是神,因為他創造了一顆顆璀璨耀眼的星辰,使若干人圍繞著這顆星辰轉動。
葉秋十分享受這種滋味,要是將來可以持續不斷的創造出一顆顆星辰,使天下人為之著迷,那將會是多麼偉大壯觀的景象,他就是想一想就感到熱血沸騰!
香港無線當年因為出了周閏發等無數巨星而被無數人記掛瞭解,要是風紫可以創造更多的明星,創造更偉大的巨星,使這些巨星從風紫一一走出去。那麼,風紫將會留下什麼樣的地位,那是無法想像的偉大成就。
就像香港娛樂業巔峰時,若周閏發、程龍、李練傑和周星馳,張雪友、王非、張國容及譚校長等全部都屬於一間經紀公司。甚至,他們都是被同一間經紀公司發掘捧紅,那將是多麼刺激過癮的事,控制了他們,那就幾乎形同控制了一個時代。
他不敢想下去了,那簡直就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達到的夢,一個充滿了機會與驚喜的美夢。
遙想著未來,他不覺有些癡了!
俞聿徽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畫面,當見到顏青萱輕快而不失氣質的在紅地毯上出現,他的心撲撲跳動幾下。儘管與顏青萱很熟悉了,可每次見到她,他都總是無法克制住這種奇特的情緒,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要追求顏青萱。
為了今天夜裡的金像獎,他甚至考慮過去參加為青萱助威,只是想到那太張揚了,青萱一定不喜歡,才打消這個念頭。
前些天他就一直很著急,顏青萱在深山中電話沒有信號,後來更是乾脆掉落了。他怎都聯繫不上,心中忐忑,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又為顏青萱的去向而擔憂。現在事隔十天再見到,他心中的激動自然可以想像。
他衷心的盼望顏青萱可以拿獎,只要青萱開心,他就開心。見到顏青萱再一次出現,他迅速敏銳的察覺到青萱瘦了一點……
一見鍾情很浪漫,但不一定有浪漫的結局,他似乎從未考慮過自己與顏青萱會有什麼樣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