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青澀年華》單日四場票房達到八千塊,那就意味著四成的上座率!即使只是在四個放映廳中做單場次放映,這亦都算是文藝片中不錯的上座率了。
現在風紫的一切事務幾乎都停止下來,實際上風紫的業務除了葉秋挖掘白小樂等人以外,其他業務還沒有展開過。這時的風紫完全不值得葉秋為它留下來,況且,在這幾天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於是,他第一時間返回武漢,得到了第十一期的《浮華場》。本期沒有太多值得關注的內容,令他感興趣的是,金馬獎的提名名單中《青澀年華》佔了一份。
令他獲得愉快心情的還來自「風雲票房榜」,北美以及內地及香港三地的票房榜都有(內地沒有正規的票房榜,但本書為了方便點,就假設有正規的票房統計榜)。北美就不提了,倒是香港和內地的榜上都有一部電影——《青澀年華II》。
《青澀年華II》開拍的消息葉秋沒能來得及見到,他可是從第四期開始拿到雜誌的,它開拍的時間反正是在四月之前。至於殺青,那則是七八月,然後到了國慶才上映。
在音樂方面依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發現,除了白小樂和九月歌飛以外,2008年似乎真的沒有太紅的新人。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還未到年底,雜誌上還沒有各大音樂獎頒獎的情況。至於電視劇?還是罷了,現在風紫還沒辦法去考慮這方面的事。
就當葉秋像以前一樣每個月都非常準時的在那幾天趕回武漢閱讀雜誌時,小如如和小軒軒來到了戲院中,在戲院中觀察著這部影片的上映情況!
未久,小如如完全投入了劇情當中,哪裡還記得要繼續觀察下去。小軒軒無可奈何的獨自觀察著觀眾們的表現,雖是在黑暗中不太清楚,可他依然可以察覺到,戲院裡恐怕有七八成都是學生,情侶也頗為不少。而且,最令他驚訝的是,觀眾似乎都挺投入!
《青澀年華》真有那麼好?小軒軒觀察完之後,終於忍不住也投入了影片觀賞當中……
90分鐘過去了,影片字幕緩緩出現,小軒軒和小如如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時,兩人猛的想起自己的任務,騰的一下站起來掃視著四下觀眾。
「小鐵這次果然是好介紹,值了!」幾個觀眾在一起討論著走出了戲院,這時,兩人赫然注意到,戲院裡人頭攢攢。就是這樣一個座位不過七百的放映廳裡,乍望去,幾乎坐滿了一半的座位。
兩人相視一笑,一種巨大的欣慰感湧到胸中,小如如滿意的低聲道:「很成功的影片,簡單又成功,雖然是文藝片,但不沉悶。怨不得葉子會堅持認為這部戲有前途,其實這部戲的素質很高,唯一的遺憾就是粗糙了一點!」
小軒軒清楚小如如指的成功絕不是票房,而是影片的素質和口碑。至於所謂的粗糙是什麼,他沒什麼興趣瞭解,無非就是指拍攝手法等等,即便如此,這部戲的確也使他和小如如很投入了。
「我開始覺得!」小軒軒憑著自己的商業直覺,很快就通過形形色色觀眾的表現乃至於自己的表現猜測出一些美妙的未來:「這部電影有可能賣座,也許我們和葉子的賭要輸掉!」
「我不太看好!」小如如顯然在這方面瞭解得太深了,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害怕擔憂,反而沒有小軒軒這樣一位外行來直觀:「影片素質高,可票房差的比比皆是呀!」
「不太可能!」小軒軒突然有些理解葉秋的堅持了,掃視一眼陸續離開的觀眾:「難道你沒察覺到,這裡面相當一部分觀眾都是靠著同學或同事介紹來的,這就是口碑!只要口碑傳開,那就贏定了,一定要拖下去!」
第七天,《青澀年華》依然每日只有四場,單日票房突破一萬三,達到五成上座率!上映一周,上座率幾乎是以每兩天百分之十的速度增加。
「等等!」奔馳汽車從電影院外駛過,一副不起眼的宣傳海報立刻吸引了俞聿徽,他幾乎是失聲大喊著讓司機停下車。
下了車,在電影院外他靜靜的凝視著這張海報,海報上,一個精緻得簡直就猶如電腦製作出來的女孩與一個男孩面對面,他們的嘴唇都吻在一個青青的蘋果上。
「顏青萱!」俞聿徽不覺有些癡了,離開武漢那麼久了,他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顏青萱,雖然只是在在海報上。
「俞總……」漂亮的女秘書靠近他小心翼翼問道,她清楚眼前這人是什麼樣的人物,所以她未嘗沒有其他的想法。可她此刻有些嫉妒了,因為她從未見過俞聿徽以這樣的眼神看過任何一個女人,她嫉妒了!
「去幫我帶一張海報來!還有……」俞聿徽頭也不回,在他眼裡,身旁活生生的美女秘書竟然還遠遠不及一張海報來得重要:「問清楚這部電影是什麼時間放映,訂票,把行程記下來!」
「可是,你晚上還要參加一個宴會,那上面都是達官貴人!」女秘書忍不住提醒道,參加這次宴會會得到很大的好處。
「推掉,不去了,照辦!」俞聿徽顯然不是喜歡囉嗦的人,立刻就做下了最後的決定,不容置疑的決定。
當女秘書輕鬆的把海報帶回來,俞聿徽依然優雅的接過海報,只是女秘書依稀見到老闆的手有微微的顫抖。俞聿徽展開海報,凝視著上面笑得甜美的顏青萱:「我今晚就去捧你的場,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晚上,俞聿徽凝視著銀幕上的顏青萱,不覺漸漸癡了,可很快又投入到劇情當中。他思緒如潮,眼前銀幕上彷彿在播放著他與顏青萱在一起嬉戲,在一起談天說地。他猛的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代入電影太深了,失望的搖了搖頭。他不為了之前的幻想而感到沒面子,只為了那不是真的而失望。
就像是一種喜悅,只因他想像為自己在牽著顏青萱的手,那是一種再美妙不過的甜蜜。就像是一種嫉妒,因為銀幕上牽著顏青萱的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他,不覺有些嫉妒了,這或許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嫉妒一個人……
顏青萱的一顰一笑都像被米開朗基羅雕刻下來,只不過,這是在他的心臟上雕刻的。在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變成了顏青萱的模樣。他發誓:「我一定要再見到你!」
《青澀年華》公映第九天,依然是四個放映廳做單場次放映,單日票房破兩萬,平均上座率高達七成。新聯院線吃驚的看到這個成績,終於決定,嘗試性的增加六間放映廳,趕下另外一部影片,增加放映場次!
林子旭像「沉思者」雕像一樣杵在櫃檯前,望著來來去去的客人,有的來很急,走得也很急,那是在這裡談事情的。有的來得悠閒,去得也很悠閒,那是來這裡消遣放鬆的。人家總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自己的事業呢?
他的這間咖啡餐廳很有情調,來這裡的客人頗為不少。來的客人中,有很年少輕狂的,也有風華正茂的,也不失上了歲數的。有漂亮搭英俊的,有丑搭衰的,有前衛搭時尚的,有老搭少的,以他的眼光,總覺得這裡面會有適合走娛樂圈的。可每次當他想要開口,才想自己不再是經紀人了。
他突然感到惘然若失,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為了錢?他不缺錢呀。那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不住在心底問自己。他不住質問著,也許得到了答案,也許沒有得到。但他想起了葉秋,他想,也許當時自己應該答應的。
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動了心思,現在十一月快過了一半,那部叫……叫《青澀年華》的電影上映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是不是下片了呢?可沒見到什麼轟動而了不起的大事。他惡意揣測著。
於是,他撥了一通電話過去,給自己在紫禁城的朋友。他此刻特別渴望瞭解一下這部電影的情況,也許是他的潛意識也在渴望葉秋做出什麼成績,以使他能重回經紀業:「老魏,幫我查查《青澀年華》下片了沒有!」
「《青澀年華》?不用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老魏的聲音有些振奮,又有些驚奇。看來,《青澀年華》的成績使紫禁城不少人都驚訝了:「它不但沒下片,而且還燃燒得很旺盛!」
林子旭放下電話,怔怔望著一個花瓶,眼裡卻全沒有花瓶的痕跡。在他腦海裡依然在不住盤旋著老魏所說,他突然興奮起來,或許葉秋真的可以創造一個奇跡出來!
《青澀年華》公映第十三日,十四個放映廳,單廳兩場,單日票房破十萬,上座率逼近六成。累積總票房破三十萬,首次殺入北京票房榜前十!
武漢的夜晚很美,其實每個城市的夜晚都很美,只因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美好。人們嚮往美好,會製造美好,所以只要有人就一定有美。
而現在,葉秋與顏青萱正悠然自得的在天興州,燒烤當然就是天興州永恆的主題。篝火將顏青萱的臉襯映得紅彤彤,又有一種質樸的氣質。葉秋盯著她半晌,終於有些意識到,顏青萱可能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演員,因為隨著環境等因素不一樣,她可以讓人發掘的方面太多了。
有人說,女人對於男人的目光是從來都有天生的直覺。這句話或許是對的,顏青萱此刻就感覺到葉秋的目光在自己臉上起碼停了三十秒鐘,想到又是孤男寡女相處在一起,她不禁怦然心跳,粉臉燒紅。不知是不是遷怒於葉秋,她很不客氣的把叉子遞給葉秋:「給你!」
「唔……真燙,簡直可以燙頭髮了!」葉秋嘗了一口就猛吐舌頭,又想起什麼:「你好像還沒有刷調味品上去……」
「老師說,要自己來!」顏青萱見葉秋吃了虧,立刻就活潑一笑:「你什麼事都不動手可不成!」
好像不太對!男女一起出去燒烤,通常不都是男的為女的服務,順便大獻慇勤嗎?葉秋居然忍心要顏青萱來幫他燒烤,那簡直太過分了。要是俞聿徽在這裡見他那麼不客氣,一定拿叉子把他叉成十七塊。
「好吧!吃就吃,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葉秋強做苦楚而被迫神色,就像慷慨就義的烈士一樣充滿了悲壯色彩,引得顏青萱恨不得立刻就拿叉子把他給分屍了。
「怕了你了,懶人!」顏青萱終於忍不住笑了,一把搶過來,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我幫你,你呀,要是將來不娶老婆,我擔心你會餓死!」
葉秋嬉皮笑臉的靠過去:「娶不到老婆我就娶你好了,反正你捨不得我死呀,你會照顧我的。就像現在這樣,哇,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了!」
顏青萱被葉秋在口頭上調戲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輕啐一聲道:「你就想得美了,我呀,我才不會嫁給你這樣的懶人。我會嫁一個會煮飯做菜,還會很照顧體貼我的,而且很帥很有錢的絕種好男人!」她顯然是在開玩笑。
「很顯然……」葉秋嚴肅的挺起胸膛,賣力表演:「我就是這個萬中無一的絕種好男人,不嫁給我,那你就太吃虧了!再說,你不嫁給我,那我下半輩子豈不是要餓死了,你捨得我死嗎?」他只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滾來表示自己的心情。
「去你的!」顏青萱從來都不講粗口,這句去你的就成了她罵葉秋最大的武器。不知是不是葉秋勾起了她的情思,遐想道:「我喜歡的是那種騎著白馬的王子類型,他必須得是一個英雄,他會無微不至的體貼我,以我為中心。當他向我求婚的時候,要有無數的鮮花,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向我求婚!」
「是無數鮮花,不是無數青草,你確定自己沒說錯?」葉秋心中微微掠過一種奇特的滋味。
顏青萱想起了葉秋那次的青草告白,撲哧一笑,隨即嚴肅道:「不許胡說,也不許你把這個告訴任何人。」她再美,依然有不可抹去的少女情懷。
葉秋慎重的點了點頭:「好吧,我不說。不過,你可以不說清楚點,你是不是想對我暗示什麼!」
話音未落,他就奸笑著逃竄開,顏青萱這次嬌嗔著提著叉子像傳說中的俠女十三妹一樣舞出漂亮而優雅的影子追上去。稍微用力,叉子上的雞翅膀不翼而飛,叉子無巧不巧叉中他的屁股!
一聲淒涼的慘叫在曠野中,在黑幕中是如此的充滿驚悚氣息。顏青萱緊張的拋開叉子,緊張得臉色都變了:「你,你沒事吧,對不起!」
回身望著顏青萱面上流露出的關切,葉秋心中一熱,大聲讚道:「果然好叉法,在下甘拜下風,回去練個百兒八十年再回來領教閣下的叉叉大法。」
一見葉秋開起玩笑,顏青萱就知道他沒事了,提在喉嚨裡的心放下去,推了他一把:「還百兒八十年呢,那時大家都老得牙齒和頭髮都掉光了。」
「是呀!」開了玩笑,兩人坐回原來的位置上,葉秋揉了揉有點疼的屁股感慨:「百兒八十年,什麼事都成了雲煙,也許還是抓住現在才是最重要。」
顏青萱怔怔看著葉秋半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幽幽道:「要是喜歡一個人也要用幾十上百年來說,那就太晚了……」
葉秋一樣怔怔看著她,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再一次佔領了他。他煩躁的揮了揮手,正要開口,一個恐怖猶如魔音的聲音響起:「外星人攻打地球了……」
顏青萱摀住耳朵,滿臉吃驚與笑意的望著葉秋。他尷尬的笑了笑,拿出電話按下接聽,只聽了一句,他就騰的一下站起來對電話裡說:「等等,你大聲的再重複說一次!」
按下免提鍵,小如如興奮而振奮的聲音震盪在空氣中:「《青澀年華》成功了,我們贏了!紫禁城和新聯決定擴大上映範圍,你快回來,帶著顏青萱一起回來!」
顏青萱驚呆了,她完全沒有關注過《青澀年華》的任何消息,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她幾乎是呆滯的望向葉秋:「《青澀年華》真的成功了?」
「成功了!我們真的贏了!」葉秋大笑不止,他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只不過來得晚了一點,可效果是一樣的,也許會更大。
「太好了!」顏青萱揮了揮可愛的小拳頭,只見一團黑影向自己撲過來。一個暖暖的懷抱將她包圍著,這一刻,她忘記了一切,就連心跳破百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
是的,他們成功了,他們贏了!
贏了,成功了,就要慶祝,這一次擁抱就當是慶祝吧!雖然葉秋與顏青萱抱著對方,彼此都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葉秋戀戀不捨的鬆開雙臂,裡面還不住傳來小軒軒與小如如振奮而狂喜的聲音:「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
葉秋想起了意大利大餐:「不,你們輸了,威尼斯餐廳,我記得!」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小如如鬱悶的聲音鑽過來:「頂你個肺!」
「我現在突然很想吃人肉叉燒包!」小軒軒的聲音中充滿了殺氣與沮喪,他生平最恨吃包子了。
葉秋和顏青萱同時放聲大笑,葉秋凝視著顏青萱:「外星人攻打地球這套戲碼終於上演了!」
《青澀年華》公映第十五天,二十二間放映廳,每間三個場次,單日票房破二十萬,上座率逼近八成。累積票房近百萬,在北京票房榜位列前五。紫禁城與新聯集體震動,策劃著再一次擴大放映。
第二天,顏青萱請假與葉秋一道來了北京,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北京呢,一下飛機就不無興奮道:「我要去長城去天安門去故宮去景山……」
顏青萱這罕見的神情令葉秋看到了另一面,做出誇張表情:「青萱,難道你被靈魂附身了,一下子要去那麼多地方!」
「討厭!」顏青萱自覺失態,臉紅打了一下葉秋,頗有一分蠻橫意味的叉起腰:「我就是要去!」
葉秋一見這造型就憋不住笑,捧腹大笑:「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像魯迅指的圓規嗎?」
顏青萱雙手叉著腰,雖有潑婦架勢,卻沒有那種氣質,更顯得可愛與嬌媚。她想了一下,低頭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快樂在當他們之間,似乎永遠都是最廉價的。
兩人抵達北師大時,老爸正好在家,開門進去被瞧了個正著。老爸吃驚於顏青萱之餘,又是忍不住向兒子丟了個眼色,暗暗豎起大拇指讚賞。
把顏青萱的房間整理出來,讓她在裡面暫且安頓之時,老爸一把將他拉到一旁偷偷道:「這女孩太美麗了,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如果可以,好好待人家,不要像以前那樣再傷人!」
葉秋翻了翻白眼,不知該跟老爸說什麼才好,只得耐心解釋:「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藝人,但不是女朋友,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猛好不好!」
「誰敢說你不厲害,你是我兒子呀!」老爸甚是自豪,不過,他似乎是為了自己而自豪,而不是為了葉秋。
葉秋簡直無言了,一把拉著走出臥室的顏青萱奔出去。老爸在屋裡大叫:「晚上來不來吃飯?」
「不來了!」向屋裡擺了擺手,葉秋像被暴君欺壓的臣子一樣逃竄而去,他真的很怕老爸再說出一些不恰當的話,尤其對顏青萱說。
風紫公司到現在為止除三瘋外,只有三個職員。而此時,公司上下充滿了喜慶氣氛,當然就是小如如和小軒軒感染的。
見到葉秋與顏青萱,小軒軒第一句話就是:「原來地球上真的有外星人!不管你怎麼猜到的,但你贏了,三頓威尼斯我們都心甘情願。」
「空中飛人同學,你簡直就是黑山老妖,我佩服你!」小如如簡單的發表了一下感言,三人相視一笑,彼此放聲大笑著摟在一起。
顏青萱和公司職員有些感動,為了三瘋的感情而感動。顏青萱更有些激動,為了自己見到三瘋齊聚而感到激動,在旁邊油然感歎:「你們三人感情真好!」
「男人的感情,女人是不懂的!」小軒軒得意而驕傲的仰起頭,倒像他是這裡的太陽一樣:「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你們永遠不會懂得斷臂的偉大!」
葉秋與小如如像觸電一樣飛快逃開,以敵視的目光瞪著這小子,小軒軒舉手投降:「好吧,我錯了,在這個偉大的時刻,我不該提斷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