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裡,葉秋的目光掃過一間間包廂,在轉角之處撞到一個男人。葉秋連聲道歉,看著這與自己年紀相若的青年一眼,就繼續向前找去。走了幾步,總覺得不太對勁,回首一看,那青年正跟在自己身後,見他轉頭,立刻向他善意一笑。
眨了眨眼睛,葉秋把疑惑丟到腦後,再向前幾步,終於找到了顏青萱所在包廂。正要上前去開門,那青年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身體結實的壯漢。
包廂中,顏青萱昏睡在飯桌上,體恤被脫下,一個噁心的身影正在飢渴的親吻著青萱那滑嫩的胴體,時而發出更噁心的急促呼吸,情慾把白奇峰刺激得雙眼充滿血絲。
推開門,葉秋就見到這一幕,惡從膽邊生,飛撲上前一腳將驚駭萬分的白奇峰踢得像只大蝦一樣弓起身子。還沒抬頭,就被葉秋一陣沒頭沒臉的暴打,如雷怒吼更嚇得白奇峰肝膽欲裂:「禽獸,老子今天不揍死你,就對不起青萱!」
房間裡頓時響起白奇峰淒涼的慘叫聲,倒像是被採了菊花一樣的慘叫。失去理智的葉秋發狂般暴揍一頓,見白奇峰躺在地上翻滾呼痛不已,他依然滿肚子怒火,見到顏青萱上半身依然接近半裸,他連忙把衣服脫下來給她套上,再把她抱到沙發上。
想到顏青萱險些被這禽獸侮辱,葉秋又是一股血湧入腦,上前狠狠踢了一腳:「媽的,不要以為老子裝斯文就不會打人了,老子今天非切了你不可!」
這時他才驚奇發現那青年與壯漢亦在房中,青年向他微微一笑,這笑容就比葉秋的笑來得有魅力了不少:「只是切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你沒有更好的主意嗎?要不然,我們可以送他去警察局,剛才的畫面我拍下來了。」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這傢伙好像早就知道白奇峰要做什麼!葉秋頓生疑慮,青年很是善解人意,瞇著眼睛盯著白奇峰。白奇峰觸及這目光,就有種被利劍刺中的錯覺,與葉秋那噬人的目光相比,威力不分軒輊。青年解釋道:「之前我聽到他和人講電話,提到要害人,所以……」
他就是撞到顏青萱那風度青年,只不過,他自己都感到極大喜悅。不住在心中慶幸,幸虧自己不喜歡對女人用強,所以一時不喜才插手,否則他見到的這位美麗女孩恐怕就……他更開心的是,當時他震驚於女孩的美麗而錯過了認識機會,現在,機會就在他面前。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白奇峰此時立刻忘了痛大聲叫出來:「原來是被你聽到了,怪不得,你們兩個壞了我的事。要麼你們現在放了我,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要麼……!」想著自己的家世,他的膽氣很快就回來了,雖底氣不足,但還是嚇唬他們。
「你這樣的貨色?來一個滅一個,來一對剁一雙。你TM不是躥嗎?再躥給我看看!」葉秋咬得牙齒咯崩作響,像踢死狗一樣再踢一腳:「要?要你老母!老子現在就把你切了。」平日裡很少爆粗口的他此時哪裡記得裝斯文,張嘴就來,不愧為新時代青年。
青年想是不忍心再看下去:「現在要不要送他去警局,再請大律師釘死他。可惜罪證太少,不然效果更好!」說著搖了搖頭,是怎樣都看不慣這等人渣。白奇峰心下大定,要是送去警局,父親肯定會幫他的。
「罪證……」葉秋取出手機搖搖,上次白奇峰威脅他和糾纏青萱的畫面被他偷偷拍下來了。不過,可惜當時沒有真打110,不然,白奇峰只要有了那樣的前科,這次要控告他定罪肯定會重些。
想了想,他眉開眼笑的瞟了白奇峰一眼:「渣子,我猜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只要送你去警局,你就可以靠父親的能力脫災了。」
白奇峰臉色一變,見葉秋笑得愈發燦爛,漸生不妙感覺。葉秋滿臉和藹笑容,全然不像是在策劃著什麼陰謀詭計。其實他沒什麼詭計,不過是給朋友打了個電話:「權仔,想不想採菊花?正巧,我正巧認識一個挺渣滓的傢伙,行,你快過來!」
那青年顯然還不太瞭解葉秋的意思,問了幾句,葉秋拉著他到一旁解釋了一下。青年張大嘴目瞪口呆望著葉秋:「你真毒,阿漢,立刻去買一部D奇峰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渾身顫慄。
接著,青年揮了揮手,門外另一個壯漢把臉色蒼白的何麗珠帶進房來。青年指了指她:「她為了五萬塊做的!」
「五萬塊?那麼點錢就讓你把你的同學賣了,你真了不起!」葉秋依稀認得何麗珠是顏青萱的同學,冷笑打量著這個一言不發的女人。
沒有太久,一個手臂上紋著九頭蛇的男人出現在他們視線裡,一見葉秋就興奮叫道:「在哪裡,在哪裡?」
葉秋微微抬下巴示意一下,叫住這很有黑社會氣質的男人,看了何麗珠一眼:「我在想,你會不會更喜歡3P?對了,你好像總是帶著藥在身上,是這樣吧?」
這男人領會了葉秋的意思,拖著何麗珠進了包廂中。葉秋抱起顏青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朋友,不如下去喝點東西!」
「當然,非常樂意!」風度青年向買了DV來的手下丟了個眼色,帶著另一個保鏢跟上葉秋:「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葉秋聳了聳肩:「為什麼覺得過分?白奇峰的家世似乎很好,謹慎一點總不會是壞事。要是現在輕易放了他,將來他還會對青萱虎視眈眈,也許還會報復我,現在做好一切就一勞永逸了!」
「我不憂慮法律上的問題,不論從哪一點來講,這都與我關係不大。事實上,我只是打了一通電話而已。」葉秋的笑容怎樣看都像是狐狸,權仔是他以前認識的一位出來混的傢伙,這傢伙顯然不害怕法律上的事,要知道葉秋與權仔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權仔打他的主意。
*俞聿徽,風度青年親口將名字告訴了葉秋。這時,兩人才終於尋到機會彼此打量,俞聿徽有非常陽光的外形,最具殺傷力的就是他的笑容,再配合以他本身體現出來的華貴氣質,簡直就是最標準的白馬王子,騎的不但是白馬,而且還是真正的王子。
如果說俞聿徽是西方童話中騎白馬的王子,那葉秋顯然就是東方武俠文化中遊戲江湖,有些玩世不恭,又有些深藏不露的介於黑白之間的異人。只不過,葉秋這位異人騎的更像是黑驢。
雖然從外形和氣質來判斷,俞聿徽顯然就是傳說中的金龜婿,英俊而又多金。與之一比,葉秋就顯得太平民了。一位是王子,一位是草根,這其中的差距就出現了。或許不如再簡單一點,葉秋和俞聿徽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不過,這顯然不影響他們彼此產生好感,起碼之前他們一起做了一件事,這足夠使他們從心理上更容易對對方產生好感。況且,兩人的外形與氣質都有不俗之處,自然瞧對方很順眼。
「正如你所料,我家做生意的,生意倒不算小。我在英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算是被那裡的風氣給影響到了!」俞聿徽明顯有種紳士的氣質,這總顯得虛偽作派在他來做就顯得很自然:「顏青萱,她不但人美,而且名字也很美!你是她的男朋友?」
「那不敢想……」葉秋自己都有些糊塗,究竟是不敢想,還是不願意去想:「我是她的經紀人,確切的說,她之前演了一部電影,這樣你可以理解了!」
兩人倒是一見如故,聊得興起之餘對對方更生好感。俞聿徽很爽快的承認,家裡在中國有投資,所以他被派過來這邊工作,也順便學習一下。談到葉秋踏足經紀圈這一行,俞聿徽充滿了驚奇,像好奇寶寶一樣連連發問。
一問之下才瞭解,俞聿徽到底是年輕人,對娛樂之類的頗感興趣,家裡又有錢,也挺想嘗試一下娛樂圈。不過,俞聿徽的父親當年曾經投資過好萊塢的一部影片,結果賠得一塌糊塗,從此就沒有再涉足過。
此時,他們正在醫院中,醫生很快就告訴他們顏青萱醒過來了。俞聿徽很明智的選擇暫且留在外面,畢竟他還不認識顏青萱。
顏青萱腦袋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昏昏沉沉,驟然見到葉秋,幾乎沒想到他怎會在這裡出現,也沒想起自己怎會在醫院:「葉子,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的頭那麼疼!」
顏青萱輕輕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以此使自己盡快恢復過來,只是疼痛依然使她的臉有些許慘白。在葉秋看來,竟是顯得無盡惹人憐愛,急忙上前去扶著腳步虛浮的她。
「我想起來了,何麗珠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顏青萱腦海裡很快就浮現何麗珠在她昏迷前那猙獰的面孔,驚悚失聲叫道。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葉秋憐憫的幫她撫順額頭的髮絲,柔聲把整件事大致向她描述了一下。
顏青萱目光呆滯的望著虛空,再轉到葉秋面上,滿臉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何麗珠為了五萬塊錢,幫白奇峰迷暈我。她,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自己室友竟然為了錢出賣自己,把自己置於無比危險的環境中,顏青萱心頭湧起無盡的悲傷與痛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何麗珠的墮落,真是一個善良而又可愛的女孩呀!
「謝謝你救了我!」顏青萱那明亮而又傷感的目光緊緊盯著葉秋,眼神像有電流飛快電了葉秋一下。
「救你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我介紹給你認識!」葉秋避開她的眼睛,飛快竄出房把俞聿徽拉進來,推到自己面前,送到顏青萱面前。
俞聿徽眼神迷離而朦朧,神采奕奕向顏青萱微微彎腰行了禮:「顏小姐,我叫俞聿徽,很高興認識你!」
顏青萱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撞過俞聿徽,勉強笑了笑,瞟了有意無意躲在俞聿徽背後的葉秋一眼:「俞先生,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俞聿徽失望的垂下眼簾,他還以為顏青萱會認出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呢,沒想到不過那麼短暫的時間,她就忘了。他暗暗為自己鼓勁,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可以做得到。
電話響了,打斷了房間裡若有若無的尷尬,俞聿徽接聽電話,微笑望向葉秋:「阿漢回來了,帶著很精彩的作品。」
「現在我有理由相信……」葉秋笑得很燦爛,只有顏青萱不知所以然,兩個男人都沒打算把那等骯髒事告訴她:「我以後的生活獲得了保障!」
「你很狡猾!」
「彼此彼此!」
可憐的白奇峰像是癡呆兒一樣怔怔趴在沙發,甚至不敢有半點動彈,生怕牽動傷口引發劇痛。他經歷了世界上最悲慘最變態的事,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他現在甚至不敢去想方纔所發生的一切,那一切簡直就是噩夢,每個男人的噩夢。
癡癡呆呆的目光不知投向何方,他的心和大腦幾乎炸得粉碎。面無表情的何麗珠穿好衣服,來到他面前冷冷道:「錢,拿來!」
何麗珠的話突然驚醒了他,就像引發了天雷地火一樣,白奇峰從崩潰中突然爆發了,以靈活的姿態躍起來一把抓住何麗珠的頭髮:「賤人,如果不是你沒佈置好,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殺了你!」
烏黑的髮絲散落在她的面容上,她的眼裡彷彿再無半點感情,只有紅彤彤的鈔票顏色:「你以為葉秋這樣的人會容許你殺人嗎?他們自以為心地善良,雖然恨我,可只要我死了,他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對付你,把錄像帶流傳出去!到時,你自然生不如死。」
白奇峰愣住了,是呀,殺何麗珠可能不是很難的事。但是,他憑什麼肯定葉秋和那青年不會做點什麼,除非……除非讓她悄悄失蹤!
「你可以殺了我,甚至可以折磨我,我都不在乎。但要動手,就是現在,不然,你以後絕不會有機會的!」何麗珠冷冷道,幾乎猜到了白奇峰的大半心思:「要是你現在殺我,你就是有億萬家財也免不了要坐牢。只要你願意,給我一百萬,我從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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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奇峰第一次發現,這個曾經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竟然可以可怕到這個程度,不怕死不怕折磨,只要錢。心中的執念使得她除了錢以外就什麼都不在乎,甚至可以提上褲子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沒有了錢,她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除了錢,她的人生還有什麼追求,她還在乎什麼?
白奇峰恐懼了,他現在才發現,如果有錢,這個女人也許會願意一口一口的咬死他。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無助與發自內心的寒意:「一百萬我給你,我不想再見到你,一次都不想!」
一直面無表情像死人一樣的何麗珠竟然笑了,也許,只有錢才可以使她動容。
「等等!」白奇峰的目光中藏著深深的厭惡,他甚至為了自己曾經與何麗珠發生關係而感到極深的後悔。可是,正是這個人使他有了新的想法:「我想要你為我做一些事!」
見何麗珠依然無動於衷,他補充道:「一百萬我照給,做事的錢另外算。」
想到那令自己徹底崩潰的場面,白奇峰幾乎當場嘔吐。勉強平復下來,他的目光凝視著何麗珠,目光中有著深入骨髓的痛楚與怨毒,這目光甚至可以毒死一個人,就連何麗珠都避開了。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包含了濃郁的怨念:「我發誓,一定要今天在場的所有人生不如死……」
其實,何麗珠這樣活著,已經生不如死了!
這天以後,何麗珠沒有在學校露過面,白奇峰亦迅速辦理了退學手續,不知轉到了什麼學校去唸書。就這樣,兩個人好像一夜之間從顏青萱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像兩塊石頭丟在池子裡,激起浪花之後就迅速平靜下來。
只不過,很多事發生了就是事實,即使不想不願它存在,也永遠避免不了。生活不是葉秋的雜誌,不是那本未來可以改變的雜誌。
顏青萱最初想的是繼續唸書,完全沒想過《青澀年華》能夠賣座,甚至能夠上映。她幾乎只當那是一次獨特的暑假旅行,當葉秋問起她的意思,她反而很驚詫的反問:「還有人找我拍戲?不可能罷!」
當然不可能,現在顏青萱是哪號人物,天底下除了葉秋還有什麼人知道。葉秋被問得啞口無言,在演藝之路看來還半線曙光都沒有的情況下,顏青萱又怎可能放棄唸書繼續走下去。可葉秋偏偏不能向她說明,唯有極力說服她,終於還是說動顏青萱,只要那部片子紅了,賣座了,她就暫時休學繼續演藝之路。
每個女生都有一個絢麗的夢想,顏青萱一樣有。但她沒想過,從未想過今後走上全面走上演藝之路。她很樂意嘗試一下,可不太願繼續走這條路。但是,面對著葉秋,她不知為什麼就點頭答應下來。儘管答應了,可她覺得那更多的還是給葉子一個交代一個安慰,她壓根本不信《青澀年華》能上映還能賣座。
葉秋對她「這部電影肯定紅肯定賣座」時,她甚至覺得葉秋很可憐,覺得這就像一夜之間,地球的科技就飛躍到太空時代,她第二天還要開飛船去上學一樣充滿了荒誕色彩的科幻故事!
「你一定是在發燒!」為了證實這一點,她還特地摸了摸葉秋的額頭,不燙。所以,她又肯定道:「那你一定是瘋了!」
當她幾乎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時,葉秋苦笑不已:「你跟我認識那麼久了,怎麼就只學會了像我這樣發瘋!為什麼你就不肯信我一次呢,難道我看起來就是那麼獐頭鼠目的猥瑣德性。」
顏青萱故作一本正經打量了葉秋幾眼:「葉子,你不要太妄自菲薄了,只有一點的事不要誇大太多哦!不過,如果你肯在我面前哭天搶地,那我可能會認為那是真的。」
於是,葉秋哭笑不得,仰天長歎:「我對你太失望了,難道你連這點理想都沒有嗎?事實會告訴你,我是對的。」
葉秋和顏青萱彼此開的玩笑談不上高明,但勝在很親近。不管怎樣,顏青萱總是不會相信的,若不是葉秋知道實情,他也不會相信。
《青澀年華》作為獨立製作,本身就是市場邊緣——中國與美國不一樣,美國的獨立製作電影經過多年演變,很可能是徹頭徹尾的商業片,也可能是畏首畏尾的文藝片。可在中國,賈章柯和汪小帥之流製作的地下影片就本質而言其實就是獨立製作,只不過比獨立製作走得更遠更邊緣。在中國時常,獨立製作很難上映,甚至幾乎不可能公開上映。
《青澀年華》沒有《站台》或《小武》等走得極端,宋冠友恐怕在籌備前也沒想過真的可以上映,他更多的只是聚集了一幫有共同熱愛的朋友在一起圓一把電影夢。就連主創者都不相信可以公映,還能指望什麼?在所有人都不看好這部影片的時候,這部影片還能有什麼樣的前途,那幾乎是可以預料的。
換句話說,即使這類獨立製作獲得了公映機會,票房也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在中國,獨立影片倒真的九成九都是文藝得不能再文藝的文藝片。賣座的文藝片,這個說法本身就是一個笑話,能夠在戲院公映,那幾乎就是所有獨立製作人或邊緣電影人的最大願望了,至於成本,要麼賠死,要麼能在影碟發行或在國外拿獎稍微彌補一下。
中國不是沒有文藝片的票房奇跡,當年香港《新不了情》是奇跡,《秋天的童話》則是第一個創造港產文藝片票房奇跡的影片。當年甚至有若干導演驚呼:「原來文藝片也可以賣那麼多票房!」
不過,那些都是歷史了,站在葉秋的專業角度,歷史的經驗是不可以照搬的。所以,包括創作者,無人去想這部影片會有什麼票房,因為那簡直就是仰望菩薩一樣的姿態,能公映就是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葉秋氣憤的掛掉電話,以上正是冷常如的分析,他和小軒軒都堅決不信這部戲可以大賣。其實小如如的分析是公允而正確的,只是在葉秋的眼裡不免就有些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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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十一點半還有一章,大家一定要幫我沖榜呀!衝呀!要是衝不上去,那豈不是產生不了奇跡了!?拜託。
再補充一句,前文裡有清楚的提到,白奇峰根本沒把顏青萱怎麼樣,女一號是清白滴,大家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