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難不成你想留下來見我父母?」
縱然一夜過去,臥室裡依然漂蕩著刺激情慾的氣息。被子裡鑽出來一個全身赤裸,身材凹凸有致,輪廓深邃的漂亮混血女人,混血女人很快穿好衣物,變戲法一樣變出紙和筆,在紙上寫一串數字,衝著被子嫵媚一笑:「帥哥,不要忘了約我!」
待混血美女離開不久,被子慢吞吞的掀開,一個赤裸男人下了床,順手拿起紙條揉成團精確投中紙簍:「每次都這樣,太沒意思了!」亦不知他究竟指的是混血美女留紙條,還是指這樣的生活。
未久,浴室裡傳來放開喉嚨的吼聲:「呀呀呀……太無聊了,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一定要做點事!」
這個墮落而無聊的男人就是我們的男主角葉秋,爸媽是高級知識分子,再加上他自己可以賺錢,家境不差的他幾年來都過著悠閒而墮落的生活。
葉秋的生活很悠閒而墮落,自律而放蕩,除週末兩天外,每天清晨都風雨不改的晨練,然後枯燥的工作一上午。每天下午,就是他無聊生悶的時刻,直到晚上,他就會去尋些消遣,譬如女人等等!
在世人來看很快樂的日子,葉秋顯然過不下去了。任誰過了幾年這樣的生活,都會感到沒趣到極點,再怎麼樣,他都是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新時代青年。
不能不承認,葉秋很有一些吸引女人的資本——當然,這主要不是指床上功夫。而是懶散與自律等矛盾性格形成的獨特氣質,那稍顯平凡的外表在這氣質下被忽略,怨不得他可以勾搭女人可以屢次成功。
拋開氣質這很難定義的縹緲玩意,葉秋外表最大的優點就是深邃而誠意的眼睛,與總顯得慵懶和微笑,漂亮到令女人嫉妒的嘴巴。
介紹完畢,故事正式開始……
葉秋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上,茶几和沙發及地上到處躺滿了報紙與雜誌。在這當中,又以娛樂雜誌居多,掃眼沖那些零落而淒慘的雜誌,封面要麼是緋聞要麼是醜聞,雜誌總是極盡駭人聽聞所能來嚇唬和勾引讀者。
「張阿姨,我決定了,是時候做點什麼了,你覺得這樣好嗎!」葉秋的語氣聽起來斬釘截鐵,完全沒有要徵詢旁人的意思。
張阿姨是葉秋請的鐘點工,每天上午來一次。現在張阿姨就在這裡幫葉秋整理亂七八糟的報紙雜誌,再把一疊報紙雜誌整齊擺在茶几上:「你呀,早就該做事了,炒股票風險太大了,你總不能炒一輩子。我就想,你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定就毀了,你能想到就太好了。」
是呀,再這樣下去,就要毀了!葉秋把杯中牛奶一口喝光,他很贊成張阿姨的意思。生活總是要有變化才有驚喜,有驚喜才不會那麼平淡無奇。現在他的生活就很淡而無味,所以他決心一定要改變……
「張阿姨,謝謝你!」葉秋笑嘻嘻享用著油條與豆漿,張阿姨是好人,知道他懶散,每天都幫他買起早點過來。
吃了早餐,翻閱了一下今天送來的報紙,報紙最下面有一個紙袋。他把紙袋拿起來看一眼就想起來,前些天他郵購了今後一年的《浮華場》雜誌,這就是他收到的第一期。
張阿姨向他招呼了一下就結束今天的工作離去了,在偌大房子中,葉秋感到孤獨像冰塊一樣鑽進心裡。定了定神,他的眼神飄到雜誌封面,眼神直直盯著上面,竟是有些恍惚。
封面沒有奇特的地方,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封面赫然是一個大美女,容貌精緻得令葉秋失態。回神過來,他禁不住讚歎一句:「太漂亮了,怨不得不是明星封面,也不知是從哪裡請來的模特!」
對著封面發了一下呆,葉秋翻開瀏覽,首先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兩頁對開劇照,赫然是《侏羅紀公園4》。他眨了眨眼睛,滿肚子古怪的繼續向下翻,這一期的主打赫然是香港金像獎。他饒有興致的瀏覽起來,只一眼,他就徹底呆住了!
「杜其峰笑傲金像!《長江七號》橫掃千軍!」
《長江七號》?葉秋縱然冷靜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金像獎不是要到十二號才頒獎嗎?《長江七號》要到暑假才上映,怎可能在金像獎上橫掃千軍。
認真瀏覽了一下內容,他腦子一陣暈眩,一段文字像棍子一樣狠狠敲中他的腦袋——《神探》從吳雨森的《赤壁之戰》及《長江七號》,《文雀》和《刺馬》四部影片中突圍而出,杜其峰靠著與最佳拍檔的再一次合作擒下金像獎。
《赤壁之戰》、《長江七號》、《青澀年華》、《刺馬》、《神探》?!
這些影片一部都還沒有上映。想到這裡,他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句話,第二十七屆金像獎!
第二十七屆香港金像獎?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頭的震驚,像受驚的白兔一樣竄起來。不可能,不可能,第二十六屆金像獎不過前些天才落幕,怎可能就突然出現一個第二十七屆了。
鎮定下來,他壓著心頭的震驚繼續翻下去,漸漸湧現一種來歷莫名的情緒。接下來就是一篇人物專訪,赫然是對《神探》劇組的專訪,可是以葉秋的瞭解,《神探》也許還沒有開拍。越是翻下去,他越是心驚膽戰,產生各種希奇古怪的念頭!
終於,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把雜誌封面翻過來,上面的日子赫然是——2008年,第四期。
《浮華場》是月刊,那豈不是說葉秋眼前這本雜誌是2008年4月的?可是,現在是2007年4月呀!葉秋很清楚今天是什麼日期,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日曆。沒錯,今天是2007年4月7日。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做夢?幻覺?葉秋不覺得自己會蠢得連做夢和幻覺都分不出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本雜誌是假的,他迅速想到最喜歡惡作劇的好朋友羅致軒,自以為得到答案的他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遇到了靈異事件呢!
拍了拍手上的雜誌,他不禁有些佩服羅致軒,竟然可以下那麼大的工夫來做一本假的雜誌惡作劇。而且,這本雜誌還做得如此逼真,實在了不起。既然好朋友特地做了假雜誌給他,他當然不能浪費好朋友的心血,想著便繼續瀏覽下去了,他倒想看看這本假雜誌究竟逼真到什麼程度。
光只是開始那兩頁對開劇照就很有效果了,不過,《侏羅紀公園4》?這未免太可笑了,這部續集還在傳聞中呢!再翻下去,愈發佩服好朋友,要不是他肯定這本雜誌是假的,肯定以為是真的了,太真實了。
撥了一通電話過去試圖揭穿好朋友的惡作劇,可對方的電話關機了,顯然是在緊張工作當中。這樣的事葉秋碰到過不下一次,這亦是他深感無奈的原因,朋友都在工作,他就算玩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接下來幾天裡,他把這本假的雜誌完全拋到腦後,一直在思考自己既然追求改變,那要做什麼事?試著向幾間公司投遞了簡歷,可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只有一間公司讓他去上海面試,也敗了,他的學歷雖然不差,但作為大學生實在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了。而且,他幾乎沒有什麼工作經驗,難免失敗。
不過,他現在倒還不是太在意,自己又不是沒有賺錢的方法,只不過是想做點事而已。這幾天以來,他果然克制了自己的墮落,不但幾天裡都沒有與朋友出去喝酒,甚至連朋友都沒有見到一面,更不要提女人。
這一天中午,他很有規律的趁著中午時間瀏覽了一下報紙。看到某處,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甩了甩頭頓時想起來,到處翻找一下,終於找到了他要的東西——《浮華場》,2008年第四期。
他小心翼翼的翻開雜誌,在其中一頁的小方塊中見到他希望見到的訊息。在這一頁的方塊中,以簡練文字提到了某位女明星剛滿一歲的孩子。
他認真翻開今天的報紙對照了一下,上面赫然有一條新聞正是某女明星成功產子。兩條都有相同的地方,都是同一個女明星,都是男孩子。
不死心的他繼續翻閱,雜誌裡的重點人物專訪是對《神探》劇組的專訪,裡面提到了二十六屆金像獎的最佳影片和導演得主是《黃金甲》和《姨媽的後現代生活》的導演許安華。而在今天新鮮出爐的報紙娛樂版面上,顯眼的頭條是——《黃金甲》勇折桂冠,許安華三奪最佳。
居然中了,竟然中了!不可能,這是他的第一念頭。
他像瘋了一樣飛快的翻出以前的報紙和雜誌,將這些訊息與「假雜誌」上的新聞一一對照。
「假雜誌」有篇郭富成的文字,裡面提到他得到金像影帝。今天的報紙上顯示他的確成功憑著《父子》奪下二十六屆影帝。「假雜誌」上裴唯穎是奪下最佳女配角,報紙上她的確憑《狗咬狗》成為新鮮的最佳女配角。
報紙上劉德鏵很可能在下半年主演新片《五毒》,而「假雜誌」中《五毒》上映了。報紙上有消息說李練傑與程龍肯定主演一部新片,連片名都沒確定下來,而「假雜誌」上談到這部名為《功夫之王》的新片將在新年上映。
他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裡的雜誌與報紙滑向地板,躺在沙發上大口喘氣,心臟像在打鼓一樣砰砰作響,就好像連身體的新陳代謝也在這一刻加快了無數倍。
「不可能,絕不可能。」葉秋現在就像一尾被海浪沖刷到海灘上的魚極力掙扎,他不敢相信這本雜誌是真的。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本「逼真」到極點的雜誌恐怕不是羅致軒能偽造得出來的,他可以偽造雜誌,但偽造不了裡面的內容。
雖然雜誌裡的內容可以印證很少,可只有這幾條也足夠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葉秋經過大腦空白期之後,猛然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如果不是偽造的,那就只有一個答案:
雜誌是真的!
現在他還不敢肯定,撥了一通電話給好朋友,好朋友現在倒是很悠閒,對於他的問題感到十分驚訝:「我什麼時候做了一本假雜誌給你,不過,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謝謝你提醒我!」
葉秋依然不死心,他就不信那麼詭異的事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他需要一個真正的肯定與印證,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移到雜誌上,封面上有一位美麗精緻得令人心弦顫抖的女孩……
武漢大學校園裡,葉秋腦海裡浮現顏青萱那美麗精緻得幾乎不真實的面容,心中生起一種異樣情緒。顏青萱就是他此行的目標,她是不是真的在武漢大學唸書?葉秋沒有太大的把握。
顏青萱,就讀武漢大學,年齡不詳,年級不詳,念什麼學院一樣不詳。可葉秋知道另一些全世界都還不知道的事,顏青萱成為明星的故事頗有幾分奇遇色彩。
她和父母在暑假出遊,在九寨溝遇到了去旅遊散心的導演。當時那位叫宋冠友的青年導演還沒有成為導演,只是在策劃著成為導演,而當宋冠友見到顏青萱立刻驚為天人,心目中的女主角與顏青萱飛快重疊在一起,極力邀請她主演自己的戲。
宋冠友作為導演還很年輕,他在籌備的甚至還是處女作,自然沒有得到信任。按照顏青萱在雜誌專訪裡所說的,開始她還以為宋冠友是騙子,最終打動她的是宋冠友表現出來的友善與誠意,以及對電影的熱情。而這部投資很小的影片最終在票房上成為黑馬大作,在2007年贏盡風頭,顏青萱甚至奇跡一般得到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新人提名,最終成為年度最佳新人。
如果雜誌是真的,如果採訪是真的……那麼,顏青萱現在就一定還在武漢大學唸書。葉秋現在就是要證實這一點,只要見到顏青萱就夠了!
雜誌上可以使葉秋找到顏青萱的線索不多,武漢大學那麼大,要想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校園裡轉悠了半天,顏青萱的半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從雙湖橋走過,葉秋眼前彷彿又出現了當年在這裡唸書的畫面,雙湖橋不愧是雙湖,東面是面積大的東湖,西面則是名字有趣的水果湖。當年他不知在這裡留下了多少年少輕狂的記憶,多少情意綿綿的溫暖。
沉溺在記憶中的葉秋很快恢復了常態,在校園裡再不住打聽著顏青萱的名字。不過,顏青萱在學校裡顯然沒有像雜誌上那樣高調而知名,葉秋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像雜誌上那樣美麗。
就在他漸漸失去信心的時候,一個低沉的喝聲在他身後突兀的響起:「葉秋同學,聽說昨天你晚上又沒有回寢室,去做什麼了!」
「報告教授,昨夜我去助人為樂了,要是我不去,就會有一個女生失戀,從失戀再到絕望,絕望就會……」饒是離開了校園幾年,葉秋一聽到這個聲音,依然條件反射的做出了。隨即意識到什麼,回身望著身後的瘦弱而威嚴的教授,忍不住放聲大笑。
瘦弱的教授不知為何總給人很威嚴的感覺,可當他見到果然是葉秋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傢伙,每次都編造最奇特的理由,不奇怪你還不肯編。」
葉秋嘿嘿一笑,摸了摸唏噓的鬍子:「教授,咱們算是彼此彼此,明知道我回答古怪,你還每次都要追問。」
常教授一旦笑了,威嚴就猶如冰雪送進火爐裡迅速融化了,變得和藹可親。他回想著葉秋在學校的時候所幹下的事情,頓時忍俊不禁:「現在想想,我都覺得能容忍你那麼多年,實在是個奇跡。」
師生兩人順著東湖南路行走著,談到葉秋以前在學校所做下的各種無厘頭或是荒唐事情,教授和葉秋都是忍不住放聲大笑,竟猶如朋友一樣無所不談。常教授想起一事,指著東湖暢懷大笑:「我還記得有一次,你追求副院長的女兒,後來跟副院長打賭輸了,你在無數學生面前跳進裡面游泳,那算不算是你在學校裡最丟臉的事!」
葉秋乾笑不止,那一次的起因現在想來都尷尬,回想起來頓生唏噓之念。常教授大笑幾下,終於問到他的來意:「我猜你來不是為了回來看我們這把老骨頭,難道又是為了漂亮女孩才來的?」
葉秋更是尷尬,顏青萱不漂亮?這麼違心的話他可說不出來。要是確切的說,他的確是為了美女才來的:「算是吧,教授,我這次來是為了找一個叫顏青萱的學生。我不知她是什麼學院,什麼系,甚至不知道她是哪一屆的!」
「果然又是為了女孩,你這輩子肯定要在女孩身上吃大虧的。」常教授笑著拍了拍他,好像想起什麼:「顏青萱,顏青萱……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好像也是歷史系的。」
常教授撥了幾通電話,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顏青萱,她是去年的新生。我帶你去,我倒想看看這個女孩漂亮到什麼程度,居然可以把你引到學校來!」對於常教授總是隱蔽稱讚他色狼的做法,葉秋只能苦笑,恨不得立刻舉手解釋自己改邪歸正了。
在歷史系教學樓,常教授和葉秋來到一個教室外,向裡面的老師示意。等裡面的老師走出來,常教授立刻把來意說明,這老師在教室裡點了一下手指頭:「顏青萱,外面有人找!」
葉秋緊張了,他的冷靜與淡定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許是為了雜誌的事即將得到證實,也許是為了顏青萱本身。
陡然間,葉秋與常教授眼前一亮,一個美輪美奐的女孩婀娜出現在他們視線中。在這一刻,葉秋終於對顏青萱的美麗有了最真切的認知,精緻的五官即便單獨看都顯得那麼漂亮,她有更著牛奶一樣的皮膚,淡淡的柳眉與山泉般清澈的眼睛,一切都美得幾乎不像人類,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古典韻味。
可是,在這幾近完美的容貌中出現了一個致命的破壞者——一顆淡淡的痣就像墨汁一樣玷污了一張純白紙張的完美。
顏青萱不明所以然的被叫出來,還在思索究竟是什麼人找自己。走出來一眼就見到葉秋眼神直勾勾的焊在自己身上,心中頓感不快之餘更感疑惑——她認識常教授,卻不認識葉秋。
縱然在來之前就在心中鋪墊了無數,縱然他早預料了無數可能。可當葉秋第一眼見到顏青萱,腦海裡依然轟然一聲爆炸了,震得他手腳發麻,震得他心中充滿了驚駭,震得他腦子裡當場一片空白。久久,無數思緒紛亂擠回腦子裡,他只覺得一下子全亂套了。
雜誌是真的?雜誌是真的!
葉秋這一刻再不懷疑雜誌的真實性,可是,可是刊登了一年後娛樂內容的雜誌怎麼可能出現在他的手裡,怎麼會有一本這樣的雜誌。憋不住心頭的震撼與紛亂,他不自覺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顏青萱都沒有想到葉秋的內心世界竟然還有著那麼複雜的糾纏,她看見的是葉秋直勾勾盯著她足足看了半分鐘之久,看見葉秋像變臉一樣飛快變著臉色,更吐出一句令她完全糊塗的話。她忍不住想:難道這人是瘋子?
在這半分鐘裡,葉秋想了太多太多,可也幾乎等於什麼都沒有想。常教授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叫了他兩聲,他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世界當中。收拾了驚駭心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向眼裡閃著大問號的顏青萱認真說:「下課後,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
顏青萱本想拒絕,可見到葉秋那清澈不含雜質的眼睛流露出真誠,心弦一動,好奇心隨之生起:「好的,下課之後再見!」當她轉身進教室時,依然可以感覺到葉秋一直在看著自己。
「我從未見你在面對女孩時那麼失態,你真的那麼喜歡顏青萱?」以常教授對葉秋的瞭解,他迅速做下一個判斷:「不太可能呀。」
「教授,這樣的玩笑開不得,毀了我的形象怎麼辦!」葉秋頓時哭笑不得,想了想,他向教授諂媚一笑:「接下來的時間我不知去哪裡,不如讓我再聽教授你上一次課吧!」
常教授的學生們本來還以為教授不來了,沒想到遲來了那麼久還帶了一個陌生人來聽課,使得這堂課上不知多少人都在頻頻回首猜想這究竟是何方神聖。葉秋被問了幾句,就見到常教授的目光遞下來,他輕輕一笑暗想:教授要開始了!
果然,常教授見下面學生們不太認真,咳嗽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他是什麼人,在課結束之後,我會告訴你們。不過,在這之前,表現好一點,不要讓我抓住小辮子!」
葉秋偷笑不止,常教授是很有意思的老師,是很優秀很懂得教學生的老師,當年他就不知在課堂上被抓過多少次小辮子了。他望向講台上的教授,教授正好望下來,時光彷彿回到了幾年前,教授幾乎是下意識的叫出來:「葉秋,你來把答案告訴我!」
葉秋愣住了,教授也愣住了,兩人禁不住同時笑了。其實校園生涯真的很難忘懷,不論對於是老師還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