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二 第兩百九十三章 絕頂熟女武則天
    聖駕到了山東濟寧州的時候,方苞就覺得自己的前程越來越光明了。

    一年之內,小章京又大章京,如今隨駕南巡,御船還沒有走出山東,他就因為嚴斥濟寧知州濫用民力接駕,被康熙再提一級,赫然就是僅僅次於上書房大臣的行走了。此刻看到馬齊進來,記起馬齊是老前輩的方苞,也不因為平級就有半點的不恭敬,畢竟馬齊是滿臣,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呢,根基甚淺的方苞咱那馬敢放肆。

    「馬相,您看這幾份折子是不是呈送御覽?」

    馬齊很滿意這新進幸臣的恭敬,點點頭接過折子,端了茶杯坐下去看,一看之下,卻忍不住吃了一驚,赫然又是一件震動朝野的御前官司,老牌子太子太師熊賜履拜章彈劾新任太子太師凌嘯!

    對凌嘯半點好感也沒有的馬齊,巴不得有人彈劾凌嘯,要知道天下傳得沸沸揚揚的五毒駙馬的名聲之中,他所毒害的宰相就是自己,要不是康熙念及舊情,給了自己一個上書房行走的名目,否則自己還不要被人笑話得抬不起頭來啊。擔巴不得畢竟只是巴不得,扳不扳得倒凌嘯又是另外一回事。熊賜履去擔任《明史》總裁官已經三年,他和去編了幾年《康熙字典》的陳廷敬一樣,對皇上的影響力大為減弱,要是他斗能扳得倒凌嘯,郭琇早就扳了,凌嘯早就倒了十七八遍了,只怕屍體都爛得只有一堆骨頭了,還輪得到你?

    「……,臣熊賜履駭聞太子太師考評三準則一事,忍不住以首搶地嚎啕良久。自古皇子乃聖蔭血脈,如此黜落海上行販夫走卒之事,士林嗤笑皇子親操賤業尚且不談,譏議國族士農工商不分亦可不論。單說金枝玉葉行於茫茫大海,性命危在旦夕這一條,凌嘯就難逃戕害宗室之嫌!…….」

    馬齊面色紋絲不動。心中卻有些鼓舞,這折子有些力度,可惜等他看下去。卻大叫惋惜,後面仍是在鼓吹那一套要麼立嫡。要麼立長,唯有儲君早定,家國方安。馬齊一陣失望,問道,「熊賜履的消息竟然那麼閉塞不成。連皇上離京前一天的朝會所議,他都不知道麼?」

    方苞笑道,「熊先生是理學名家,講究事事專注,恐怕他業是幾天吼離開編修處才得知的,不像朝臣們早就拈輕慮重考量良久,又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自然憤憤不平了。馬相,遞進去還是……」

    「當然!」馬齊心思一動,生怕再出現上次凌志彈劾凌嘯,自己陷入尷尬難辯的境地,笑道,「我們上書房可不是前明內閣,只可建議不可決斷,皇上剛剛駭在接見地方望族,你去看看吧!」

    離開亂成一鍋粥的京城,康熙玩得不亦樂乎。每日裡都是樂呵呵地。

    李德全、高無庸和幾個隨駕大太監更是歡喜,每晚上都要用牛筋繩紮好銀票,睡覺都常常會笑醒。不為別的,皇上一改前次南巡的習慣,每到一地,都要詢問本地名門望族,尤其是那種影響可達半省左右地,康熙就最感興趣,一面命人召集其家主前來,一面就命幾個大太監以賜其家眷宮花之類的名頭,前往去看人家的小姐容貌。都是在士族官場混地,誰看不出來,想要興家旺族的,光是賄賂銀票,就讓這些大太監心花怒放,每一個人都在祈禱,但願這樣地南巡永無盡頭。

    但李德全現在有些擔心了,伺候康熙剛剛用完晚膳,方苞就帶來了彈劾凌嘯的折子,弄得康熙都忘記了派他們去濟寧城中賜宮花。

    康熙看完折子,面色沉了下來,這些個混帳東西,朕為何要在臨行前一天開朝會定決議,難得你們看不出我的故意?「方苞,這事情你怎麼看?」

    方苞一愣,本待呈送折子就走的他,這才明白馬齊為何要他來了,心中一頓哀歎,難道我白天封了行走,晚上的第一次諫議,就非得要得罪一個人?凌嘯那是說都不用說,翻毛雞惹不得地,可熊賜履士自己的理學啟蒙師父,當年路過桐城,駭給自己指點國學問,自己一向以此為傲,四處宣揚,難道今天就要出賣老師?可是,不說個看法出來,就會得罪更加不可忤逆的至尊,也是和自己過不去!

    「皇上,熊賜履士我的老師,人品學問一向為方苞敬重。但微臣以為,熊賜履這次是有點危言聳聽了,太子太師定下的那三策,雖有些不合皇子們的身份,但切合君以哀憫的精神,是和孔聖人孟亞聖一脈相承地。當然,熊賜履也是一片忠心,還懇請皇上令駙馬爺妥慮皇子安危這一節。」言語中隨時摸稜,方苞卻是惴惴不安,自己這次算是把師父給賣了,不知道日後傳出,士林是不是罵聲一片?

    儘管方苞也可以振振有辭說是就事論事,可惜漢族士林,早就沿襲了前明的黨同伐異,是不會和你論什麼就事論事的。正患得患失,卻聽康熙嘿嘿一笑,「就說聖駕已經離開濟寧,折子退回上書房。朕像幹的事,還沒有半途而廢過!」

    辭出來的方苞,被冷風一激,這才發現內衣早已經濕透,幸好我沒有多為師父好話,搞了半天,其中也有皇上的決定,真是祖宗有靈啊!

    ——

    「我絕對不會放棄,皇額娘在天之靈,請保佑孩兒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佔據了三阿哥府邸的胤礽,對著他母親的靈位再三拜了,決定和過去來個一刀兩段(一刀兩斷),所以,他才來到這裡,向九泉下的額娘訴說。

    呱呱墜地就是皇朝的嫡長子,二十年恍若煙雲地皇太子生涯,伴隨成長過程的登基熱望,這一切,都是拜這貴為正宮皇后的母親所賜!而如今,自己親手把娘親給他的資本完全敗光,黨康熙決定了秘密建儲、凌嘯說出三準則地時候。胤礽就明白了,重返毓慶宮不復再是自己的目標。要麼一步到位榮登大寶,要麼就領受臣籍。等候新君的整治!

    昔為千歲今落凡塵,胤礽無疑經過了深刻反思,本來地才幹被煌煌太子位所掩蓋。而現在地位不同之後,視角完全不同。他的才幹復活了。

    等到他自己開始了獨立思考之後,發現自己處於了絕對的劣勢之中。父皇康熙被自己帶了綠帽子,顧念太皇太后和皇額娘,才沒有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自己屢次欲治死凌嘯,也是裂隙深如峽谷。想要恢復什麼交情,簡直是癡人說夢。偏生這兩人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地皇位影響者,自己看來已經是毫無機會。

    「爺,這麼晚了,您要是還不休息的話,明天可就沒有精力去南書房領訊了。」石氏看看胤礽。歎了一口氣道,「爺要想成功,本來就該付出比別人數倍地用心,還是造些留點精神的好,先去睡覺吧,妾身已經想得有些眉目了,爺明晚上回來,妾身的主意應該氏可以拿得儲手的!」

    胤礽一下子愣住了,事到今日,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賢妻良母。這個結髮妻子不僅沒有怨恨受牽累,而且還殫精竭慮為自己出謀劃策,愧疚之下,感言泣道,「福晉,胤礽讓你失望了。」石氏一把挽住他地手,毅然道,「妾身與爺夫妻同命,你既然已經知錯,爺不必在(再)耿耿於往事,誠心改過好了。爺也不要過於氣餒,須知道,你還有一大本錢,就是妾身!」

    「福晉你?」胤礽大吃一驚,不曉得石氏為何如此自傲。

    石氏一指外間的侍衛,冷靜地說道,「按制,親王福晉也不過是區區二十名侍衛,可你看見了嗎,皇阿瑪為何還是給我撥來了三十名侍衛?為何絲毫沒有減少我的月例供應?因為他疼惜我這個苦命的嫡親兒媳婦,欣賞我八年來管理後宮六院井井有條!凌嘯以為皇子們的才幹重要,是,他說的有道理,可他不知道的是,在皇阿瑪地心中,阿哥們的家庭也很重要。各府的福晉,是賢內助,還是善妒奪權的臭狗屎,也是一大不得不慮的因素呢!」

    胤礽瞠目結舌起來;猶如醍醐灌頂,想不到自己不珍惜的,卻往往是最珍貴的。

    石氏一撩被晚風吹得微亂的秀髮,笑道,「爺你也不要吃驚,這是有一日我聽皇上親口說的,八阿哥的母妃向皇上抱怨暫停推舉之事,皇上當時大怒,罵八阿哥地福晉是河東猛獅子,比不上我賢淑敬誠德容兼具,要是他當皇帝,弄不好就是一個篡朝的韋後。」

    胤礽明白過來,忽又啞然道,「為什麼不是武則天?」

    「哈哈,哈,爺你真是逗,那個岳郡王的小丫頭,也能比武則天?爺你可知道,就算是武則天,也應該是我這慣例後宮的嫡親媳婦,哼,後宮六院我逗能整得皇子母親們一愣一愣的,這九王爭位,又有何難?!」

    胤礽大喜過望,一把抱住了石氏,笑道,「福晉,我的好則天天後,你真是疼我,快點告訴我,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石氏在他懷中嬌嬌一笑,伸出蘭花指狠狠一戳他額頭,「妾身不是說了明日晚上再告訴你的嗎?」

    「我的天後娘娘,快告訴了我吧,心急火燎啊!第一步該怎麼做呢?」

    石氏猛地勾住了胤礽的脖子,把頭貼上胸口,淺笑道,「你第一步就是好好休息,明日打起精神來順承凌嘯。當日拉,如果爺你暫時睡不著的話,不防(不妨)先和妾身製造另外一件大資本?」

    「什麼資本是可以製造的?」

    石氏一口咬在胤礽肩上,見到了血後方抬頭道,「笨蛋,皇阿瑪的嫡親皇孫,我們九可以造啊,其他阿哥們就算通宵達旦造出一百個來,嘻嘻,都不是嫡親長孫呢!若是調教得比你強萬倍,噢∼噢∼噢,又不是小孩子,咬我乳頭幹嘛?」

    本來只喜歡熟女的廢太子,只要一想道「武則天」這存在於心中的絕頂級別的熟女,忽地發覺自己好有想法,牛喘姣噓的交戰之中,已是赫然忘了,這是供奉皇額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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