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抓心癢殊難滋潤,凌嘯環首四顧,卻個個都是那帶刺的花兒難以親近,就是那些個名妓,想要一親芳澤也是有律法干礙。黛寧不見如煙、。顰萍進來,逕自呀地一聲拉開房門,剛剛露出半個未曾遮掩好的雪白肩頭,就聽到一嗓子猛然嚎叫,「那團火在我心中燒得我實在難耐啊!」
黛寧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凌嘯知道自己狎妓是一回事,被他在官邸親自撞見又是一回事,長輩的尊嚴和公主的高貴,一瞬間再次受到衝擊,當即赧顏一笑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葉卡捷琳娜卻是毫不放過凌嘯的任何一個表情,她早知道男女之間的況味,又明白自己的生死操於凌嘯之手,剛才在凌嘯面前丟了一個大臉,現在看到凌嘯竟然對黛寧雪白圓潤的肩頭吞口水,心中忽覺不是滋味,手中卻執團扇在胸脯上微搖兩下,把一陣香風送入凌嘯的鼻中,用英語小聲道,「捷琳娜對那幅蒙娜麗莎早有耳聞,可惜無緣見識,將軍能否到我書房之中詳細描述一番?」
「咳,咳,好,我對油畫技法也是頗有點研究,不如咱們切磋切磋。」凌嘯乾笑一聲,卻是用漢語說道,葉卡捷琳娜已經能聽說個大概,凌嘯當然要把正大光明的這個理由擺出來。口中這樣說,腳上卻是率先就往後院那書房行去,當日在駙馬府面貼豪乳的感覺記憶猶新呢!
甩開了眾名妓。那葉卡捷琳娜隨在凌嘯身後,看著身形和彼得相差甚遠地凌嘯背影,卻有一種難言心情蕩漾心間,丈夫彼得是俄羅斯強者,卻被眼前這個清朝將軍給整得身死國敗,這是不是說眼前的凌嘯就是一個更強者?
思緒起伏中。兩人已是到了書房,凌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勾抱住葉卡捷琳娜,卻用腳跟將兩扇門猛地一合,已是吻上她性感的厚唇,不覺間騰出一手攀上高峰摩挲揉捏。有如號角聲響,渴望悅然的潮汐在她身體內開始湧蕩,捷琳娜皇后頗感情動,呼吸急促間猛覺天地旋轉,待定住身形。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凌嘯抱放在窗下畫畫用的案台之上,眼見凌嘯就要去解背後裙扣,心頭一陣慌亂。讓凌嘯著迷的身體,是自己唯一地本錢,倘使因為一時情快。就輕易予了凌嘯,誰知道凌嘯是不是薄情寡恩之人,如果明年五月大姑子索菲亞不送黃金來,自己豈不是連個稻草都抓不住?!
「噢∼」凌嘯正自唇吮皇后耳垂,不時以齒輕嚙細咬。施展著現代催情大法,卻不料一隻小手越過自己袍服,也不解去腰帶。竟是用力探入內褲之中,輕輕拈住自己要害,如同彈鋼琴一樣十指靈動撥弄,愜意舒爽激發了更加炙熱的情慾,正待要揮槍上馬,卻聽葉卡捷琳娜喘息道,「comeon,就算你的妻子們殺了捷琳娜,我也願意的。」
凌嘯身形一滯,康熙那句沙皇皇后多了什麼。你就少什麼的話又響起,這與寵信無關,卻是岳丈的嚴格要求,自己可不能讓他變成了閹割要求。正自在馬上猶豫難決,卻聽捷琳娜在耳旁輕聲道,「可想嘗一嘗俄羅斯宮廷技法?」話聲不落之時,葉卡捷琳娜竟是虛拳一握回復往還。凌嘯哪裡管她那麼多了,將葉卡捷琳娜身上方領口自頸後猛然一撕,剮將下去,白晃晃,玲瓏剔透似珠玉,肉顫顫,溫軟美潔如玉雕,什麼康熙的威脅,什麼律法的干礙,這世界裡面既然沒有男人忠貞的約束,盡情享受一番再說,難道一次就能中招?!
葉卡捷琳娜本待想幫他用小手好掉,不料凌嘯竟是整個趴上銜乳溫存,驚慌地猛然掙扎,趁著凌嘯微微一鬆開,就哧溜一聲鑽下桌去……
烈日下的黛寧果然是公主派頭十足,面上紅暈未褪,卻是在三個名妓地撐扇蔽陽下搖曳而來,簡裝旗袍包裹的身材婀娜多姿,直向這東廂書房而來。這裡除了凌嘯的大母外,別無女眷,但外間男子都難以進來主院半步,這不,連顧先生有緊急事務要稟報,還得通過黛寧前來轉告。踏上迴廊的第一步,黛寧就從書房的窗口看到了瞪著她地凌嘯,忍不住腳步一緩,不知道這個傢伙會怎麼樣囂張地嘲諷自己,想到難為情處,在北迴廊處站住道,「凌嘯,顧先生在院外等候,說是有京城來信,要向你稟報。」
「噢∼!」凌嘯人在點頭,身子卻全然不動,還吸氣噓聲起伏不定,黛寧頓時就大為詫異,往日間顧貞觀說什麼京中來信,凌嘯都是二話不說扭頭就出去,今天這是怎麼啦?「凌嘯,你聽到本公主的話了?」
「聽到、到∼噢∼∼!」凌嘯猛地一連串顫抖,卻把黛寧這個姑姑嚇了一跳,花盆底踩得爆響,快步走到窗前,隔窗探手放在凌嘯的額頭之上,關切地問道,「不要嚇著姑姑了,你、你不會是在打擺子吧?!要不要趕緊派人去泉州找傳教士要金雞納霜?」
凌嘯第一次看到黛寧還有這般溫柔模樣,正覺有趣,但很快,沒趣的事情就發生了。
當葉卡捷琳娜口角帶沫站起身來的時候,黛寧狠狠地一個耳光扇在凌嘯地臉上,轉身就走,憤怒的聲音漸漸遠去,「男人都這副德性,本公主再也不掛記你了!」
葉卡捷琳娜自覺逃過一劫,在背後嗤嗤一笑,「真是的,我都已經吞下去了,她幹嘛還要打你?」凌嘯轉身過來,排山倒海地激情還沒有完全退去,盯著傲然挺立的巍巍高山吞口唾沫,苦笑道,「可你忘記了把衣服摀住!」
沙皇皇后乳貼凌嘯胸前。湛藍地眼珠兒風情萬千地望著凌嘯,笑道,「難道你忘記了,那扣子是被你扯掉的,我捂也摀不住啊。這就是你們俗話說的報應嗎?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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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簽押房裡,顧貞觀沒有對凌嘯臉上的五指山表現出詫異。只是面色凝重地把一封信遞給他,「公子寫來的,駙馬爺,京中風雲變幻,幸好我們不在京師。」信是納蘭容若用快馬送來的,這一次卻沒有用軍驛,而是派地明府下人,可見事情地重要。
凌嘯展開信箋,卻只能苦笑一聲,人性的角度在康熙和阿哥身上展現得竟是這般杯弓蛇影!北京城裡所發生的一切。只能用「危機感」三個字來概括。
胤礽當了二十三年的皇太子,這是清朝本沒有祖制的開山之作,目的是為了尊重漢人的嫡長子制度,康熙這才一改賢德者居之的滿族傳統,可惜康熙把兩種制度的嫁接搞得一團糟。太子居於儲君位置,卻受到了近十個開府建衙地兄弟們的處處掣肘和陷害,才能總是難得施展。眼看著四阿哥跟前聚集了一批能幹務實之人,八阿哥則不避賢愚來者不拒,更是拉起了一個遍佈朝野的大黨。心中怎麼能不焦慮萬分?而死對頭凌嘯更是穩如泰山手握兵權,目前雖是在外鎮守,但一旦回京任職。更加會讓他舉步維艱。
正是因為如此,胤礽才日夜難於安眠,什麼窺視康熙行止也好,對康熙鍾愛小阿哥們仇視也罷,都不過是他強烈的危機感所致。可他沒能把危機化為動力,卻愚蠢地瞄準了康熙,這就讓康熙也產生了危機感!胤礽的危機感由來已久,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讓康熙產生危機感。就絕對不是小事!
也許胤礽不過是想看看康熙身體狀況究竟如何,但這千古一帝想地卻只有兩個字,「捷徑!」終結自己這個皇阿瑪的命,就是胤礽如果等不及的唯一捷徑!
容若不僅列出了京城發生父子反目的事情,還憑著自己在宮闈混跡多年的經驗,做了分析。「不僅僅是二爺被皇上所抓這麼簡單,京城之中各皇子已經開始了你死我活地角逐,因為,皇上盛怒之下,竟要群臣公推太子人選,嘯弟你身為皇上的重臣愛將,不日就定有詢問你人選的諭旨發到福州,為長遠平安計,嘯弟需即刻拿定主意,擁立之功和助逆謀位其中地差別,關係到納蘭一族的生死榮辱!弟請詳慮,若無把握,權害取輕。」
顧貞觀見他看完信,沉吟道,「你不是要我幫何園想個立於不敗之地的主意麼,可現在皇上都要公推太子了,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控制的,為穩妥計,駙馬爺有兩策可行,一是裝病,二是馬上出擊知無堂,總之,暫時避開這眼前的麻煩,絕對不能表態哪位皇子登上儲君之位。」
凌嘯卻笑了,半晌無言地緊張計較。歷史發生的改變真是一環扣一環,大阿哥早死了,所以歷史上大阿哥魘鎮胤礽的說法就沒有了,康熙即使日後後悔,只怕也找不到赦免胤礽重立太子的借口了。但凌嘯好歹是看過電視劇和小說的人,九王奪嫡地前因後果生死成敗,還是瞭解的,要避禍,裝病和下鄉平叛都不是良方,瞭解康熙的真實想法才是至關重要的!
正在思慮,忽見十四阿哥胤禵又來求見凌嘯。老十四遞給凌嘯的第二封信,剛看一半,凌嘯的全身小衣就都給汗濕了。胤禵猛地一聲跪倒在地,哀聲道,「姐夫,求求你救救十哥,他是被冤枉的,魘鎮太子的事情,他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心機啊,話又說回來,就算是魘鎮,他會在自己府中埋小木人?誰會傻到這種地步?!」
歷史還是要搞一個什麼魘鎮太子的借口?凌嘯苦笑一聲,照你這麼一說,難道歷史上的大阿哥魘鎮太子一事,也是人栽贓陷害不成?忽地一個念頭起來,靠,究竟是誰要栽贓陷害十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