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二 第一百零四章 摟錢的方向
    凌嘯和顧貞觀凝神細聽,只聽那唐江急切分辯道,「金軍門,真的,這是昨日傍晚時分送來的,您看,這可是侯爺的親筆手令啊,還有欽差的關防,所以末將昨晚才不敢妄動,後來聽到何園這邊打起來了,奴才正要帶兵前來救援,誰知道一個戈什哈又送來了這個。您看,末將沒有騙您吧!」

    「唐江你這蠢貨,給爺滾進來!金虎,你也進來。」凌嘯忍痛叫他們進來,他實在是太詫異了,居然還有人假冒自己的手下假傳軍令,真是見了鬼了。

    唐江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幾乎就要痛哭起來,「我的爺啊,幸好您老人家沒事,不然我可就是百死莫贖了。」

    凌嘯看看他,覺得這喜歡拍馬屁的傢伙應該沒膽子通匪,「把那兩個手令給本侯看看。」

    接過唐江遞來的手令、凌嘯細細觀看起來,一看之下。凌嘯自己都悚然一驚,這份假手令摸仿的惟妙惟肖,可以說要不是凌嘯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要顧貞觀寫過這種手令,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想不到那知無堂竟是人才濟濟,他們說不定還偽造銀票呢,凌嘯忽然有一種強烈地愛才之心、在古代能夠偽造文書印到這種地步,不是人才是什麼?

    顧貞觀也要了那手令看看,忽然若有所覺地翻開那卷空白的宣紙仔細比對一番,「侯爺,是一種宣紙,應該就是出自被殺的那個人之手。

    凌嘯把唐江哄了出去,陷入了沉思。

    這次戰鬥、自己的親兵隊幾乎被打殘了,不過知無堂在湖北的勢力也差不多消滅殆盡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只是極個別的情況了。俘虜們的供詞上顯示,他們在洞庭湖中有個水寨,這次為了搶到三妹紡紗機的圖樣。水寨幾乎調了個空。知無堂在湖北肆虐到這種地步。無論是吳典還是陳倬。鐵定要被追究責任了,湖北官場的大傾覆,即將到來。

    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呢?

    顧貞觀見凌嘯沉思不語,笑道,「侯爺,雖然整個事件全部都是機緣巧合。但是無論如何。這決你是最大的贏家,好了,公事上我會幫你先照應著。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養好傷是最重要的,否則要是落下麼疾患。可歉二悔之晚矣。」

    凌嘯覺得他講得也對,康熙總不成任命年紀輕輕地自己當總督提巡撫吧。想多了也沒有用的,索性就在府裡安心養傷。

    秋意慚漸濃得轉成了寒意,十月來臨了。躺在床上的時間很是難熬。凌嘯直趴得無比憋屈。他實在忍不住要起身出房走走的時候,也只是剛剛過了五天。

    何園遇襲的第二天。顧貞觀就幫凌嘯起草了匯報此事的奏折。順帶著凌嘯給蘭芩的家書。派了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為防夜長夢多、三紡織機也在五百精兵的護送下,運往了京城。下午。黃浩和周軍就帶著他們地漢軍旗營入駐武昌、直接聽凌嘯的號令。鑒於親兵隊的元氣大傷。五標和漢軍旗營的首腦們給何園派了一千名混合衛隊。凌嘯看到這些馬後炮。也懶得說什麼了。總之他已經下定決心。傷勢一好。就要組建合乎自己期望地親兵護衛營。否則今後豈不是處處危險?

    欽差行轅遇到反賊大規摸的襲擊。這事情可是太過駭人聽聞了。黛寧和欣馨兩個公主都時常來探望他一番。就更別說全武昌的各個衙門主官了。但是大部分都被顧貞觀給擋駕了,除了吳典和蘇克濟兩人。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地烏紗戴不了幾天了。吳典在凌嘯的榻前表現得很隨遇而安。蘇克濟則不顧自己一省巡撫的身份。堅持要床前榻後地照顧凌嘯。惹得一陣惱火、忍不住以一句「蘇府自重」將他唬走了。

    現在。雖然還需要十天半月的時間休養,但是凌嘯已經可以慢慢起來。到處走走了,令他最苦惱的事情,莫過於摟錢大計和如何和兩個公主相處了。

    撫恤和打賞親兵隊,己經花去了他整整兩萬兩銀子。雖然這樣大手大腳有些心疼,但是凌嘯還是覺得值。凌嘯躺在病塌上一個一個地接待了倖存的親兵,親兵們領到凌嘯親手發出的賞銀和湊家費的時候。看向凌嘯的眼晴裡,都是感激和悲痛。凌嘯相信。自己的溫言勉勵和厚賞,將會使得這些人對他有了抽像地忠心意識,如果在今後再對他們多一些關心、再做一些思想教背的洗腦,那麼他們將對他忠心耿耿。

    康熙一紙密旨,上交紡紗機已經成了定局,康熙如果官辦紡紗,不會給湖廣一份利益,凌嘯不敢報以奢望,但是他自己對於湖北軍官的承諾還需要實現。否則。要是落下個「大忽悠」的名聲,那麼今後很難開招人了。

    受了陳倬他們亂安罪名彈劾的教訓,凌嘯開始思考自己該用什麼方式掙錢了。紡砂是涉及到國計民生的事業,其中有自己強烈的政治理想寓藏其中。結果現在還受到了康熙的強烈干涉,就是最後康熙究竟把紗紡成什麼樣子。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要想單純地掙錢,凌嘯只有一條路了。搞奢侈品!凌嘯堅信。只要是搞出了有竟爭力的產品。憑著自己地經營理念和職場經驗,搞好這項事業。簡直是信手拈來般輕鬆。問題的關鍵是,如何造出好的產品,凌嘯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機械製造專業上去了。

    說幹就幹,反正躺在床上十分的無聊,凌嘯招來唐江。要他從軍修備司叫來幾名熟練的工匠。

    唐江為了奉承凌嘯,很快就叫來了七八個鼎鼎有名的匠師。凌嘯知道。這些工匠他很難攪到自己地手下,清朝的軍中工匠都是集錄造冊的在編匠戶,有專門的衙門和官員進行管理。是不可以隨便離職的,他今天叫他們來。不過是想瞭解一下現在的工藝水平。

    一陣交流之下,凌嘯欣喜地發現清朝的時代裡,並不是十分落後的。至少他們這些軍匠都能夠熟練煉出兵刃用鋼。由於凌嘯只是機械造的本科生。對於這些工匠們講的什麼灌鋼蘇鋼並沒有太多的涉獵。古今名詞上的差異,他也很難理請。但是通過交流,他很明白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工匠們能煉出鋼來,只有三百工匠的湖北軍械修備司每月都能煉出上千斤的蘇鋼,這就夠了!

    凌嘯送走了工匠們,仍然不能讓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鋼鐵是工業之母這句話確實是真理,有了鋼鐵,凌嘯相信。自己的賺錢大計已經是實現在即了。他已經決定,傷好之後立即開始著手。

    顧貞觀幾乎把繁瑣的公務都接過去了。只是在決斷的時候來請示。

    但是每次他都不忘記提醒凌嘯。那後園裡面住著的兩個公主,是需要每天請安的。

    凌嘯一陣頭大,他弄不清楚這兩個金枝聖葉想要幹什麼,要是想刺探紡紗機的圖樣。她們也應該搞到手了,為什麼賴在這裡不走?名分在那裡。凌嘯儘管不自在。也一直施著沒去,但是顧貞觀已經說了很次了。他也不得不去應應卯。

    剛剛進入主樓。凌嘯就覺得有些不對頭。」自已這麼高聲地通報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出來應答一下。凌嘯探首往堂內看看。那兩個功夫丫環卻不在一樓。凌嘯心中一緊。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他可不敢造次、萬一失了禮節,衝撞了她們,可就划不來了。

    凌嘯轉出主樓,遠遠地抬手叫來一個自己府中的丫壞,命她上樓向兩位公主稟報。沒曾想那丫環嚇得瑟瑟發抖,口中不停地求饒道,「侯爺饒命啊。長公主三番五次嚴命,除了她們的待從外,任何人不許上樓,否則一定嚴懲不怠,爺您就饒了奴婢吧。」

    凌嘯看到小丫環如此害怕,心知地肯定被那黛寧和欣馨處罰過,只得作罷,自己再次進入堂中,高聲地喊道,「奴才凌嘯,給長公主和馨公主請安!」

    「上來吧!」黛寧的聲音在樓上響起。似乎很是疲憊。

    凌嘯很怕這兩個公主在他的地頭出事,也懶得管什麼合適不合適,三步並作兩步上得樓來。隔著一層紗簾,卻見那欣馨並不在樓內,只黛寧和兩個丫環在裡間。似乎她們剛剛起床。凌嘯噓了一口氣。行禮請安之後,就要辭出去,忽聽見那黛寧呻吟一聲,看來有些痛楚的模樣。

    「長公主,您怎麼樣了?」一個丫環急忙問道,另外一個也連忙上前詢問。凌嘯只得停住腳步。

    「凌嘯,本宮稍染風寒,你回去養傷去吧,不礙事的!」黛寧像是不欲讓凌嘯知曉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你是公主。老子才不想管呢,凌嘯答應一聲,就待出去隨便叫個醫生來給地診治一下,突然那黛寧又是一聲呻吟、竟是更加的疼痛模樣。凌嘯哪裡還敢馬虎,連忙對那兩個丫頭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去前院吩咐叫大夫。難道要等到長公主病重了方才後悔嗎?!」

    兩人連忙答應一聲,急急地掀開砂簾,誰知道她們動身之際,一個圓滾滾的物件從她們身上掉落,在木樓扳上滾到凌嘯的腳下。

    凌嘯定睛一看,幾乎嚇傻了。原來你們在玩這種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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