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二 第一百零三章 投懷送抱要人老命
    賊首絕殺令一發,賊子們似乎悲憤欲絕,一個個像是發狂一般地爆發起來,攻勢更加凌厲。

    兩個丫環頓時壓力倍增,可惜凌嘯卻無法幫她們了,背後的三處傷口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總之動一下都是痛得鑽心。即便如此,還是有三個賊子獰笑著向他逼近而來,賊首一馬當先地舉刀要向他砍來,凌嘯看到刀光閃閃,幾乎要窒息過去。

    何智壯和魯桓見到凌嘯的處境艱險,登時急得眼睛都紅了,暴吼著快步奔來。可惜無論他們如何的快,也難以止住已經舉到凌嘯頭頂的刀鋒了。顧貞觀早就扶著受傷的胡濤躲進了主樓,見到這一幕,都是撕心裂肺地焦急,偏偏一個是傷重在身,一個是文弱書生,救援不得。

    能救凌嘯的只有他自己了。

    凌嘯仰臉看著那即掛劈下來的鋼刀,心中一陣不甘,難道今日就要掛在這裡不成?惶然間猛然記起動作電影裡常有的動作,就是拳腳將發未發之際,不退反進,「燈下黑」的道理,搏擊術之中也是有的,不過凌嘯需要一賭,這些二十一世紀動作指導們憑空想像的招式,是否真的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關鍵在於自己的速度!

    「呔!「這是凌嘯在暴喝。

    接連三聲沉悶的撞擊響。凌州剛剛背靠的那根主樓柱子斷裂。簷腳上的瓦片紛紛墜落,揚起一陣沙塵。眾人驚呼聲裡,刀光不再寒閃,賊首的身體倒飛出去,他的身後,兩個逼來的賊子也被賊首的身形撞得踉蹌不已」

    凌嘯立在那裡,任由瓦片砸落在他身上,他痛苦的表情告訴大家,他傷得絕對不輕。腳底誦泉穴快要爆了,背上的十來個穴位也是撕裂地疼痛。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不明白凌嘯剛才做了些什麼。又是如何做到的。

    雖然危險並未解除,但是凌嘯已經滿足了,剛才自己一改腳底硬輕功的用法,將氣感積蓄至最強,強行在大周天背部穴位上噴發出去,激在背後所抵靠地柱子上,獲得了前所禾有的瞬時速度。身體一側。用肩頭猛撞進那老者的懷裡。

    那老者的刀已經猛力劈下了,但是臂膀部擱在凌嘯的頭上,一磕之下。刀己輕脫手落下。凌嘯的頭固然被他肘部磕得一陣暈眩,但是接連的悶響聲告訴凌嘯。老者的手肘和胸部骨髓已經被他撞廢了!

    在老者即將倒飛出去地之前,老者的眼睛盯著凌嘯的眼睛、就相距不到十公分、他根本沒有想到凌嘯令如此詭異地撞進懷裡、以至於看著凌嘯就像看見鬼魁一般。身上骨頭的響聲他也聽到了,開始地時候他堅信。那是凌嘯的骨折聲,因為凌嘯的身形在倒退。被自己撞飛了,可是當他漸漸發覺凌嘯身後地主樓也在離他遠去的時候。明白過來了、飛的是自己這把老骨頭。

    看著地上這個老年賊首的臉,凌嘯淬出一口濃痰,卻是一口鮮斑,老者感覺到了任務的失敗和生命的逝去、用盡僅剩的力氣、問道,「小看了你這個搭頭!

    凌嘯嘿嘿一笑。「你都說了我是搭頭的,幹嘛還要把頭搭進來?」

    老者被凌嘯的反問氣得白眼直翻,兀自不肯斷氣。喉頭深處擠出後的疑問,「你這招叫什麼名字?

    兩個賊子眉眼掙擰,一臉悲憤、收住踉蹌的身形、淮備一待老者斷氣。就要趕上前來斬殺重傷的凌嘯,凌嘯看也不看老者。

    「投懷送抱!

    女人投懷送抱讓人起勁。男人投懷送抱要人老命!

    「呼」」老者吐出最後一口氣,就此合眼,從此再也不需要仰仗。

    凌嘯瞄瞄兩個賊子,猛叫一聲,「投懷送抱!

    兩人大駭,側身往邊上躍,手中刀劍亂劈一氣,不怕一萬只怕一。凌嘯的剛才一抬太過詭異,他們明知凌嘯傷重,也不得不防。

    一口鮮斑噴出,凌嘯這麼一拖時間,何智壯和魯桓已經趕到身邊,他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賊首雖然掛了,可是親兵們的形勢依舊危險。眾反賊聽到遠處的急促鑼聲傳來,已經明白凌嘯的援軍快要到了,更加地瘋狂,只是他們再也不是往主樓狂攻了,而是往著人多的地方一路殺戮。

    凌嘯躺在地上、身上傷處的痛感很奇怪。已經進入了半麻木狀態了。失血過多的他。眼前有些昏花。還在生死搏鬥的人們,在凌嘯地識裡已經不太重要了。**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的星空裡,凌嘯聽著慘叫,覺得一切都開虛幻起來。就連他墜落到這世界上的所有經歷。也變得像是一場夢一樣。

    金虎帶著大軍前來的時候,正是親兵們快要挎掉的關鍵時刻。箭雨之下。刀槍齊上。很快就殺光了還有反抗之力的反賊。

    軍醫連忙緊急救治已經昏厥的凌嘯。天明地時候,軍醫的手十分沒有輕重。再次換藥和檢查的時候。凌嘯終於被他給弄醒了。鬱悶的是。除了肩頭的傷和骨折外,凌嘯這次又傷到背後了,趴著的他現在可沒有力氣去麼想什麼褥瘡的事情了。

    聽說凌嘯醒來,等候在外間的軍官們紛紛要進來探視。顧貞觀卻伸手一檔,將他們攔在了外面。他自己有很重要的話,要向凌嘯匯報,這可是十分機密的事情。

    「侯爺,你醒了就好啊!當時可是嚇了我一跳,還好、我就知道你福澤深厚。哪裡那麼容易就……」顧貞觀心下還是後怕,當時凌嘯危機時刻,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似乎那賊首要斬掉的不僅僅是凌嘯的頭顱。還有自己下半輩子的抱負。

    凌嘯忍著痛楚。咧嘴笑道,「呵呵,先生什麼時候會看相占卜了?改天幫我好好看看,說不定我是天生的命硬喲!」他看到貞觀這個深沉讀書人的眼角帶淚。很是感動。連忙嬉笑地沖淡這種感傷,不過接下顧貞觀告訴他的事情、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顧貞觀遞上幾份材料,「侯爺你看,這是戰況的統計。」

    這次地損失太慘重了、五百親兵有夠活的不到三百,完整無缺的只要一百多人、所幸的是胡駿這個小子。憑著路熟和**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逃得了性命回來。凌嘯很是自責。要是自己平時多花點時間訓練他們,就算那些反賊的功夫像御林軍一樣好。也決不至於這麼慘!

    「先生,等下你傳我的命令、活著的每人賞一百兩。我還會抬舉他們。陣亡的一定要厚葬,他們地撫恤一定要豐厚,家屬我會負責起來,殘疾的兄弟、跟我做事,我凌嘯絕對不會讓他們沒了活路!」

    「好的,你能這麼處理,我很欣慰,不過。你的銀子似乎要花掉不少啊。「顧貞觀又遞上來幾份紙張。「侯爺、活著地俘虜不多、這是們的供詞,你猜他們這次的行動目標是什麼?」

    凌嘯愕然。」難道不是兩個公主?

    「我早就覺得不像是為了公主。要殺要擒兩位公主,竟可以夜劫驛站。為何要等到公主們搬到這裡才動手?不去殺十幾個驛卒,卻來攻打重兵把守地何園、反賊不會笨到這個地步的。「顧貞觀拿起桌上的一個布包。凌嘯一看。原來就是那個疑是裝「火銃」的包包、顧貞觀打開布包,凌嘯看到的是一疊捲起的宣紙,一把有刻度的木尺,還有幾支細卷炭條。

    凌嘯猛然一撐胳脖,直起身來。卻痛得直喘粗氣、他實在是太吃驚了。

    「莫非知無堂是為了三妹紡紗機而來?!」

    「不錯!侯爺,他們正是為此而來、兩位公主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據俘虜的供述。他們不僅有軍中的奸細,還有武昌城裡潛伏在各各業中的奸細、這次全部集中起來、攻打我們何園、目的就是三妹紡車!

    凌嘯搖頭道。「不通。不通啊。先生請想,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三妹紡砂機立刻要運往京城之中。萬一開辦了官辦紡砂,那麼知無堂就可以很輕易地獲得這件紡砂機的圖樣。有必要花這麼大的代價來強搶嗎?

    何況,就算他知無堂控制了很多的產業。他也不能公開地大辦紡紗生意。槍來又有何用?」

    顧貞觀眼中精光閃爍,「聖旨是聖旨,可那是密旨。除了你和皇上。知道內容的人不多!就算是朝議裡有要官辦紡紗的意思。但是外界都以為你是淮備湖北軍辦的。他們來搶。就不足為奇了。至於他們搶何用。我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吧。賣給江浙巨賈豪商。這圖紙立地就是白花花的一筆巨款,就算賣給其他的海商。怕是也收入不菲啊。侯爺。要知道這張宣紙上的一排小字。可不像是我中土文字啊!」

    不會吧?凌嘯一把接過那卷宣紙。果然在左下佰發現了安條所寫一排文字。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凌嘯勃然大怒!

    片假名!

    凌嘯咬牙切齒道,「怪不得這些反賊的招式詭螶莫測。哪裡是武功高強,分明是用了武士刀的技法。所以劈刺凶狠。大異於中土武技。我們的親兵很不習慣,才吃了這麼大的虧。吳典說知無堂借助矮寇來謀反。我當時還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也許是沒有凌嘯那種深深的切齒仇恨。顧貞觀只是說了句「倭寇可恨」。就又爆出了一個情況,讓凌嘯恨得牙直癢。

    「侯爺地何園遇襲,為何那近在咫尺的城門領和巡捕廳不來相救,倒是被小股反賊引到遠處的金大人先行趕來呢?」

    凌嘯正待和顧貞觀剖析一番。就聽到前廳外間爆出金虎的怒喝。

    「什麼?你唐江昨晚竟然接到侯爺手令,命你這守備嚴守各處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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