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二 第七十三章 全世界的豬都笑了
    一聲喊冤聲叫得在場官員

    大為心煩,是哪個不長眼的刁民在這接欽差的地方鳴冤啊?臬台楊思謙和武昌知府柳銘的臉騰地紅了,一個是湖北司法主官,一個是地方父母官,在觀風使下車伊始就鳴冤叫屈,豈不是顯得他們的治下法治不彰,刑名不順嗎?不只是他們兩個覺得羞臊,其他湖北官員也大感無趣和惶恐。

    吳典看到凌嘯驚訝的神色,索性發令將鳴冤人叫上前來,今天處理好了還能給凌嘯一個好印象,辦得不好,恐怕凌嘯這年輕人的面子上也不好下台。

    凌嘯看到這個老總督辦事很是麻利乾脆,倒也不急,今天的事情其實他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他倒是想好好看看這些地方官吏如何接案辦案的,同時也想借此來瞭解一下相應的官員。向兩個督撫告罪一聲,嘯到車上給蘭芩打聲指呼後。就小聲地叫顧貞觀等人仔細旁觀。

    鳴冤告狀的是一個老頭。七十來歲的樣子。牙都似掉光了。風燭殘年的破落老書生樣兒。可能是看到吳典也是年長之人,加上慈眉善眼的和善,他顫顫巍巍地一頭就跪在了這位總督的腳下。口中加勁叫喊。卻是一口的河南口音,「冤狂啊。草民冤狂!求青天大老爺給草民作主啊……」

    凌嘯不得不承認、吳典身上有著他所不具備的威嚴,尤其是當面對百姓的時候、凌嘯暗自警惕自己。這種不怒而威地品相自己一定要學會。否則以後會使得自己的下屬嬉恬不畏的。

    「你是何人?狀告何人何事?」吳典持著花白的鬍鬚問道。

    「草民是河南開封府童生。名叫魯貴莊,草民的家鄉遭遇了洪災,和鄉親們乞討流落到此,草民代表鄉親們狀告那漢口赤香樓的東家源。告他強搶我等災民地女孩兒!「

    一石激起千衝浪。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凌嘯也看此人。這個中年的文雅官員留著三綹青須。一副儒雅。顯得很吃驚的樣子看著那老頭。激憤的眼晴都紅了,怒吼道。「你,你血口噴人!」看來這個人與那曹源有著眾所周知的關係。凌嘯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吳典同樣很吃驚,「哦?魯貴莊,你可有狀子?「」」草民讀過兩年書、會寫狀子、無奈滾落飄零、已是身無分文。不曾備得了狀子。「」

    老總督點點頭,看了凌嘯和巡撫蘇克濟一眼、和他們一頷首,沉聲道。「老蘇,侯爺,依老夫看。就先將這個案子發給武昌府審理,再由臬司衙門複查,你們覺得如何啊?」凌嘯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案子經過兩道審理,按照後世地說法,基本上就是到了省高院的終審了,應該不會有失公正的。蘇克濟也點頭同意。凌嘯卻在餘光裡看到。那個剛才有干係的官員似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介紹低級官員和凌嘯的隨從了,凌嘯這才知道這個官員是鹽道朱敬盟。蘇克濟看出了凌嘯的疲倦,連忙邀著大家上了漢江邊的官船。沿漢江下入長江再橫渡過去就到了蛇山下的武昌城了。凌嘯這短暫的乘船卻沒有嘔吐,倒是胡濤兄弟這兩個北方人吐得一塌糊塗。

    漢陽門巍峨聳立、造得十分厚實堅固,城牆上黑洞洞的幾門火炮正對著江面。凌嘯後世的時候。這城牆早就拆除了,不禁多看了幾眼,孰料立即就有一個武官拍起他地馬屁來了,「侯爺,卑職忽然記起來了,侯爺當日揚威科爾沁草原,以幾百御林軍打得上萬葛爾丹騎兵丟盔棄甲。屁滾尿流,功勞直追圖海周培公,乃是我朝第一青年勇將啊!如今侯爺雖然是文職、但是英勇蒙武不改,難怪侯爺拜我們的紅衣大炮這麼感興趣的。「凌嘯看著吳典微微一笑,看到他也對這吹過頭的馬屁莞爾一笑,身看看那名武官,卻是十分年輕。問道。「這位大人如何……」

    卑職是吳制軍麾下唐江,現任職武昌守備。」

    「這些就是當年我朝威名遠揚的紅衣大炮嗎?」凌嘯一指那伸出牆的炮管。

    唐江連忙點頭,又是搖頭,「侯爺,這是紅衣炮,但是卻是十五年前南懷仁大人在京師所造。」凌嘯忽地心中一動。問道,「類似小型械和火器製造難道都是在京師嗎?」

    我們武昌也有軍械修備司的。可以修理和購買一些簡單地軍械。

    唐江的回答讓凌嘯升起了一絲欣喜。這裡應該也有一些簡單的自己這個機械本科豈不是有了用武之地?

    武昌官員給凌嘯安排的行轅是位於藩署街南的何園,這本不是衙門建築,原是當地首富何家的大宅。何家受到文字獄牽連後就沒收成官產了。但是勝在園林雅致。倒也挺合凌嘯和蘭芩的性子。

    安頓好蘭芩她們,總督衙門地人就來請了,專為凌嘯所設的按風宴設在黃鶴鶴樓上。帶了豪成和顧貞觀,凌嘯來到了蛇山之鼓的黃鶴樓前。這古色古香的八角重簷六層N僕。讓凌嘯禁不住有了「睹古思今」的怪異感覺。老總督率先迎了出來,把凌嘯幾人請上頂樓。按風宴就在這裡。

    看到這樓上滿滿的四桌酒席。凌嘯嚇了一跳,這三十幾人不會把樓板壓塌了吧。歷史上黃鶴樓雖然毀了幾次。但是如果是因為為凌嘯接風宴而被壓揭,他就有些不可接受了,會留下千古笑名的,自己也會成為腐朽官僚的代表人物。

    巡撫蘇克濟、藩台通古柯和江夏綠營指揮使克薩給都是滿人,看到凌嘯格外親密些。他們又是除了吳典以外的頭面人物,於是都在首桌上拉著凌嘯小弟長小弟短地親近,吳典一邊勸酒。一邊猜測。本來這裡地三位就是京城裡三派的代表,不知道這位新來的侯爺又是哪一派的。

    如果破壞了湖廣官場的平衡,那可就夠他吳典喝一壺的了。

    凌嘯一邊應酬著飲酒,也是煩悶不已。看來天下始終無淨土啊,這三人對自己都是親近。但是其中親疏有別。蘇克濟對凌嘯最為熱情,像是老八一黨地。藩台通古柯顯得玲淡,還總是偷偷拿眼暗窺自己。像太子爺的人。而那克薩給可能是老四的人。竟然提到了年羹堯。

    凌嘯偶爾一瞥樓外大江壯景。天塹東流,龜蛇對峙。鏡波歉歉。漁舟如點。鷗燕飄翔,禁不住讚道。「江山如畫,引無數英維競折腰!「」

    滿座膛目。

    這個觀風使竟還是一名文人騷客,眾人等著他的精妙下句,「思寵似密。使多少豪傑都才高!「當即有三個文官,包括那個學政宋文遠忍不住噴酒,這算什麼對朕?字是勉強對上,可是平仄完全不對。他們強忍笑意、滿座阿諛如潮、卻只有顧貞觀和凌嘯兩人是玲汗淋淋。凌嘯一時忘形,吟出了毛主席的詩詞。可是他突然看到通古柯眼珠亂轉,馬上驚覺此句她批漏,這可是文字獄風行的清朝啊!如果是有典故倒可以維說是懷古,可是這句明顯容易被人垢病,所幸凌嘯還是有急智的,就算是出醜、也要搶拍康熙一下馬屁來避禍。

    通古前暗叫可惜、差點就抓住凌嘯的把柄了,雖然整不死他,但可以用於離間。吳典輕咳一聲。眾官員都靜下來了。凌嘯知道他們有要於說了。

    「侯爺,這次皇上派侯爺巡查湖廣,定是有所交代,老夫身為兩省總督。定當完全配合侯爺地差事。既是聖上安排的差事,老夫所轄各衙。也定會通力合作。「吳典站起身來。威壓艷環視一圈,「如有膽敢握推諉欺蒙侯爺的,莫說侯爺手上的王命旗牌容不了你們,就算是老夫,也會給你們傷上加兩刀!你們可聽明白了?」

    「卑職不敢!」眾官起身齊道。

    「好!好!侯爺,您看這些同僚的態度如何啊?

    凌嘯微笑道,「很好啊。諸位都是我朝精英。又是制台大人長期教出來的老人了。我信得過制台您啊!」

    吳典暗罵小狐狸,「呵呵,侯爺說笑了。只是我們地這些夥計們啊。有些魯鈍,怕是到時不能領會大人的指示。萬一有個批漏,耽誤了聖上的差事可就不好了。不如侯爺先給他們通通氣。那些事不能做,些事該做。什麼事要彌補。什麼事要預防,君子愛人以德,侯爺。看在都是為皇上守牧一方的份上。還請明言啊!」

    凌嘯正持直說並無特定差事。忽見顧貞觀眼神微傳。話到嘴邊、改口道:「呵呵。各位大人,凌嘯只是來玩玩,觀風嘛,就是吹吹風。啊,真的下來只是溜躂溜躂,順便向各位習學些經驗啊。要知道啊,這人啊都不是神仙,那聖人不是說了嗎,人非生而知之,諸位都是在最接近百姓民生的交椅上。所謂耳聞目睹親身歷。凌嘯要求教……

    他充分了學習一次「唐僧」。一直囉唆了小半個時辰。滿口的「下來玩玩」。最多是「習學」。懇求各衙門主官都務必「誨人不倦」

    聽了半天,所有在座官員地心地都冒起了兩個字,「誰信?「」

    就連深知他是康熙寵臣的吳典都顧不得生氣。只在心裡嘀咕。「莫非他奉有皇上的密旨?「」

    PS:凌嘯高呼,「讀者太夠意思了。一下子成了393票。明月已經被明嫂勒今通宵碼字。他今晚至少欠你們一章,明天如果不能發個兩章以上,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他欠的,我都給大家記著,當然涸澤而漁也不好啦,大家繼讀給月票,月嫂一定會逼著他還,春節肯定不許玩牌。」明月跪在月嫂床前。「就打一次麻將好嗎?」月嫂一指窗外。「聽到沒!全世界的豬都笑了。」lt;pgt;lt;pgt;#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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