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橘紅怒氣而去,韓非想想也覺得好笑,曾幾何時自己變的如此量小,一個女人都的無禮都容不下了?難道是穿越後性子變了?韓非想來想去沒有答案,乾脆放棄。
初夏的夜晚來的頗有些晚,太陽雖然已經西沉,天還是亮的。覺得營帳內有點悶,韓非走出來,天邊最後一抹紅霞被緩緩出現的雲層遮去,空氣似乎也在變的沉悶起來,沒有一絲風吹過。猛然間天邊雲處響起一聲悶雷,韓非一驚,猛的想起一件大事,不由臉色一變。
千算萬算,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韓非不由心裡一緊,腳下快速移動,朝中軍帳中趕來。來到中軍帳外,見朱亥在外,連忙上前道:「事急,我馬上要見君上。」
朱亥見韓非如此,上前迎道:「公子,君上有令,不得打擾。」
韓非急道:「煩請稟告君上,事關此戰成敗,韓非必須馬上見君上。」
朱亥見韓非著急,也不好再推脫,低聲道:「如此,公子稍待,在下這就去稟報。」
一會的工夫,朱亥出來道:「公子,君上有請。」
韓非快步進帳,見信陵君正背對自己站在地圖前,韓非上前道:「君上。」
信陵君轉身面對韓非,臉上表情頗為凝重,兩邊眉毛都快湊到一起了。不要說,信陵君遇上麻煩了。
「非公子著急見無忌,有何要事?」
韓非見信陵君如此表情,心道難不成信陵君與我想到一處去了,且出言試他一試。當下韓非進上一步,靠近信陵君,低聲道:「君上莫不是擔心這天?」
信陵君聽了韓非的話,猛的臉色就變了變,立刻又恢復正常,反而裝著沒事人的樣子,淡淡笑道:「非公子心憂眼下為雨季乎,無忌倒不以為然。雨天固然對我大軍前進不利,然亦可對我軍動向起到隱藏作用,凡是不可只看其弊,不見其利。」
韓非心中微微歎氣,知道這是信陵君的自尊心在作祟了,本想就此離開,轉念一想,滋事體大,事關全局,這話是不能不說了。同時韓非心裡又想,好你個信陵君,還以為你是個豪傑,心裡想著怎麼幫你,你卻對我生出猜忌來。
想到這裡,韓非是表情也冷了兩分,冷笑道:「君上所言不虛,非所慮者,河水暴漲,聯軍不得渡也,君上既然胸有成竹,便是韓非多慮了。」
丟下這句話,韓非轉身要走。信陵君聽了韓非這話,頓如遭了雷擊,他擔心是就是這事,一直都沒想出辦法來。韓非急忙求見時,信陵君頗有幾分不快。待韓非進來,提到天氣時,信陵君先是一驚,後又覺得韓非一介書生,想的只能是下雨影響行軍的事,沒曾想韓非一語中地,這叫他如何不驚。
見韓非要走,信陵君也顧不是面子的事了,連忙上前拉住韓非道:「非公子且慢。」
韓非停下腳步後,信陵君這才整了整衣服,後退兩步,朝韓非拱手道:「適才無忌心憂戰事,有失禮之處,還望公子海涵。」
韓非側身,沒敢正面受禮,拱手低聲道:「韓非不敢當!」表情依舊沒有好轉的意思。
信陵君笑笑,上前一步道:「非公子大才,無忌不如也。公子所言正是無忌所慮,還望公子教我。」信陵君總算是服軟了。韓非心道,魏無忌終究是魏無忌啊,這次服軟是小,恐怕日後針對自己的地方就多了,還好自己剛才做出書生意氣的樣子,露出量小易衝動的破綻來,不然這信陵君不知該怎麼猜忌自己啊,看來這戲碼還得繼續演下去了。
「嘿嘿,韓非辦法是有,君上想聽也不難,只是要答應韓非一事。」
「請講。」信陵君眼睛裡的笑容不見了。
「無它,今日與公主誤會之時,公主帳下有一女兵對非無禮,拳腳相加。非請君上為我討來,帶回帳中,也好消我心頭之憤。」韓非做憤怒惡毒狀道。
信陵君聽了這話,表情頓時輕鬆起來,原以為韓非雄才大略,不但對內政有獨到見解,對軍事也有不凡的造詣,此實為日後魏之大患也,自當尋機除之。原先打算撮合韓非與魏柔的親事,也早不考慮了。現在看來,韓非不過一量小之徒,連一個女人都容不下,不足為患矣,不值得自己動腦筋對付。不就是一個女人麼,應下就是。
「呵呵!原來如此,此事無忌應下了,公子可以說了麼?」信陵君眼睛裡閃過不屑,韓非眼尖看個清楚,心裡也輕鬆許多。
韓非是辦法也來自歷史,秦末韓信用過的招數。楚漢之爭時,韓信伐魏,渡河點正是蒲阪。當時魏王豹據黃河之險而守,韓非用疑兵吸引魏軍,主力以木罌瓴的辦法渡河,如今韓非正是照葫蘆畫瓢。
「君上,如此且聽韓非講來……。」說著韓非走近,低聲在信陵君的耳邊說了一通。
信陵君聽的半信半疑的,韓非這辦法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不由的狐疑道:「如此,可行?」
韓非心道,這辦法韓信這個本家用過的,自然是沒問題的,當下笑道:「君上不妨找人一試,便知可行否。」韓非說話的時候,嘴角故意帶點傲氣,被信陵君看的清楚。
信陵君點點頭,道:「如此,明日便派人去試上一試。」
韓非笑笑道:「如此,無事韓非便去也,君上不送。」說著一拱手,轉身出去。留下一臉苦笑的信陵君站在那。
韓非這一走,信陵君站那想了一會,臉色又是一變,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好你個韓非,險些被你騙過。」原來信陵君怎麼想韓非是表現都有點不對,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突然間想起韓非唱的俠客行來,不由恍然。心道:能做出這等詞曲來的,能是一般的人物麼?韓非在自己面前做小人狀,無非是想掩飾,讓自己看輕而已。
韓非還以為自己騙過信陵君,心情放鬆的哼著小曲往營帳走,剛走到帳外,季子曾又急忙迎上道:「公子,那賤婢又來了,老奴說什麼她都不肯去。」
韓非探頭一看,原來是橘紅這女波霸,正跪在帳內,這次倒沒有剛才那般驕橫了。韓非這才想起,朱亥轉告說魏柔請自己去吃魚。心裡不由嘀咕道:吃魚?為啥是吃魚?吃點什麼不行,偏要吃魚。
韓非邊嘀咕邊往裡走,猛然間想起,前世裡讀過聞一多《說魚》一書,難不成玄機在此?難道魏柔被自己看了,不甘心,要自己負責?很有可能,畢竟是舊社會啊,女人還是比較看重這個D,不像那些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知識女性們,她們可不把裸露身體當多大的事,還有人主動自拍,放到網上大家欣賞呢。韓非前世裡見過不少這樣的,心裡頗為鄙夷,當然不是鄙夷這種做法,而是鄙夷某些女人,明明身材不怎麼樣,好跑出來秀,這和嚇人有什麼區別?更有那為FRJJ,一身的橫肉,還到處賣弄風騷,實為廣大男性同胞嘔吐的對象也。
閒話少說,韓非走進帳中,見橘紅跪地不起,覺得自己沒必要和女人慪氣,便笑笑道:「起來吧,有事就說。」
橘紅見韓非居然有笑臉,心下大驚,覺得韓非這笑真的是不懷好意的類型。想到以後可能受到的折磨,橘紅心中害怕。不由低頭道:「適才奴婢放肆,求公子莫怪。」
此時天色已黑,帳中蠟燭已經點上,藉著燭光,韓非看看跪在地上的橘紅,表情頗有幾分淒苦,看起來還真有點楚楚可憐的味道,加上性感的身材,絕對是一個SM的好對象啊。
不就是吃魚麼?吃什麼我都不吃虧,韓非在心裡笑道,上前拉住橘紅的手,要扶她起來道:「起來吧!」韓非語氣中帶著三分好笑,橘紅對韓非伸來的手本想躲開,又怕韓非生氣,沒敢躲避,被韓非拿住小手,拉了起來。
橘紅的手給韓非一種肉肉的感覺,這女人身材也顯得豐滿,手上微微的有些薄繭,估計跟在魏柔身邊,也沒少幹活,更別提還要舞刀弄槍的,肯定對手上的皮膚有影響。
沒事練什麼武藝,看看,手上出老繭了吧?韓非心裡嘀咕著,對站起的橘紅道:「回去告訴你家公主,就說韓非隨後就到。」
橘紅沒想到韓非答應的挺乾脆,想到韓非居然沒有為難自己,不由心生一分感激,可抬眼一看韓非,發現韓非是目光一直在自己胸口附近轉悠,不由的臉一紅,低頭低聲道:「如此,奴婢告退。」說著逃也似的出了營帳,急忙間腳下一絆算,險些摔倒。
看著橘紅慌張而去,韓非不由笑道:「吃魚,老子還要吃人呢。」
中軍帳內,信陵君表情凝重,目光呆滯的看著案前的燭光,口中諾諾道:「該當如何啊?」接著帳內一片沉寂,半晌,信陵君站起身來目露凶光。
PS:二更結束,今天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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