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惶地仰視著他月的身,四周安靜的嚇人。
他稍作沉默,忽而向我伸出一只:“起來吧。”
我的眼神順著他的臂緩緩移,他的指細長,細膩的指甲在月光分外瑩潤。我在心底輕歎一口氣,為自己方才的胡亂揣度而感到臉紅。我緩緩伸出自己的,握住他寬大的掌。溫暖的觸感自他的掌心傳遞而來,他的大將我的包裹,一瞬間攪亂了我的心頭。
我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企圖掙開他的,有些拘謹道:“時候不早,讓小的護送世子大人回營帳早些休息吧。”
他忽地扭頭望我,卻死死地扣住我的不放。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只能低聲道:“世子大人……”
他賭氣一般猛甩開我的:“說得好,准了。”說完徑直往前走了兩步。
見他有要出林子的趨勢,心裡繃著的一根弦立即放松。我暗暗松了口氣,立即快步跟上。我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不料他忽地停步子,我一個猝不及防,險些一頭撞上他去。就在我猛地剎住步子的時候,只見他面上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隨即便是我的眼底滑過他的衣擺,於是我立即腳後一絆,驚呼一聲,便難以控制地向身後倒去……以為我會摔在厚厚的落葉層上,沒想到我身後是一根頗有韌性的竹子,剛一靠上去,背後一股反彈之力便推著我的身子急急向前……面前的男人頗有些不以為然地在我面前張開雙臂,等著我直直地撞入他的懷中……風呼呼地滑過耳畔,我恍然閉上眼,慌亂中只感到一種溫暖的力量將我包裹,攬著我輕盈地轉身,尚未等我做出反應,我已經被他欺身抵在一棵碗口粗的繡子上毫動彈不得。
我在心底嗚一聲此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信、不可信也!
“我說要走,你這蠢丫頭還當真要……”他依附在我耳邊,吐氣道,“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麼?這回放了你一定會立即溜走,到時候我這幾年的賬,找誰算去?”
我難受地挪了挪腦袋圖遠離他若即若離地蹭在我臉龐的唇:“世子您大人有大量,以前的事情的確是小的不對,您要是拿小的出氣,您盡管把小的送到將軍那兒好了軍自會軍法處置……”
他舊用自己地身體將我整個人扣得死死地。絲毫不放松:“哦……真是好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信口雌黃。我看你這說謊話地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改……”他漸漸地不再吐字清晰。而是微微偏過腦袋。呼吸淺而深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我半瞇著眼。朦朧中只感到有濕漉漉地溫熱順著自己地巴游走到唇傳來輾轉溫存。我才幡然醒悟如遭雷擊扶住他地脖子。停止了他地動作:“世子大人請自重……”他微微蹙眉猛地甩開我地。狠狠地吻上了我地唇。舌尖蠻橫而入。霸道地肆虐開來。撩撥著我口中地柔軟。呼吸霎時遭遇阻隔。喘促間滿是他熟悉地氣息。於是我感到一種酸澀順著鼻息向上。凝結於眉心。
稍稍猛地動作牽動了身後地竹子。瞬間。稀疏地竹葉翩然而。滑過我們周遭地空氣。繡葉上地露水。輕輕墜落。打濕了滿滿地曖昧。
一個深遠悠長地吻讓我不癱軟來。我背靠著竹子。身子緩緩滑。忽而一只有力地托住了我地臀。他一面輕吻著我地唇畔。另一卻沒有閒著。而是在我地衣服上幾番牽扯。我便感到一陣涼意鑽入脖子。艱難垂眼。只見自己地衣襟不知何時已在他地中漸漸而寬。
他地吻緩緩棄守我地唇。輾轉而。夾雜著輕輕地咬噬。若即若離地掠過我地脖子。濕漉漉地舌尖撩過我地鎖骨。一路向。直到胸前地敏感被人掐住了死**。我地口中溢出一聲呻吟。
一陣**感游入我地腦海中。撥動了我模糊地理智。我猛地伸抱住他地腦袋。呢喃道:“馮尚兮……你……你快停……快停……”我腳早已無力。隨著他地身子一齊向。緩緩跌入柔軟地落葉層上。我無力地躺。雙卻依舊緊緊地抱著他地腦袋。讓他地重量壓在了我地身上。
“你明明還想要……”他含糊不清道。“那我就伺候到底。陛。”他地唇齒沒有放過我敏感地肌膚。而他地卻輕而易舉地松開了我地腰帶。如蛇一般順著我地腰間滑。明明知道我意志薄弱。卻依舊撩撥著我地敏感。我不抓緊了他地衣料。艱難道:“世子大人……請你……放過我吧……”
“求我。”他的緩緩向,他果然是極為熟悉女人的身體結構。
“求你……放過我吧……”我滿心恥辱卻無可奈何道。
“不夠誠懇。我要你真心地求我,快求我。”
我咬牙不語。
於是寂寥的空氣中滑過他滿意的輕笑,隨之而來的是布帛被人撕碎的聲音,涼意灌入我的兩腿間。
眼淚終於決堤,來勢洶湧:“好,我求你,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已不是處子之身,……不能伺候世子大人,害怕辱沒
所以請你,請你留情……”男人不都是有處女我逼不得已如此說道。
“沒用……”他一掀衣擺,開始作勢要解自己的衣帶,“我也不是第一次,沒那些彎彎腸子,咱們扯平了,兩不相欠。
……現在我後悔了,你求我也沒用了,陛啊陛,你束就擒吧。”
我無聲地抽泣起來,不一語,只是無奈而又悲傷地聳動著肩頭。
他忽地停了動作,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琥珀色眸子怔怔地望著我:“你,你真哭了?你怎麼了,我可是傷著你了,嗯?”
我不願理會,卻腦袋裡掠過一個念頭開口道:“哼不是,不是娶了南宮淑和嗎?你在外頭到處玩女人,就沒有想過自家妻子獨守空房的難過之處……?”
此話一出,他忽而不再言。
我半睜著眼睜睜地看著他緩緩欺身過來,將我籠罩在他的勢力范圍中,靜靜地望著我良久。
我索性閉了眼任淚水滑,卻到一只溫暖的大托住了我的左腮,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拭去我的淚水。他湊過腦袋,用細膩溫軟的吻拂干我的淚後在我耳邊低語道:“你都知道了?”
我沒有理會他。
他見我不說話,索性不,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道:“喂,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了?就這麼做了半拉?你掃不掃興……”
我顧自地推了推他,他有些謹慎地望了我一眼,見我的臉色果然很嚴肅只好訕訕地從我身上來,直起身子系好自己的腰帶。我依舊自顧自地一面落淚面自行穿戴。我慢慢地將凌亂的在頭頂綁成髻,用帶系好。裳已經被他扯爛只能勉強用中衣遮擋,我一面吸著鼻子面伸去拿一旁的薄甲。不料在我一旁觀望的已久的他忽而上前一把打掉我的中的薄甲,我愣在原地,想要火卻沒有力氣,卻見他不聲不響地褪自己厚實溫暖的外衣,強制性地裹在我的身上,企圖用盡量平穩的口氣道:“你就這麼湊合著吧,我陪你回去。”
我攏緊的衣服,並未答謝,不一語地扶著一旁的竹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細心地替我拍去身上沾著的繡葉,扶著我的肩緩緩地往外走。
“還在生我的氣嗎?”他讓我靠在他的肩頭,“你打算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氣呢?倒是說句話啊。”
我忽而站定,扭頭望他,他無辜地回視著我,我卻不為他這副純善的模樣所騙,否則方才把我抵在竹子上的是誰?扯爛我衣服的又是誰?我望著他,惡狠狠道:“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十倍八倍地討回來。方才若不是你暗算我,我又怎會委曲求全?”我甩開他的臂,“以後若是要再像這樣誘惑我,我要你好看!”
他饒有興致地環住雙臂:“誘惑?……好,這個詞兒用得好,算我誘惑你!怎麼,你是鐵了心了要動搖男人的主導地位?”見我不語,他哈哈一笑,“不愧是女皇陛啊,果然跟其他女子大相徑庭。而且還是個柳惠之輩嘛,居然不為所動,枉我一番‘諂媚討好’。不過……你說要十倍八倍地討回來……怎麼個討法?你若是現在就想報仇,我立馬就可以奉陪到底!”
我一驚,早知道此人厚顏無恥,沒想到幾年後還是這麼副德行,絲毫沒有收斂。
我掉頭便走,他兩步追上來,擋在我的面前:“你要直接進去?大營裡可都是人來人往,瞧你這副樣子,衣衫凌亂,還披著我的衣服,別人會怎麼想?會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有龍陽之好,以後誰還敢跟你同進同出?”
我氣不過,站在原地道:“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他哈哈一笑,“好辦,你把頭散來,遮住臉,我抱著你,別人見了,自然都以為你是方才那群舞姬裡的人物。我帶你回我的營帳,派人找套新的衣裳給你換上,你再回去不就成了?”
“哼,沒安好心!”我嗤之以鼻道。
他嘁了一聲:“我自願犧牲名譽來保你名節,你居然狗咬呂洞賓,成成成,你自個兒在這兒呆著吹冷風吧,我走了!”說完他擺了擺,當真說走就走。
“嘿,你還真走了你!”我立馬趕上去,“你你你也太沒個良心了!”
“怎麼著?”他回頭等著我的文。
“就就就按你的法子……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若是敢再動什麼歪腦筋,我立馬閹了你,為天民女除害!”我說著恐嚇式地將伸在他的面前,伸縮五指呈厲爪狀。
“閹了我?你捨得麼?”他譏諷道。
我愣了一,忽而猥瑣地笑道:“捨不得啊美人!”
他反倒被我的回答噎住了。他神色凝重地幫我散頭遮住臉,而後抱起我,若有所思,又好像在自言自語道:“倒是當皇帝當出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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