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書院三兩事 正文 第九十七話 飛來情書
    過幾日,清河書院便恢復了以往的節奏。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u8只是有些生了很多變化。

    比如女子部那邊的女生分為了好幾個派別。

    其中一部分是馮尚兮的死忠,她們自稱是馮尚兮的所謂「守護仙子」,頗為肉麻。其實這幫女生的存在早在當初就業已形成了,不過自從馮尚兮額上多了一朵刺青,那幫所謂「守護仙子」便將這刺青認定為一種特立獨行的標誌,於是女子部的學生們在額上畫上藍色妖姬的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還有一部分則是魏如的堅實後盾。這部分女生多半是傳統意義上的名門閨秀,也就是整日把《女誡》掛在嘴上的那種。不過竊以為她們先在這個問題上就已經不符合《女誡》的規範了,再,《女誡》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糟粕中的糟粕,倘若我要是跟著《女誡》走,這皇位早八百年就給丟沒了。後來魏如成了上卿,雖然傷了這些女生的心,不過她們反倒愈挫愈勇起來,從原本單純地喜歡變成了聲明「魏如才是未來皇夫的唯一人選」云云。

    當然,在這兩個派別的女生矛盾激化的同時,有一小部分來自兩方的女生竟然出人意料地達成了某種協議。而這些女生便是那些整日裡打著「尚大好,尚王道」標語的人。她們最普遍的特點便是喜歡玩跟蹤。比如某一日馮尚兮與魏如恰好在食打的菜式是一樣的,或某一天倆人恰好在某處說了幾句話,則這些女生就會尖叫乃至頗為激動。

    至於她們的具體想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個,我實在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至於蘇幕焉,他似乎在男生中地威信更高。不知為何,不論是謀略部還是西洋部地男生們都對他幾乎是欽佩不已,惟命是從。我曾問過孔春這事的緣由,孔春一臉不以為然地嚼著糕點,一面含糊不清地答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就像我一樣。」當然,後半句是可以直接忽略的。不過我還曾經看到過一個女學生霞飛雙頰地對另一個女學生道:「小女子就是喜歡蘇幕焉公子那種治癒系的微笑……」

    ……

    「哦?你當真聽到別人這麼說?」我頗為八卦地把那些女學生們地言論添油加醋地說給蘇幕焉聽,他聽了以後倒是頗為內斂地笑笑,一面將兩種草藥在研缽裡搗成泥,一面媚眼如絲地望著我說,「那阿櫻覺得呢?」

    我當即便要直接暈過去。此人為何如此臉不紅心不跳,明明已經知道我乃女子。

    「幕焉兄醫術高明。乃是人中龍鳳。世間難得。較之魏如馮尚兮也是毫不示弱。」我信誓旦旦地拍馬屁道。

    「僅僅是醫術?」嘿。這個蘇幕焉怎麼一回事。他想得到什麼樣地回答才滿足呢?哦……我明白了。於是我了然一笑道:「才貌雙全!」

    「哦?是嗎?」看來我十有猜對了。

    「何止是才貌雙全。簡直是色藝雙絕!」我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地戲弄他了。什麼時候我已經百煉成鋼。在蘇幕焉面前絲毫恬不知恥不知臉紅了呢?看來古人云近朱赤近墨黑還是很有道理地啊。

    一逞口舌之快。蘇幕焉自然不會生氣。我嬉皮笑臉地向他討了幾貼治青春痘地膏藥。因為這是前兒個孔春囑咐我給他帶地。自從那日孔春深刻地認識到這年頭地女孩子多半都是以貌取人後。孔春便誓要改善自己那平庸了多年地容貌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沒有多大可以緩和地餘地。但又不好意思打擊他。便讓他第一步要打擊痘痘。恢復皮膚原本地細膩光澤。孔春認為我說地極有道理。便提前向蘇幕焉訂了方子。

    蘇幕焉老實巴交地承認他以前並沒有開過針對青春痘地方子。但鄭重地表示可以根據五行幫他研製一方。於是便成就了現在我手中地這幾帖膏藥。

    於是,我哼著小曲兒,肩頭挎個不太重的布袋子,裡頭裝著一本嶄新的《呂氏春秋》和一本皺巴巴的最近頗為流行的青春閨中小說《西廂記》,外加文房四寶,優哉游哉地往教學的方向走去。今兒個沒和孔春一道,因為他臉上敷著蘇幕焉給開的膏藥,現在還不能見風。走著走著,前頭兩個人影我瞧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正是魏如和龐紹二人。

    我下意識地放慢了步伐,不想跟他倆打照面兒還得尷尬地打招呼,於是乾脆就這麼慢慢地走在他們後頭。可是他們的速度實在是不太可觀,害得我想走快又不行,只好繞遠路到了教學。

    剛一進去,整個屋內一片嘩然。我不禁愕然:出了什麼事兒了?

    全組的同窗皆都將目光飛刀一般射向我,我睜大了眼睛,訕訕地點頭,笑笑,而後夾著布袋子,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地座位上走去。如往常一樣,我把嶄新的《呂氏春秋》裝模作樣地在書案上攤開,把《西廂記》

    子裡頭,將其置於《呂氏春秋》的陰影中以致於不給瞧見。擺好筆墨,我敏感地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還是停留在我的臉上。孔春沒來,左手邊沒人;蘇幕焉自然不會來,右手邊也沒人。我只好滿臉疑惑地回頭詢問魏如:「為何大家都這麼看著我?出了什麼事了?」

    魏不以為然地抬眼一瞥,笑道:「你馬上就知道了。」

    果然,這個時候,一個五大三粗地同窗把一封信丟給我,我輕飄飄地接住,在大家的笑聲中定睛一看,那信上寫著七個字:南宮櫻公子親啟。不過是一封信而已,我經常跟秀賢她們寫信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地麼?

    正疑惑著,全組最八卦的一個同窗朗聲道:「南宮櫻,這信是哪兒來地你知道麼?」見我茫然地搖搖頭,他笑道,「是女子部的幾個學生親自送到咱們組地……情信!」

    情信?!我腦袋轟地一聲,乖乖嚨咚,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有魅力,有生之年還能收到女子部那些大家閨秀的「情書」?看來大家同身為女子,《西廂記》這類靡靡的小說是該戒了,該戒了……

    「現在的女子們吶,眼光還真是奇怪……」另一個同窗話語裡滿是譏諷,「喜歡咱們魏公子這樣一表人才的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人喜歡南宮公子這般身材嬌小,毫無男子氣概可言地人……嘖嘖……這年頭,可真是人人雌雄莫辯,陰盛陽衰喲……」

    「范公子,」魏如開口打斷他的話,「莫要妄言。」

    我一臉苦澀地回望了魏如一眼,他微微一笑,用只有我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怕什麼,拆開來瞧瞧,權當笑話罷了。你是怎樣的,我還不是最清楚?」

    原本前一句話聽聽罷了,可他後面偏加上那麼一句,我頓時覺得好不自在,訕訕地點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將那信捏在手裡,稍猶豫,便順著信封口兒給撕了開來。

    薄薄的信紙上不過寥寥數語:公子清雅脫俗,才高八斗,妾仰慕已久,但求今日下學能候於學,容妾訴之一二。

    字體秀而不失大氣,但這幾句話也太彪悍太直白了。這年頭的女孩子怎麼都這樣,我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誰,居然就自稱「妾」,幸好沒被人瞧見,否則實在丟臉。

    只是這信,為何沒有署名呢?

    我頓時好奇心大增,她讓我今天放學後在學裡等她,她有話要對我說。我心底立馬決定一定要會會這個女學生,實在是太有趣了!

    魏在後面拿筆桿戳了戳我,問道:「信上說些什麼?」

    我暗笑你也有好奇的時候啊,但面兒上淡然道:「沒什麼,有時間再跟你解釋吧。」

    可能由於對方是女生,所以魏如並不太在意,便又埋頭看書去了。

    果然,整整一下午的《呂氏春秋》我是一個字也沒聽著,就連《西廂記》都沒心思看了,整個一目無焦距的失神狀態,只等著趕緊下學,好讓我看看那勇敢地女學生到底是誰。

    期待已久的鐘聲響起,別人都收拾東西撤離,而我卻正襟危坐。

    不多久,學的人都走光了,只剩我與魏如二人。

    他從位上站起身,走到我身邊,面無表情道:「怎麼還不走?東西也不收拾?」

    「啊……」我連忙將毛筆在硯台上沾了沾,對著那本呂氏春秋胡亂地圈了圈,張口結舌道,「呃……那個……我今兒個還有幾個知識點沒有消化,呵呵……你先回去吧……」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認真了。」魏如的語氣依舊是沒有絲毫波瀾,「只可惜你現在看的內容我們今兒個還沒講到呢,連超前意識都有了?」他這話說得諷刺,我不覺面上一紅,卻忽地感受到魏如溫熱的手輕輕地壓在我的髻後頭,順著我的輕輕向下撫摸,簡單的動作中滿滿的皆是寵溺地意味。我尚處於尷尬中不知如何開口,卻聽他道:「既然阿櫻有這份心,那就好好學吧。為夫先回去了。」說完丟給我一個顛倒眾生的笑,藍衣飄飄,從前門出去了。

    為夫……

    我長吁一口氣……和魏如單獨相處的氣氛實在是,令我越來越難以承受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天色微微有些暗了下來,我正踟躕著是否該點上蠟燭,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溫和的「南宮公子」,我抬眼望去,只見三個妙齡女子倚著門外娉婷而立,正笑盈盈地望著我。我大駭,心下忐忑,居然一來就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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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這三個女生究竟是何來頭?明天同一時間,咱們繼續哈∼∼(O(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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