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連綿的深山之中。!!!超!速!首!發
白衣如雪,發如霜,獨孤天赤著雙腳,一步一個腳印走著,夏日的深山老林之中,毒蟲毒蛇數不勝數,但腐爛的落葉叢中,發出悉悉索索的那些蟲子,都彷彿沒有看到他一樣。他的雙腳如玉,一塵不染,每一步抬腳,腳的那些泥土、草屑便被彈開。他的手拿著一把殘劍,劍尖點在身後的地面,拉出了一條並不顯眼的細線。
「就是這裡了麼?」他輕聲說著,深邃的眼眸望向了遠處的一座高大山峰。「當年你不會想到這樣的螻蟻會違逆你?不受控制的存在,應當抹殺。」他喃喃低語著,似乎和一個老朋閒聊一般。
地面,詭異地如同水面一樣波蕩起來,一股股綠色、腥臭的氣體散發出來,周圍的蟲子、鳥兒悲鳴了幾聲,掙扎了幾下,便如久死的生物一般急速腐爛起來。
獨孤天眼瞼垂落,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右手輕輕彈了彈劍身。殘劍「叮」地一下,發出久久的脆鳴。
驀然,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泥土裡鑽了出來,「嗷!」隨著巨吼聲,向著獨孤天撲了過來。
獨孤天沒有動,等到那個身影離他只有一米之時,他提劍,劍尖點在這個身影的眉心,快得不可思議,他提劍的剎那,劍身彷彿穿越了空間,劍尖直接點在了對方的眉心!沒有任何破空聲,沒有任何時間的間隔!
「嗚嗚!」劍身發出令人心悸的鬼泣聲,無數殘魂厲魄從劍中衝了出來,撕咬住面前的殭屍,大口吞嚥了起來。魂魄不吃血肉,但氣、血氣,不一會兒,身材高大的殭屍變成了一堆灰塵,連屍丹都被啃噬乾淨了。屍丹是及其珍貴的東西,但獨孤天彷彿並不在意。
「用你們的屍丹重新煉製一下這把魔煞劍!兩千多年的沉寂,老,我就用這把劍來緬懷你!」他幽幽地說著,身形如幻影一樣,出現了十多個,在不同的地方一一挑刺,每一刺,都有一具殭屍從泥土中翻騰了出來。他的速度太快了,無數的殘影,使得看去出現了十來個。鬼影婆娑,十多具殭屍同樣被啃噬了一乾二淨!
「咯咯!」無數的殘魂厲魄發出滿足的聲響,好像餓久了的人飽飽地吃了一頓。這些殘魂厲魄全部回到殘劍中,殘劍黑光連閃,漆黑如墨。劍刃變得更加鋒利了,劍身變得更加沉重了。
「這次過後,看來要找些好點的材料重鑄了,否則困不住這些妖靈也是一些麻煩!」獨孤天的一根手指輕輕彈了彈劍身,原本充滿暴戾、仇恨、陰森的氣息被他壓制了下去。
腳步輕抬,他一步一步地往山走著,好像遊覽一般。身後的殘劍依舊點在地面,拉出一條細細的線。
他的耳朵動了動,眼睛遙看向天際:「逃得了麼?」一步踏出,他的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這座大山的另一面,幾個飛僵圍繞著一個碩大的頭顱,身影掠過樹梢,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個頭顱懸浮在半空中,血紅的眼珠子突出,幾顆尖牙露在嘴巴外面,顯得十分猙獰。他的嘴裡含著一顆大珠子,正是玄牝珠!
「白將軍,意欲何往?」忽然,若有若無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頭顱立刻一擺,轉了個方向急速而去,竟連手下也顧不得了。
「何必?」獨孤天殘劍揮出,一張劍氣凝結的巨網將整個天空罩了進去,幾個飛僵身影一頓,紛紛掉落了下來。劍氣縱橫,不等他們掉落在地,已經化為了一團團灰塵。所有的精氣、血氣全部被吞噬掉了。
「不要逼人太甚!」碩大的頭顱雖然沒有被波及到,不過也沒有了逃生之路。
「束手就擒,你的魂魄可入輪迴!」孤獨天輕輕地開口,一如既往的沒有絲毫感情。但他的面部陽光燦爛,好像微笑一般,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溫和、純淨的青年。
「如若不是本王精氣虧損太多,豈會懼你分毫!大不了魚死網破,今日說不得給你留下點念想來!」公孫公子哈哈一笑,隨即面色一凝,血色的眼珠子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此刻,他的所有精神都凝聚在一起,血氣內斂,思維空明,進入了一種浩渺空蕩的境界。
「可惜了!」獨孤天單手持劍,幽幽歎了口氣。
「某殺伐無數,今日難道真的到了絕境,只有魂飛魄散的結局麼?」公孫公子失落的念頭剛剛一動,就被生生斬滅!對他這樣的強者來說,不能有絲毫懼怕的心思,否則臨戰起來就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動手!」獨孤天舉劍,劍尖直指空中的碩大頭顱!
「嗷!」好像龍吟虎嘯,山林中閃過肉眼可見的波紋,地面的泥土紛紛席捲了起來,眾多的樹木搖搖欲墜,許多的鳥兒振翅欲飛,但被這波紋臨身,被束縛住身體一樣,急劇掙扎了幾下,「啪啪」地摔落在地。
「現在的你,實力連巔峰時兩層都沒有,再如何困獸之鬥都無用的。」獨孤天出手,殘劍脫手而出,一股龐大的祥和之氣如同太陽一般,將深夜裡的涼風一卷,化作熾熱的浪濤,向著公孫起攻去!
「本王倒要看看,你這鬼仙魂魄恢復了多少!」公孫起大口一張,一股龐大屍氣吐出,將祥和的氣浪阻攔了下來。同時,他嘴裡的玄牝珠發出一道刺目光華來,對著殘劍電射而去。
「可惜了,別人的東西,怎麼好亂用!」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根晶瑩剔透的手指在公孫起的眼睛中越來越大!
「怎麼可能!不,不可能!」公孫起心中大驚,一股煞氣從心底騰出,腦中的屍丹「啵」的一聲,發出刺耳的破裂之聲!
破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