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中黑暗幽靜,卻處處瀰漫著殺機——
陸傑小心地踱步到第一個房間門口,對著後面的維那擺了擺頭,示意他去檢查另外的房間。
深吸了口氣,陸傑打量了下房門,虛掩著門露出一條縫隙,透出裡面昏黃的燈光。一腳踹開門,陸傑後退了幾步,舉著槍對著門口,令他愕然的,入目所見,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難道躲在視覺盲點打算偷襲我?陸傑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這個時候,大家比的就是耐心。不過適當的緊逼還是有必要的,他一步步移向房門,鼻子嗅著,想要聞出房間裡的人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女人芳香和一點血腥味進入了鼻子。裡面還有還有女人?陸傑嘀咕了聲,通過味道,他幾乎已經確認了對方兩人的位置。
既然如此,他不再猶豫,在地一滾,同時朝著那個方向開了一槍。「噗!」一聲子彈射入牆壁的悶響。
怎麼回事?他站起身,猶疑四顧,發現房間變了,變成了空蕩蕩的一間屋子,但光亮還在,不由讓他感覺郝然。
「生了個好鼻子。」淡淡的男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分不清在哪個方位。陸傑鼻子嗅了嗅,舉起槍一按扳機,一顆子彈飛了過去。
「沒有用的。」陳龍看著對方在結界裡的舉動,淡淡地說,這個結界師困陣有些類似,但又不盡相同,因為它只能轉移結界中物體的攻擊,而沒有任何攻擊力,連幻境都沒有。時間有限,陳龍也只能教李芸最簡單的,只要達成目的即可。在陳龍看來,李芸只要跟在他身邊,假以時日,必然可以是一個不小的助理。
「結界?陣法?」陸傑狐疑地自語道,舉起的槍一直沒有放下。
陳龍眼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所幸坐在了地。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會放過?」他看著地面,喃喃道,雙目透出一縷精光。
「唯一死中求活的機會了,老頭,你是故意讓我算計的麼?」他眼中閃過一絲歉意,略微搖了搖頭
房間中,進入了對峙的局面。
令一邊,維那已經搜索到了最後一間房。「是這裡了?」他低語一聲,抬腳一踹,門轟然巨震,卻沒有被踹開,但鎖已經壞掉了。
「躲得了麼?」他冷笑一聲,繼續一腳踹去。
門後,殷柔手裡持著陳龍給他的微型炸彈,緊張地注視著房門。朱小翠蹲在床後打著哆嗦,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恐懼之色。
殷柔緊記著陳龍的吩咐,兩隻手放在身後,左手已經拉住了拉壞。
「彭!」房門被踹得粉碎,殷柔看到,一個漆黑的人站在門口,他身的衣服被燒得成了片片布條,頭髮也只剩下一團焦黑,臉有許多火燒起的水。
「啊!」朱小翠叫著,看著這厲鬼般的人,她眼中蓄滿了淚水,她想逃出去,但唯一的門已經被堵住。她手裡的獵槍彷彿也不聽使喚。
「你們逃得了麼?」維驚那看到了朱小翠手裡的槍,眼中閃過一陣陰霾,扣動了扳機。
「彭!」巨大的聲響驚得殷柔差點丟掉了手裡的炸彈,同時子彈穿過朱小翠的肩骨,把她整個人打了出去。
朱小翠被一槍打中,整個人暈了過去,肩膀的傷口「咕咕」地冒著鮮血。
殷柔暗罵了聲,對這個女人的膽小感到十分無奈。她想到了蔡國忠,想到了父母親,想到了許許多多的朋,那個時候,有許多人可以依靠,但在這生死危機的時候,她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計劃被朱小翠弄得一塌糊塗,她該怎麼辦?
維那陰笑著,他感到勝利不遠了,他們可以安心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他向殷柔撲了過去,他要慢慢掐死她,讓對方的每一個人享受一下臨死前的窒息和痛苦。她掙扎著,抓著他的胸膛撓著。維那一隻手掐著這個女人的脖子,一隻手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對方的胸部。他感覺很快意,他要慢慢折磨身下漂亮的女人!
殷柔的眼中死灰一片,她不能讓如此醜陋的男人如此凌辱,死都不能!她拉開了拉環,墊在了身下,她寧可同歸於盡!
維那還在肆意大笑著,他感覺世界時如此美妙,只可惜時間有限,不能好好享受對方的肉體了。真可惜,她可比蘇帕那千人騎的騷貨美麗多了。
死亡的氣息臨近了,維那卻還沒有發覺。
「轟!」劇烈的爆炸聲,瞬間吞沒了兩具身體,同時把朱小翠昏迷的身子掀飛了好幾米,又重重的落了下來。
陳龍睜開眼睛,右手輕微顫抖著,他歎了口氣。
濃密的爆炸煙塵散去,顯現出來一片碎肉。慢慢的,兩點白光從肉體裡飄散出來,迷茫地飄來飄去,地發出一陣紅光,將這兩點白光吞沒了進去。
陳龍的法陣在劇烈的爆炸後發動了,這個陣法只有一個功用——拘魂。它不需要很大的法力佈置,陳龍早已經布好,只讓李芸充了點法力就可以使用。
這裡整個山脈早已在那個傢伙的控制之下,想要封印中的它現身出來,陳龍也只有此法。因為他肯定,它是不會放棄這裡的生魂的,可以讓它早點脫離困境的魂魄,它又怎麼可能放棄?無論誰死陳龍都可以肯定它會現身,但陳龍沒有辦法,生死有命,他不可能解救所有的人。如果她們都死了,陳龍只會覺得惋惜,並不會覺得什麼歉意。誰讓她們自己來到這個鬼地方的呢?這個世界哪裡不好去旅遊,偏偏要冒什麼險?即使自己也死了,陳龍也不會怨恨任何人。一切都在陳龍預料當中,其實不管怎樣,不管誰生誰死,結果都不會改變。
石屋外,謝楠不斷地和江峰、袁天對射著,他的手臂受傷了,但他知道,勝利已經不遠了,因為對方快沒子彈了,從他們隔好久才開一槍就可以看的出來。而且,在他的火力下,他們兩個人也或多或少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