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褚低吟一聲,手中桃木軸心所制枴杖一揮,頓時,一道青色光氣擊向其中一個小人。
李芸法力所化的六丁六甲行動遲緩,俱是按本能行事,沒有絲毫智慧可言。因此這個小人並沒有躲避的意思,不退反進,朝著青光迎了去。「啪」的一聲,小人被青光一擊,頓時潰散開來。
老褚輕咦了聲,只見原本潰散開的金光又慢慢地凝聚了起來,很快又變作了一個金色小人,只不過個頭小了些,身的金色也淡了些。
「倒是有點意思。」老褚喃喃自語,望著石屋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老褚先生,這些是什麼東西?」謝楠等人早已退到了老褚身後,眼見金色小人如此古怪,便出言相問。
「這些東西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對付那幾個持槍的就行了,如果對方發什麼法術,老頭子我會接住的。」老褚淡淡說了句,自顧自地布了層禁制,將十二小人圍了起來。
「那就麻煩老先生了。」謝楠聞言大喜,和陸傑。維那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繞過老褚,向著石屋匍匐前進。
因為霧氣還沒有散盡,每個人都受到些影響,謝楠三人尋了幾塊大石隱蔽了起來,這個時候離石屋也只剩下五十米左右了。
「先用機槍掃射大門。」謝楠話落,三柄機槍同時開火,目標正是陳龍開始所處的大門口。
陳龍早在這夥人摸過來的時候就拉著李芸躲在了裡屋的牆後面。「彭……」子彈連綿不絕地打在大門後面,地面被打得千瘡百孔。陳龍和李芸一退再退,幾乎被逼入了走道。
「彭!彭!」兩顆子彈擦著石壁飛了過去,其中一顆差點打掉了維那的一隻耳朵。維那一縮脖子,半天沒敢抬頭。
「那兩個在左面的牆後面,我機槍打壓制他們,阿傑對著大門開幾槍,給維那打掩護。維那,你衝進去,那會法術的小子早受了重傷,估計沒什麼威脅,你們倆配合把裡面的人全幹掉,然後出來和我一起把那兩人一起擊殺了。」謝楠低聲吩咐了聲,持槍瞄準了牆角。
那精通的雖然是爆破,不過用槍也是不錯的,他輕聲應了聲,就朝著石屋小心摸去。陸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維那的身影,隨時準備火力支持。
石屋裡面,陳龍從旁邊撈出一個裝滿液體的塑料袋,壓低了聲音說:「一個人過來了,準備好火符了麼?記得,當汽油袋子扔到他身前的時候你放符,時間把握十分重要。」汽油是車卸下來的,考慮到李芸會的攻擊性法術功效不大,也顧慮到要節省她的法力,所以陳龍才備了幾袋子汽油,配合李芸的火符,施展大面積的火攻。
李芸默默點了點頭,黑亮的眼珠子緊緊盯著門口。
一個黑影在門前一閃,維那滾到了一張桌子下面。在黑暗中,他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起來,瞳孔放到最大,每一步走得都格外小心。
突然,他眼皮一跳,一團黑影朝他面前襲來。維那在緬甸、老撾一帶混了十多年,政府軍的人也不知道殺過多少,練就的身手絕不可小窺。這眨眼的功夫,他愣是一閃身側移了一米多。不過陳龍對一般人的絕殺手段也不是那麼容易躲過去,只是光芒一閃,那團黑影就轟然爆裂了開來。
若是普通人,在漫天火蛇中說不定就丟了性命,不過維那對爆炸實在是太熟悉了,幾乎是火光吞沒他的時候,他就一縮脖子,朝著外面滾去。維那全身的衣服、頭髮都燃燒了起來,不過他確實有一套,在地磨了幾下,身的火焰就小了下來。
陳龍大吃一驚,想不到對方其中一個人就這麼厲害,正想衝出去給他補一刀,右眼一跳,殺機頓現。沒有任何猶豫,陳龍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噗噗!」一串子彈打在他身前一米的位置,把地面打出了好幾個深坑。
陳龍感覺那人正在慢慢接近中,於是後退到李芸身邊說道:「我們得到第一間屋子裡去,這個進來的傢伙估計會更加小心,偷襲不可能成功了,還是把他困住再說。」
「那地那人怎麼辦?」李芸擔心道,「會不會給殷姐姐她們帶來危險?」
「我給她一顆手榴彈了,還有把獵槍也給了她們,只不過只有兩顆子彈,我們子彈太少了,對方的火力這麼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陳龍拉著李芸進入房間,語氣沉重道。
陸傑舉著槍慢慢接近維那,此時他身的火早已滅了,人趴在地喘著粗氣。
「死不了。」維那臉都被燒傷了,不過卻咬著牙沒坑一聲,看了眼謝楠和牆角方向的對射,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他站起身低聲吼道:「那麼多年了,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娘的老子要折磨得他們一個個生不如死!」
陸傑輕蔑地笑了笑:「就你?還是老老實實跟在我後面!不然什麼時候掛了都不知道呢!」說完不再理會維那,幾乎是一步一挪地走進了屋子。
打量了下四周,陸傑用鼻子嗅了嗅,瞇了瞇眼睛:「他們躲到房間裡去了,外面聞不到他們身的氣味。」他天生生了個狗鼻子,什麼氣味都逃不過他的鼻子,犬牙稱號的由來這個也佔了大部分的原因。
「你去對付那個男的,他受重傷不會太厲害,等我把那些女人弄死再說。」維那惡狠狠地說道,渾身都散發著殺氣。
「真是可惜了那幾個細皮嫩肉的女人!」陸傑假惺惺道,「你最好還是不要弄死了,弄暈了多好。」
「弄暈個屁!老子可怕節外生枝,謝老大要知道你的齷齪想法還不扒了你的皮!如果因為幾個女人壞了大事,我看你怎麼跟面交代!」維那咒罵了句,跟著陸傑前幾步,舉著槍四掃。
陸傑討了個沒趣,心裡想著這傢伙有蘇帕那騷貨瀉火,怪不得話說的大義凜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