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和誰結婚?」我大聲又問了一句。
楊芯蕊微笑著看著我說:「宮本一郎。」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喃喃著,因為我知道楊芯蕙對日本人也很反感,她怎麼會和宮本結婚?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難道她和我分手後受了刺激?或者是為了報復我?可這也太不像她的性格了!
「宮本對我姐一直很好你是知道的,他知道了你和許姐姐的事後,就又跑到延山藉著做生意的機會追我姐,我姐開始也不同意,可是宮本很執著,也很真誠,再加上爸爸對我姐施加壓力,她才不得不答應了宮本。」楊芯蕊繼續解釋著。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姐嫁給宮本!我要去阻止她!告訴我,你姐現在在哪?」我激動地大聲說。
「我也不知道她和宮本去了什麼地方,你可以去問我爸爸。」楊芯蕊看著我說。
「好!我這就去問楊先生!」
楊芯蕊笑著說:「我帶你去。」
我立刻讓小東備車去楊氏總部,坐在車裡,我才想到,到了楊氏我又能和楊峻峰說些什麼呢?畢竟我和楊芯蕙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在這時又去向他追問楊芯蕙的下落,給他的感覺就是我什麼都沒有了又要回過頭來去追他的女兒,他一定會瞧不起我,覺得我很無恥,想到這裡,連忙吩咐小東:「停車。」
車子停下來,楊芯蕊不解地看著我問:「怎麼了?」
「還是不去了,我和你姐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我憑什麼去干涉她。」我盡量平靜地說。
「可是你很討厭日本人的啊,你願意眼睜睜看著我姐和宮本結婚?就算你和我姐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你是中國人,總不希望自己國家優秀的女性嫁到日本吧?」她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說。
她的話又激發了我的鬥志,作為中國人,我當然不希望中國的女人嫁給日本人,況且這個女孩還是我深愛的人,立刻對小東說:「開車!」
到了楊氏總部的大廈,我讓小東他們等在外面,和楊芯蕊一同走進去。
雖然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可也不再會有兩年前到這裡時的那種自卑了,因為這一切我都曾經擁有過,現在就是再奢華的生活在我看來也算不了什麼了。
我們來到十八樓楊峻峰辦公室的門外,在門外辦公的秘書和楊峻峰的保鏢見是楊芯蕊來了,也沒加阻攔,就讓我們進去了。
楊芯蕊輕輕敲了敲門,楊峻峰的聲音在裡面傳出來:「進來。」
我便和楊芯蕊一前一後走進去,楊峻峰正坐在辦公桌旁辦公,稍一抬頭看到楊芯蕊,皺著眉頭說:「你這幾天跑哪去了?」
楊芯蕊走近他,說道:「人家出去散散心嘛。」
楊峻峰剛要說什麼,卻突然看到我,先是有些奇怪,然後站起身說:「杜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也笑著說:「楊先生你好,芯蕊這幾天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去了清波,我是送她回您這兒的。」
楊峻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楊芯蕊說:「這孩子都讓我慣壞了,一聲不吭就走了。」頓了一下又說:「謝謝杜先生送她回來,我現在很忙,晚上我為杜先生設宴接風吧。」
我笑著說:「不必了,我還有件事要問楊先生,楊先生肯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楊峻峰看著我說:「有什麼事杜先生儘管直說。」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想見芯蕙一面,希望楊先生能告訴我她在哪裡。」
楊峻峰皺了下眉頭,稍一猶豫,說道:「芯蕙去了國外的分公司。」
聽了這話,我更加相信楊芯蕊的話了,而且也更加著急了,就追問道:「哪個國家?」
楊峻峰換了一種嘲諷的口氣說:「杜先生已經和芯蕙分手了,為什麼非要見她呢?」
「因為我不想她會嫁給日本人。」我毫不遲疑地說。
楊峻峰臉上微微變色,看了一眼楊芯蕊,楊芯蕊忙低下頭來,沒敢說話,楊峻峰對著女兒喝斥著:「你先出去,我單獨和杜先生談。」
楊芯蕊見父親生氣了,沒敢吭聲,偷眼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楊峻峰看著我問:「是芯蕊對你說芯蕙要嫁給日本人的?」
我已經顧不得楊芯蕊回家後會不會挨罵了,只吐出一個字:「是。」
楊峻峰氣得長出一口氣,然後冷冷地說:「杜先生,你的事我也有所耳聞,而且我已經知道你離開了愛華,你現在和芯蕙沒有任何關係,她和誰在一起與你無關。」
「她和誰在一起是和我無關,但是我不能看著她嫁給日本人。」我盯著他的眼睛說。
他冷笑一聲說:「你和許小姐分手了,是不是還妄想著再來打芯蕙的主意呢?」
他的話極大地刺傷了我的自尊心,我勉強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楊先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是配不上芯蕙的,而且以您的眼光也根本不可能讓芯蕙和我在一起,我又做了對不起芯蕙的事情,我也不會無恥地奢望她會原諒我,可你我都是中國人,對於歷史您應該很清楚,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被日本人強佔了十四年,就是宮本再富有,您也不該把自己的女兒嫁到日本去!」
楊峻峰冷哼了一聲說:「我當然瞭解歷史,但是我告訴你,我怎麼做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也冷笑了一聲說:「無論怎樣我都會盡力阻止這件事的。」
「那你想怎麼樣?」他看著我問。
「我就想見芯蕙一面,假如她親口告訴我她願意嫁給宮本,那我無話可說,假如是被人逼迫嫁給宮本的,」說到這,我看了楊峻峰一眼,「我肯定不會讓這個逼迫她的人如願以償!」
楊峻峰的臉上有了些怒容:「杜子騰,我是不會告訴你芯蕙的下落的。」
「你不告訴我她的下落,我自己會去查!」
「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再打芯蕙的主意!」
「呵呵,」我冷笑一聲說,「你這是威脅我嗎?要不要再把那位牛先生叫來威脅我呢?今天我好像還沒看見他呢。你可以把兩年前那種威脅我的手段再使出來,再用我父母的安全來威脅我。」
楊峻峰的眼裡已經有了些殺氣,瞪著我說:「杜子騰,你別逼我,我不想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