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放亮了大雪才停下來,直到早上七點多,救援的人才到,他們開了鏟雪車和拖車,雖然我清楚以這種艱苦的條件,他們這麼早來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假如小東他們是殺手,我的命也會不保了,可人家畢竟來了,我抱怨也沒有用,只得向他們連連道謝。
他們將我的車和拖車栓上鋼絲繩,將我的車拖出了陷坑,還好我的車除了撞破了一點,其他性能都很好,我們就繞過施工區,跟在鏟雪車後繼續向延山行駛,到了延山境內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和救援的人道別後,我就想著讓小東他們回去,就對他們說道:「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
小東連忙說:「我們不能回去,許小姐已經給了我們一年的薪水,讓我們保護你。」
我知道許英楠心細,雖然我們不在一起了,她也不想我出什麼意外,可我們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還讓她的人保護我,這算什麼?而且我一見到他們就會想起許英楠,心裡就會異常難受,就說道:「我會自己雇保鏢的,不用你們。」
小東笑著說:「那等你雇到保鏢的時候我們再回去,許小姐也是讓我們暗中保護你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以後你就當我們根本就不存在好了。」
我想再趕他們走他們也不會走的,無奈,只好留下他們。
我想讓他們先把楊芯蕊送回家去,楊芯蕊卻說什麼都不肯回去,昨晚這一夜她也沒怎麼睡好,無奈之下,只好先找個酒店住下來,讓她養足精神,以最好的狀態回去,我對楊芯蕙也就算有交代了,一想到楊芯蕙我就急著想問問楊芯蕊她姐姐的情況,可是她確實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睡了。我又讓小東他們去找個修車廠,將我的車送去修理。
我就想著能藉著送楊芯蕊回家的機會能再看楊芯蕙一眼,或者是給她打個電話通知她派人來接妹妹,看不到她能聽聽她的聲音也好,想到這,就滿懷激動的心情撥了楊芯蕙的手機號碼,可她的手機是關機的,我又往她辦公室的坐機打,接電話的秘書卻告訴我她不在延山,至於去了哪裡,她也不清楚。我不禁奇怪她去了哪裡,只有等楊芯蕊醒來再問她了。
因為我不想讓陳濤誤會我和楊芯蕊的關係,我又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們的事情,他立刻告訴我等路面上的雪清理好了,就會馬上趕過來。我也確實累了,就在房間裡先睡了一會兒。
沒想到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夜,也許是昨晚過於緊張了,緊張的神經突然鬆弛下來所致,直到有人敲門,我才懶洋洋地起身去開門。
楊芯蕊笑著對我說:「懶豬,還沒起來呢?」
我也笑著說:「這就起來了,進來吧,我收拾一下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芯蕊,你聽我說,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打定主意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嘛,我也要和你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
「不行,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騙你,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姐,和你在一起我總有種犯罪感。」我嚴肅地說。
「那我告訴你,你不用想我姐了,她要結婚了。」她大聲說。
「什麼?她要結婚了?和誰結婚?」我吃驚地問。
楊芯蕊拉著我坐下來,平靜地說:「肚子哥哥,前段時間我姐讓人給你捎了封信,你看過後卻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姐才對你絕望了,才決定徹底和你分手。」
「信?什麼信?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啊!」我奇怪地說。
「那時你們正為研發汽車發愁,我姐就為你們派了個工程師,信也是讓他捎給你的。」
「工程師?」我極力回憶著,記得在愛華研發汽車最困難的時刻,楊芯蕙確是給我們派來一個叫王意的工程師,幫了愛華的大忙,忙問:「那個工程師是不是叫王意?」
楊芯蕊點頭說:「嗯,好像是個姓王的。」
「他也沒給過我什麼信啊?」我著急地說。
「那他給沒給過你什麼東西?」她問。
「給過,是一個布娃娃。」
「那你看看是不是在布娃娃裡。」
我忙去翻行李箱,找到那只海豚娃娃,並沒看出有什麼異樣,楊芯蕊又說:「拆開看看。」
我忙去找出一把水果刀割開娃娃縫隙中的線,將裡面的棉花掏出來,終於看到了一個捲曲的小紙條。
我顫抖著手展開紙條,楊芯蕊也將頭湊過來,只見字條上是一篇用圓珠筆寫的雋秀的小字,楊芯蕙曾為我寫過發言稿,我認得是她的筆跡。
子騰,我寫好信後把信放到娃娃裡,然後又親手一針一線把娃娃縫起來,請原諒我以這種方式給你寫信,但是我想如果你的心裡還有我,或者說我們有緣的話你會看到這篇東西的。
我得知你和許小姐的事後很生氣,就想以後都不再見你,可是我又捨不得你,後來得知你和許小姐發生那件事全是黃希文搞的鬼,我就有心原諒你,就想著假如你能回到東北,親口向我道歉,求我原諒你,我就既往不咎,可是沒想到你在媒體面前親口說出你要娶許小姐,我徹底失望了。
回過頭想想,你那麼做是對的,許小姐是個好人,你應該對她負責,那麼只有我退出,記住,要一心一意對許小姐好,不准再想我,我祝福你們。
看完字條,我的眼淚差點流出來,她是給我留了機會的,可是那時我已經答應了許英楠結婚的事,就算是有機會也不可能回來找她了,而現在楊芯蕙可能對我徹底失望了,才會要和另一個人結婚,那麼這個能和她結婚的男人會是誰呢?想到這,我忍不住問楊芯蕊:「你姐要和誰結婚?」
「是那個宮本。」楊芯蕊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