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我和秦夢涵分手後我愁苦過一陣子,但是我真的一點怪她的意思也沒有,人是要往高處走的,特別是在人們對物質生活的要求極度膨脹的今天,愛情又算什麼?只有愛情沒有麵包,就連愛情都得餓死。再說她為了追求物質享受離開我,也更加說明她經受不起考驗,要是真的和我結婚後,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物質生活,那時再離婚就更不好了。她離開了我,同時我又有整片森林可以去採伐,也可以說是一件好事。
「我一直沒有怪過你。」我淡淡地說。
「那就好,就算我和他結婚了,我也會有時間就來看你,做情人不是更好嗎?」
這話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安排,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以前在夜總會接觸的那些女人大多數都是已婚的怨婦,我不還是照樣偷了嗎?甚至於那個剛生過孩子不久的女人不是也讓我偷了嗎?可是她不行,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結婚了,我再反過去和她偷情,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她見我沒說話,以為她安排的不錯,就整個身子向我靠過來,半閉著眼睛將小嘴湊過來,我忙推了她一把說:「我們不能再做那個了,對孩子不好。」
「剛只有一個月,沒事的。」她又靠過來。
「不行,以後都不行。」我站起身來,嚴肅地說。
「老公,我不和你結婚你生氣啦?」她溫柔地說。
「以後不要這麼叫我了,去睡吧,我困了,今晚我睡沙發。」我冷冷地說著點燃了一支煙。
「你!?」她臉漲得通紅,悻悻地走進臥室,使勁地關上了臥室的門。
以後的幾天我們都分床而睡,她有時會主動逗引我,可是我對她再也提不起興趣了,始終沒再碰過她,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到了哀怨,漸漸地她也不再挑逗我了,仍舊每天給我做著難吃的飯,雖然我不想吃她做的東西,可又不想傷她太深,就堅持著吃,有幾次我都想問她什麼時候走,可是問了就等於趕她走,始終不忍說出口。
「今天是我的最後一個白班了,你不是要去看陳濤嗎?下午我就帶你去。」一天早上我隔著臥室門對秦夢涵說。
「我知道了,你先去上班吧,下午我給你打電話。」秦夢涵在臥室裡說。
今天的路面實在太糟糕了,基本上全是冰面,拉了一個去市郊的客人,他去參加一個什麼莊園的剪綵儀式,到了地方才知道這個莊園也不過是一個集餐飲娛樂為一體的娛樂場所,就和以前陳濤的夜總會差不多,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服務。開業典禮搞的很隆重,聽說晚上還要放焰火,想到當初陳濤的夜總會,我的心情無比失落,沒心情繼續看下去,開車往回就走。
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前面一輛奔馳象牛車一樣在路上爬著,而且還是那天在靜安寺門口看到的那輛,也就是楊芯蕙男朋友的車。
看到這輛車,我不禁又有些激動了,因為楊芯蕙很可能就在這輛車裡,就想著超過去,看她一眼,可是這段路很窄,奔馳即使開的很慢也不容易超過,更何況奔馳司機象不會開車的一樣,在路上直畫龍,我只好在後面慢慢地跟著,這車開得實在太慢了,我不停地按喇叭催促,以為車裡的人聽到了就會停到路邊讓我先過去,可是奔馳裡的人似乎根本就沒聽到我的喇叭聲,仍舊慢吞吞地在路上畫著龍。
這段路有七八公里,要是就這麼在它後面跟著,估計得走一個小時,我有些急了,瞅準機會,在一個稍微寬一些的地方超了過去,在超車的同時我也向車內望去,希望可以看到楊芯蕙,車裡還真就有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那個楊芯蕙所謂的男朋友——大中分,女的卻不是楊芯蕙,而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從後視鏡裡我看到那個大中分,如履薄冰一樣小心翼翼地開著車,本來剛才在他後面就已經讓我很惱火,更別說他是我一直印象不好的「情敵」了,我心念一轉,想到個法子去作弄他。
我放慢車速,以比他更慢的速度在他前面行駛,而且不時也往左右打方向盤,像酒後駕車一樣在路上搖晃,果然他這個慢性子都有些急了,不停地按著喇叭,我心裡暗笑,絲毫也不理會,繼續畫著我的大龍,在他一陣持續了幾分鐘的喇叭聲後,我知道他確實是急了,就漸漸地加快了速度,他的車也好像和我較勁一樣也加快了車速,我想他自己都不會覺得他的車速加快了,這也正中了我的下懷。
從後視鏡裡看到他跟的很緊,離我的車只有兩三米遠,看來他已經完全忘了保持車距了,我輕輕的點了下剎車,車速減了一些,然後突然變換了檔位,迅速從三檔降到了一檔,這可都是王大雷教我的,在冰雪路面遇到緊急情況要想迅速停車的話,只能減檔,等車速慢下來後再踩剎車,果然這招很靈,我的車突然減速,我又連著用腳尖輕點了幾下剎車,車子在冰雪路面上以一陣慣性力的作用下,向前滑出了幾米,停在了冰面上。
後面的奔馳可就遭殃了,他哪會這招,從後視鏡裡就看到他手忙腳亂,雖然他踩死了剎車,可是車根本在冰面上無法停住,就和我撞人的那次一樣,奔馳車撞到了我的車尾,不過比上次撞得要重很多,「砰」地一聲,我的車都被奔馳推著向前滑了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