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星期一以前估計更新可能都不會太穩定.
老集會盡量努力,唉唉,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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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梅清次日回到府上,著實讓府中諸人嚇了一跳。[閱讀文字版,請上]
怎麼少爺昨天忽然送信說晚間不回府上,今天大早起的回來了?而且還是騎著馬去的,坐了車回來的?下車時見少爺面色灰敗,腳步飄浮,莫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待眾人中眼尖的看到梅清同志脖子上兩排細細的齒印,面上的表情才叫精彩。只見眾人嘀嘀咕咕,明白的偷偷指手劃腳,受教的眼睛發直點頭似啄米口中哦然不已。
朵雲見了,憂慚交俱;忠叔見了,石頭落地。
朵雲還道因為自己滿足不了少爺,結果逼得少爺只好外出洩火,看少爺氣色弄成這個樣子,心中愧咎無限,又是心疼不已。忠叔心中卻想那六子真是好耐性,這麼長時間才下手,果然是有些手段;不過先時商量是讓小爺在家中胡天胡帝,估計對方見家中不奏效,便直接親自出了吧,果然有夠敬業呀。
其實梅清真正體內並未虧損到何種程度,雖然他與碧真戰得天昏地暗,但像他這樣的修道人,只要不損道基,基本不會有什麼大的損害。不過昨天他先是不顧修行尚淺強行用出土遁之術,又與那怪爪幾度交鋒受傷,這才受創頗重。當時緊急之中不明顯,一旦事情過去,便免不得要勞乏過甚了。
只是因為仁聖宮中昨天夜一場鬥法,門窗俱毀,少不得要修繕起來,梅清也不便休息,便只能回府來修養了。
雖然疲勞欲死,但梅清心情可是好得無以復加。
為什麼呢?嗯嗯,本來被宣判了死刑,忽然死裡逃生,當然高興嘛。什麼?你說是因為推倒了碧真?怎麼會,像咱們梅大公子這麼浩然正氣清風明月的正面人物,怎麼會有那麼下流的想法呢……
究竟梅大公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至於為什麼那攫魂爪實實地擊在了梅清身上,卻並未污其神念損其道基,碧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是等到了二人**時,二人氣機交感,雙修道侶內視如一人一般,這才知道梅清道基未損,那攫魂爪並未傷著梅清根本。
分析來分析去,最後梅清只能認為也許是丁丑神她大半夜地給叫了來,可能還沒睡醒。這女人被人打擾了睡眠,難免要影響皮膚損壞心情改變內分泌什麼的,一時眼神不好沒看清,也不是不可能。
碧真自然笑著擰了梅清半天,說他這張嘴有點損,活該他被爪子打得半死。
送梅清回來前,碧真還囑咐道明日定然要早早來找她,說是有重要事需辦理。
什麼事呢?梅清滿懷著對美好明天的憧憬沉沉睡去。
次日凌晨,當梅清來到仁聖宮時,只覺得額外的神清氣爽,簡直如要飛起來一般的渾身舒服。看著腳下路上陽光自高大松樹間投下的點點光斑,想著碧真的笑容,真是如在夢中一般。
來到後園台上,碧真正在晨練。依然是無邊的松濤搖曳,朝陽初映,只是再看眼前人,總覺得倍加的親近。
尤其看著碧真寬大的道袍,不免想起其遮蓋下曲線玲瓏的身體與自己臂股交纏的情景,梅清體內一股熱火便忍不住又燃燒起來了。
制服誘惑,果然霸道啊。
碧真收功之後,轉過身對著梅清甜甜一笑,忽然一作勢,輕輕躍起,直接撲到了梅清懷中。兩人經過前夜那一場後,更覺得心神交映。此時相擁,心中都覺得甜蜜無比。
許是因為修真的關係,碧真毫無當世女人扭捏作態的性子,頗是直率大膽,更令梅清倍加珍愛。
「走吧,今天還有大事呢。」良久後碧真才道。
「這是去哪裡?」梅清在車中問碧真,只覺得馬車搖搖晃晃,似是一路向南。
「去見聖上」,碧真一張嘴就讓梅清大吃一驚:「咱們雖然是修道之人,但結為道侶總也得須經長輩同意方好吧。」
「那……為什麼不見令尊陸大人去?」梅清驚訝地問道,畢竟陸炳才是碧真生身之父。
碧真面上浮起一層愁容,歎了口氣,才為梅清講起她的身世來。
原來碧真並非陸炳現在的妻子所生,她的母親也是修道之人,乃是金丹南宗雙修門派的傳人,而陸炳便是其雙修之侶,恰似現在的梅清與碧真一般。
陸炳與當今的嘉靖皇帝關係匪淺,陸炳的娘親就是聖上的乳娘,而陸炳與嘉靖皇帝更是從小友善,一直是玩伴。
當時嘉靖皇帝的身份乃是興獻王之子,按說輪不到他來當皇帝的。只是因前帝武宗並無子嗣,因此在駕崩後,由老臣楊廷和倡議,被迎為天子。
嘉靖入朝,陸炳這最信得過的朋友自然要隨他入京。但偏偏這時候,碧真母親懷孕了。
雙修道侶雖然情篤遠過世間夫妻,但受孕卻是極難的。碧真母親自然希望陸炳不要遠離,留下來相伴自己。但陸炳卻覺得自己雖有一身修為,但終非神仙中人,少不得要謀一番事業。何況他與嘉靖二人情同手足,朋友隻身入朝,自己若說甩手不管,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結果這一對道侶,竟因此心生裂痕,弄得個從此勞燕雙飛。
當時陸炳也是年輕氣盛,待幫助嘉靖整頓朝綱,大權在握,卻不免想起碧真母女來。此時碧真已經出生,一直在門中隨著母親,還沒見過父親的面。
陸炳為此幾次登門,想要重歸於好。無奈碧真之母言道,修道之人最重心修,既然已經彼此有了分歧,強自修復,反為不美,總之是緣法已盡,不肯隨陸炳回去。最後陸炳才道:女兒總是兩個人的,你自己修行帶著女兒就已經不便,何況女兒才這麼大,你就想要她在青燈黃卷中過一世不成?
陸炳此言打動碧真之母,這才同意讓陸炳帶了碧真出山。此時陸炳已經是錦衣衛指揮使,位高權重,極得嘉靖的信任。嘉靖也知道因自己之故,使得老友道侶分離,因此見了碧真後,也是百般疼愛,當即便認為義女。
沒想到碧真從小對陸炳這個當爹的就沒好感,待進府見陸炳已經娶了塵世妻妾,更是看他不順眼,與陸炳父女之間關係僵得不能再僵。後來乾脆就不在府中住了,鬧著出家做了女修。
陸炳對此極為光火,卻也毫無辦法。最後還是嘉靖皇帝出面,封了碧真的稱號,又把仁聖宮賜給她做了修行道場,這才相安無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於只見聖上,不見你爹去吧?」梅清聽了碧真身世,也不由慨歎其間曲折,又心有疑問。
「你是不知道,那老傢伙對你不知為什麼,頗有成見。你還不知道吧,讓我想辦法用觀止法對付你,壞你道基的,就是那個老傢伙!」看得出來碧真與陸炳關係確實不怎麼好,一口一個「老傢伙」。
「啊?」梅清大訝:「我好像也沒得罪你爹啊,幹什麼要對付我?」
「我哪知道?你是不知道,當時他還說了你好多壞話,又用道術法門來打賭,我才答應的。本來以為你是個什麼淫邪之輩呢。」碧真說道。
「怎麼會,」梅清大聲叫屈,「你爹怎麼能這麼冤枉我。」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冤枉人的事難道少干了?」碧真毫無出賣老爹的自覺:「我跟你說啊,他看你肯定是老不順眼了,不然能背後下這份黑手?要真讓他知道你把他閨女給採了,往輕裡說,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順便封了你的修行,散了你的道基。重一點說,很有可能『咯嚓』一下,把你變成個小太監,直接送到宮裡當差去。」
陸炳要是聽到自己這個寶貝女兒這麼編排他,怕不當場氣得發瘋,大叫女生外向,有了夫君忘了爹——事實上沒夫君時碧真也沒怎麼把他這當爹的放眼裡。
梅清還有些懷疑地道:「不至於吧?按說陸大人也是朝中高官……」
碧真毫不留神地打擊梅清道:「還有什麼不至於的?你別忘了老傢伙是做什麼的,是錦衣衛的大頭子!什麼殺人放火、陰謀詭計、刑訊逼供、草菅人命的事,能少幹得了?那都是家常便飯,弄死你個五品將軍,還不如掐死個螞蟻一般麼?」
梅清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才想起自己這個老丈人的身份來。許是自己身入錦衣衛以來接觸的都是張啟正、黃胖子一類的人物,弄得錦衣衛的鐵血冷酷形象在自己心裡都有些淡化了。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一點不錯,自己這個老丈人只怕雙手鮮血染得都紅得不能再紅了,還有什麼事是幹不出來的。
「那……計將安出?」梅清有些沒主意了。
「這幾天朝中出了些大事,老傢伙估計忙得沒注意咱們這邊。不過估計也用不了多久,」碧真臉上有些紅暈,「肯定是瞞不過他的。咱們只能趁他還不知道,直接面見聖上,反正說來聖上也算是我義父。只要聖上點了頭,認了你這個女婿,就不怕老傢伙翻出天去。」
「這個……合適麼?」梅清有些迷糊。
「我這不都為了你麼?我一個從小修行的,為了你可是什麼都不管了,你還猶豫什麼?」碧真嘟了嘴道:「我現在這模樣,老傢伙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一查你做的好事還不都漏了兜?不然怎麼辦?反正你都做下來了,難道現在你還能把熟飯再煮成生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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