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真是脫離群眾太久了,從騎士一口叫出獅鷲玩家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孤獨的風名聲在外,可我竟然一點耳聞都沒有,看來下線之後真要惡補一下論壇的帖子,我對這個名字還有些印象,好像這個孤獨的風是什麼隱藏種族玩家,當時我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這麼快便對了上來。
紅髮女巫不屑的冷笑一聲,輕蔑的掃了一眼對面諸人,慢條斯理的道:「把身上的裝備都脫下來,饒你們不死!」
看看自己還處在合法反擊的狀態中,我微微一笑,心中不住猶豫,到底該不該直接開砍。這個女人真不是東西,讓人看著不爽,只想動刀,剛才臥蠶眉指點的同學中可沒她這號洋鬼子,可是她畢竟是臥蠶眉同學的朋友,一言不合就砍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她怕是剛剛進階巫術師,剛才見她用到巫師的地獄火,卻連術士的袍子都沒換過,殺起來最爽,我非常想讓她感受一下干看著技能樹卻使不出來技能的精彩滋味。
獅鷲飛撲而下,打斷了我的計劃。一個一身褶皺白袍,手握圓頭木杖,頭帶橄欖花冠的傢伙蹭的一聲翻身而下,穩穩的站在我的面前,目光游移,上下打量。對方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猜測這位穿戴好像古希臘貴族的傢伙到底什麼職業,他一頭黃髮,這身袍子確實標新立異,我還真沒見過,更加不知道這小子到底什麼職業,惶論判斷他是否已經進階。
「我要跟你決鬥!」狀如希臘貴族的孤獨風仰頭看看天色,自信滿滿的說道。
孤獨的風就是綠帽子一行依為屏障的強援,聽說老婆陷入窘境立刻飛來,即使我不來勸架,綠帽子一行只要再多撐一刻,也可以苦盡甘來,也正是這個原因,綠帽子一行對我並不領情。剛才他通過私聊頻道,已經瞭解了事態的發展,聽到老婆哭訴被人架刀威脅,立刻火冒三丈,不過想想我的出場,也暗自吸了口冷氣,獅鷲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奇美拉的對手,更何況人家的奇美拉簽約前還是BOSS。
飛速趕到目的地,孤獨的風遠遠目送奇美拉悄然離去,心情立刻變得舒暢起來。他這天界奧秘使如果進入夜晚,能力會有大幅下降,而現在烈日當空,卻是黑暗精靈身體發虛的時候,向老婆討好,此其時也!而最讓人順心如意的是,奇美拉竟然飛走了,這難道不是上帝的安排?
「隨便,不知道是你一個人呢?還是連著獅鷲一起上?」我好似渾不在意的說道。與他決鬥的提議我無任歡迎,畢竟這小子是隱藏種族加隱藏職業,可以大大豐富我的閱歷,不過我現在必須激他一激,讓他的獅鷲跟我先打一仗,這不但是檢驗自己實力的最好機會,也是規避風險的唯一辦法。分著來,我有把握取勝,可是萬一這傢伙跟我激鬥一場卻只輸不死,或者眼看不敵,召獅鷲過來助陣,我是絕對幹不贏的。至於暴露身份,讓希臘貴族提高警覺什麼的……好像是人都該猜到我就是霸斯特了吧?
順手宰掉獅鷲的話,待會就算要跑也方便一點。如果削減三成實力的我還能抗住獅鷲的猛撲,那墓地之行機會不會有危險,當然了,碰到陰魂龍除外。現在我的情報極其匱乏,只能猜到對方就職了施法類的隱藏職業,卻不知道他的職業特性以及有什麼殺招,也就無從擬定禦敵之術,只能擺出空城計,先詐唬詐唬對手再說。
「笑話!」孤獨的風仰天打了個哈哈兒,不屑的說道。紅髮女巫湊到獅鷲身旁,也是雙眼望天,小手捋著獅鷲的羽毛道:「見過吹牛的,沒見過這麼能吹的!」獅鷲雄視當場,鷹隼自雄,好像在給紅髮女巫的話添加註腳一樣。
「沒什麼可笑的。」我抽出雙刀,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兩個齊上也不見得能把我怎麼樣,不如讓我拿他活動活動,然後我再領教閣下的高明,省得閣下化光而去以後再後悔敵暗我明。」我將牛皮有多大就吹那麼大的道。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我心中冷笑,一隻獅鷲也想鎮住我?待會再看扁毛畜生屍橫就地的時候你們什麼表情!
「喂,要和你決鬥的人是我!『然後』?你以為過了我的帕克的鐵嘴,還有然後麼?」
「何必非要打的你死我活不可呢?」白衣女孩勸道,「這個黑暗精靈怎麼也是我們朋友的朋友。」
「風,讓帕克上!這位先生這麼厲害,讓我很想看看他被帕克撕碎時的樣子!」紅髮女巫舔舔嘴唇道:「洞庭新觴姐姐不要為他說情,上帝才知道他是誰的朋友,哼!」我很為孤獨的風擔心,這麼一個狠毒而邪眥的女人他都敢泡,真是可怕。
我後退一步,握緊雙刀,暗地裡抽出一張加速卷軸。孤獨的風法杖一揮,我立刻張開卷軸,身子立時一輕,獅鷲已經展開雙翅,勢攜風雷的撲了上來。使個假身,我向左前方邁出一步,獅鷲果然上當,揚起利爪,扭身便撲。這隻獅鷲也風光了一陣,應該不會害怕玩家的刀劍才對,因此這第一刀十九可以砍實,尤為重要。見老鷲上當,我款扭狼腰,閃到右邊,左手刀輕輕擋開獅鷲百忙中補過來的一爪,右手刀高舉過頂,全力斜劈,一刀剁在獅鷲尚未撤走的爪子上面,帶下一大蓬絨毛。
獅鷲一聲哀鳴,前爪後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口,顯是傷的不輕,可我卻不大滿意,因為我原本以為憑著龍牙彎刀的鋒利,一刀下去就能把它的爪子卸掉,現在獅鷲有了防備,肯定不會再給我這麼好的機會。要是加上被陽光融化的四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