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與白衣女孩對看了一眼,目中閃過疑惑之色,不過這不干我的事。見三卷軸的威懾力已經凸現,我得意的接著說道:「不過老奇已經被我攔下了。五六十級的人了,死一次掉個四五級,再練一個月也補不上來,大家出來混,都很不容易不是?看我的薄面,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如何?」我不緊不慢的威脅道。
「閣下好大的面子!」騎士一指紅髮女巫,厲聲說道,「可是她,出手歹毒,平白無故出手PK我的三個朋友,二十個人欺負三個,等我趕到,我們三個會員已經掛的乾乾淨淨,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難道說打了這半天,你們來了這麼多人,就沒掛回他們幾個?」我不屑的說道,「都是出來混的,掛人被掛不都是尋常事兒?」
「你們這群廢柴活該去死!」紅髮女巫輕蔑的說道。
騎士臉色一變,我也不由得生起氣來,怎麼也算是敵人的騎士有理有節,這女人卻不知道進退,要不是臥蠶眉恰好路過,老子才不會下來,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難道某家樂於助人還是咋的?
按耐住火氣,我揚聲道:「這就叫形勢比人強啊!你們的是非曲折,我也不關心,我跟你們非親非故,全都無所謂了,可是上面那個可是個護短的傢伙,剛才不問青紅皂白就要開練,好說歹說才被我勸住。這仗就算貴方勝了就是,好歹給自己留條後路,要是各位一意孤行……哎!」一副不干我事的樣子,我長噓短歎的把贓全栽在臥蠶眉的身上。
二十多人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幾步,騎士心中苦笑,自己的兄弟看來是白掛了,連點兒利息都沒討到,就殺出這麼一位程咬金,真***鬱悶!見我沒有動手的意思,騎士一揮手,二十來人蜂擁而上,開始……撿裝備。
剛才死掉的人還真紅啊!爆了滿地的裝備。綠帽子一看不好,剛要發話上前哄搶,紅髮女巫已經按耐不住,不宣而戰,抖手便打出一溜地獄火。「法術瞬發練的不錯哈?不過,難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麼?」我手撫彎刀,冷冰冰的說道,冰涼的刀鋒架在紅髮女巫的脖子上,讓她不敢稍動。綠帽子手足無措的看著我,訥訥的說道:「朋,朋友,你下手悠著點!這位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他眼中閃過駭然神色,顯是對我形同鬼魅一般的身法鎮住,白衣女法師則好的多,神色不變只是眉尖一挑,吭聲問道:「黑暗精靈,你到底是幫誰的?」
「誰有理我就幫誰。至於惹得起與否,怎麼也要惹過之後才知道!」我瞇了瞇眼睛,不屑的說道,這還是咱們照著下午的陽光,敏捷降低三成的表現,不知道他看到純敏刺客到了夜裡的表現會是什麼表情。餘光看去,白衣女孩正揪著自己的耳朵,跟綠帽子頻頻打眼色,讓人非常奇怪,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後招兒不成?
「他們有什麼道理!要不是那些廢柴亂吹口哨兒,我幹嗎PK他們?」紅髮女巫不敢亂動,委屈的叫道:「再說我們又沒輸,憑什麼讓他們撿裝備!」
「輸了就是輸了。輸就得輸的光棍一點,別肉爛嘴不爛。」我不屑的說道。這妞兒長的倒是挺靚,高鼻藍眼,金髮垂肩,身材惹火,還穿著這麼暴露的術士袍子,露出平坦的小腹和大片胸脯,熱血硬派們見了吹吹口哨還不是人之常情?「不過那個騎士老兄,既然是你們的人不對在先,放下一半裝備好了。」
綠帽子忽然歡呼一聲,不過怎麼也不想是在為我這大法官的公平而歡欣雀躍,我的短信接收器也同時響起,讓人大感錯愕。低頭看看短信,竟然是臥蠶眉發來的,這小子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會再說?不對,這裡有文章!我連忙收刀,打開信息簿,「大哥,有人騎著獅鷲朝這裡飛來,我不想被人看到,先閃了,您相機行事。——臥蠶眉字。」
我猛然抬頭,果然不見了奇美拉的蹤跡,不過頭頂之上並非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隻耀武揚威的大鳥兒高速衝來。身後這群人立刻將畏縮的面色拋到九霄雲外,人人變的趾高氣揚,呼啦抄散開隊形,把我和騎士眾人卷在大圈兒當中。
「你們還不滾蛋,等著我敬禮哪?」我朝騎士笑罵道,好像對綠帽子一夥兒的行動視如不見,騎士一夥兒剛撿起一半裝備便聽到綠帽子的歡呼,抬頭看去,不由得面色大變。獅鷲是國度中稱霸天空的強大生物,凡間生靈中除去雙足飛龍和奇美拉這種變態,沒有多少長翅膀的傢伙能夠向獅鷲挑戰,無論是飛馬、石像鬼還是大雕都不是它們的對手,只有吸血鬼能和它們叫真。當然了,火鳥、鳳凰乃至龍族當然可以無視它們的存在,畢竟普通獅鷲只有九十級,和獨角獸處在同一水平線上。
「走?」紅髮女巫手舞法杖,咬牙切齒的道,「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說罷法杖端平,杖梢兒直指黑暗精靈。
「哎,哎,哎,我可是來勸架的,這裡沒我什麼事,小姐不用這樣吧?」我兩手一擺,假裝無奈的說道。獅鷲至少也有兩三千的血,動作迅疾有力,和玩家不在一個等級上面,而且這些扁毛畜生鐵爪鋼鉤,無論被抓一把或者來上一口,都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有這麼一隻怪獸助陣,比多出二十個玩家還要痛快,難怪綠帽子一夥兒欣喜若狂。
我心中冷笑,索性繼續裝熊,這幫傢伙也不是好人,讓我看著很是不爽,到時候相機而動吧,說不得,可能還要逗逗那個獅鷲騎士。
「孤獨的風?」騎士變色道。我的眉頭微微一皺,孤獨的風這個名字好像確實在哪裡見過?我順手調出排行榜,果然在等級榜第六的位置上看到這兩個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