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同居生涯 第8卷 第18章 兩個傷心的女人
    在風言父母極力勸說下,忻曉落拖著疲憊的身子,從醫院回到了家裡。

    風言的臥室門敞開著,忻曉落心裡一動,下意識走了進去。拉開半出的抽屜,裡面放著一封信,信封赫然寫著曉落的名字。曉落很好奇,兩人同居一個屋簷下,還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需要寫信呢?

    忻曉落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信封拆開,從裡面掉出一張工商銀行的存折卡,還有一張信紙,紙上只有一段短短的話:

    「曉落,你見到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你曾經問過我,是不是想做一個救世主,救你這個墮落的靈魂。其實,我哪有這麼偉大,我一直沒有說我愛你,只是因為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愛你,才能讓你徹底忘掉過去的傷痛,快快樂樂的生活,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越來越討厭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的冷漠,我覺的自己好失敗。曉落,如果用我的生命能換來你的一絲感情,我也會覺的值得的。或許,就算我死了,也只是換來你的鄙視吧,我不想在意這麼多了,我真的愛的好苦。最後,我再說一句,我是真心愛你的啊!

    曉落,你會後悔嗎?

    信用卡裡有五十萬,是我平時的積蓄,我拿著也沒用了,就算你這輩子的房租吧,求你別離開這裡,別讓我看不到你,可以嗎?」

    忻曉落的手抖的很厲害,整顆心都在急速下沉,沉到一個深不見底的冰庫。

    風言,原來你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是我把你逼上絕路的啊。既使沒有在舞廳遇上那挨千刀的紅頭髮,你也會再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對嗎?

    都是我害的,我竟然把你傷害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我怎麼可以把你傷害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天哪,我究竟在幹什麼呀?

    一股透徹心肺的寒意迅速襲捲了忻曉落的全身,風言?啊,風言會不會出事?信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一下子變成了一群狂亂飛舞的鬼魅,陰森森籠罩在忻曉落的周圍,讓她憋悶的透不過氣來。

    忻曉落不顧一切衝出家門,攔了輛車直奔醫院,一口氣衝到風言的病房門口。

    「咦,曉落,你怎麼又來了?」風言的母親獨自坐在門外的凳子上,看到氣喘吁吁的忻曉落,驚訝問道。

    「風言呢?他醒了沒有?我,我不放心,還是留在醫院好些……」忻曉落邊喘氣邊道,探頭朝門上的玻璃窗瞧去。

    「還沒有醒!」風言的母親蹙眉搖頭,眼裡那濃濃的悲慼,揪的忻曉落內心更加難受。

    忻曉落依著病房門,眼睛透過玻璃,直直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風言。他就那樣安然的躺在那裡,全然不顧門外心如刀割的曉落。

    不知道這種隔門相望的煎熬何時才是盡頭,風言,你快點醒來吧,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曉落,過來坐坐吧,你還有身孕呢,別累壞了。」風言的母親走過來拉住忻曉落的手,曉落鼻子一酸,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灑在衣襟。

    與風言的母親並排坐著,望著對面的病房門,沉默。

    兩個女人,一臉慼慼,都為了病房裡那個不省人事的男人。忻曉落越想越傷心,忍不住伏在腿上輕聲抽泣起來。

    「可憐的孩子!」風言的母親將手搭到忻曉落的肩上,歎息著。

    只從知道忻曉落有了風言的孩子,她已經潛意識把曉落當成兒媳婦來看了,這個善良的母親,讓曉落一次次覺的自己罪不可恕。

    如果不是自己顧慮太多,違心的拒絕風言的感情,又怎麼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怎麼會傷害到這麼多人?我為什麼要害怕再次被情所傷?就算風言不是真心愛我,也會像浩一樣無情地拋棄我,那又算什麼?只要他能好好的過著,我受點傷害又算什麼啊……

    忻曉落在內心一遍遍責罵著自己,好想一頭撞死,這種悔恨的心情折磨的她快要發瘋了!

    一會兒,風言的父親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都是一臉陰沉。來到近前,吩咐兩保鏢帶風言的母親回賓館休息,風言的母親執意不肯回。

    「唉,你去休息會吧,累垮了怎麼辦?這裡,我先看著!」風言的父親無奈歎氣,望著一臉憔悴的愛妻,眼裡有著無比的痛惜。

    「伯母,您還是去休息會吧,別等到風言醒過來,您自己倒累垮了就不好了!」忻曉落輕輕扶起風言的母親,柔聲勸慰。

    「曉落,你也去休息,都熬了三天了,累的不成樣子了,你不為自己著想,總得為孩子想想吧?」風言的父親將目光轉向忻曉落,臉上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還有一絲慈愛。

    這幾天的患難與共,已經把三個人的命運緊緊連到一起了,他們總在有意無意流露出對忻曉落的關懷,讓曉落感動而又羞愧!

    「曉落,要不,你隨我一道回賓館去休息吧。」風言的母親攜住忻曉落的手。忻曉落遲疑片刻,望了一眼病房門,扶著風言的母親離開了醫院。

    賓館就在離醫院幾百米的地方,一會兒就到了,是一個套間,裡面設施很豪華。忻曉落讓一保鏢打電話去叫些東西來給風言的母親吃,又給風言的母親倒了一杯茶,便疲倦的靠在沙發上,渾身酸軟,似乎已經抽光了所有的力氣。

    餐車很快送食物上來了,中西餐都有,式樣很豐富。忻曉落卻沒有一絲胃口,看著吃的就想吐。

    風言的母親給忻曉落叉了一塊牛扒,拿了一杯熱牛奶,說胎兒要注意營養,多吃點肉好。曉落用刀子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忍不住又是一陣噁心,丟下叉子,衝進洗手間,吐的昏天黑地。

    風言的母親跟著進來,不住歎氣,等曉落吐完,遞給她一張紙巾,又幫她將搭到臉上的亂髮拂到腦後。以前在家,媽媽也常幫曉落這樣整理頭髮,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忻曉落心裡一熱,忍不住就想撲在她的懷裡狠狠痛哭一場。

    喝了一大杯熱開水,忻曉落不敢再吃東西。風言的母親只好吩咐服務員再給她準備一些酸湯酸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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