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奪太子之位?」馬車裡坐著的黑崎正良猛地一驚,「三皇子呆在虛夜宮,不是只求避難的嗎。」
「諸位都是可信之人,我也不必隱瞞。」山本元柳齋重國沉聲道,「宗主憐憫天下蒼生,不願挑起戰端,因此托朽木隊長的叔父、征夷大將軍朽木式康代為說項,希望能以三皇子出家為條件,換取他的平安。桐瑚太子堅決不允,還放出話來說如果北辰一刀流不肯交人,就連帶虛夜宮一併剷平。」
「豈有此理,籐原道隆他們也太囂張了!」黑崎正良越聽越怒。
「朝廷的兵權盡在朽木式康將軍手中,雖然籐原道隆可以假借天皇之名收回,但軍中將領和各地領主卻有半數身七大派或和七大派關係密切,動用朝廷兵馬進行徵繳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採取江湖中的辦法,利用伊賀谷及其爪牙來對付我們。」山本元柳齋重國緩緩道,「再有大半個月就是宗主的五十壽辰,屆時各路武林同道將齊聚虛夜宮,一場驚天動地的忍界大戰無可避免。」
「打就打吧,難道我們還怕了。」四楓院夜一冷哼道。
「的確,虛夜宮是我們地盤,無論天時、地理我們都佔有絕對的優勢,加上其餘六大派的鼎力,似乎連人和也被我們佔據。但大家不要忘了,前來賀壽的還有一百多個流派,其中不乏霧隱示現流、櫪木松本流等實力強勁的門派,雖然它們中很大一部分都表示願聽憑宗主調遣,不過……」山本元柳齋重國皺起眉頭,眼睛亦隨之明亮起來道,「籐原道隆為人奸詐,威逼利誘等奸詐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何況他們有朝廷,在道義上『名正言順』,倘若這些流派迫於伊賀谷的威懾聯合起來突然反水,居於劣勢的便是我們了,何況在桐瑚太子和籐原道隆的授意下,久保功介和他那幫爪牙正四處尋訪邪道高手,連吉弘統幸這老鬼都給召出來了,要是我們再不把幾個大派『關照』好,反過來被伊賀谷拉攏過去,就會失去對局勢的掌控權,甚至被對方以下克上,那可就追回莫及了。」
眾人聽罷均覺有理,你一言、我一語的非逼著日番谷冬獅郎親自去接高良杏奈,尤其是松本亂菊,嚷嚷著待會若十番隊隊員看不見未來的隊長夫人就不放隊長進門,把日番谷冬獅郎窘得嫩臉通紅,一句話都不敢接。
到最後,水芙蓉也扯著南宮鳳姿加入了進來,她知高良杏奈姿色不俗,任逍遙還在壽司店外親手「欺負」過她,巴不得趕緊讓她被日番谷冬獅郎「霸佔」,要不然任逍遙哪天突然興起,自己又要多個分寵的姐妹。
「別吵了,我去……我去就是。」日番谷冬獅郎禁不住眾人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下來,嫩臉仍是通紅,讓人禁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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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一處山頭,前方一塊山青水碧、萬木蔥蘢的市鎮遙遙在望,這裡就是扶桑武林的聖地、北辰一刀流所在奈良城。
作為關西最富庶的都市之一,奈良自公元710年元明女帝建都起到公元784年光仁天皇逝世日止以平安京的稱謂統治扶桑達七十四年之久,它由被稱為「近畿之屋頂」的紀伊山地及擴展至北側的平原組成,東部重山險阻,易守難攻,西部土地肥美,水草豐足,內城則完全模仿唐朝的長安修建,有著濃郁的中華風格。
和中原慣有的築城方式不同,扶桑國的城池純指是利用天險在山丘上建造的堡壘,用於駐紮軍隊和戰事攻防,而以城郭為中心所成立的都市則稱為城下町,是尋常百姓的聚居地,通常只有一層柵欄作為最基本的防護。
奈良擁有人口三十萬,雖然不比擁有百萬民眾的汴梁、杭州、巽風城,卻也及得上宋室大中規模的城市,河、市、街、宅、橋、埠交織成獨特的扶桑風情,四周樹木蔥蘢,鳥語花香,間或有麋鹿穿行其間,令人嘖嘖稱奇。
真宮寺美奈介紹道:「奈良是扶桑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也是平安時代的首都和佛教中心,有著「社寺之都」的美稱,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南都七大寺——藥師寺、大安寺、元興寺、興福寺、東大寺、西大寺和法隆寺,城東還有春日神社、手向山人幡神宮等春祀中心,一到春日祭,這裡都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她頓了頓,續道:「當然,自從爹爹奪得七大派總掌門,並在紀伊山頂修築虛夜宮以來,這裡也成為扶桑武林的忍術聖地,每年前來討教求學的忍者和謀求發展的浪人武士不計其數,表現極其優異者將被選入預備編製,在經過數年的嚴格訓練後,成為護宮十三番隊中的……」
「成員」兩字尚未出口,前方忽然一陣騷動,扶老攜幼的百姓紛紛朝兩側走避,四散激濺的塵埃泥屑中,一道灰黑色的人影疾速迫近,同時響起的還有緊迫急促的呼叫:「站住,別跑!」「抓住他,給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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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番隊的席官富田重然和戶澤盛安。」伊勢七緒聽力超卓,瞬間認出了兩個聲音的主人,「他倆應該呆在宮中駐地,怎麼擅離職守,跑到這裡來。」
「是我……是我派他們到伊籐部屋保護高良姑娘的,」日番谷冬獅郎說著忽然面色大變,虎吼一聲迎了過去。
「當心了,對方用的是世鬼流絕學『飛腳具足』,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位上忍。」京樂春水雙目精芒爍動,隔著十幾丈遠的遙距和漫天塵埃竟然連對方用的是何種身法都瞭如指掌,饒是任逍遙亦要自歎弗如。
煙塵散盡,映入眾人眼簾的果然是一名身著黑衣,連帶面頰都給黑巾蒙住的忍者,衣角處赫然繡著世鬼流的印記,懷裡挾持著的正是被打暈的高良杏奈。
看見山本元柳齋重國、京樂春水他們一行,那名忍者的第一反應就是溜——對,轉道開溜,傻子才會和七個隊長、七個副隊長硬拚。前一刻他還在迅速搶近,後一刻已然飄身側移,瞬間掠開兩丈有餘,衝向左側的巷子。
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誰!?任逍遙?
不,任逍遙正笑瞇瞇的觀望著,根本沒有出手。
所以只能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迎過去的日番谷冬獅郎。
電光火石間,日番谷冬獅郎已擋在巷口,堵住了世鬼流忍者的去路。
世鬼流忍者反應極快,足尖微晃,提氣後躍,試圖從右首遁走,豈知沒跑兩步,日番谷冬獅郎竟又出現在面前。
如此一來二去,任逍遙等早已趕到,富田重然、戶澤盛安也將他們那邊封死,世鬼流忍者前進無路,後退無門,往左往右也都不成,只好掐住高良杏奈的脖頸,把她拖到牆角,抽出腰間短刀抵住她胸口,藉以脅迫日番谷冬獅郎。
高良杏奈本是暈著的,全因被他掐住這才悠悠醒轉,睜開眼來想要呼救,喉頭卻只能發出「啊……啊……荷……」的低嚎。
「放開高良姑娘,否則我要你好看。」日番谷冬獅郎戟指喝道。
「放人?哼!想的倒美,放了他我怎麼辦。」世鬼流忍者冷然道。
「放了高良姑娘,我以護宮十三番隊十番隊隊長的名譽擔保你安全離開。」日番谷冬獅郎還算鎮定,沒有被對方牽著鼻子。
「哈哈哈,帶不走這小姑娘,我是不會離開的。」世鬼流忍者的右手緊了緊,語氣顯得十分堅決,高良杏奈則在他刻意施為下秀眉緊顰,滿臉痛苦之色,額角隱有汗水滴落,想叫卻又叫不出聲,粉嫩細滑的俏臉漲得通紅。
「難道你還想帶著高良姑娘從我們手裡跑掉!」四楓院夜一厲聲斥道。
「不錯,宗主要用她來威脅高良美雪就範,取得霧隱示現流的掌控權,如果我任務失敗,回去必死無疑。」世鬼流忍者環目一掃,哈哈笑道,「喲,護宮十三番的高手有一多半都在這裡,只要我能活著走出奈良,立時便能名揚天下。」
「你以為自己有勝算嗎。」松本亂菊大喝道。
「有,怎麼沒有,高良杏奈在我手裡,你們誰敢動一動,我就殺掉她!」
「你……你敢!」
「哈哈哈,老子有什麼不敢,論人數我們世鬼流當然比得不北辰一刀流,但眾門人弟子無一不是亡命之徒,既然本大爺來了,就沒有什麼不敢的。」世鬼流忍者唇角一咧,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分明就沒把在場眾人看在眼裡。
「呆子,幫幫他們呀,不然……」水芙蓉扯著任逍遙衣袖,壓低聲音道。
「放心吧,我見過日番谷隊長出手,以他的實力應該足夠對付此人。」任逍遙微微一笑,彷彿胸有成竹。
「你真的……真的要傷害杏奈?」日番谷冬獅郎一字一頓的緩緩道,不知不覺間他的稱呼竟由高良姑娘改成了杏奈。
「傷害她又怎樣,殺了她又怎樣,難道你還想報復。」
「不,不是報復,是替天行道,除去你這為虎作倀的狗賊。」日番谷冬獅郎緩緩抬頭,眼神重新一掃對手,赫然冷銳如劍,彷彿能穿入別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