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孟如煙輕盈寫意的別轉嬌軀,嬌呼著小跑到任逍遙身邊,美目滴溜溜的掃過四女,現出似嗔非嗔的動人表情,檀口微啟輕輕道,「本來呢我是不許你在外面胡亂結交女孩子的,可是幾位妹妹個個千嬌百媚,楚楚動人,我呀就原諒你啦。怎麼樣,幾時把她們取過門呢?」
任逍遙問言一愣,凶巴巴的師姐怎地變得溫柔起來,難道其中有詐?
孟如煙有意白他一眼,眼內蕩漾出喜色,即使任逍遙也看得有些兒驚心動魄,那種感覺活像打情罵俏:「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得很,下回你要再看上哪家姑娘,也別瞞著我啦,直接說罷,我是不會介意的。」
任逍遙猛覺不對,還沒來得及開口,孟如煙已按住她嘴唇,盈盈淺笑道:「放心啦,你身邊女子再多,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的,怎麼說人家也得做妹妹們的表率嘛。」
南宮鳳姿、水芙蓉、林毓秀聽罷,還真當孟如煙是任逍遙的原配夫人,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任逍遙忙不迭的解釋道:「鳳姿、芙蓉、秀秀,你們別聽我師姐瞎說,她……」話未出口,臉上又挨了個巴掌。
這回連南宮鳳儀也美目一黯,情不自禁的泛起幽怨神色,試想普天之下敢當眾責打任逍遙的除了他妻子還能有誰?偏生任逍遙從未和自己提及隻言片語,瞧其她幾位姑娘的表情看來也不知知曉,難道是他刻意想要隱瞞。
孟如煙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嘟起嘴兒道:「咱倆從小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爹爹對你比對待親生兒子還好,他的心意你難道不明白嗎?」
任逍遙啞口無言,孟如煙所說句句屬實,但語氣情境卻極其曖昧,任誰聽了都非誤會不可,何況是幾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孟如煙努力想板起俏臉,卻因詭計即將得逞,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嬌喘嗔罵道,「好啦,我也走了,咱們回去再說。」言畢狠狠瞪了任逍遙眼,轉身便走。
事到如今,縱然給任逍遙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跟去解釋清楚,加上孟如煙身法飛快,任逍遙連和四女寥表歉意的機會都沒有,就隨她消失在人群中。
水芙蓉雙目射出揉雜了自憐和失落的神色;南宮鳳姿閉上美眸,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嘴角現出一絲苦澀的表情;林毓秀更是「哇」的一聲哭將出來,掩面而泣;就連向來堅強的南宮鳳儀眼眶也微微泛紅。
群雄見狀,均知跟風起哄闖下大禍,先不說任逍遙必火冒三丈,單就四女的家屬親眷也必饒不了他們,嚇得一哄而散,晃眼間走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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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過幾個山頭,任逍遙好不容易追上孟如煙,道:「師姐,你可把我害慘咯。」
孟如煙神態嬌媚的道:「嘻嘻,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任逍遙勉強擠出個枯澀的笑容,輕歎道:「唉,我算服了你,這等辦法都想得出來。」
孟如煙清麗脫俗的玉容露出個大有深意的淺笑,逼問道:「你和她們認識多久啦,是怎樣認識的,還有……總之你離開椰島後所有的經歷都得給我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任逍遙擺手道:「師姐,你饒了我吧,我……我認錯還不成嗎?」
孟如煙扳起俏臉,趨前半步,威喝道:「皮癢了是吧,想找打是吧……」
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任逍遙一見孟如煙生氣就怕得厲害,只好將大半年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悉數稟明。
孟如煙臨來少林前便聽到不少有關風流盜俠的傳聞,是以對他闖蕩江湖的經歷並無多大興趣,關心的反倒是師弟如何「騙」回四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
任逍遙臉皮雖厚,但也不至於厚到當著孟如煙的面談起男女情事絲毫不假避諱,說來說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至於縛獲芳心的幾手絕招那是打死也不肯吐露半分。
孟如煙非但用神聆聽,關鍵處還打斷他的敘述細加追問,可無論她威逼利誘,旁敲側擊,任逍遙始終守著些許秘密不說,好奇心強烈的孟如煙哪裡按耐得住,三番四次的套話被識破後,開始拳腳相加。
任逍遙初離椰島時,武功尚與孟如煙在伯仲間,如今不但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更得獨孤宇、易天寒、南宮不敗三大高手多番指點,僅僅幾個回合孟如煙就知道「蹂躪」師弟的日子從此一去不復返。
「看不出來你的修為大有進境嘛。」孟如煙退開稍許,清澈明晰的目光似能透視任逍遙內心般細看他好半晌,「噗哧」嬌笑道,「或許再過幾年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蘭,連爹爹都不是你對手。」
「呵呵,師姐過獎啦。」任逍遙藉機岔開話題道,「修羅教、絕殺東山再起,許多人都盼著師父重出江湖,有空咱們回趟椰島,把中原武林的境況詳細告知他老人家。」
孟如煙微聳香肩,湊到任逍遙耳畔低聲道:「告訴你個秘密哦,師父的九轉歸原勁就快練到第八重了,屆時連鬼冥神君都未必抵擋得了哦。」孟飛欲為任憔悴、梅若雪報仇,窮十數載光陰苦心鑽研出一門舉世無雙的神功,任逍遙離島前尚有許多瓶頸未能突破,想是近來得到琴棋書畫四聖的指點即將大功告成。
任逍遙問言甚是欣喜,轉念卻又想到自己光顧著追師姐,鳳姿和秀秀肯定不高興,昨晚煞費苦心的演出好戲也得泡湯,弄不好就連鳳儀那都沒法交待,神情頓時黯淡下來。